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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外界环境的干扰。
整个用餐过程都被卷毛用眼神调戏,我不敢大声呵斥,只好不停的甩白眼,到最后眼睛都酸了,便乖乖的低头吃甜点。
“先生,这是您定的花。”
服务生将一束百合递给卷毛,卷毛道谢接过,放在桌上。
我直勾勾的看着那束花,嘿嘿直笑。小样,又是烛光晚餐又是香水百合,他脑子抽风了吧今天。
“对了,晚上我们顺便回家一趟,这是给咱妈的花,咱们得送回去。”
“……”我一张笑脸土崩瓦解。
“你、你……刚夸你浪漫,你还就喘了,这花应该给我呀!”
卷毛就爱看我炸毛,漫不经心的吃着甜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情人节关我妈什么事啊。”
卷毛撇撇嘴,“没有咱妈,怎么有的你,没有你,我跟谁结婚?”
他说得极溜,“再说了,你都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了,还稀罕这些植物生殖。器做什么?”
我双手捂脸。
呜呜呜,这货绝对是女人们的天敌,怎么能把花说成生殖。器呢。他不懂女人心,不懂!
可还没等我悲愤完,卷毛就伸出手拉过我的头,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亲爱的,你有我的生殖。器就够了,别想其他的了,恩?”
我无语泪先流。
法海高僧,你在哪?快来吧这孽障收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法海要真的来收人,也是该先收夏木这个榆木脑袋
JJ这几日又抽了。。。更新好困难 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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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尽忠职守的往嘴里塞最后一个牛角面包,卷毛递来一杯水,让我慢点吃。
我抬头朝他一笑,嘴里的面包还没咽下去,就听后头有人惊讶的喊,“诶?这不是板砖嘛!”
那道声音之热情之亢奋,让我顿时觉得外面的寒风真美好,这里的烛光晚餐太坑人。
“哎呀你们俩果然在一块了啊,初中高中那时候我们就说,板砖你还否认。”来人自说自话的绕过我坐到卷毛身边,激动的拍着卷毛的肩,“严合,我们这是几年没见了!大三寒假好不容易把你们拖出来聚了一次餐,从此以后,你们俩是学神雕侠侣周游列国去了啊。”
卷毛见了他也挺开心,“怎么,你和女朋友在这吃饭?”
那孩子来来回回暧昧的看了我和卷毛许久,才招手,将另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孩子叫了过来。
“这是我媳妇彤彤。”女孩坐到我身边,对我亲切礼貌的笑了笑,“你好,我是马大嘴的未婚妻。”
没错,那孩子的别名就是马大嘴。是我和卷毛的初中同学,高中校友。此人最出名的,就是有一张无论如何都保守不住秘密的嘴,今天爆某两位老师幽会,明天批某两位学生开房,让全校同学又爱又恨。
马大嘴丝毫不懂在情人节这么伟大的时刻给我和卷毛留点空间,一坐下就招呼服务生上菜,兴奋地对她媳妇讲述着我和卷毛在中学时代的彪悍历史。
“话说板砖,她那时候强悍的,可没有人敢靠近哦!”马大嘴一说,自己就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媳妇很给面子的跟着轻笑。
我朝他翻白眼,“牛排都堵不住你的嘴!”
