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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惊花锁千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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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不点偷摸了人家铺子里的棋子去。这一会儿被宝林一骂,阿禄忽地想起自己摸棋子被云冼发现的事儿来,接着就想起下人们总背地里躲着宝林,说她就喜欢往大少爷那儿传闲话。这么一想,就忽地恨上宝林,觉着云冼肯定是将自己偷东西未遂的事儿告诉了宝林,然后故意让宝林来找自己的茬。
宝林正看台上那人左手执刀,右手抓住白虎后腿,白虎回头张开血口看着持刀人,形象是活跃传神'82'。哪里知道阿禄心里的弯弯绕,只身子向月亮门这边的墙上靠了些,将手指头往阿禄肩膀上戳,说道:“你哑巴了,我这儿问你话呢,磨磨唧唧的,一天也说不出半个字来。”阿禄自己心里气鼓鼓,觉着脸上都*起来。不过他本就是黑黝黝的面庞,红不红的别人也看不出来。阿禄回过头拿眼睛一扫,看见云老爷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正挨席应付着。心里头歪心思一动,登时粗着嗓门大声嚷嚷道:“嘿,宝姑娘,你可以不见嘛,那个就那个,哎头戴大红绳儿的是黄公,会法术!”
阿禄的嗓门本来就不低,再加上他有意扯开了嚷,靠得近的这几席宾客们都扭过头来看。云老爷也拿眼睛往这边瞅,一眼看见宝林,不由得怒起来。几步走到阿禄身后,用手一推,骂道:“没看见府上正忙的,还有空在这儿闲扯,还不快滚了去!那宝林,后面等着吃药你不知道啊,哪个主儿摊上你可是触了霉头!”阿禄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低头往厢房里头钻去。宝林面子上挂不住,也不敢说话,扭脸就跑。云老爷自然没空去多管他们二人,又回席上忙着应付去。
宝林一边走一边只气的直哼哼,心道方才老爷说的那几句,必定又是平日里秀玉编排自己不是,传过去地混账话。正想着迎面遇着阮夫人,不知怀里抱着什么急匆匆的往外院里去。宝林也是走的急,险些就没让开路,阮夫人劈头就是一顿骂道:“小贱婢,外头都要忙死,你还偷懒往回里跑!跟了那后院里的东西就没个人样子来,这个月的月钱别领了!”
宝林早因阮夫人不把自己安排给云冼做媳妇恨在心上,这一会儿又刚被云老爷骂过,只气的五内俱焚,低着头嘟囔道:“老爷让我给后院地煎药。”阮夫人当着宝林脸就吐了一口道:“呸,她也算是个东西,配在我跟前提上一提!”旁边服侍的丫头上来劝,宝林趁着这功夫,也不管阮夫人怎么说,立马跑开去。哪里能安下心去到厨间里煎药,只气的从西厢绕到了门口去,四下张望看云冼不在。拉着门外的家仆问道:“大少爷呢,又出去了?”
家仆回话说是大少爷出去,没用家里头的马车。宝林一想,云冼这一准是又上了花台去了,只跺了脚恨得牙痒痒。
注'82':黄公等戏中形象参照自山东临沂出土的汉画像石。

、层筠'3'

玉台旁正是新柳绿窗,阁楼上边和门前都站着些貌美纤细的姑娘,或是捏着帕子朝过路人调笑,或是拥着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入门,亦或者互相指指点点戏谑谈笑。一时间莺燕巧啼,又有丝竹管乐之音如流水潺潺。
脂粉味夹杂着雨腥顺着风飘进帘子,云冼仰靠在马车里头枕着双臂,眯缝着眼睛。听了外头美人嬉笑,立时来了精神,翻身挑帘笼下车。从怀中掏出些铜板来,塞给车夫,只说道:“都赏你了。”车夫在后头千恩万谢地,云冼也不理会,只笑嘻嘻拉了门口靠近自己的美人小手,说道:“几日不见,愈发地美了。”
被拉着手的姑娘“噗嗤”一笑,将香粉帕子往云冼鼻尖上扫,说道:“哟,公子您可真会取笑人,您什么时候拿眼睛看过我一回了,倒是记得住奴家?”云冼顺势就捏了那姑娘的手,说道:“我可不是头回来地,姐姐尽拿我玩乐,姐姐这样的美貌,一眼看了叫人好几天都忘不掉。”说着话就要往里走,那姑娘贴上身来搀着云冼的胳膊,整个人依偎在云冼身上,将嘴凑到云冼耳根子附近,说道:“公子休要骗奴家。”
云冼早见惯了这场面,登时一乐,扭过脸去作势要往那姑娘脸蛋亲,那姑娘忙一闪身,云冼自怀中掏出些碎银子,拉扯住姑娘的手,塞到人家袖管里去。那姑娘只哎呦一声,将手上的银子捂好了,笑着跑开。云冼大摇大摆往里面一走,那边堂上又有几位姑娘迎了上来陪着笑,其中有位穿着水红缎子绣桂子绿花样齐胸襦裙的姑娘说道:“哟,这不是云大公子么,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姐妹?”
