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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名有些失落的声音。
“《River》的事李鸣潮有告诉你吗？”路小枣觉得再不转话题明天公司就会出现莫须有的传闻了——嘴巴大想象力丰富又是路小枣家的另一传统，于是转问美大叔。
“听说是听说了，不过你不是说多拿滋的话配乐肯定还是要改的，程送木那边你说是不管最近也不可能就出新歌，说到底但凡新人想出众总要有那么首最特别的歌一鸣惊人的，周杰伦的双结棍林俊杰的江南SHE的Superstar陈奕迅的十年，灵感不是说来就来所以时时刻刻都要给程送木留个空间，你让我做River我真不能保证能做好。”
“什么River？”林津西问道。
“下一部电影，大概初八新年假期一过开拍。”
“还是外部联合的？”
“不是，独家，从龙套到主演都是我和李鸣潮从我高三毕业前就开始准备的，剧组没有任何问题，本来配乐让大叔搞定也不会有问题，之前多拿滋的企划提出来的时候是有些犹豫这方面会人手不足，想着有阿喜还有宋小康那三只应该是可以轻松解决多拿滋的。”
“……谁知那三只玩放达不羁的玩洒脱的玩多了，阿喜最近又有些荡漾，总觉得不管是多拿滋的温情和细腻还是River的大气磅礴都不能挑大任，偏偏Doctor和路小枣还有罗生——River的导演，有空介绍给你，都是操蛋的完美主义者。”
“文明一点大叔。其实River的有个女配角也出了问题，这个先不提，River对于Gr·een来说才是真正的双截棍，《阿七》是试水，《多拿滋》是口碑地基，《River》才是真正的爆发。勉强的状态不行，只能说最后只能牵扯出我在美国那几个合作伙伴了。”
“不爽吧，不是想做出只有中国人才做的出来的科幻片吗，这可是你退隐后真正意义上的出山——亲自完成的剧本还外带出演一个配角，动用以前的关系网不就是没那么纯粹了吗。”大叔点了根烟，一针见血。
“路路，你又把我忘了吗？”林津西很认真地委屈。
路小枣抬眸，林津西，吗。
看，林津西就是这样逼着路小枣正视林津西这一存在，不允许无视和回避。
而路小枣，也开始顺应那点深藏的小心思，点头答应。
路小枣望向林津西的眼里有诸多的不确定，林津西只是笑，很傻很坚定。
连夜加班最后确认了《River》的事项，日夜繁忙的台长打来电话慰问，被毫不客气地噎了回去，仔细想想路小枣对于某种意义上完美的候补人一直都没多客气大概是老天爷暗示了什么——心房闭得这么紧总是藏了什么。走的时候没让林津西来送机，不想过年也在吵吵闹闹中过，走得很安静。
逗欣欣还是那副样子，一起吃了4人份的饭菜以表达思念心情之浓厚，林津西每天都有电话报道，絮絮叨叨没什么实际内容。直到大年30前的假期路小枣都过得很舒坦，大年30的一早被门铃吵醒，爸妈出门买东西去了路小枣睡眼朦胧地跟人模狗样的祝系杭迎面相对——操蛋，千里之外正在陪自己萌正太包饺子的美大叔打了个喷嚏。
“我被我妈踢出来了能不能收留我。”那张久违了的脸让路小枣想起昨天看的小说里的描述——“嘴角漾出仿佛即使是刚形成的冰山都愿意以身相许的温暖的微笑，在吊灯光的辉映下，他那端庄的鼻翼宛如洛可可时代剪纸的剪影一般浮在沙发上方，就连看惯了的堇都不能不为其美男子风采而再次折服。”——不过这美男子不过是这简短小说里配得不能再配的配角，路小枣不经感叹祝系杭你有钱有貌何必这么折腾呢。
“你妈脚力不错，我坐飞机都得三个半小时。”路小枣倚在门框，没打算让开。
“我妈说不带个媳妇儿回去就别回去了。”
“那你找个空地安享晚年吧。”
“……你还真不让我进去。”
“不然呢，庙小。”
祝系杭像终于妥协，暗自后悔没有提着行李过来说不定路小枣会心软，“陪个午饭如何，好歹算个客人，我想你不太想大过年的让我拿年后的某个分量不轻的节目送程送木当这顿饭的酬劳。”
“你可以再加几个广告代言我不介意。”路小枣说着关了门，一个小时后换了衣服背着包包走了出来。“麻辣烫？”
“还不错。”
“还是算了这附近的麻辣烫我和我前男友都去过了不想跟你去。”
祝系杭望着前方自顾自走的路小枣，不由地感叹，“真狠心啊。”
一家粤菜餐馆。
“我以为你会带我吃更特色的东西。”
“抱歉我觉得你不适合那些接地气的东西。”路小枣拿着平板似乎是在工作。
“既然吃的已经不如人意了，女王陛下能不能就不要对着平板不搭理在下了。”
