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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一抖,愣了半晌,颤声问,“你们刚才说……放假?”
男孩笑笑,“对啊,清明假期嘛。”
女孩递给我几个烧杯,“小木真敬业,来,帮我们一块做实验吧。”
我被忽如其来的暴风雪吹得东倒西歪,天旋地转。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今天放假!
我泪眼汪汪打电话回去。
卷毛刚起床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是你自己没注意通知吧,这是国假,国假。”
我恨他,“那你早上怎么不告诉我!”
他又打了个哈欠,挠挠头发,漫不经心的,“成全你的想法么。”
说的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挂上电话,我对着墙壁踹上一脚,谁要你对的成全!我的黑眼圈在抗议,我要睡懒觉!
“唉?小木电话打好啦?那快进来吧,可以记数据了。”小研究生喊我。
我耷拉着脑袋,一步一顿走进实验室。
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出门,抓紧码了点放上来~v
、Chapter 32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们洗洗手,换下白大褂,共同向食堂进军。
一路上两个研究生对我舍己为人帮助做实验的精神进行了高度赞扬。
走到食堂门外岔路口的时候,女生突然尖叫一声,“啊啊啊,金范!!!”
她两眼放光向前奔去,留下我和男同学阿叶面面相觑。
“呃……她怎么了?”
我沉吟,“鼻孔喷张、小舌头突现,就症状来看,应该是狼血沸腾。”
果然,我刚说完,阿缘就扭头对我招手,“小木,小木快过来帮我拍张照片!”
岔路口上摆着一个彩妆台,好像是棒棒的某个品牌,边上放了一个1:1的人形招牌,上头那男孩笑容阳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么幼齿的孩子她也喜欢?
我走过去,用谴责的目光瞪视兴奋不已的女孩,“阿缘,阿缘你不能这样,他不是个活物,你不能……”
没等我说完,阿缘就傻帽兮兮的撅嘴亲了过去。
……有伤风化啊!
两个柜台小姐面露尴尬,纷纷上前劝阻,“小姐,小姐你轻点这个招牌……”
如果不是有人拉着,阿缘估计会把它扛回宿舍去。
她掏出手机,塞到我手上,“小木帮我拍照,快,快。”
我拿着手机四下看看,发现来往行人甚少,就算有注意这边的也不是熟人。还好,我不用丢脸。
于是我拿起手机迅速的帮阿缘拍了照。
她只摆了一个POSE。
半边脸凑到男孩模型前,营造出男孩正在亲吻她的假象。
要说阿缘这行为其实我爸也做过。
那是去年秋天,我妈正好和邻居阿姨出门逛街。
我正窝在房里看漫画,就陡然听到客厅的老爸尖叫一声,他喊,“夏木,夏木你给我死出来,带上相机给我死出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妈感冒了,声音才会变那样呢。
战战兢兢扶墙而出,我爸双眼放光瞪着我,“快来!”
我瞬间凌乱,夫妻这么多年,我爸终于开始向我妈的道路退化了。
原来的他是多么的懦弱好欺啊。
我拿着相机走过去,“爸,干嘛啊?”
我爸撅着屁股半蹲在电视机旁,兴奋的招呼我,“快快,给我和倪萍拍张合照!”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某个由倪萍主演的电影。
“……”爸爸你是有多爱倪大妈?
我僵硬的举起相机给我爸拍了数张相片,望着镜头里他老人家那急切欢脱的样子,我暗暗想,偶像的力量真可怕。
许久,阿缘终于心满意足,她捧着手机花痴傻笑,临走前问柜台小姐那招牌卖多少钱,被忍无可忍的阿叶拽进了食堂,“别丢人了!你没看见已经有同学开始播精神病院的电话了?”
我眉毛一抖。为什么阿叶对阿缘说的这句话,会如此熟悉。
由于放假的缘故,食堂里人不多,菜色还有的挑。
但过多的选择往往容易令人迷失。
所以想吃土豆炖牛肉的我,一不小心点了萝卜炖红烧肉。
挑了干净的位子坐下,我恹恹凝视那几块萝卜。
阿缘和阿叶也打好了菜,“诶?小木你怎么不吃?快点吃,完后咱们还要去实验室等结果呢。”
我肩头一颤。
下、下午还要接着做?我默默啜泣,让你死鸭子嘴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恨死早上脑袋被门夹了说出“我帮你们做实验吧”的自己了。
不远处有人坐下,我阴沉抬头。
那是和我们隔了一条狭窄的过道的位子。
男孩似乎刚睡醒,头发乱乱翘着,眉头紧皱,但双眼迷蒙,便没了往日的凶狠。
他夹起一筷子菜填进嘴里,半晌,嘟囔,“靠,怎么是土豆。”
“嗯……”我歪了歪脑袋,灵光突现,扬声喊,“顾小天儿。”
他顿了顿才抬起头,环顾四周,在看到我之后眼角明显一抽。
恩,应该是我难得对他笑得灿若夏花,他受宠若惊才会如此。
我对他招手,“过来,过来和老师师兄师姐一起坐。”
他往另一头挪挪屁股,低头吃饭。
我眉峰一挑,“你实验课不想过关了?”