尚且不待云冼答话,这位姑娘就回头提高了嗓门,道:“妈妈,且出来看呐,这儿来了贵客呢!”云冼面上一乐,坐在席前,旁边的几位姑娘各自端茶递水,捏肩揉背纷纷贴着云冼身边献殷勤。云冼乐得享受,又伸手拉住那穿水红襦裙的姑娘,咬着梅子,说道:“凤盈姑娘,咱们几日没见了?”凤盈听了话朝向木楼梯口瞥了一眼,转过身来,把帕子缠在手里,坐在云冼身边。旁边的姑娘又斟上杯茶水递给凤盈,凤盈接过饮了一口,叫其他姑娘们都散去忙自个儿的,对着云冼笑道:“哟,你们瞧着,云大少爷可就知道拿我打别扭,晃是我要说了三天吧,您一定是要讲四天的。且不要闹我,你看阁楼上那位怎么样?”
云冼顺着凤盈的眼色就往阁楼上瞅,见有青菱绿的纱帐子围着,里面的人儿环抱着月琴在抚弄。云冼不由得一撇嘴道:“嚯,倒是个甚么了不起的人物,犯得上这么大铺张,还挺神秘。”凤盈也回头扫了一眼,捂着嘴笑起来,将身子往前探,压力了声音道:“可是很了不起的,花费了我们妈妈不少的银子。”云冼一听不由得“哟”了一声,正说着话,这花台子里的老妈子扭着腰走过来,凤盈见了忙站起身来。云冼才见了那老妈子便说道:“哎哟,王妈妈,上面阁楼那琴抚的怪好听的,怎么人用个帐子遮起来,可是生的丑?”
花台老妈子伸手就往云冼胳膊上招呼,只“呸”了一声笑道:“我说云大少爷,您今儿是来拆台的不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我们这里姑娘生的丑,是不让我们做买卖了?”云冼也笑起来,身子往前探,从果盘里抓了个桃子,放在嘴里就咬,桃子水儿多,顺着云冼的嘴角就往下淌。旁边凤盈忙举了帕子来给云冼擦拭。云冼笑着要去捏凤盈的手,让凤盈一把打掉,骂道:“你手上粘糊,少来*。”云冼一乐,也没多跟凤盈言语,只对着老妈子说道:“王妈妈,我说话你不乐意听,倒是叫那姑娘下来走走,她相貌如何一看便知嘛!”
老妈子“嘘”了一声止住云冼的话,给凤盈递了个颜色,凤盈只抬手轻轻拍了拍云冼的肩膀,一扭腰身走了。老妈子坐下来,从袖口的镯子子里拉扯出掖着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说道:“云大少爷您可是给我找乐呢,阁楼上那位,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清高极了,我可请不得她下来。”云冼歪着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拇指甲盖大小的白玉扇子坠儿,放在摊开的手掌心里,轻轻掂量,颔首眼睛只盯着自己这扇坠儿,口中念叨:“这里终归不就还是花台子么,清高就不要钱了啊?王妈妈,托您去给我说说,问问人姑娘这一块扇子坠能请她给我唱个小曲儿么?”
老妈子朝两边看了看,对着云冼咧嘴一笑道:“大少爷,咱们都是熟人了,我刚才说了那话出去,您看当着这些人,也不好立时驳了我这老脸不是?”云冼又咬了口桃子,随手往案上一搁,又将沾满桃子汁儿的手甩了甩,随便扯了个从身旁路过的姑娘的帕子,拿来就擦。那姑娘只笑着白了云冼,娇嗔道声“讨厌!”云冼只顺势捏了捏人家的手掌,又转过脸来,从果盘里挑拣了个梅子,对着老妈子说道:“王妈妈您还跟我来这套呢,我也不是头回来院子里的小生,那姑娘标着多少价,你说个数?”
说罢也不待老妈子在开口,又自怀中掏出两锭雪花官银往果盘里一丢,呲着牙乐着看老妈子。那老妈子一看是这样架势,忙摸索了那银子揣到自己怀里,站起身来,连连点头说道:“得了,您今儿个就是非得见这姑娘不可了,请往楼上去罢,我给您请好屋子,让姑娘等着您。”说着话一抹身就往阁楼上去。云冼见事儿成了,吹了个口哨。
凤盈在旁的客人席上陪着,一回头看见云冼的得意样子,“噗嗤”笑了出来,向他抛了个媚眼。云冼稍作了一会儿,等小丫头来请,只乐滋滋走上楼去。到了屋前,大喇喇一推门,见那姑娘怀抱月琴正一抬头,云冼见了那姑娘的容貌,不由得立时吓的是魂不附体!

