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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满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
在我期盼的目光下,他终于轻咳一声,迟疑的来到我身边,“那个……夏、夏木姐。”
这小子虽然以前就个性怯懦怕生,对我说话却从来没结巴过,今天他是怎么了?
我纳闷,“出什么事了你?”
他飞快的瞥了我一眼,脸颊有可疑的红,“我、我想问你个事。”
我洗着碗,“什么事啊?”
他支吾一声。
“什么?我没听清。”
他挠挠后脑勺,面带窘迫,“追人……”
“恩?”
“怎、怎么追喜欢的人……”
“……”我目瞪口呆。
严家最后一个处男也开窍啦!
本来看他书桌上摆着的那些照片,还以为是我想太多,没想到……哼哼……
我奸笑两声,凑到他跟前,“是照片里的女孩么?”
他点点头。
“是你毕业那年,在KTV里头我见着的那个?”
他的脸更红了。
我差点叉腰大笑啊,最爱看人家为情所困的窘迫样了。
清清嗓门,我问他,“算你找对人了,不出十天,姐就让你把那姑娘追到家里来。”
他如释重负,终于展开笑颜,“我就知道找夏木姐准没错。”
“恩!”
“瞧你都能把二哥追上手,您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恩?”
他从哪只眼看见是我追卷毛的?
虽然很想拎着他的耳朵说教一番,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我飞快洗干净碗,就拉着严寒站在厨房角落里,一边吃剩下的半碗红烧肉,一边对他说,“追女孩子啊,最重要的就是死皮赖脸。”
他摸摸脸颊,“有、有点难度……”
我拍了他一掌,“害羞怎么行?不过你长得这么壮,偶尔玩玩反差萌,其实还是挺有市场的,不过你想把人拐进家,那绝对要向恶棍靠拢啊。”
他眨眨眼,表示不懂。
我长叹口气,“不是有句话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严寒,姐告诉你,改明你见了那姑娘,先别说话,就熊着脸走到她跟前,箍住她的双肩,二话不说,亲上去就成!”
说到激动处,我抬手按住他的肩,凑上去给他来了个演示。
“明白了?”
他红了脸,“太、太直接了吧……”
“直接怕什么!”我吼,当初你二哥可是直接把我拖床上去了。
再说你大嫂,当年不也是拎着你大哥去了总统套房,才顺利拿到结婚证的么!
跟你的前辈们学学啊三弟!
我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他一拳。
他躲开我的攻击,眼神忽然变得怯怯的,干笑道,“知、知道了……”
然后他猛地挥开我的手,低声说了句“我回房读书去”就垂着脑袋跑开了。
我目送他跑开。
顺势看到了站在门边,眉峰单挑,唇边挂着一丝惑人浅笑的卷毛。
……怎么吹冷风了。
我眼皮一跳,立刻笑道,“那、那什么,严寒让我教他怎么追女孩子呢。”
他斜靠在门边,惬意的吹吹手指头,抬眸瞥我,“哦?那你还当真是个好老师,都言传身教上了。”
“……”
他吃醋了吧。
明显的吃醋了吧。
我眼角微抽,恨不得把厨房里的醋塞进他嘴里好以毒攻毒啊!
在卷毛凌厉的目光下,我没胆子的萎了。
颤颤跑到他跟前,我扬起干笑,“别、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发誓没趁机吃严寒豆腐。咱们三弟多淳朴可爱的人啊,我怎么会舍得下手呢?”
他也笑,笑得我双腿打颤,“木头,我给你看看我养的宠物吧。”
“宠物?”怎么话题转移得这么快?我诧异,随后问,“你什么时候养宠物了?”
他高深莫测的笑了,拉着我向严叔叔和李阿姨告别,驱车回家后,二话不说将我推进卧室。
“进被窝,我给你看看小蝌蚪。”
我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再难也要日更。。。T_____T
然后,咱开新文了,这次是个货真价实的青春文艺有桑蛋疼系……
咱会告诉你其实里头有严家三弟参演咩~
、卷毛番外
事情发生在大四那年的毕业聚会。
在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上分道扬镳,不少同学都喝高了,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散伙饭结束以后,大部队进军KTV,平日里不敢表白的男同学们纷纷踊跃点歌,在灯光闪烁下向中意的女同学抛媚眼,送秋波。
唐鉴喝了口啤酒,问他,“你还准备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和木头发展下去?”
