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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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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胤禛忽而回府中来。急匆匆的去见了胤祥,又赶来瞧她。他知道她去见了太子,其实也是担心。恪宁见他熬得眼睛红红的,面色十分憔悴。想起自己竟然有过离开的念头,哪怕是一瞬间也觉得愧疚。

“你在这儿就好!我一出去,家里没个明白的人不行!此时紧要,只能托付给你。你要一直在,我才能安心!”他抱着她说。

这话,让恪宁还听出些别得意思来。但他似乎很急,也不给她深究的机会。他拍拍她后背,又深深的盯了她几眼,随即匆匆去了。

恪宁夜里睡的不踏实,几次醒来想,什么叫做“你要一直在”?难不成胤禛心里也知道她生过离开这里的心?她辗转反侧之后,刚刚眯着!忽然惊天泣地的一声闷响将她惊醒!她猛地挺起身,问外边的新荷出了什么事。新荷方在梦中,口齿不清道:“并没听到什么?”

恪宁心里极度的焦躁起来,身上一阵阵发麻,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新荷给她倒了杯热茶喝,她刚接过杯子,就听到外面二门上一阵乱,远远的似乎是听到了丧钟之声!她呛了一口水,觉得眼前一黑满世界的金光灿烂,身子便软了下去。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帝崩。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想要写康大爷人生最后的情景,但无论如何冥想,都下不了笔。只能带过。心里生出无限的惆怅。这一章过后,就进入终卷了。期待四的尽请期待吧。




寂地

月上中天,哭灵的人渐渐散去。大殿内的白烛光明明灭灭。夜露深重,寒气逼人。恪宁尚独跪在当地。她似乎是因为一天下来太过疲累,整个人僵直着如一座石像。

耳中尚有缕缕不断的凄嚎声。日间因宜妃病榻抢在了德妃之前进入大殿,而闹出了一场事端刚刚平复。外面又因为大将军王即将回京奔丧而让宫中一时间蜚短流长,人心惶惶。

但这一切,都未曾进入她的内心。她的心是空落落的一片雪后寂地。无风无声,无暖无寒。

她想让自己回忆起什么。她和那个躺在冰冷棺椁中的老人共有的那么一点回忆。但因为相隔久远,她生命中最初的那些美好,居然也因为熙朝的落幕而成了历史中的一圈涟漪。散去了,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粗大殿柱之后,白灵帐下,慢慢的走来一个女子。她一身白衣,面未敷粉,一片洁净自然。她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半点装饰也无。恪宁被她的脚步声惊起,只见她撩衣跪倒,三跪九叩,口中念念有词。恪宁困难的眨了眨熬得干红的双眼,费力的想要辨认她的面目。那女子拜祭过之后,起身又面向恪宁一拜。

跟着恪宁身后的新荷刚才累的盹着了。此时才惊醒,她被这情景吓的一呆,还好缓过来冲着白衣女子道:“请问您是哪宫里的主子?”

女子显然一愣,起身又稍稍向前两步:“是我。”

恪宁觉得耳熟,也起身迎着她走去。但见素衣森森,眉目淡淡,竟是……

“靓儿!?”恪宁几乎觉得是自己眼疾又犯了,看花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鬼?”靓儿平静的说,但语气中有点惨淡。“李谙达和魏公公替我担待着,我想进来了若是能见到你,他们还不至于被杀头吧!我只是想在万岁爷灵前再磕最后一个头!你……”

恪宁不等她说完,一步上前撞进她怀里!那些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过往,在靓儿的身上一点一滴的复活起来。她瘫软着恸哭,为了那些她们一同失去的的往昔。

“你怎么才来?你不知道我要捱不下去了……”

靓儿扶着哭的忘乎所以的恪宁离开大殿,寻了僻静的值房,新荷又找了驼毛毯子给她围上。她哭了很久,才止住悲声,打起精神和靓儿围炉夜话。犹如许多年前,曾是少女的她们,偷偷违背规矩,在乾清宫的深夜,摸着黑憧憬着未来。他们讲起当年经历的事情和已然故去的人,仿佛是讲着一个极古旧的传说一般。靓儿偶然提及惟雅。恪宁想起了白天哭灵时,惟雅疲倦病弱的身体,心里一阵酸涩。继而反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人,怎么有个人你不提呢?”

