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鼎革-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偏偏这韩世坤这会儿却是一脸的笑意,而且还是满脸的诚恳味道。虽说这笑意因为这人职业病的问题让人瞧了觉得有些厌恶,但总归这韩世坤还是在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这笑容再如何让人磕碜,谭纵也是不好翻脸的。

何况这会儿两人的对话,正合了那句大俗的“只谈风月”,谭纵这会儿又如何能翻脸,说不得只得拱拱手还礼道:“梦花见过韩押司。只是不知韩押司怎会在这与白娘起了争执的?若是可以,梦花可为两位做个中人,也好免了这一场争执。”

实际情况如何,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归知道,场面话归场面话,除非谭纵是想现在就翻脸,否则这话就得这么应承着说。

这便是所谓的人情世故了。

“呵呵,韩某却是和亚元公一个心思嘞。”韩世坤故作豪爽的笑了几声,又故意抬眼扫视了欢欣、欢喜姐妹俩,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姐妹俩个当成了赤裸的白羊。

谭纵正皱眉,却不想那韩世坤忽地话风一转道:“只是韩某今次也不过是与人跑腿的份,真正的大主儿还在二楼等着呢。这会儿正好遇着了,亚元公不如随我一同下去?动少适才还说要与亚元公相逢一笑泯恩仇来着呢。”

“相逢一笑泯恩仇?”谭纵脸上忍不住浮现出几分笑意,这话他听着便觉得嘲讽的很,又如何会不笑。只是他原本就想着借机生事,又如何会拒绝这个提议,说不得就转身与徐文长道:“文长,你看如何,动少盛情难却啊。”

话音方落,谭纵又以只让徐文长听着的低声道:“这双姐妹花咱们怕是保不住了,你若是能放下这面子咱们转身就走。若是还想着,不若就跟着过去,我自有办法让你满意,说不得或许还能让你与这双姐妹花得个善缘。”

谭纵这话说的暧昧,但徐文长却也不是精虫上脑的色中恶鬼。他早有耳闻谭纵与南京城纨绔圈子的矛盾,这会儿眼见两方要撞在一起,自然就有了些踌躇,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去。

虽说两人是同窗、同年、大同乡这等三同好友,可事关家里头,就由不得他不慎重了。

两人在这沉默不语,那边韩世坤却是瞧出了几份端倪,说不得嘴角讥笑就是一闪而过。

若说对于谭纵这人他是要小心陪着,那也不过是看出谭纵这人颇不简单,竟是当真有十分胆色敢学关二哥单刀赴会。他一向对自己的观人之术颇为自得,因此适才在门外初见着谭纵时,便觉得这谭梦花不是池中物,只怕早晚要飞黄腾达,与其敌对颇为不智。说不得,还想着回家后与老父好生交谈一番,让其记得留几分情面。

故此,自两人第一次说话,这韩世坤便留了个心思,想与谭纵好生结交一番,至少也能留个善缘。

至于这谭纵与王动今晚的比试究竟谁胜谁负,他却是不想再多考虑了。

可这徐文长他却是瞧不上眼的。这胖子不过是个商人子弟,即便今年乡试偶然得了解元,只怕来年大考也难有成就,至少前三甲就别想了。

而以这徐文长一惯来的表现,家中怕是无有底蕴,怕是也不懂得这官场中的关窍,家里头更无长辈提携,即便日后当了官怕也只是庸庸碌碌一辈子,想要有所长进却是难上加难。

说到死,这徐文长也不过是个无甚前途的人罢了。比之谭纵这位胆敢独斗王动、陈举等纨绔的新科亚元,当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着实没有必要结什么善缘。

韩世坤眼珠一转便想的这般许多,说不得就开腔出声道:“亚元公,动少却是只说让你一个人过去,却没说其他闲杂人等也能去的。”、

韩世坤这话说的无礼,但人家却有自己的本钱,即便是先前的荷花适才其实也是一般想法,着实是这徐文长的解元身份在韩世坤这等人面前根本镇不住场面。

可是那边的欢欣、欢喜姐妹俩却是听得心头一震,这才明白对面的那位老爷竟然身份至斯,竟是连今年的解元公都不放在眼里头,那来头又该有多大?说不得只怕就是南京府府衙里头的哪位老爷,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官——姐妹俩虽然从那些个姐妹嘴巴里头听说过这南京府里头的偷偷闹闹,可又哪能这么快就对号入座,即便是见着了怕也是认不出的。

况且,自前辈清荷、莲香嫁入亚元公府、进而成了谭夫人以来,院子里早已经是言语纷纷、眼红不止了;若是能嫁个比亚元公身份还尊贵的,那岂不是更多了几份艳羡!

