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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面对父母担心的质问,沈佳蓝这段时期内索性连生活用品都在店内备下一套,每日里只叫小雨回家里去吃饭,吃完后再用饭盒给自己捎来一份。
这段时间“老鼠啃大米”的声响每天都没有断过,其中“陆海南”的短信成为绝对主力。这常常给沈佳蓝一种错觉:“陆海南”是认真的吗?
应该是的。
可是他们毕竟还素未谋面啊。虽然“陆海南”已经看过她的照片,她却并未见识过“陆海南”的真面目。不错,他们是在网上聊过,“陆海南”也为联通公司做了不少贡献,电话粥,短信息,看似热乎到络绎不绝,但沈佳蓝还是隐隐地不安。
无聊的时候,沈佳蓝总是凭空怅然,想她和“陆海南”究竟有多大可能。想来想去,似乎也并无多大可能。
自己是如此恋家的一个人,而“陆海南”在那个遥远的城市已经待了七八年,可以算是那个城市的半个土著了。生活习惯,事业根基,人事关系等等,在那个城市里已经植根发芽并长成了茁壮小树。
如果要和自己结婚成家,别说连都市中流行的“周末夫妻”做不成,即便是“月末夫妻”恐怕也只是一个美好的理想。那么,就意味着其中一个人必须妥协和放弃。
如果他不肯返回到故乡城市里,那么沈佳蓝就必须放弃现有的生活,跟随他去到那个陌生的海滨城市里。而那样对于沈佳蓝来说,似乎是绝无可能的。自己把全副身家都压在这个店上,而且还借了父母的钱,虽然父母也没有要求沈佳蓝一定要还,但是在自己心里是要求一定要还的,而且要加倍偿还。
关了店面还算是小事,跟一个从网上认识的陌生男人跑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才是沈佳蓝不敢想象的事。太遥远的距离了,人的心最容易变化多端,她怕自己有一天会后悔,到那时却找不到回来的路。
再把自己弄丢一次吗?不!想想就叫她不寒而栗。
沈佳蓝承认,自己的心理状况是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可是在这个小城市里,心理咨询业还停留在人们仅仅只是听说过这个名词的状态,还不曾听说过一家象模象样的心理咨询机构的存在。所以,沈佳蓝只能听天由命。
听天由命的沈佳蓝自然也难以对“陆海南”真正的热情起来,更未去想过为这份网恋而来的感情付出任何有效的行动。
“陆海南”的短信有时也会透出委屈:“你怎么从来没有主动为我发短信啊?”
沈佳蓝轻蔑地一笑:“不用觉得很委屈。因为我再也不会主动和男人搭讪,对你和对别人都是一样的。”
“陆海南”似是轻叹一声:“你真可爱可怜没人爱!”
这句话顿时令沈佳蓝青筋暴起,火蹭蹭地往上直窜,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别再伤害我了,行吗?”
半晌,“陆海南”回复过来:“我没有伤害你。伤害你的人不是我。”看到这句话,沈佳蓝的眼泪更是扑簌籁地滚下来,止也止不住。
18。相亲盛会2
等到过了N年之后,沈佳蓝才意识到自己简直是傻到了家,为了维护可怜的自尊竟然付了那么巨大的代价。死心眼换取的是失去一切的痛楚,在还不能独立的时候太坚决的要求独立,在别人的眼中却是幼稚得没有商量。
这天,秦芳芳又来店里找沈佳蓝:“最近谈朋友了没有?”
“怎么说呢?也算谈,也算没谈。”
秦芳芳瞪大眼睛:“那是什么意思?”
沈佳蓝幸福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在外地哦。”
“外地的?那算什么恋爱呀?”
“他人在外地,家是我们这里的,等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
“哦!人不在家啊?那多不靠谱!我认识一个叫毛小利的男人,也是做生意的,要不介绍你俩认识吧?”
听到“毛小利”这三个字沈佳蓝心里便极不痛快,她撇撇嘴:“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什么猫小利狗小利的,不男不女的一听就是没有福相的人。”
“哈哈哈哈!”秦芳芳掩着嘴巴大笑,沈佳蓝可以想象那一双青葱小手后,樱桃小口张成血盆大口的样子。好不容易笑完了,秦芳芳才正色道:“虽然人家名字叫小利,但是赚的不一定是小钱。我这不正和另一位谈着,分不开身吗?你就跟人家见见面吧。”
沈佳蓝顺手把一本杂志丢到秦芳芳的脸上:“男未婚,女未嫁!谈着怎么了!要懂得多方比较,择优录取!”
