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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她自言自语地咕哝一声,挥掌把火摧大些。
“这样哦,先前还以为要就那么血淋淋地吃呢。”少年想到之前看到的血腥场面,吐了吐舌头,“还好只是鱼……”
“别怕,我不吃鸟的,包括鸡鸭,从小就不吃。”月珑明白他怕的是什么,一边扇着火一边说,“不过很多人都吃的,尤其是……山间野雀。”她恶劣地补充说,成功地换来少年的倒吸冷气声。
“对哦,”少年又吐舌,那模样可爱至极,“你是千诺圣女后人,有我们赤雀的血脉,怎么会吃鸟呢。”
是啊,为什么她从小就不吃鸟?而且,能和鸟类交流,让它们听她的话?难道……这个疑问,能去问谁呢,也就只有疾鹰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他……她心里如此想着,不动声色地拨着瓦罐。慕容……月珑……
不一会儿,鱼汤煮好了,她尝了一口,咸淡适中,腥味也不太重。折下两根树枝去皮洗净,权当筷子,递给少年:“筷子,会用吗?”
少年瞪着那两根没皮的树枝,不明所以。
“鸟怎么会用筷子呢。”她自言自语,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喂给少年。
少年先是皱眉,但闻着鱼汤的味道很香,张嘴吃了一小口,紧蹙的眉头豁然舒展开来。“好鲜好嫩好香!除了那种白虫子,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能不能别把鱼肉和虫子相比?让她的胃口一下全没了。月珑暗暗翻个白眼,见少年用期盼的眼光看着自己,决定把两条鱼的鱼肚全让给他吃了。看他那模样是从来没吃过鱼,鱼刺定然不会弄。这里的男人这么金贵,卡坏了她可赔不起。
“没想到鱼拿火这么煮一下,变得这么好吃呢!我以前也吃过鱼的,真难吃!”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他张开双翅,扑楞楞飞进树丛中,一会儿再飞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大团白乎乎的东西。“鱼烧了之后变得那么好吃,这个已经很好吃了,再烧一烧,不知道会好吃成什么样子呢!”
再好吃,那也是虫子啊。月珑尽量离他手里那团白白的东西远点,准备彻底牺牲掉她的鱼汤和瓦罐了。
少年学她的模样,掏出小刀来把虫子剖开,去掉肚子里的杂物。他不太敢碰水,只拈着虫子的头在水里涮了涮,急忙从水边跳开了,把虫子扔进鱼汤瓦罐里,然后满怀希冀地蹲在一边看着她。
真拿他没辙。月珑承认自己被他可爱的模样打败了,无可奈何地重新点上火。
水刚开始沸,少年就迫不及待地直问“好了没好了没”,待到月珑从汤里捞出一条虫子来夹在筷子尖上,他两只眼睛盯着它一动不动,就差没张嘴要了。
送到他嘴边时,他却突然往后退了一下:“你先吃。”
这个这个……月珑看着那开膛破肚煮了之后愈发肥嘟嘟的虫子,感觉到喉咙口有东西在爬了。“这个……就不用了吧……”
“刚刚你的鱼就是让我吃的第一口,这次我的好东西也要让你先尝。”少年一本正经。
真是孩子呢。“可是在那之前我已经尝过一口了,所以这第一口应该你吃呀。”月珑说。
少年想了一想:“好像是哦……”乖乖地张嘴把那只虫子吃下。
“唔唔,好好吃……”一口还没咽下去,他就急忙喊了出来,“比鱼肉还要好吃呢,你快尝尝!”
啊?真的要吃虫子吗……月珑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们人……从来不吃虫子的……我可不可以不吃它?”
“为什么不吃?你们人不是连鸟都吃的吗?为什么就不吃虫子呢?”
这孩子的问题……真叫人为难啊!月珑觉得与其费口舌跟他说明白——那八成是说不明白的——还不如忍一忍吃只虫子下去。把心一横,夹起一只虫咬了一小口——
蹄筋?
那虫子竟不像看起来那么肥,而是韧韧的很有嚼头,和蹄筋差不多,比蹄筋还要鲜嫩一些,又含了一包鱼汤,味道非常不错。
“好吃吧?”少年问,在得到她点头肯定之后,雀跃起来,得意不已,“我就说嘛,我发现的东西怎么会不好吃呢!”