两姐妹心有灵犀,竟是同时转过头去互相对视一眼,呼吸便不自觉有些重了,便是连步子都忍不住地向韩世坤轻移了两三步,直到见着白娘甩过来的警告眼神这才心里头一惊,知道自己姐妹俩不自觉中竟是犯了大错,这会儿却是惹得“妈妈”生气了。

姐妹俩站在徐文长身后,他自然是看不清楚的。只是见白娘甩了个眼色过来,他还道这老鸨有什么想法。只是徐文长虽然自从得中解元以来膨胀了许多,可面对韩世坤这把着家里头商铺生死大权的权贵人物,他却是不敢多说的。

况且,这韩世坤适才说的乃是去与王动、陈举这等与谭纵有仇怨的纨绔相会,他又如何敢冒险去随便参合。说不得就对谭纵道:“梦花,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动少可是只说让你去呢,我去了怕是不便。”

徐文长这话可谓是极为低声下气的,就差与人斟茶认错了。因此欢欣、欢喜姐妹俩均是忍不住就是一愕,随即便露出几份鄙夷神色,这才知道眼前这人空有解元身份,竟然无有丝毫胆识。

而那边的白娘与韩世坤听了却是止不住心里头不屑一笑,却是觉得这徐文长颇为上道,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可谭纵听了却是忍不住一惊。

要知道这徐文长可是他计划里的重要一环,若是他不介入,又如何能引起他的怒火,又如何能造成民举官究的事实,又如何能让王仁自断一臂!

自然,谭纵却不会平白让徐家陷入危险。谭纵背后还有赵云安这么一尊大神护着,又如何会护不住徐家!

故此,谭纵却是狠下心来扯起徐文长就走,边走还边道:“王动又哪及得上你重要,若是他要见我,便让他来三楼吧。”

看着谭纵与徐文长的身影消失在包房里,走廊上的几人顿时愕然。

第六十六章 纨绔子弟

二楼宽大的贵宾包房里头,就坐着五六个人,为首的王动与陈举自然坐在了最尊崇的主位上,其他几人则以左右之势分布在其他几个位置。若是谭纵在这,自然能认出王动左手边最远的一个正是昨日儿个在府衙门口与他们发生过争执的崔俊崔小官儿。

几个人并未招呼陪酒的姑娘,一来是看不上,二来是没这个心情,三来是有些话不适宜让这些个只认银钞的姐儿妹儿的听到——有些东西传扬出去,可是会引来渲染大祸的。再不济,也可能惹出一场风波来。

自从王动说出王仁要其与谭纵握手言和后,几个纨绔就熄了报仇雪恨的心思。他们原本就是为了替王动争这口气来的,想不到的是到了这会儿形势竟然急转直下,两边还未战上,主角家里头的大人就让人来传话了,自然让人气馁的很。

这会儿大伙不走,一来是顾着义气,二来是替王动留着情面,三来也是好奇心作祟想见识见识这谭纵究竟如何三头六臂,竟然能让王仁说出这种示弱的话来。换在往日,即便是苏、杭二州知府家的少爷杀过来了,在动少、举少两位大少面前可不也得乖乖服帖认栽么,又如何会有什么握手言和的事情,当真是咄咄怪事!

“动少,那谭纵当真会过来?”崔俊昨儿个吃了点小亏,又自作主张使坏做了点错事,到这会儿还有些提心吊胆、萎靡不振的。这会儿,这崔俊却只是拿着巴掌大的小坛子望嘴里头灌,那架势就好似倒进去的不是酒而是玫瑰花露一般。

在这翠云阁的贵宾包厢里头,自然有玫瑰花露这等最适宜女子饮用的稀罕物事,但崔俊手里头的却不是。

这酒坛是官窑烧制的上好釉里红瓷坛,每窑也不过是百来个。酒是百里家用秘法特制的百里醉,经三蒸三沸不说,更加了许多秘制原料,最是滋补身子。但为了药效,又要窖藏半年才可取出来饮用。更关键是这百里醉度数不高,入口极好,便是女子喝了也难醉,至于那些擅于饮酒的男子,更是喜欢拿此酒牛饮。

这酒价格不便宜,仅这半斤重的一坛,怕不就要三四两银子。若是放在普通人家,只怕这一瓶下去就是一家数口人一个月的花销。然而在这包房里头,这酒就跟不要钱的水似的,层层叠叠的垒了一堆,加起来怕不有近百坛之多。