路小枣抬头看了眼表情根本没变过的祝系杭，放下了平板——“你真的很无聊。”
“不让人心烦还不够吗？”
“对我来说无聊的确挺烦的。”
祝系杭没开口说话，还是笑意盈盈，不是那种狐狸的笑，还是那般温润。
路小枣叹了口气不想说话，正好这时电话响起，工作室打来的，并没有避讳对面的人开始谈话。
结束了祝系杭也还是看着她，并没有刻意地打量，只是看着，没动筷子。
路小枣叹了口气，“明天带你去吃火锅。”
“我其实想吃串串。”
青筋，“那就串串。”
这下，祝系杭开始动筷子，连吃相都这般温良，路小枣真是有些没招了。
“新电影？”随随便便聊聊。
“嗯。”
“什么时候开拍？”
“下个星期。”
“现在才定角色？”
“不是，之前那个出了点问题，临时换的。”
“景叹颜？”
“跟你有关系。”
“我有那么风流吗，那女人的确绯闻挺多的就是了。”
路小枣挑了挑眉毛，摸过平板，输入，景叹颜。
“还挺八卦，没记错这几天也有新文章来着，我提前收到的消息，差不多该爆出来了——吧，路小枣？”
路小枣望着满屏的“林津西景叹颜年末被拍共赴私人聚会，疑似见家长”。
“所以，我的情敌是林津西。”
路小枣看了他一眼，放下平板，“我开始相信你是真心的了。”
“为什么？用来刺激林津西。”祝系杭的脸上没有认真。
“因为你有很认真的看我。”路小枣的脸上没有内容。
“现在不觉得我是在算计你了？”祝系杭在笑。
“为了我被算计的多，记住程送木的节目和广告。”路小枣也在笑，意味不明。
那下午路小枣好耐心地陪祝系杭逛着公园老街，那傍晚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路小枣还是把祝系杭带回了家，大过年的独自在酒店过多少是有些可怜。那夜亲友的眼光各种打量，那夜祝系杭帮忙做菜帮忙布置陪外公舅舅聊天陪小侄女玩玩偶，八面玲珑，那夜祝系杭即使只是坐在路小枣身旁看槽点满满的春节晚会也收到满满赞叹，连路小枣女儿控严重的爸整晚脸色不好也没说什么。
路小枣接了很多电话，自然有林津西但是让周围的嘈杂声很快地糊弄过去了。对发生的一切都不置一言。
那第二天的清晨一大早路小枣就把被母亲以除夕夜哪有在酒店过的为由留下过夜的祝系杭塞进了车，握着方向盘一踩油门，祝系杭瞬间清醒。“去哪儿！？”
“机场。送你回家。”
“……”
“路小枣你开车很好看。”
机场
“能问为什么吗？”祝系杭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笑容，不勉强却还是透着勉强。
路小枣看着祝系杭又像没在看着祝系杭。
“嗯我喜欢林津西，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失望？比起林津西祝系杭还不错，而且当男二报复林津西明显是个不错的选择，怎么不多利用会儿呢？”
“谁知道，可能太没出息了吧。好难过呀怎么看上这个人了呢，再也不想喜欢他了再也不想听见他的消息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脸，还有个这么搭配的备胎多好。我也要喜欢其他的人，找个人品好的长得帅的能照顾我的。”
“可是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又没我好看，人品好这形容不算魅力顶多让人欣赏，万能能照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管家我最不缺的就是照顾我的人，好像笑起来没他好看，好像没他傻都算的上理由，好像除了看着他别人都会心动了感觉。”
“其实好想喜欢上别人的，就不会那么难受的，可是比来比去，好像就是没办法看别人。”
“我其实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场面。”
“只是觉得这么看着你，挺没意思，还不如一个人伤心难过。”
路小枣看着祝系杭在笑，“其实我觉得我也挺没意思的。”
祝系杭伸出手揉了揉路小枣的头，“路小枣关键时候你又不犯公主病了。我走了，还有其实昨天晚上我也不是特别开心，虽然我不介意被你当枪使，但你不开心我也没法开心，这话说的太情圣，你随便听听就好。”