靓儿面上一寒,她并不是个擅长掩饰自己的人。

“你不打算见他?”恪宁试探道。

“嗯。”良久,靓儿才糊涂的回了一声。“天亮前我就走。我的心愿已了,不会留在宫里给你们添麻烦!”

“你的心愿了了,可有些人却有重重心事等着你去给了呢!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让我们都遗憾一辈子!”恪宁冷幽幽的声音堵住了靓儿的话,天色逐渐泛白了。

“你不去见他,也该见见另一个人,惟雅她,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求你,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帮她吧!”恪宁继续缓缓说着。

帮惟雅完成这最后的一件事,保住五阿哥一家子不被新皇猜疑。只有靓儿用一辈子的情分去求十三,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眼瞅着,惟雅已然没有几个明日了。恪宁暗暗饮泣。

靓儿天亮前出宫,被恪宁的人送到了恒亲王府上。恪宁只觉得做好自己分内事也就罢了,然而分外的事情却一件接着一件来了。胤祥的福晋兆佳氏私下来见她,她生怕兆佳氏知道了靓儿的事,心里掂量了几个来回不知道该不该见她!

此时新皇尚未正式御极。但想私下请见恪宁的勋贵命妇们依然排成了一大串。恪宁尽量避免引起众人猜疑,但是对于兆佳氏还是不能不见的。

兆佳氏给她见礼的时候已然露出了手足无措。但此时各样礼数多少有点混乱,恪宁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兆佳氏因何事而来。

“这几日,苦了你们了。宫中诸事繁杂,还需你多帮衬着我。”恪宁整理身上素服,边暗自观察。见兆佳氏虽然满面的心事,但看着不怎么着急。

“其实……”她张了张口,似乎很不好意思开口。

恪宁眉眼一收一放,换了平常温和的笑意道:“难不成有什么话还不能和四嫂我说嘛?”

兆佳氏见她如此,方才放松下来。仍是略带拘谨的说:“我这都有三天三夜没见着胤祥了。”她偷偷瞅了恪宁一眼,见恪宁没什么反应,又说:“我知道如今……万岁爷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可,我实在担心他那个身子骨……您也清楚,他是禁不起的……”

恪宁稍稍放心,原来兆佳氏是担心胤祥。她喟叹了一声:“弟妹,你也知道的,此时正是以最难过的当口。尤其是这眼瞅着,胤禵就要回京了。咱们都不得不……”她回身瞧了瞧四周,并没有多余外人,才又说:“这时候,哪里都离不开十三叔。当然,他的身子骨我也担心,我一定尽量劝着他们。你四哥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你也无须太过担心了!眼前这些乱事挡过去了,当然会好生照料十三叔,不让他多受累半分!”

恪宁说了这许多,其实没半句有用的。她知道,只要先稳住了兆佳氏的情绪也就罢了。

胤禵返京本就难以预料。兵来将能不能挡,水来土能不能掩,她可是没有把握的。胤禛的皇位若是坐不稳当,别说十三,她们这帮子女人也定是没有好下场的。此时保皇党们不卖命,下一刻也许命都没了。

兆佳氏被她信誓旦旦的一席话说的稍稍安心。忽然外面新荷跑进来,冲着克宁急燎燎道:“主子,外面传说,十四爷带了兵入了直隶地界,就要进京了!”

“这么快!”恪宁也不由得一个激灵。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

其实胤禛早防着胤禵。胤禵在西北时,处处被年羹尧掣肘。未进京,已有岳钟琪随时等着接管他手中兵马。胤禛反而不太担心他拥兵自重。却担心他回了京师,和老八老九来个里应外合,光是在舆论上造些声势就够让动荡的朝局吃不消了。

胤禵是只九头蛇,拿住他可不容易。胤禛只想到一个够资格压制他的人。可……胤禛望望太和殿的殿宇一角,眉毛一折。要拉这个人倒向自己并不容易,起码他出马是不太容易的。他心里沉了又沉,转身先来找恪宁。

恪宁刚打发走兆佳氏,迎头便撞上他。往日恪宁极少给胤禛见礼,此时却也不得不碍着紫禁城的红墙金瓦。

胤禛挽着她的手,身体一半的重量几乎都倾在她身上,心里觉得一松。

“这个老十四是个麻烦!”他暗暗和她说:“他明日回京,我做了许多准备。但事有难料,万一……”

“没有那个万一!你早该算到了今天,他却是临事仓促。他不及你!”恪宁一捏他的手心。

胤禛略觉心慰。从腰间拽下了一个金牌,上面雕着团龙纹样。又说:“你拿着这个,必要时和弘历一起召步军统领隆科多,可便宜行事!”

