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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非贤讲的这些事,都是过去的事。谁没个让人接受不能的点滴过去呢?想开了就好,毕竟卷毛他喜欢的是我。
我安慰自己,可不管怎么样说服自己,都忍不住浑身轻颤,鼻涕横流。
纪非贤低声说,“严合铺了一条路,想和被我伤了心的你一起走下去,没想到中途来了罗昕,将他不小心拽进了泥塘里。还好最后我们选择离开,让他冲干净了身上的泥,重新对你伸出手。可是夏木,你知道吗,那些泥能冲洗干净,可那个泥塘里,永远会留下他的脚印。”
“你应该也撞见过一次,之前严合和罗昕单独见面。”他说得,应该是川福楼那次,“严合听说罗昕回国,生怕她会将那段事告诉你,所以才去找罗昕,让她守口如瓶。”
“当然。”他扯出一个笑,“我所说的这些,都是过去。他对你的心意没人会怀疑,所以,你选择忘记,也不会有人觉得你的所作所为不可思议。”
我怔忡的凝视纪非贤。
他比三年前,要成熟稳健了。虽然依旧是一个纸老虎,被我戳一戳就会露出原型。但他的心,更加具有包容力,也更加强大了。
过去的他,是不会这么客观的讲故事的。
我想,就这么结束吧。
卷毛的事,不论是和罗昕还是他的谎言,我都能当做是一场梦,隔天醒来,用凉水冲干泪痕,那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的小日子过得那么好,不用添油盐酱醋,更不需要辣椒油。
我扔了那团满是鼻涕眼泪的纸巾,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吧。”
顾天愣了半晌,而后回神,冷哼,“你度量倒大。”
他是巴不得我像泼妇一样大吵一场呢?
我抡起拳头砸到他脑袋上。
顾天抱头鼠窜。
纪非贤无奈的跟在我们身后,眼见顾天又要被我蹂躏,箭步上前拉住我的手,“消停点吧,这还在大街上呢,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
我朝他龇牙咧嘴,“怎样,保持童真不好吗?”
顾天斜来一眼,“童。贞?你居然还有童。贞?”
他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怪怪的……
我抬脚走上前想要细问,却头晕了一下,冷不丁被自己绊倒,险些摔倒在地。
还是纪非贤眼疾手快拖住了我,“小心点。”
我从他怀里站起身,尴尬笑笑,“唉,头晕,大概是刚才哭久了,没力气了。”
我的潜台词是让他请客搓一顿。
可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
我不禁抬头问他,“唉,你怎么……”
纪非贤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直直看向我身后,神色复杂。
而一边的顾天,也干咳一声,佯装惬意的向四周张望。
我的第六感猛然迸发,如芒在背,身体瞬间僵硬,机械的转动脖子,向身后看去。
不远处,卷毛和罗昕并肩而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而夏凡,则是在瞬间揪住了贱贱的耳朵,“你不是说没告诉我姐吗?那她怎么会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说的可能有点晚,看这章的妹子,自带避雷针。。。
于是,咱之前真的有埋伏笔啊~~~TAT
、Chapter 35
有刺骨寒风,有鹅毛大雪。
夏凡彪悍如哥斯拉,径直将贱贱拖到路旁狠狠批斗,“你丫嘴就闲不住是吧?你丫手就贱是吧?你丫偏爱跟我对着干是吧?你丫不想活了是吧!”
身高180的贱贱活生生被吼成了小媳妇。
他委屈的缩着脑袋,“不、不是的凡凡,是纪非贤他……”飞快瞄了纪非贤一眼,可怜巴巴的,“我、我就是想活下去,才、才告诉他的……”
我妹气得半天没说出话。
一群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他们身上,我轻咳一声,试探的问,“恩……谁能告诉我,你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
夏凡可疑的红了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拽着贱贱跑走了。
远远的还能看见贱贱脸上那让人有翻白眼冲动的甜蜜贱笑。
真是绝了。
我遥望他们,感叹青春真好,还没回过味来,身前十公分处,就站定了一个人。
“那你呢?”那人用听不出喜怒的语调问,“你和纪非贤……两个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呢?”
我默默扭头,眨巴着眼和卷毛对视。
“恩……你忘了还有顾小天儿?”
卷毛的脸黑了。
顾天在我身后跳脚,“你扯上我干什么!”