他没说话,只看着包厢另一头埋头狂吃爆米花的夏木。
“你说她那肚子是不是黑洞?”
严合瞥了唐鉴一眼,“这个问题八年前我就问过她。”
“……”
“事实证明,它是。”
唐鉴一口啤酒喷了出来,擦擦嘴,继续刚才的话题,“那纪非贤都走小半年了,你怎么还不行动?别告诉我你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当然没有。”严合意味深长的笑,“我正在磨刀。”
……完全把夏木当成猪了。
当天晚上大家包夜唱歌,夏木吃得太多,逼不得已钻出包厢透气。
严合也跟了上去。
说到底夜里的KTV并不安全。
果然,夏木才蹲在地上几分钟,就有个喝醉了的青年摇摇晃晃走过来,眼神怎么看怎么图谋不轨。
严合眉峰单挑,暗叹这男人够胆,他这个护花使者站在边上呢,居然还敢前来搭讪。
夏木扶着墙站起身,和青年对视着。
青年双颊酡红,看了夏木半晌,竟是拐了个大弯,跑到严合跟前。
“帅哥,有没有兴趣……来一发?”
那小子媚眼如丝,让严合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才是对方想要勾搭的对象。
严合哭笑不得,正要拒绝,身旁的夏木就跳了起来。
她以极其彪悍的姿态挡在他面前,一如往常,“臭男人你说什么混话呢,他是你随便能上的么?再说话,小心我把你的肠子从屁股里扯出来!”
严合看着夏木的发顶,心情复杂。
这女人源源不断的保护欲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就那么不济么?
“哈哈哈哈哈——”
正好开门往外走的唐鉴听后狂笑不止。
青年被夏木一脚踹到了地上,“滚,别想把我家卷毛掰弯!”
那气壮山河唯我独尊的架势,没人敢上前造次。
青年揉着屁股一拐一拐的离开了。
唐鉴捣捣严合,“诶,木头说你是她家的。”
严合扬着唇,“从小到大,她就说过这么一句对话。”
唐鉴警惕的审视严合一番,“苦逼合,我越来越觉得你头顶的自然卷,其实是由于内心扭曲才变弯的吧。”
“……”
那天到底是没能熬到早晨,凌晨三点的时候,严合就驮着呼呼大睡的夏木拦车回到了家。
公寓寂静,盛夏时节,居然让人觉得冷。
严合一把将夏木甩到床上,瞪着她安稳的睡脸,忽然有掐死对方的冲动。
其实这种冲动时不时的就会闪过脑海。
比如她一直将他当做弱者保护的时候。
比如她擅自答应纪非贤交往的时候。
比如她为了讨好纪非贤居然放他的鸽子的时候。
比如她居然真的喜欢上纪非贤而从来都无视他的付出的时候。
纪非贤对他而言,是个噩梦。
这个噩梦闯进了他悉心营造的青梅竹马戏码中,以强势的姿态打败犹犹豫豫不敢告白的自己。而在他知道对方并没对夏木付出真心,一切的源头都是罗昕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选择了缄默。
那笨木头,该吃点苦头才对。
反正等她千疮百孔的时候,他会守在她身旁。
他其实很想让她仔细的看看自己,我的个头比你高,身体比你强壮,是个有思想有能力也有担当的成年男性了。
能不能别老把我当成初中的那个因为父母离异而忧伤流泪,因为体格弱小长相秀气而被变态袭击的小男孩?
在夏木眼里,他大概永远都只能以那样的形象存在。
没有男女界限的朋友关系让他抓狂。
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是有机会告白的,他浪费了许多年单独相处的时光,到最后被一个外人抢了先机,这能怨谁?
“就怨你!”他气愤的拧了熟睡中夏木的脸一把,眸光微暗,片刻,俯□来,狠狠咬了对方的嘴巴一口。
这不是他第一次趁对方睡着后偷袭,所以他可以绝对的肯定,这木头的初吻,绝对是他的。
而她这个人,也绝对会是自己的。
不论她的心里是否还会有纪非贤这个混蛋的存在,从在看演唱会的晚上,听到“结婚”那一个词开始,他就如此的肯定着。
喜欢一个人,纵容她发傻丢人,时不时冒出些恶毒的想法整治对方,这幼稚的心情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他们已经要毕业了,在这之后,他会努力的做出成绩给夏木看,他不再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小子。
猎豹向来都是躲在隐蔽处,等待最佳时机伏击,一举成功。
他也是。
等到25岁,不管她记不记得那个约定,他会抛开一直以来的温和柔顺的假象,就算是用上刀,也要将那迟钝到让人牙根痒痒的木头架到民政局去。
而他也终于等到了。
“卷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卷毛么?”被他手脚并用扔到床上的夏木揪着衣襟泪眼汪汪,“你到底是被哪个色鬼附身了?”