秦芳芳用双手接住杂志,一脸坏笑的表情:“晕!俺现在有那一个就够了,多了……降不住!我们是朋友,要有福同享嘛。”
沈佳蓝对着秦芳芳虚晃一拳:“享你个头!还不赶紧出嫁?俺兜里准备的红包都想蹦地上了。”
秦芳芳躲着沈佳蓝:“彼此彼此。所以我们要共同努力,共同进步!”
入夜。
沈佳蓝已经关了店门,正躺在床上看书,老鼠又开始啃大米了。俯身翻开手机:“在干什么啊?”,是“陆海南”。
不知为什么,沈佳蓝的意识一直停留在了网聊的阶段,只要看见那个手机号,便会立刻与“陆海南”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却总也想不起“陆海南”现实中的名字:严峰。
“看书。”
沉默了一会儿,“致爱丽丝”开始播放。
“陆海南”说:“咱俩说话吧?我觉得心里好空啊。”
沈佳蓝把书合上,象老和尚打座那样盘膝而坐:“好吧,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比如你今天吃了什么饭?穿什么样的衣服?你的理想是什么?将来有什么打算?……”
沈佳蓝突然问:“你什么时间能回来?”
“这个啊,我改变主意了,春节前不打算回去了。”
一腔怨气从沈佳蓝的胸中迸出:“为什么?你先前不是说要回来为父亲过生日的吗?”
“不回了,跟家人已经商量过了。”“陆海南哼哼唧唧地说道。
沈佳蓝只觉得血往上涌,继而又迅速沉下去,沉下去,片刻的沉默之后:“哦,我无话可说。”
19。相亲盛会3
“陆海南”似乎很有兴致:“那就说说现在穿的什么衣服吧?”“睡衣。”沈佳蓝没好气地回答。“哦?什么样的颜色?”
沈佳蓝低头看看身上:“紫色,缀满了小白花。”
“嗯,我想像一下。什么样的款式?”
沈佳蓝再次低头看看身上的吊带裙,忽然对这样的聊天感到了厌倦:“我干吗要告诉你?”
“我心里好空啊,想要多了解一些你。”“陆海南”的语调里充满了伤感,这让沈佳蓝听起来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嘴巴依然强硬:“了解我干什么?反正你又不回来。”
“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睡衣?”“陆海南”转移了话题,但是问话却让沈佳蓝几乎以为他是有某种癖好的变态狂。
“你老问睡衣干嘛呀?”
“我这里也有睡衣,看适不适合你穿。”
“啊呸!你那里的睡衣怎么会适合我!是哪个女人穿过的吧?”说这话的时候,沈佳蓝从头到脚都酸透了,仿佛泡在一缸醋里。
“陆海南”貌似很无辜:“不是啊。给你买的!”
“鬼才信你的话!”
“真的给你买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放在身边抚着入睡。”“陆海南”的话几分诚恳,几分调戏。
虽然还是不能相信,但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沈佳蓝不禁羞红了脸:“啊呸!变态!”
“好想念家里啊,现在下雪了吗?”
“还没有。想家就回来呗。”
“我每天都要想很多事,以后的婚姻啦,家庭啦,我的事业可怎么办啊?”“陆海南”喃喃自语着,似是十分为难。
沈佳蓝的心再度下沉,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同时,沈佳蓝也有些许的欣喜,他能够这样想,说明他是认真的,并非在与自己游戏。
可是,抉择毕竟痛苦。沈佳蓝也沉默了。
“那就不要回来吧,你毕竟已融入那个城市。”说这话的时候,沈佳蓝的心情很悲壮。
“陆海南”的声音忽然坚定起来:“要回的!早已看好了一个项目:阿丫丫饰品,回去开个饰品店,再也不想四处奔波了。”
沈佳蓝情不自禁道:“你要做饰品吗?一个大男人?”
“大男人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是我开饰品店的话,绝对不会用男人来经营。找几个小姑娘往那里一站,把店里的饰品戴满身,不用介绍就会有人跟着买。”
“是吗?那我请你戴满身怎样?”“陆海南”来了兴致。
“切我才不去你那里戴满身呢。”
“我白送给你。”
“无功不受禄。我干吗要你白送的东西?”
“陆海南”似乎在挠头皮:“你可真难对付!”
“不过,一个大男人做饰品是不方便吧?”
