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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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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战线(2) 

他抬起头看着我,微笑着,没有说话。这微笑好熟悉,这沉默的微笑让我再次想起我在卫生间门口仰望他 的那一幕。我忙低了头,拿起手边的纸袋,说:“安书记,快过节了,老板的意思……” 

他没有接礼品,也不说话,依然微笑着看我,好像有意煎熬我的意志。 

他的沉默让我不安。我深吸了口气:“……是件衬衣,我选的;还有,送给您爱人的一套化妆品。” 

灿烂的阳光下,他安静地点燃一支烟。空气中的静默似乎潮水一样涌上,冲击着我,我感觉到脸在慢慢发 烧:一定是人家根本不稀罕这样的东西……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烟,问:“喝水吗?” 

“不喝了,刚才他们说让我一定要快……” 

“喝点绿茶吧,我这里有上好的龙井。”说着,他把烟叼在嘴里,拿出一个纸杯子,为我倒了杯水。他总 是这样,说话做事有着不可拗的意志力,仿佛刚才的询问不过就是一个形式。这也正是我喜欢他的很重要的原 因。 

我惬意地接受了他的“服务”。其实,他在我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书记,我们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距 离。他只是一个在我喝多的时候送给我一双鞋的朋友,是一个在我无助的时候为我解决问题的男人,是一个在 我疲惫的时候让我安然睡觉的长辈。现在,他又是一个在聊天的时候亲手为我端杯茶的熟人。 

他回到座位上,一边弹烟灰,一边问:“衬衣?你知道我穿多大号的?” 

“您忘了?我不光认识您,还认识袁秘书。” 

“呵呵,机灵的丫头!嗯,我收下衬衣了。” 

我赶忙把纸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我选的……这个牌子的男装应该不错。” 

他笑出了声:“我穿衣服不讲究牌子,有什么穿什么。你把化妆品拿回去,我老婆不需要这个。” 

“这怎么行?这是特意送给您夫人的。” 

“她不用,你拿回去自己用吧,就说给了我了。还有,我这儿还有他们送的一瓶香水,也说给我老婆,放 我这里浪费,算是我们礼尚往来,你拿走吧。” 

说着他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正是我所熟悉的——YSL的鸦片。 

这个除夕(1) 

元旦和春节离得很近,人们早就开始心思涣散了,我也是。我常常无所事事,到处游荡,没有丝毫工作的 热情。高兴的时候,跟着公关部的严芳出去混饭吃,然后到夜总会坐坐;不高兴的时候,就靠在护城河边一个 人发呆。就算一个人,我也不愿再去找邵楚阳。和安邦宽大豪华的办公室相比,我厌倦了那昏暗肮脏的楼道, 也厌倦了那永远关不紧的水龙头。当然,我也怕再次看到什么让我内心颤抖的画面。 

这里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偶尔街上会有黑色的奥迪开过,掠起一阵尘烟。此时我总要努力透过尘土看看 车号,猜测着是不是安邦坐在里面。 

我隐隐地盼着他的电话,也盼望着能有一天我们再次吃饭。那样的话,我便可以好好地看看他,把他的每 一痕皱纹都记在心里。难道我是爱上他了?不,不可能。如果我爱他,爱他的什么呢?是他浑厚的声音还是宽 阔的肩膀?还是他那翻手云覆手雨玩弄权术的感觉?对于权力,我从小就有着深厚的渴望,我会把眼睛盯在金 字塔的塔顶而拼命般地往上攀缘。只有那站在塔顶的威姿和傲视,才能彻底征服我桀骜的心。我就是渴望停留 在塔顶的一只鹞子。虽然如此,爱情是不可以和这些东西划等号的,爱情应该是独立存在的一种纯美的感觉。 

除夕了,年的气味浓得让人迷醉。常姐买来红色的门神和春联,让勇子他们贴在公司的玻璃门上。清洁工 小王不停地从老板办公室出出进进,整理着本来就很洁净的房间。公司内的佛龛香火鼎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 柔和的馨香。而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拿着《富爸爸》一遍又一遍地翻,眼睛却总是停留在那瓶“鸦片”上: 安邦现在怎么样了? 

是啊,他怎么样了?一转眼这么久没有联系了。每想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都会跳得很厉害,我拿起桌子上 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没有理由啊,我没有理由给他打电话。 

夜幕已经悄悄覆盖了这个城市,街上的人明显减少,大家都已经回家过年了。等公司的人走光了,我权衡 着一年的得失,慢慢下楼。 

临街店铺的门关得都很早,夜幕里,冷冷的街上飘着的我冷冷的灵魂。妈妈还在家等我回去吃年夜饭,可 是为什么我不想回去?这个时刻,我的心里满满的是安邦的影子。如果在这个除夕夜我能够和安邦一起度过, 那将是多么完美的记忆啊……至少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让我接到他的电话,听听他的声音,那么我也足矣 …… 