他端着餐盘颠到我对面。
“这才乖嘛。”我温柔一笑,将盘子里的萝卜全数夹到他碗里,“吃吧,吃吧,唉看你瘦的,有好好吃饭吗?”
在他震惊中混合着迷茫的眼神中,我飞快的从他的餐盘里拿过那道盛着土豆炖肉的小碗。
我对他笑,满足的往嘴里填了一块土豆。
他的脸慢慢羞红,猛地垂下头去,大口扒饭。吃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我的肉怎么没了?”
阿缘和阿叶闷哼一声,“学弟你才发现自己的肉被人抢了啊。”
我事不关己的埋头吃饭。
片刻,视线中多出一双筷子,它迅雷不及掩耳的夹走了我盘子里的一块红烧肉。
“你干嘛?!”我急得忙用筷子阻拦。
他瞪眼,“什么干嘛,我还要问你干嘛呢。你居然敢用色、色诱骗取我的红烧肉,太、太可耻了!”
他的脸又可疑的红了起来。
我哼了一声,“什么你的红烧肉,你不也吃了我的萝卜了吗?这是等价交换你可懂?!”
他懵了,我趁机把所有肉都塞进嘴里,管它是牛肉还是猪肉。
在我艰难咀嚼时,他终于搞明白了,“不是等价交换,我只吃了你的萝卜,但你吃了我的土豆和……”
餐盘空空如也。
阿叶和阿缘已经坐到了餐桌的另一边。
我纳闷,“你们怎么了?”
他们共同轻咳,“恩……稍微感觉有那么一丢丢的……丢人。”
我冷视他们摆出来的小指,“刚刚你抱着个硬纸板拍照我还没嫌丢人呢,我抢学生的肉吃,还要被你鄙视?王法在哪里?!”
阿缘被我戳中软肋,腾地站起身,她拍桌,“什么硬纸板,他是金范,金范!”
“什么金范银范的,它就是块板子!跟个板子拍合照,脑袋被门夹了?”
“什么脑袋被门夹,那是爱,是爱啊!”
阿缘喊的情深意浓荡气回肠。
原本就不甚嘈杂的食堂猛地安静下来。
我淡淡的巡视四周,对面红耳赤的阿缘低声说,“恩,现在,我也觉得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丢人了。”
阿缘掩面而去。
阿叶从头到尾都是镇定无比,他见我们终于争吵结束,平静的低下头吃光了餐盘里的饭菜。
他将餐盘放到回收处,问我,“小木,你还不走?我们该去做实验了。”
一道惊雷砸中后脑勺。
我严肃的与阿叶对视,半晌,抬手拦住想要从我身边偷偷溜走的顾天。
“什么?你居然要我陪你去逛超市?你这个死小孩,一点都不体谅大人的工作!”我转身,用眼神无声的威胁顾天,紧紧捏住他的手腕,“算了,就只有这一次,以后不许了知不知道?”
顾天浑身轻颤,眼中露出惊愕和不敢置信。
我扭头对阿叶抱歉一笑,“对不起阿叶,你也听到了,这个死小子……唉,我作为老师,也要帮助学生健康快乐的度过休息日嘛,你说是不是?”
阿叶抚额,无力的向我摆手,“罢了罢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他怎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无暇多想,扯着顾天的手便跑出食堂。
跑过岔路口的时候,路过那个彩妆摊,两个服务生正在苦恼的讲电话,“经理……恩,是,有个女学生突然冲过来……对,她把广告牌抗跑了……”
我脚下一个踉跄。
要有多么深沉的爱,才能做出如此举动啊。
拽着顾天一路跑回实验室,我收拾好包包,对扶门喘气的顾天说,“瞧你这点体力,才跑几分钟就不行了?”
他目露凶光,“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个逆天的胃吗?我才吃完饭,剧烈运动会胃疼!”