“嗯,不管怎么说,还是对阿丫丫很有信心的,它是一个很有名的牌子,在东营这里卖的很火。”
沈佳蓝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你更应该回来看看了,在我们的城市里饰品遍地都是。想好怎么经营了吗?”
“是吗?我要把店开在市中心商城的旁边,那里人流量大。”
20。相亲盛会4
在秦芳芳的再三建议下,沈佳蓝决定还是见见毛小利。他“陆海南”既然还在为回不回来犹豫不决,沈佳蓝也应有多方选择的权利。
午饭后秦芳芳与沈佳蓝相约,晚上闭店后回电话。沈佳蓝答应了之后,下午却再也提不起劲儿来,往床上一躺对小雨道:“给你做实验吧。”小雨乐颠颠儿地去打了水,然后把展品柜上的瓶瓶罐罐都抱过来,开始在沈佳蓝脸上绘油画似的涂抹。
沈佳蓝闭着眼睛,没有半分要去相亲的欣喜,她在想“陆海南”。
就在似睡非睡之际,忽听玻璃门哗啦一声响,两人都吓了一跳。沈佳蓝睁开眼睛朝外看,有人来了!
就在小雨起身迎上去之际,沈佳蓝也马上坐了起来,来的是光顾过的老顾客,可还是被沈佳蓝的脸吓了一跳,用手指着沈佳蓝:“你……你怎么弄成这样?”
沈佳蓝走到镜前一看,小雨为自己画了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眼皮上整个打了紫色的眼影,脸蛋上涂了夕阳红的胭脂,整张脸看上去好象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小怪物。
沈佳蓝看向小雨:“你学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把我画成卡通猫吗?”一句话把三个人逗得哈哈大笑,小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想看看你化浓妆的时候有多美。”沈佳蓝正俯身在水管处洗脸,听见这句话用双手扶住盆沿,做晕倒状。
进来的客人因为常来,沈佳蓝记得她的名字叫小秋,和沈佳蓝差不多的年纪,经常来找沈佳蓝修眉毛,顺便再画个生活淡妆,为了美美的去约会。
这会儿沈佳蓝问小秋:“又要相亲了吗?”小秋随意地往沈佳蓝刚才躺的地方一坐,把手中的包撂到一边:“是啊,快要烦死了。我一个伯伯介绍的,据说条件是很不错的,他们家族开的发制品厂。”
“哦?条件是不错。你原来的男友呢?不联系了吗?”
“嗯,我妈已经跟他家人说了,让我们分手。”
“为什么?那个男孩子不是公务员吗?”
“不是的,他不在编制,不是正式的。再说了,又是清水衙门,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还没有房子,跟他父母妹妹全家四口人挤在一所小平房里。”
“才几百块钱的工资啊?不会那么低吧?”
“真的!又不是正式工。而且,以前我们谈的时候,他妈就总是跟我说,以后他儿子就来我家住了。”
沈佳蓝惊讶地问道:“你们家打算招入赘女婿?”
“没有啊。”
“那他凭什么要住在你家?”
小秋拉开了话闸,正说到兴头上:“那也没什么!我妈叫我们分手,是因为他掐了我的脖子。”
沈佳蓝张大了嘴:“为什么?”
“就是两个人小拌嘴呗,他就掐了我的脖子。掐了两次,尤其是第二次,我们刚下楼,吵了两句,他就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有几分钟的时间,我当时都快要窒息过去,后来听见我妈的关门声,我大声喊妈妈他才松手。”
沈佳蓝听得惊心动魄:“天啦!难道世上真有这么暴力的人啊?”
小秋点点头:“所以,我把他的行为告诉我爸妈以后,我爸妈坚决让我们分手。”
21。相亲盛会5
沈佳蓝点头:“是该分手!那样的男友真是太过份了,幸好你现在又有了不错的对象。”
“哪儿呀!还不知道成不成哩,今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把我打扮漂亮些,要达到那种惊艳的效果。”
沈佳蓝笑了:“那是应该的。不过事先说好,今天要是成了得请我吃饭啊。”小秋伸出手对着沈佳蓝的一只手一拍:“好!祝我马到成功,回头请你吃大餐。”
在为小秋描眉画唇之际,小秋的嘴巴一刻都没有停止,问沈佳蓝初次见面该怎样和对方父母打招呼,穿职业装还是休闲装,吱吱喳喳没完没了。沈佳蓝想这女孩子真可爱啊,丰富的想像力连自己都自愧弗如,面都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