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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绝望的小姑,心痛的要命,但我却挪不动步,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流着眼泪。大概过了两小时,我爸回家了,而小姑,却再也没回来了。我怕我爸再生气发火,所以一直不敢问关于小姑的事,小姑就那样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不知道小姑被带哪儿了,我只知道,我很后悔,后悔自己太胆小,后悔自己太自私,小姑对我那么好,而我却因为害怕,什么都不能替她做,甚至对我爸说谎,把责任都推在小姑身上,我永远都忘不了,小姑最后对我的那一笑,那种绝望,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那个晚上,我哭到了天亮,那一年,我十岁,小姑二十!
第三章 狗熊救美
小姑走了,我的生活也空了,家里变得沉寂而没有生机,我的性格也变得比以前更沉默,那些灿烂的笑再也没有浮现于我的脸上,在我心里,一直无法释怀的是那份歉疚,我欠小姑一声,对不起。
怀着渺茫的希望,我一直等待着小姑的再次出现,但是,到初中毕业,我都没再见过小姑。无数次失望,让我过的越来越消沉,很多年过去了,我没有一个朋友,伴随我的只有一场又一场的大病小灾,医院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就在中考过后,我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叫我爸做好心理准备,说这次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我爸急的皱纹都深了,我家好些亲戚都赶来了,但是,仍不见我日思夜想的小姑,我怕,怕自己就这样离开,怕永远没法和小姑说出我的歉疚,于是,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终于跟我爸开口了,那藏在心里多年的疑问,在这生死关头,我鼓起勇气问了出来:“爸,那天晚上,你把小姑带去哪儿了?”
爸爸看着虚弱的我,又急又难过,他怕耽误手术时间,所以毫不犹豫的跟我说,他没有把小姑送去派出所,只把她扔在了路上。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问我爸道:“那她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我爸为难道:“我也不知道,没人能联系的到她,她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听到这,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是我,是我害得小姑有家不能回,是我害得她一个人在外漂泊生死不明。我感觉呼吸越来越沉重,渐渐的陷入了昏迷。
手术后,我没死,但依然昏迷不醒,医生都没法跟我家人解释这现象。而我自己知道,我是有意识的,但就是睁不开眼动不了身,终于有一天,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我思念的声音,是的,是小姑在喊我,我很想回应她,于是我努力睁开眼,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正匆匆走出了病房。。
那女人的身影,太熟悉,我张了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小姑,但是,我没有把小姑喊回来,只是引来了护士,医生,以及提着饭盒来看我的爸爸,我让我爸把小姑叫回来,我爸一味的沉浸在我苏醒的喜悦中,他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而那个护士告诉我,没见到人进病房,医生也分析,说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没人相信我,但我坚信,一定是小姑,她回来看我了。我不断的求我爸,让他去找小姑,我爸叫我好好养病,他会去找的。
没几天,我出院了,小姑还是没有消息,但我却有了好好活着的信念,因为我心中已然确定,小姑还活着,她就在附近,她只是不想见我,她还没原谅我,但她怎么知道,我对她有多思念,有多愧疚。萝莉的活不好干'天是红河岸'
从小到大,只有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放开自己,笑过闹过,她给我的那些温暖,无人能及。过去的无法改变,如今,我只希望,她能出现在我面前,聆听我的忏悔。
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巧高中开学,我爸帮我报了名,我是直接在本校由初中升高中的,所以,进入高一的新班级,却有我不少初中的老同学,他们都知道我性格孤僻,还是个病秧子,那些人一贯的嫌弃我。
开学没几天,我的怪名声就弄的全班皆知,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怪异,估计都把我当精神病人,不过,我不在乎,我只在自己的世界里乐得清净自在,只是,我没想到,开学不到一个月,我清净的世界,就被打破了。
那天,班上的一个混子当众欺负一个女同学,那女生我认识,好像叫田馨雨,初中就和我同班,长得漂亮,成绩也好,只是性格有点傲,跟她一起玩的永远只有她那几个闺蜜,其他人近不了她的身,尤其是男生,田馨雨似乎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男生。其实她和我一样,都属于比较孤僻的人,可我是人见人烦,她是人见人爱。
此刻,我们班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张彪正对田馨雨死缠烂打,田馨雨厌恶的用手甩了一下张彪,张彪立马大怒,他毫不客气的揪住田馨雨的头发,就这个动作,让正准备离开教室的我驻足了。。
我的心突然一颤,眼前这一幕,直接让我想起了我爸抓小姑头发的那个画面,想到那,我的心又揪着疼,我一辈子忘不了,小姑被我爸打的狼狈不堪,而我,却只是眼睁睁看着,多少个日夜,我都祈求老天能重新给我个机会,让我能站出来,为小姑求求情。
如今,老天终于开眼了,它再次上演了这一幕,我也不管眼前的女人是田馨雨还是小姑,我只知道,我不能再懦弱,我胸中的熊熊火焰越烧越猛,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我的时候,我突然大声冲着张彪喊道:“你住手!”