我干笑,卷毛皮笑肉不笑,纪非贤压根没笑,而渐渐走近的罗昕,那简直快哭了。
“非贤,你和夏木……”
纪非贤垂垂眼睫,轻叹,“没什么,我只是载她来找严合而已。”他抬起眼眸,直直看向卷毛,“因为她听说你们俩在一起。”
“唉,你们说巧不巧。”顾天大嗓门,插话,“罗昕姐吧,和大学时候喜欢得要死要活的男人在一块,我小舅吧,和前女友在一块,夏老师吧,她是来抓奸的,可抓了一半,正想回头,就遇见要抓的人了。”他一拍大腿,“演电视剧呢吧!”
这话怎么听在耳朵里这么不是滋味?而且信息量怎么这么大。
我用谴责的目光瞪视顾天,他扬起下巴冷哼一声,闲闲散散的走到花坛边坐下,掏出两块钱又买了串糖葫芦啃了起来。
噎死你!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杵在路中央接受来往行人探究的目光。
硬着头皮,我恨不得拔腿就跑,可大家都没动静,我也只能坚持下去。
许久,终于有人动了。
纪非贤单手插在裤兜里,轻描淡写的,“严合,你和罗昕……在谈些什么,非要避开夏木?”
这、这么犀利的问题也就只有纪非贤敢问出口!
我不禁投给他膜拜的目光。
卷毛眯了眯眼,一把把我拽到他身边,“麻烦你把木头载过来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我踉跄跟在他身后,目视他肩头跃动的金色阳光,恍惚间觉得,我怎么……有些认不出卷毛了。
在纪非贤没告诉我那些事情之前,我以为卷毛又纯情又长情,并且心思单纯,一点都不屑玩弄手段。可现在,他……是真的在知道纪非贤的想法之后,还放任他追求我的吗?
我搞不清楚。
脚步慢了下来,我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许久,他停下。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我支吾一声,想扯出饱受蹂躏的手腕,他却猛然转过身,冷冷问,“怎么,都不想被我碰了吗?”
我呆呆的,“不、不是……”
“不是?那是为什么?”他眉头紧锁,眼神竟是阴鸷,“夏木,你还记不记得过几个礼拜你就要嫁给我了?”
“当、当然……”
“那你还和纪非贤牵扯在一起?”他音调不受控制的变高,“还搂搂抱抱的,你还喜欢他是吗?觉得和我在一起委屈了自己,巴不得要跟他复合去了?”
“你、你……”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倒打一耙,牙尖嘴利啊你!
“他有什么好的,你忘了他做的那些事了?喜欢罗昕还来招惹你,你真当他现在是喜欢你?保不齐又是和罗昕合谋,来骗你的!”
是啊,骗我,全世界都骗我,连你也骗我了!
之前被压抑下去的愤懑和怨怼升腾而起,我甩开卷毛的手,“严合,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棒的,一个大男人成天吃醋胡想,好意思么你!”
他眼露错愕,明显是没想到我会发火。
没想到,没想到,你特么什么都算到了就是算不到我也有脾气?你忘了当初是谁抄着板砖救下你的了!
我怒不可遏,一旦发作,就跟出了闸的洪水猛兽,收都收不回来。
“我告诉你严合,我和纪非贤没什么,要不是贱贱告诉我夏凡当街跟人打起来了,我才不愿意来呢!你猜怎么着?我在电话里听见你的声音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丫加班加到广场来了?!”
被你压被你黑,时间久了你就当我的脾气都没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休息日,广场上的人本来就多,况且我们是站在一家小吃店外,人来人往的,简直把我们当成店外吉祥物参拜。
“有什么好看的,吃你们的!”我吼得直喘气。
当初看人情侣在街上吵架时,我还极为不屑,想着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啊,非得免费娱乐大众,丢脸又伤情。
但现在呢?
我终于明白,有些话它忍不住,要忍下去,非得憋出内伤。
本来我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算了,但卷毛阴阳怪气,每一句的潜台词都是指责我的纪非贤藕断丝连,我能不生气吗?
“我说了和纪非贤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人现在成熟了长大了,不会做青春年少时的那些荒唐事了。可你呢?”我渐渐冷静下来,“你和罗昕,当初真的没什么吗?”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夏凡今天为什么打架?他看见你和罗昕在一块,她能不生气么!”