我关心他,“那你现在没事吧?我给你倒杯热水喝吧?”
他愣了愣,“好……好啊。”
顾天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喝热茶。
一杯水快要见底,他眼角微抽的对我说,“你到底……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我露齿一笑,“喝完了没有?喝完了就快些走吧,回去睡个午觉,注意休息啊。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他困惑的眨了眨眼,“你、你刚刚不是说要和我去……”
“哎哟孩子你怎么这么单纯呢。”我揉他脑袋。
他恍然,怒斥我,“你、你把我当成那过了河就拆的桥了么?利用完就走,你太过分了!”
他甩袖离去。
我锁上办公室门,跟在他身边,一边拨电话一边对他赔不是,“哎哎,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等我有了餐券,再请你去后门吃牛排嘛。”
他用“无药可救却又幽怨哀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脚上步伐越发的大。
卷毛不接电话,我纳闷,发了条短信过去。这次他回的倒快,说是被领导叫回公司加班。
我闷闷不乐的立在实验楼外头。
本来还想和他一起去超市买些菜和日用品回去的呢,没想到他竟然也回去工作了。
一个人去超市也不是不行,就是万一东西太多,拎起来会很费劲……
眼看顾天就要走出我的视线范围,我犹豫片刻,拔足狂奔,颤声喊,“顾小天儿,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又没申请上 T_T
、Chapter 33
顾天不情不愿的被我拉到超市。
他一路阴沉着脸,甚至吓哭了一个不小心撞到我腿边的小男孩。
我抱歉的将哭泣不止的小孩送到他妈妈手中,瞪眼,“顾小天儿,你就这么不服气?”
“哟,哪敢呐。”他嗤笑一声,“夏老师您手里可是掌控着我的实验期末评分呢,我怎么会不服气呢。就是想问一句,夏老师,您别不是跟那东厂公公拜了把子吧,有油水就炸,真不嫌腻啊您。”
我被他噎得词穷,好不容易想说些什么安抚他,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我不耐烦的接起,“喂?”
“木头,木头不好啦——————”贱贱鬼哭狼嚎,吓得我把手机挪了一米远,许久,才怯怯地,“贱贱,您老人家又出什么事了?”
他抽噎,语速极快,“怎么办怎么办木头,凡凡跟人在街上打起来了,哎哟……上爪子了,凡凡,凡凡你悠着点,罗昕的脸金贵着呢!!!”
先开始我还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毕竟小妹那人,脾气臭火气大,当街打架的事不是做不出来,但……罗昕?
我纳闷,高声问,“唐鉴,你给我闭嘴,夏凡是在和罗昕打架?”
“唉,可不是么……”贱贱的语气越来越像我爹。
他忧愁的叹了口气,“我又不敢上去拉,凡凡临开打前特意嘱咐我不许插手,我这是偷偷打电话给你求救的……”
“那她为什么打架?”我百思不得其解,“罗昕惹着她了?再说,她怎么认识罗昕的?”
贱贱没回答我,只一个劲的在那扯着嗓子劝架。
电话那头人声吵杂,似乎是在闹市区,还有店家音响里流泻出的流行歌曲的声音。
小妹喊,“你这臭女人,滚出我的视线!谁允许你……”
罗昕的声音就小很多了,我伸长了耳朵也没听见。
大概是我这动作太奇特,连跟我置气的顾天都忍不住问,“你干什么呢?接个电话跟猴子爬树似的。”
我斜他一眼,正要说话,电话那头就响起了道熟悉的嗓音。
“夏凡,别打了……”
我脚下的地面似乎一下子崩裂。整个人恍惚摇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
顾天略略担忧的捏住我的手臂,“你怎么了?”
听筒里的贱贱愣了愣,说,“唉,那什么,我、我挂了啊——”
我发不出声音,耳边只回荡着在手机挂断前一面小妹的怒吼,“卷毛哥,你他妈跟这女人在干嘛呢!”
……卷毛,怎么你每次加班,都不在公司里头呢?
周遭仿若凝滞。
直到被顾天推搡几下,我才回神。
翻开手机拨贱贱的号,意料之中没人接听,再打小妹的、卷毛的,最后我甚至打了罗昕的,都没人接。
怎么了这是?大家约好了把我给屏蔽了?
指尖轻颤,我拨通了纪非贤的号码,他一接听,我就问,“罗昕在哪?”
他有些意外,“怎么了夏木,你声音不对,出了什么事了吗?”
我没耐性听他说这些,压抑着声线,“你告诉我罗昕在哪,我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