恪宁用手一挡,语气一冷:“你不该给我,我担不起!你也不该留有后路!大丈夫做事,须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况且也未到那样的关头!”

胤禛愣怔一下,抓紧了恪宁的手,硬将金牌塞进去:“我有今日,已是没有后路可退了。但这个,仍需给你!也许日后会有用。没用的话,就当是我给你的免死金牌!”他面露艰难的笑意,“你现在要代我去见一个人。不管你用怎样的法子,都要她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

“谁?”恪宁接了金牌问。

“皇额娘!”

恪宁冒着雪来见德妃。德妃正整束衣冠准备去奠大行皇帝。恪宁来的这样早,让她措手不及。见过礼后,恪宁并不急于先露出此行的目的。反而问起德妃近几日起居是否满意,劝她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德妃不明白她的来意,只好顺着她接话。

恪宁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忽而话锋一转:“皇额娘,儿臣此来还另有一事想和皇额娘说!”

“那你就快说,耽误了祭奠的时辰,可是了不得!”德妃有点不耐烦。

恪宁故作慌张,四下里看看。德妃一摆手,挥退众人。恪宁这才说:“昨日私下十四弟妹与我闲聊,说起她家中附近常有可疑之人来往,令人担心。她不知道从何处听说,十四叔因握有兵权令新皇生疑。他明日回京,新皇将对他有异动!”

“什么!”德妃一听,惊得手中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事多,慢慢写。大家谅解啊。。。哭遁!新春快乐!虎年吉祥!




暗战

恪宁见德妃果然紧张,就按事先安排请咳嗽了一声。外面新荷进来说有事回禀。恪宁便起身告辞。德妃哪里肯放她走,忙的拉住,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恪宁略作为难。屏退新荷又说:“皇额娘您也别急。可知他们毕竟是亲兄弟。皇上绝不会把事情做绝了。儿臣只是怕,十四叔心高气傲,回了京城若是对新皇有些不敬之处,再加上有些不轨之人从旁蛊惑,难免不惹出些事端。到那时,皇上本来就心有疑虑,岂不是有了拿他的话柄了?”

德妃愣怔半天,唉了一声道:“老十四的确是个目中无人的。只是他们到底是一母同胞,难不成先拿亲弟弟作伐子不成吗?”

“也不好如此说。只是,皇额娘想啊!那一日宜妃母在大殿上公然对您不敬,想来心中必然不服气。十四叔又与她的儿子素昔亲密,难保他们那起子人不会在十四叔耳边吹什么歪风!十四叔人在外,不知其中内情,万一和皇上闹起来了,兄弟睨墙,这绝非皇额娘想见到的场面。再者,皇额娘想,如今皇上尚且能够容得下十四叔和他的家小。若明日真闹起来,事态严重。十四叔在大行皇帝灵前做出什么不可测之事。就算是能分出上下高低,那时得势的一方绝对不会姑息失势的一方。这不在皇位如何,而是无论如何都会伤及自家骨肉。现如今我和弘历几个孩子,还有弟妹一家子都是刀架在了脖子上,活一日,是一日喽……”

恪宁虽心知胤禛早作好了应对之策。但如今要搬出德妃这招棋,她须得用凶险之情吓住她。德妃虽然对小儿子偏心,但不会不虑及骨肉亲情。兄弟相残这种事,她是最不敢面对的!何况还有孙子辈们。人老了,但求平安是福。

德妃又想了想,只得又问恪宁:“依你看,明日是必要出事的了?”

恪宁故作愁云满面似乎有难言之隐:“儿臣有话但不敢说!”

“唉!”德妃竟一拍大腿说:“此时,你还怕什么?有话直说!”

恪宁眼光一闪,凑近道:“此事若想得解,需皇额娘出面压制!”

“我?”德妃摇摇头。“朝中之事,我等不能干涉!”

“不……”恪宁把头一别,“皇额娘已然是天子之母,这虽说是朝政,也是您的家务事!您出面管教儿子们,哪一个敢说半个不字?再说了,您若在,他们俩个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不来真格的,事情总会平息!只要保住骨肉不致相煎,剩下的事情自然无需您劳神费心了!”

德妃听得晕晕乎乎,心中烦乱,只好又问:“那我要如何做呢?”

恪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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