夏凡一直都比我聪明,细细回想,她曾经对纪非贤出言讽刺过,对卷毛揶揄取笑过,她是旁观者,将一切都看得通透。
“……夏木……”他难得眼露慌乱。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低下头,“你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种事……你否认干嘛呢?我就说我的直觉没错,你还偏不承认,害得我……”
可悲。
霎时间我们都没说话。
半晌,卷毛走近我,将我拥到怀中。
“我就知道瞒不住。”
我闭上眼,眼角微湿。
“我想当你心里一直期待的那个卷毛,可不小心,我总是会走到岔路。”他低声说,“可如果能重来,我也应该会走同样的路。我就是这样,不是单纯的要你保护的小孩子了,你有认真看看长大后的我吗?”
我怔忡,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最近的两个月,我才看清了长大后的卷毛。
而过去的漫长岁月中,卷毛一直都是我心里那株需要我呵护的幼苗。
纵使他个头比我高,体格比我壮,能独当一面。
人心易变,现在的我,是真的把卷毛当成恋人来喜欢。
所以,我能轻易原谅曾经欺骗过我的纪非贤,能不计较罗昕使的小绊子,但卷毛,那些他隐瞒了的过去,让我如鲠在喉。
我看到我们手上那枚土气的戒指。
“先回家吧。”
一切,等回家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我在写什么TAT
于是,咱得像个法子让卷毛受桑。。。
另,JJ是十天抽九天啊
、Chapter 36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咱听话的把文名给改了。。。据说这样和内容会很合拍
咱默默看着文名,体内涌动出奇异的想笑又想哭的混乱情愫到底是肿么回事~~~
另:JJ它又在抽啊,留言回复不能,还把章节抽没了。。。T_______T
进了小区,我刚下车,就看到楼下花坛那蹲了两个人。
贱贱手里拿了根树枝在阻挠小蚂蚁走路,夏凡斜眼睨他,脸上表情甭提多精彩。
“我怎么就会对你……”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但从她红了的耳根不难猜测。
我走过去,“你们在这干嘛呢?没回家路费等人施舍呢?”
夏凡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向卷毛,“我有话想问你。”
说着,两人就肩并着肩走远了。
我默默凝视卷毛的背影。
他高大强壮,是个成年男人,肩膀仿佛能够扛起一片天。
我从没想过这样的他会欺骗我。
说回家之后好好谈心慢慢交流,想着这样的话,我一定能解开心中的结,但是……我伸出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阳的照射下投射出刺目的光。
眼眶又在发烫了。
贱贱忽然出声,“带钥匙了么?咱们先上楼。”
我揉揉鼻子,“哦,好。”
爬楼梯的时候,贱贱问我,“恩……万一哪天你不小心说话的时候,一只苍蝇飞到了你嘴里,你怎么办?”
我皱眉,“这么恶心的假设,我不想想。”
贱贱啧了一声,“别这么不配合嘛。说说看,你是会硬着头皮咽下去呢,还是毫不犹豫吐出来,使劲漱口?”
我打开门,“那还用问?当然是吐出来,还把它咽下去,我不缺那点蛋白质。”
贱贱在我身后笑开了,“这才对嘛,木头,这才是你的选择。”
我弯腰换鞋的动作顿住,扭头看他,“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叹了一口气,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难得郑重,“卷毛的那些事我知道了,他那么做……不否认他的出发点的确是为你,但这人呐……多少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点责任不是吗?”
我的脑袋有些懵。
“木头,你敢说自己不觉得膈应么?”
……不敢。
“你敢说在看到罗昕的时候,恨不得跟凡凡一样冲上去撕破她的脸么?”
……不敢。
“你敢说,在严合碰你的时候,你心里不会有芥蒂,脑内不自觉幻想他当初也是这么对待……”
“你别说了!”
我拔高嗓门,打断了贱贱的话。
我捂住脸坐在沙发上,急促喘息许久,泪眼模糊。
“木头……”他坐到我身边,“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吧。”
屋子里头一派静默,我呼吸渐稳,无措的望着地面,头昏脑涨的,心里发苦。
贱贱对我说,“你和严合都是我朋友,我不想拆散你们这一对。但是……我最期望的,还是希望你能跟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