“好好好,非常好吃,好吃极了!那你就多吃一点!”月珑笑着夹起一条虫子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滔滔不绝。
“你也吃嘛!你也吃嘛!”他鼓着腮帮子撒娇似的说道。
月珑只得也夹了一条放入口中。还别说,这虫子还真称得上是少见的美味。
“你一点都不像我娘说的那么凶呢。”汤足肉饱,两人一起坐在草地上,少年玩着月珑纱衣的衣角,随口说道。
“你娘?说我凶?”月珑无意识地重复他的话,并没有把话的意思听进去。
吃得好饱,天气又这么不错,草地也很软,躺下睡一觉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她双肘撑地,螓首往后微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觉草香拂过鼻尖,阳光的晶莹细芒在睫间闪动。
“我……叫承嗣。”她感觉到鬓边的一缕发丝被拿了起来,少年的声音离她很近,仿佛就在耳边,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微热的气息吹到耳朵上。
“哦……什么?”她仍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懒洋洋地答了一声才发觉好像漏听了什么重要事事,急忙追问。
“我说,我叫承嗣。”少年又重复了一遍,言语中有莫名的认真。
可惜听者无心。“哦,承嗣,我叫月珑,千月是你们给我加的名字。”她仍闭着眼,慵懒地半躺着。承嗣,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据说历代的圣女名字里都会有个千字,这是圣女的标志之一。”
“据说?”这回她很耳尖地抓住了两个字。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以前的历代圣女——我们已经四百多年没有圣女了。”
四百多年,那么那个千诺……
她蓦地睁开眼睛,把离她咫尺的少年吓退了一步。“四百多年没有圣女,那千诺圣女不是早就作古?”
“是啊,自从四百多年前千诺圣女封印了火轮潭化身为人之后,我族就没再出过圣女。怎么,她嫁给了你的祖先,你不知道么?”少年有些疑惑地看她。
她随口诌了一个理由:“四百多年,都二十几代了,那么早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家谱上都未必有记录呢。呃……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潭?”
“火轮潭,与圣女的结界并为我族的两大守护源泉,不过如今已经枯了,结界也无人能造,是以我族才衰败至此。”少年低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月珑一直觉得不明白,正好解惑:“你是说男丁减少?”
“不仅男丁数目不及十之一二,灵力也大大减退,多数都不能保有人形了。长此以往,赤雀将变为普通的鸟类,再逐渐灭亡。”少年低垂的脑袋忽然抬起,对她扯出一抹笑意,“不过我们现在有你了,只要圣女能造出新的结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她……是个冒牌货啊……就算她真的是千诺圣女后人,这么多代隔下来,还有多少赤雀的血脉?凭她现在的灵力,连疾鹰的一半都不如啊……她摸摸少年纤幼柔软的发丝,讪讪道:“我不一定行的……”
“你行的,你一定行的。”少年看她的眼光坚定而充满信任,“自从你来了之后,大伙儿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我也觉得离你近点儿,浑身都有力气了呢!”少年说着,往她身边更靠近了些。
她笑了:“是吗,那就靠紧点好了。”如果这样真有用的话。她想,她是明白疾鹰带她回来的用意了。
少年漾出一抹甜笑,窝进她怀中。
“承嗣!哎呀原来你在这儿,可让我找到了!”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谧,月珑急忙放开承嗣,看向声源来处。
原来是纩琎,带了一帮人慌慌张张地赶过来,一把抓住承嗣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查看,嘴里还不忘唠叨着:“我的小祖宗哟,你怎么跑河边来了,万一掉进水里怎么得了?让娘仔细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月珑这才想起来先前听到过纩琎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就叫承嗣。另一个叫什么的来着?好像是承……毓?她漫不经心地想,眼睛却瞄着纩琎身后的人。把这死人脸都惊动了?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好像碰到什么大事似的,小承嗣真好大面子呢。她不无眼红地想。
“好啦娘,我这不还好好的吗。”在人前被母亲这样当小孩子似的对待,让承嗣浑身不自在,一边挣脱母亲钳制的双手一边偷瞄月珑的脸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小心的。何况还有圣女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有事呢?”