卷毛很有眼色的从马大嘴身边抢过一碗奶油浓汤放到我跟前,我这才多云转晴。
话说板砖,那是我从初中开始就被冠名的外号,至于原因,那就要追溯到初儿那会了。
我和卷毛上的初中是市里最好的,即将升入初三准备中考,学校便决定让初二的学生自由参加晚自习。我成绩中上,玩心重,压根不想放学了还呆在教室里被老师看,根本没告诉我妈这件事,就直接跟老师说了不上自习。
卷毛却不同,那时严叔叔和严阿姨刚刚离婚,卷毛跟着阿姨过,但严阿姨工作挺忙,时常出差加班。他回了家也没人,所幸就在学校上起了自修。
有一天我见作业实在是难,主动留了下来询问老师,等问题解决了,已经是六点多了。
冬天五点多就天黑了,我收拾好书包,便走出了教室。临走前我看了眼卷毛的座位,这小子十几分钟前打报告说去上厕所,到现在还没回来。
指不定是在哪偷懒了呢。
我没多想,走出教学楼。一路上都没有碰上人,寒冬夜里冷风瑟瑟,还真有些慎人。
我家住在学校后方,绕着教学楼穿过操场,对面的栏杆下有个小洞,我轻易就能爬过去,然后再走五分钟就能到家。这条捷径不知省了我多少事,所以即便是天黑我也照走不误。
操场黑乎乎的没有人影,学校为了省钱,就只开了一小盏路灯,还忽明忽暗的。
我踢着石子,像往常一样走着,可才刚走到操场中央,就忽然听到恍恍惚惚的有呼救声传来。
我顿时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
寒风猎猎打在我脸上,若不是那呼救声有些耳熟,我还真以为是自己幻听,把风声给听错了。
我犹豫地往声源处走了两步,模模糊糊看见似乎有两个人影在纠缠。
我们学校校风极好,但地处偏僻,黑灯瞎火的后操场更是作奸犯科的圣地,前些时候我还听马大嘴爆料过高中的一个学姐因为上晚自习的时候出来买小吃,结果被人拖到后操场给那什么了。
那件事学校领导挺重视,但事关声誉,拿钱安抚了那位学姐,又将犯案的社会青年送到了局子里,始终是没有发表文件告知我们这些纯洁的学生。
而学校最近又在新建一幢体育馆,来来往往有不少生面孔,班上的女孩都说其中有的人眼神看起来毛毛的。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尽量悄无声息的靠近事发地点,越近越觉得被一个高大男人按在地上挣扎的人眼熟,再听听声音……我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头脑一蒙,压根来不及想对策或是跑出去呼救,蹲在草地上寻出一块砖,提着一口气,撒开丫子就跑。
“卷毛,抓住他的手!”
嗓子一亮,那两人瞬间凝住了动作。
我那叫一个健步如飞,使出了吃奶的劲,抡起砖头便朝那男人的后辈砸了过去。
算是我运气好,一板砖竟然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卷毛这是也反应过来,趁机踹开男人朝我跑来。我将他护在身后,眼见男人揉着后脑勺晃晃悠悠没有倒下,心一横,推开卷毛,“去找老师!”
男人直直走到我面前,嘴中咒骂声不断,我又扭头催促吓呆了的卷毛。
卷毛犹豫,可事态不等人,在我又一次催促下,终于向操场那充满了光明的另一头跑了过去。
见卷毛安全了,我这才放下心来。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除了拳头有些发抖,膝盖居然一点都不软。
男人冷笑一声便要来抓我,我如有神助,矮身躲过他的攻击,在他惊愕的那一刻果断抬起脚,冲着男人的腿间狠狠踹了过去。
等卷毛惊慌失措的找来了老师和几个保安来到操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跨坐在男人的肚子上,一个接一个拳头的往男人脸上抡。
男人处于半昏迷状态,但还是疼得直叫唤。我见老师来了,不解气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在保安大叔手电筒的照耀下,越发觉得那男人贼眉鼠眼,就又抬起脚踹了那人肚子几下。
临了拾起最初的幸运板砖,一下丢到他小腹上。
我这才觉得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长长呼出一口气,浑身乏力,大冷天的出了一身的汗。被卷毛扶着勉强没有倒下。
老师和保安大叔看了我半天都没吱声,直到一个叔叔弯下腰检查了下那个男人,有拾起砖头瞧了瞧,脸色顿变,“曹老师,你看看这砖头上的……是不是血?”
“……”
当天晚上那昏迷的男人是被救护车拉走的,前来办案的民警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呃……小、小姑娘,以后遇到坏人千万不能这么冲动,这次是你运气好,拾到了块砖头,先把他砸迷糊了,否则他人高马大……你怎么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我点头,表情严肃的说,“那我以后还是揣块砖头放在包里,以防万一好了。”
那民警叔叔看了我半晌,终究是没说出话。
一大群人乌泱泱的挤在校门口的传达室里,我爸妈也接到通知赶过来,见我和卷毛除了有点小擦伤都毫发无损,顿时安心。在听完老师和民警对事件的描述后,顿时又狠狠剜了我一眼,嚎啕大哭。
“你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什么都往前冲,他要是带刀怎么办,他要是也抡起一块砖砸你怎么办!呜呜呜……”
我妈抱着我哭得昏天黑地,我听纳闷,怎么我见义勇为做了好事了,还要被她骂呢?