“我真的无意做备胎，更不喜欢做亏本生意。下次有事用得到我的时候，记得付款，你的钱财上的权势上的都无所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那新年路小枣和全家人出门旅行，林津西的电话通通拒接。高速公路上堵车堵过了三分之二的旅程，路小枣的心情不好不坏，没有起伏，不过和家人在一起多多少少舒适了一些。大年初八，路小枣回了S城，《River》开机。
与景叹颜的见面没有任何的火花，人如其名，很美的人，带了些欧美范的长相，身材很好，性格不错说话大大咧咧但是有尺度，有些大度的聪明所以即使是唯一的外来人员也很快和剧组打得火热。剧组第一天很忙，路小枣前任影后，在旁边没人发觉那低气压。深夜临近结束路小枣提前离开，一切顺利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一个人回了公寓，万家灯火下，情绪爆发地不够猛烈。那种感觉，像是有足够的阴郁但是只有一小个针戳的口，一点一点地漏，比闷着不发泄无视和一下子山洪暴发都要心塞。洗完澡也没有消退，打开了储物室，一堆堆的洋酒难得没有喝的欲望，而是拿了李鸣潮在搬家时送来的两瓶白酒——路小枣爱酒出了名，但他不知道在洋国长大的路小枣只是喜欢喝洋酒，路小枣倒是挺喜欢五粮液，只限于闻，醇香味闻着都醉人反倒不爱喝了。
这晚路小枣却只想喝着醇。
拿的牛奶杯装，没有一口灌，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再任性点多好。
为什么没有人在旁边弹琴呢，是不是缘尽了琴弦也断了。
白娘子怎么偏偏选了许仙呢。
白娘娘想做人，选了许仙便没有后悔，可我好后悔呀，可为什么斩不断。
是不是因为我也是个坏人，太怕受伤所以才老是受伤。
林津西你喜欢我就不要让我那么难过呀。
路小枣你既然怕疼你就别喜欢林津西呀。
怎么这酒面也是你的脸，好讨厌，喝掉。
是不是我们都太自我，是不是我们都不值得被美满眷恋。
林津西。
林津西你什么时候陪我去蹦极好不好，我突然想感受下和你生死相随的感觉，就当做梦。
林津西你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下雪了我怎么那么孤单。
孤单？好像不对，还是难过吧。找不到形容词了。
林津西。
喝完了，再开一瓶吧这么不经喝。
我还以为我只有喝洋酒不会醉原来白酒也挺能喝。
没有可以想的了。
空荡荡空荡荡。
空荡荡空荡荡。
下雨了？
啊不对是谁在敲门，懒得管准时什么鬼神，走开啦我手上没人命没冥币。
林津西今天有些忙，晚上才跟River的导演联系，却意外得知失联一个星期的路小枣出现在了剧组，迅速挂了电话打到路小枣手机上——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超速赶到路小枣的公寓，砸门没人理，有不好的预感所以问了李宁以路小枣家的密码，冲进门。是坐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毯上的路小枣。
关门，脱了鞋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桌上摆着一瓶空了的白酒瓶和一瓶还剩三分之二的。路小枣捧着牛奶杯一小口一小口真像在喝牛奶，只是香味未免太醉人。
林津西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拿过了杯子，是拿过，没费多大的力气，路小枣好乖的。
灌了一大口——好辣。
“好喝吗？”路小枣睁着双水灵灵的眼睛问林津西。
“还不错。”林津西笑着回答，很少出现的温柔的林津西。
“想喝自己去拿杯子啦，抢我干什么。”路小枣抱怨着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似乎是想帮林津西拿杯子。
却在站起来的瞬间摔了下去——正好是林津西的怀里——好怀念的气味——林津西。
林津西想扶起路小枣，却触到一片的湿润——是泪。她趴在小腹靠上的位置，手慢慢的抱紧腰，很紧，哭得很认真，没有声音。
“林津西。”
“我好讨厌你的。”
“我不喜欢你了好不好。”
“为什么我做不到不喜欢你呢，你帮帮好不好。”
“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喜欢你了，好累呀。”
林津西的手慢慢地围住她。
“我抱着你就像抱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