纩琎似乎这才发现月珑的存在,堆起笑脸来:“啊多谢圣女费心照看我们家承嗣了。小孩子家年少不更事,冒犯了圣女,还请圣女不要责怪啊。”一边拉着承嗣要他向月珑赔礼道歉,弄得两名当事人都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我做错什么了吗?哪里冒犯月……冒犯圣女了?”承嗣看看月珑,后者回给他一个同样摸不着头脑的眼神。
“好了,”一直冷眼旁观的疾鹰发话,打断了三个人的牵扯不清,“承嗣年幼,不懂人情,不必怪他了,快带他回去歇着吧,以后没事不要随便来水边。”
承嗣年少不更事不该怪他,那就是她的不对喽?看他那脸色就是把罪责全怪在她头上,虽然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纩琎依言带走承嗣,一大帮人尽数离开,只余疾鹰、月珑和盈芙、盈葭姐妹。疾鹰没有要走的意思,却挥挥手示意盈芙姐妹先行退下。
淙淙的溪流边只剩他们两人。疾鹰双眉深蹙,看她的眼光十成十的不善,而她则以更不善的眼光瞪回去。她又哪里惹他了?上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看她,存心找碴吗?她乐意奉陪!
对视半晌,疾鹰终于开口:“别招惹他,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谁招惹谁啊?月珑撇嘴:“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装傻!”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恼意,“这里不是你那开封的什么花月颜,你现在好歹名义上也是我族的圣女,收收你那烟花性子!”
“你说什么?”如花的容颜瞬时扭曲,“你说我……烟花性子?”
他被她如火的怒眸瞪得别开眼。“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她硬掰过他的肩膀,逼他与她对视,那眼中的轻蔑让她怒火中烧。他凭什么这么看她?
他有一瞬的心虚,随即被更深的轻蔑所代替:“你不清楚?呵,这等事对你来说就如家常便饭一般,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那好,我就清清楚楚地跟你申明一次:第一,你是我赤雀族的千月圣女,赤雀圣女向来都是圣洁纯净的化身,你最好洁身自爱些,就算装也要给我装出圣洁的模样来!第二,如今族中年轻男子已经寥寥无几,承嗣就是其中之一,他可是要承担传宗接代的重任的,他这会儿还小,身子骨又弱,你别去招惹他。”
原来他说的“招惹”是这么回事!呵!说得好像她是欲求不满的女色魔,看见男的就扑上去,连小男孩都不放过似的!她是出身青楼,但她明明还是……她只把承嗣当小孩看,他却把她想得这般不齿!
月珑怒极反笑,媚眼斜斜地一勾:“是啊,我是没有了男人就不行,在这满眼都是女人的地方,憋都要憋死了。你这个大男人有中看不中用,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个小嫩娃下手喽,聊胜于无嘛!”
他气得脸色铁青,咬紧的牙关里吐出两个字:“淫溅!”
她心里气得几乎吐血,脸上的笑却愈发柔媚腻人:“其实,要我放过小嫩娃也很容易啊,只要你这个中看的大男人也中用,我何至于去啃又青又涩的小嫩瓜?呵呵呵——”她娇笑着偎到他身边,“反正我的底细你都清楚,在你面前我也不用装什么圣洁。你若满足了我,我自然会在人前做好我的圣女,也不会再去招惹小嫩娃,你也不用怕他遭我这色女的魔爪摧残了。”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轻佻地在他胸口捏了一把。
唔……还挺有料……她强压下急涌上脑门的羞意,扯出媚笑。如果这回他真的答应了,也算一项意外收获……唔,她承认自己是对他起了那么一点点觊觎的色心……
手下的身躯明显一僵,却没有避让。这无疑壮了女色魔的色胆,她试探地把手臂环上他的颈项——
没有反应?那就是可以再进一步了?女色魔的色胆再一次得到鼓励,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仍然没有反应?这么任人宰割,就别怪女色魔色胆包天了——
目标直指——他的唇。
有点凉,但是很薄很软,带着竹木的香气。心里像揣着只兔子似的乱碰乱撞,几乎要从她心口蹦出去。手脚紧张得直发抖,连带身子也不听使唤,有好几次差点磕到牙。嫩唇碰到他紧闭的牙关,疼得她直想咧嘴,忍住就是不肯放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只是,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反应?
她的身子已经完全贴着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凉而没有半点变化。她从小在青楼长大,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男人的身体应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