一旁沉默着的卷毛见状,局促的走了过来,轻声说,“阿姨,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让木木保护我了。”
我妈一愣,满脸是泪的看向卷毛。
卷毛拉起我的手,看到上面有些血迹,一滴眼泪啪嗒就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是男孩,从此以后,只有我护着木木的份,不会、不会再害她受伤了。”
那时的我们才十二岁,五官没张开,个头也不高。卷毛留着跟我差不多长的小卷发,皮肤白皙五官灵动,乍一看就像个标致的小女孩,难怪那犯案男会错将卷毛搞错,拼死拼活的要那什么他。
现下卷毛一哭,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为之动容。我爸抬手抚上卷毛的发顶,低低叹息,“小合,今晚,去我们家睡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严叔叔和严阿姨都没能来,不能不说他们这做父母的其实有些失职。
那天我回去后洗了澡便沉沉睡下了,隔天起来浑身酸痛,大腿肌肉发胀,手臂更不用说了,连抬都抬不起来。
可我还是在卷毛的搀扶下艰难的来到了学校。
一进教室门,大家就停下讲话,志同道合的看向我。不知道谁先噗嗤笑着说了句“板砖”,全班哄堂大笑,而“板砖”也成了我中学生涯最响亮的绰号。
本来我还挺引以为豪,但是渐渐的发现连高年级的小帅哥都知道我勇猛无敌并且不敢和我接触了,我才憎恨起这个外号,日日追着马大嘴打,逼着他改外号。而卷毛就帮着我堵马大嘴,一见我败下阵来,他二话不说的就上,到了初三下学期,过去总是爱哭鼻子跟在我后头的卷毛,已经成了班上男同学的神了。
现在想想,卷毛其实就是在那时候真正长大,并且一步步推翻了原本由我站在前方、抵挡一切的格局,变成了由他走在我前面,保护着我的。
念了高中,我一个暑假没有剪头发,终于将头发留过了脖子,还剪了一个刘海装淑女。但没想到马大嘴也跟着直升上来,开学第一天就指着我大笑,“哎哟板砖你这么装淑女,当初被你敲晕了的大叔可是会哭的。”
听着周围八卦的声音,我的脸比锅底还黑。
卷毛这时走过来,见马大嘴率领一群初中同学嘲笑我的行径,脸一板,呵斥,“该干嘛干嘛,再欺负木木,小心我揍你!”
大家作鸟兽散,我站在原地长长叹气,“卷毛,难道我的新头型就和我这么格格不入吗?”
卷毛摸摸我的头,笑得很美好,“木木不管什么样都漂亮。”
我的自信心瞬时又回来了。挽着卷毛的手在学校里游荡。
“所以说板砖你和严合就是我们那一届的官配嘛。除了严合没人敢招惹你。而除了你呢,又没人敢搭讪卷毛。神仙眷侣啊你们!”马大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传来,让我猛地清醒,从过去回到了现在。
视线恍惚,我看着面前高大挺拔,变成了可靠男人的卷毛,欣慰之余,竟然有丝落寞。
就跟吾家有子初长成一样。
“木头,木头,怎么了?”卷毛困惑的望着我。
我摇摇头,“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像梦一样,总觉得那些就在昨天,可一眨眼,我们居然就长大了。”
卷毛满眼温柔,“长大了挺好,我们可以去结婚。”
马大嘴听他这么说,目瞪口呆,“诶?你们还没结呐!那可真巧,我和我媳妇刚办过,给你们介绍个影楼?”
彤彤听他这么说,笑得羞涩。
卷毛毫无异议,甚至还拿出笔来记录的马大嘴说的影楼的地址和电话。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一边,听他们兴高采烈的讨论到时候该请多少人啊该去哪买喜糖啊该喝多少酒啊,一股脑喝光了杯里的红酒。
谈话告一段落,马大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这记性,还约了人呢,居然就在这吃上了,媳妇你怎么不告诉我!”
彤彤打趣他,“你一来劲谁能管得了?放心吧,我给我表姐他们发过短信了,让他们就在上头包间吃了,不用等我们。”
“哎哟看看我善解人意的媳妇儿哟。”马大嘴“mua”的一声波在了彤彤的脸颊上。
卷毛看后受到刺激,也伸手捧起我的脸响亮的亲了我的嘴一口。
小半个西餐厅的目光都被这两个人吸引过来了。
我连耳根都红了,低头掩饰性的喝水,可还没喝两口,就听彤彤说,“啊,是表姐他们,大嘴,我们过去吧?”
“好啊。”
见马大嘴终于要走,我感激涕零,连忙站起身客套了几句。却在看清和彤彤说话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