细算下来,若是把这房里头的酒喝光,光这酒钱,怕是就要数百两银子,足抵得上普通人家近乎一年的用度了,还能吃的上荤腥,当真是骇人的紧。

而这还仅仅只是酒类一项。若再加上时鲜果蔬,酒桌上的四冷拼、四小炒、四热菜,再要点上几个当红的姐儿妹儿,再叫上一队专事抚萧弄曲的乐妓,只怕这一晚上没有个四五百两银子都下不来台。

只是,若非如此,又如何能显出这贵宾包厢的非同凡响来,又如何能让客人觉得自个高人一等!而若是能在这包厢里砸几个酒瓶子,那就更是富贵了逼人。

自然,翠云阁也聪明的紧,这包厢自然不会谁都让进,自然是有挑有拣的,能进去的自然是非富即贵。

“他当然会来。”

说话的叫焦恩禄,乃是这南京府里头专事为官府贩卖官盐的焦家的独子。因为焦老爷老来得子,故此一向对其宠爱有加。而因焦老爷的关系,又因为年岁相近,这焦恩禄与陈举这位南京府盐税衙门大公子自然也是相识的。即便焦恩禄年岁略大几岁,可在陈举面前却从来不敢自居年长,只能一口一个陈哥叫着。

而因为两人的这层关系,这焦家与陈家的关系这几年又亲密了几分,因此这焦老爷对于儿子在外头与陈大公子花天酒地更是睁一眼闭一眼。即便花个几百两银子又如何,只要这专营官盐的权限在手,这银子就是在水里头白捞的!况且和每年的孝敬银子比起来,这几百两又算什么,那就是个屁!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亚元,即便是日后能得个同进士出身又如何?还能与咱们南京府的两位公子爷相提并论?真是笑话!就不说王世伯与陈世伯了,即便是崔大人一句话,怕他也落不到好去。”焦恩禄双腿架在马扎上,手里头拎着见底的酒坛子,说话时酒气乱喷,可对谭纵的不屑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焦公子还从未与谭纵见过,知道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来:譬如谭纵与王动争苏瑾得胜,譬如前几日文庙开庙时在无数人面前谭纵拿着一件镇纸拍碎了陈家下人的牙根,落了陈举的颜面。只是这些东西,他焦恩禄不管信与不信,又如何会在这时候说出来,自然只能捡着好的来说。

焦恩禄这话刚停,边上就有人接腔道:“焦大少这话说的是。”

接腔的这人一副粗犷打扮,头上扎着的是一条大红色的英雄巾,身上一件短襟对袖练功服,腿上一条牛皮缝制的五分裤,勒出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一双虎皮短靴裹着一对大脚丫子,这时候正横架在几坛子叠起来的空酒坛上,也不怕脚气把附近的一大堆百里醉给熏臭。

这人却是与焦恩禄一般的人物,唤做华英。这华英家里头的老子是南京府漕运的一把手,捧的就是盐税司的饭碗,自然也是与陈举这些个人混到一块儿去了。只是这人生性好武,穿衣着装从来不管时节,即便是冬天腊月了,也都是这么一副武生打扮。

“要我说,那个什么谭纵若是肯过来斟杯茶认个错,咱们看在王知府和动少的面子上放他一码也就是了。可若是他不识趣,说不得就把他绑了来,让他知道个天高地厚!”

“浑人!”听了华英这番话,焦恩禄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看人家王知府与动少的面子?你又当你是什么人物了,竟然还有资格这么说话!你当你是陈举的老子么?当真是个浑人!

好在几个纨绔都习惯这华英说话的不着调了,因此也懒得说他。

正在这时候,包厢的门却是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韩世坤。

“韩押司,那谭梦花如何说?”华英径直开口问道。

华英这一问,不管是一直冷面不语的王动,还是一脸玩味的陈举,亦或者是借酒麻醉的崔俊、兴趣缺缺的焦恩禄,都是拿眼看去。

韩世坤年岁比几人都大了许多,因此平日里虽有交际,但却不如这几个纨绔子弟常混在一起那般深厚,因此才被称做韩押司。实则也是这群纨绔子弟不愿意接纳这韩世坤进圈子的一个表现,说白了还是王动平日里头就提过看不起韩家的话头,否则堂堂稽税司押司在这南京城里头那也是一个权势人物了。

只是这会韩世坤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