、层筠'4'

四角菱形的梨花木窗上贴着粉红色方格绫布,榻前垂着浅桃红的帐子,黄纸糊地灯笼里烛火燃的正旺,席上摆着的镂空八角竹莲花罩子里的熏饼也散着令人意乱情迷的香气。可云冼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甚至恨不能立刻转身就逃出去。
可是身后的门不知道被谁从外面给锁死了,跪坐在席子上的姑娘低下头去抚弄起月琴来。声音轻微,曲调也很舒缓。云冼面冲着门,深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慢慢转过身来,也还是不敢抬头,只将眼睛斜里瞥过去,死死盯着那榻前挂着的桃红帐子看。没看了多一会儿,就觉得耳朵里听着那姑娘在琴音里微微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云冼觉着自己似乎听到了,但又不能确定,只眼睛仍旧锁着那帐子,不敢扭一点头过来。云冼就这么僵硬着脖子,可是耳朵里却总是觉着那姑娘时不时地就讪笑自己一下,时重时轻,只绕着自己的脑袋来来回回不肯散去。那桃红色的帐子似乎也看透了云冼的心思,忽地摆动了起来,云冼猛地闭上眼睛,摇了摇脑袋,再睁开眼睛,再看那帐子似乎又从未动过。
月琴声逐渐变的平缓轻柔直至无有,那位抚琴的姑娘将手轻轻搭在弦子上,幽幽地叹了口气,又轻轻笑了起来。云冼这一次是真的无法分辨这笑声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自己的幻觉,猛地回过头来对着拿姑娘嚷道:“你是人还是鬼?”那抚琴的姑娘肩头微微一耸动,仍旧是抱着月琴端坐着,只慢慢抬起头来,盯着云冼看。
云冼再度看了那姑娘的面容,吓得向后倒退几步,背紧贴在了门上。那姑娘信手又拨弄了两下弦子,到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怎么,似你这样夜路走多了的人,还怕见到女鬼不成?”云冼听她声音娇俏有活力,应该不似死人或是鬼魂一类,只壮着胆子,强忍着惧怕吞了口水,粗着嗓子说道:“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我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更不会怕你!”
那姑娘听这话一乐,将怀中月琴放在一旁,站起身来一步步往云冼跟前凑,一手捂了嘴笑,一手伸出来要拉云冼的手。云冼慌忙一闪身,又伸出双臂去,冷不防将那姑娘推了个趔趄。那姑娘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蹙起眉头来,娇嗔道:“哎呦,轩公子,怎么有段日子不见,倒是对奴家翻脸无情起来!”
云冼听人称呼他“轩公子”,惊地原地蹦了起来,用手指着那姑娘吼道:“不许你这么叫我,不许!”那姑娘又是一阵笑,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云冼一番,手上捏了帕子围着他转,放轻了语调缓缓说道:“怎么了,轩公子,我不是中原人呐,我是外边儿来的,我是胡人。说话就是这样不清楚,怎么轩公子,不陪我喝一杯么?”
云冼几乎听不清那姑娘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胡笳,咿咿呀呀的唱着。一会儿醉一会儿醒,嘴里头总是含糊不清的。常常是受不了风,可到了夜里又不愿意睡,总拉着云冼陪她喝酒。只要一想起那个人,云冼就又害怕又难过,只猛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胡笳,你能原谅我么,胡笳!”
那姑娘尖着嗓子笑,只笑到一半忽地卡住,眼睛死死盯着云冼,落下泪来。她低下头去,睁着眼睛不肯眨一下,眼中似乎能清晰的看到泪珠一颗一颗的从睫毛上跌下去。她用牙齿咬住下唇,愣了半晌,终究是轻笑了一声,说道:“轩公子,胡笳她已经死了啊。”这话方说出来,云冼松开手,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喃喃地说道:“是啊,她死了,是我亲手毒死的。”
姑娘收了泪,红着眼圈,站直了身子,将自己的气息调匀了,这才想起从袖子里找了快软布的绣花白帕子来,用手捏着,轻轻在自己的眼圈附近沾了几下。回到席上去坐下,从茶盘里翻过两个茶盏来,提起茶壶为自己先斟上一杯,然后又斟了一杯给云冼,说道:“公子,先来饮杯茶压压惊吧。”云冼这回就像是找了魔怔一样,傻愣愣的点点头,照着那姑娘的话,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席子上,双手捧起茶盏来。
“我叫月城,是胡笳的亲生姐姐。”姑娘也捧起茶盏,只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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