这三个字,是很多年前我想对我爸喊的,于是今天,我几乎用了超负荷的力气喊了出来,以至于虚弱的我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也是这三个字,让围观的人全部看向了我,连张彪都忍不住回头,错愕的盯着我,但他只是错愕了一秒,便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冷哼了一句:“傻逼。”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
说完,他转头立马对着田馨雨的脸甩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又让我时空错乱回到了十岁那年,回到了我爸打小姑的那一晚,我心中压抑的无尽怒火彻底被点燃,一股力量在我身上蔓延,我猛地拎起脚下的凳子,疯狂的冲到张彪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一瞬,我提起凳子就朝他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狂妄的张彪瞬间被我给砸趴下了,而我,也因为用力过度导致有点虚脱,但我心中燃烧的怒火却还无法熄灭,我拿着凳子,还想继续砸地上的张彪,就在那时,张彪的几个兄弟以飞人的速度冲了过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放倒了,而后,他们集体对着我猛踢,我抱着头缩着身子,从手缝里我看到张彪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额头上还流了血,他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指着地上的我吼道:“给我打,打死这狗日的!”
我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哪经得起这一群人的殴打,没几下,我的骨头就快散架了,围观的人继续看着戏,没人劝,更没人敢出手帮我,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火辣辣的疼,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人终于停止了动作,我正想趁机喘口气,突然砰的一下,一凳子重重的砸在了我身上,瞬间,我的五脏六腑都好像碎了,一口鲜血直接从我嘴里喷了出来。
我抬起血红的泪眼,看到了眼前的张彪,他在砸完我之后又迅速的捡起凳子,边朝我再次猛力砸过来边大骂道:“你个狗杂种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就在这紧急关头,张彪的一个兄弟看我吐血,连忙上前拦住了张彪,他低声道:“彪哥,别打了,这个病秧子好像动过手术,别闹出人命来了!”张彪听到这果然收了手,他把凳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再用力的踢了我几脚,道:“老子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他朝我吐了口唾沫,便被兄弟扶着去了医务室。他们走了,而我,还是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这会儿,我已经清醒了,知道自己做了傻事,但我不后悔,我终于将压抑多年的怒气给释放了,这种感觉,挺好。接着,我用残存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我恍恍惚惚站起身后,突然一声关切传来:“同学,你没事吧?”这是田馨雨的声音,我抬起头,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她真的很漂亮,那种很干净很纯洁的美,她的五官,特别精致,此刻,她眼神里的焦急和委屈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不过,在我心里的女人只有一个,除了小姑,其他人我不想招惹,于是,我正准备说声没事赶紧离开,但我嘴刚张开,就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咳出了一大口鲜血。仙君太坏:请上贼船
看到血,田馨雨吓了一大跳,她连忙伸手扶住了我,急道:“啊,我扶你去医院吧!”这是有史以来第二个女人碰我,以至于我的身体仿佛跟触电般抖了一下,我的心跳也不知觉的加速了。从田馨雨的眼里,我看到了关心与焦急,这是从小姑走后,我再未体会的感觉,这一刻,我突然茅塞顿开。