严合冷笑,二话不说的吻上去,堵住那张说出话来绝对会大煞风景的嘴。
他一直都是这样,是你自己没能悉心洞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再甘心只做朋友。
他是青梅竹马里的那匹马,怀着不可见人的小心思,围着一颗用木头做的青梅打转,幻想有一天能将那梅子拆吃入腹。
这一天总算来了!
在弟弟的房间里,前一秒还在看父亲不顺眼,憎恨长辈的他下一秒就压倒了她。
情爱中有发泄的成分,更多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只要他不说出口,身下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在乎她,有多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这纷纷扰扰的,瞻前顾后的心情,是大脑遗忘在母亲肚子里的人所不能体会的。
隔天他们去了夏家吃午饭。
他忙于讨好夏家父母,花了几个月工资买来玉佛和金手镯,在屋里头旁敲侧击的让二老在日后多多力挺他,答案自然是完全没问题。
他心满意足的打开门,正准备出去,就听见夏凡低声问,“姐,你和卷毛哥那什么……不会是因为同情吧……”
接触了那么多年,他能看漏对方脸上闪烁的明显犹豫么?
同情。
一瞬间觉得自己可悲,下一秒觉得对方可恨,呆站在门旁五六秒,被拍醒的他眼角微微发烫。
这是他第一次郑重的考虑,如果木头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如果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纪非贤,那么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可恶的。
可他付出了那么多年了,也好不容易逼得夏木适应了如今二人的相处模式,现在放弃,未免可惜。
同情也是情,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
本以为日子就能如此平淡的过下去,有朝一日,夏木总归会习惯男女生活,还有结婚生子,一切都在他的预想范围内。
却没想到罗昕的事到底是被夏木知道了。
看着木头那张染着茫然和痛心的脸,他分不清自己是震惊多一些,还是欣喜多一点。
最起码从木头的反应能够看出他的努力获得了回报,但棘手的是但凡对方对他有了那么丝感情,都不会容忍他的谎言,以及过去那不小心施展出来的手段。
夏木参不透,自然有人教她参透。纪非贤不是个蠢货,会看明白他的想法,他一点都不意外。
但当他接到纪非贤的短信,赶去现场,看到夏木欢声笑语的跳在纪非贤背上时,他完全不经大脑的就想冲上去痛殴纪非贤一顿。
他问夏木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拽着夏木要她跟他一起走。
在夏木甩开他的桎梏的那一刻,心好像都碎了。
那颗玻璃做的心,玲珑,却也脆弱。里头装了不少黑水,但再多又有什么用?它还是会因为对方的一个举动而轻易破碎。
他看着她坐在车上离自己越来越远。
抬腿追上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放手吗?怎么可能。都坚持这么多年了,再忍耐一下,他相信自己绝对会到达目的。
所以能怎么做?只有追上去。
他是青梅竹马里的那匹马,梅子被人牵着手越滚越远,他该做什么?
自然是跑上前,抢回来,将那木头做的梅子死死的咬在嘴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写了卷毛的番外
完全写不出开心跳脱的感觉啊
总觉着不伦不类的怎么,唉——
于是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咱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高头骏马,而是一只金毛犬叼着毛线球
卷毛你其实是只犬呐
、纪非贤番外
纪家奶奶80大寿,寿宴会场宾朋满座,大家酒足饭饱之后,便开始八卦起来。
“非贤呐,还没有对象呢?”一位慈祥的大叔问。
身边的人赶紧将大叔拖走,边拖边说,“什么不问偏问这个,你看看他那张脸,能找着好人家姑娘么?!好不容易有个罗家闺女要跟他,他还把人赶美国去了,造孽啊!”
纪非贤险些捏碎手中的酒杯。
那、那位大妈,您不觉得您说的这些话比大叔的那一句话要严重恶毒多了么?
纪非贤闷闷的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