从来不跟我说一句话的田馨雨,竟然会主动和我说话,还那么关心我,不就是因为我站出来护着她了么?而小姑那次那么绝望的眼神,肯定就是因为我的懦弱才对我彻底失望,她不是怕痛,她不怕狼狈,她伤心的是,我没有护着她。
而今,小姑不肯出来见我,她不是不知道我想要跟她道歉,而是,她根本不需要我的道歉,她现在已经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胆小,看不起我的懦弱,所以她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想到这,我胸腔的火又在燃烧,我甩开田馨雨,艰难的走了几步,身体的疼痛让我直咬牙,但是,这种痛可以忍受,这种痛会过去,而心中的痛,才是无法消除的。
当初,我干嘛怕痛?干嘛怕挨打?它有那么恐怖吗?这一刻,我才终于深刻的体会,身体的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可怕的是后悔,当失去了,才知道那有多珍贵。那么,如果我不怕痛了,不怕挨打了,我还会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东西吗?是的,从小到大,我最缺少的,就是勇气,就是胆量。
为了小姑,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改变,我不能做永远的病秧子,我不想永远懦弱,我要做一个焕然一新的我,只有这样,小姑才有可能出来见我。想到这,我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很放肆,笑的很癫狂,留下来围观的同学都以为我彻底疯了,连我身边的田馨雨,都吓的退到一旁。
笑的我全身几乎没力了,我才停了下来,而后,我眯着眼扫视了一圈这群总是嘲笑我的同学,再看了眼惊魂未定的田馨雨,最后,我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转身离开这里,没走两步,我又听见田馨雨喊道:“同学,你。。。”
我转过身,盯着她,她接触到我的眼神,似乎吓到了,到嘴边的话都被她给生生咽了回去。我轻抿了下嘴唇,冷冷的说道:“我不叫同学,我叫叶天!”说完,我转过身,把衣服的帽子扣在头上,走出了教室。那瞬,我突然有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豪迈感。。。
第四章 霸气的老爸
回到家,撞见我爸,他看我鼻青脸肿,漫不经心的来了句:“又被同学欺负了?”我没抬眼看他,只淡淡的回道:“路上摔的!”说完,我直奔卫生间,冲了个澡。洗完澡回到房间,感觉整个人清醒了很多,对着镜子,看着我那瘦小的身板,再瞅了眼满房间的药罐子,我的嘴角都不由的浮出一丝苦笑,强大?改头换面?我拿什么去改变?我又有什么资本?这个中午,我想了很多。下午,我早早去了教室。
教室里,我的事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把我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认定成真正的神经病了,这都还好,更冤的是,全班都在传,我这神经病还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来个英雄救美就为了赢得田馨雨的芳心,结果英雄变成了狗熊。
不过,他们暗地里再怎么看不起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我了,因为大家都怕,我这疯子发起疯来会伤及无辜。我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上课前,田馨雨突然给我传了一张纸条。
她说谢谢我的帮忙,也抱歉给我带来麻烦了,她还劝我下午请假先回去,等她找人把张彪的事解决了,再通知我。我微微咧嘴,捏掉了小纸条,没回她。不一会儿,张彪进教室了,他后面一如既往跟着那三个形影不离的狗腿。
此刻,张彪的头上包着纱布,他怒睁着双眼朝我走了过来,我同桌见状,立马识相的闪到老远,我身旁很快就腾出了一大片地方来,大家都有多远躲多远,唯田馨雨站了起来,冲着张彪喊道:“张彪,你够了,把事情闹大你也会麻烦的!”
张彪斜眼瞥了下田馨雨,就没再搭理她。他径直走到我这边,一脚踩在同桌的凳子上,俯视着我,戏谑道:“傻鸟,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