我打了一辆车回家,特意绕到了市委门前。市政府和市委相隔不远,同在一条街上,左右为邻。此时,两 处大院的自动门都关得很紧、悄无人息。市委门口的空地上,一片美丽的花盆摆成“欢度春节”的字样。巍峨 雄壮的办公楼的门面也经过了一串串彩灯的修饰,五光十色的,还有两个红色的灯笼挑在门口。确实过年了。 透过大门望进去,办公楼里一片漆黑。 

旁边的的哥催促着:“您这是找谁啊?谁不过年啊?您走吗现在?不走我得回了。今儿车不好打,没车都 ……” 

我最后回望了一眼安邦没有灯光的办公室窗口。 

回家的路总是这么短,走了这么多年,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子,都越不出我的记忆。我在楼下往上面望了望 :灯,亮着。一进门就是扑鼻的饭香,这香气漾在小小的家里,让人觉得无比放松。家里舒适而温暖,满满当 当的,却没有一处地方积了灰尘。 

妈妈是个煮饭能手,她脸上漾着愉快的神色,忙里忙外。妈妈今天把头发染了,很漂亮。我从后面抱住了 她,脸在她的卷发上蹭了蹭,道:“头发很漂亮嘛!”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她们都去染头发,非拉我去,我看头发也都白了,染染也好。” 

“以后就常去吧,很漂亮。”我边从厨房端菜边说。 

“哪儿有那么多闲钱弄它啊,要不是过年我才不管它呢,老了就是老了。” 

“妈,你不老,你还是很漂亮啊!再说以后有我挣钱,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什么不老?今年这腰不行了,腰椎间盘突出,疼的时候都动不了地方。” 

我看着正在盛饺子的妈妈,忽然有流泪的冲动。我走过去,揉着她的腰:“哪里……这里吗……” 

她笑着把我的手抓住:“别揉了,没用,吃饭吧。” 

我端了饺子转身就走,因为不想妈妈看见我流出的眼泪。爸爸生前对我说过,要我一定照顾好妈妈。可是 我没有做到。为什么妈妈不能健康呢?如果可以让她的身体棒棒的,我愿意受所有的苦。是我太粗心了,没有 照顾好她。她每天拖着腰,里里外外地搞卫生、做饭。还有很多次她做好饭等我回家吃,可我总是在外面快吃 饱时才想起给她打电话说不回去吃了。 

这个除夕(2) 

妈妈从来不曾怪我,她知道我工作的难处。她知道的也不过只有这些,那些更让人无措的难,我怎么可以 对她讲? 

小小的圆桌上摆满了菜,我搬来椅子,垫了柔软的垫子,让妈妈坐。 

妈妈坐下,叹了口气,道:“这么多菜,咱娘儿俩怎么吃得完?” 

我知道,她又惦念楚阳了。她总是这样,好像我们真的结了婚一样。我笑道:“妈,这年要过半个月呢, 你说,半个月咱们都吃不完?” 

妈妈也笑了,把手擦了擦,打开电视:“你和楚阳怎么样了,他今天怎么没来?” 

电视里春节晚会马上就开始了,几个主持人穿着盛装在那里煽情。 

我正想着怎么回答她,她好像已经忘记刚才问什么了,看着电视自言自语道:“现在的电视一个好节目都 没有,这么多台,哪个都看不下去。” 

正说着,响起了敲门声。 

“阿姨,过年好。”是邵楚阳。  

他的到来让妈妈特别高兴。他穿了一件羽绒服,戴一副旧的皮手套,经过长途的跋涉,他柔软的头发被风 吹得有些乱。他的眼镜一进门就蒙了薄薄的雾气,于是摘了下来,用衣角擦了擦。  

我拿出纸巾,道:“用这个擦吧,还软一点儿。”  

他接过,看着我,傻笑。  

“快进来,来得正好,我们还没开始吃呢。”妈妈拉了他的手,也不管他没有换拖鞋,就进了客厅。然后 妈妈拉过她自己的椅子,让给邵楚阳:“累了吧,做这个。刚才还念叨你呢,怎么来这么晚。”  

楚阳顺从地坐在妈妈的椅子上,说:“今天有点冷,开始说不来的,后来想了想,还是来吧。想顺便也买 点东西,可是都回家过年了,所以……”  

“傻孩子,可别拿东西,我们就两个人,什么都吃不了。来了就好。”妈妈说着又去搬另外的椅子。  

“妈,我来吧,你去坐。”我从妈手中接过椅子。他脱了外套,我挂在衣架上,又拿出备用拖鞋,放在他 脚边,然后蹲下便去给他脱鞋。他慌忙阻止我:“我自己来。”  

妈妈满脸笑容地坐了。其实,妈妈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做出来给她看的。若妈妈看到我们有一丝的不快, 就会半宿半宿地睡不着觉了。我不停地用勺子给楚阳拨菜,在他的碗里堆了一堆。  

趁妈妈又去煮饺子的空隙,他偷偷问:“还生气吗?”  

“什么事儿?”我边吃边问。  

“就是……那天的事。”  

“哦,那事儿啊,我都忘了。”我给他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很正常啊。大学的回忆是最美的,恋情也是 最纯的。她舍不得你很正常,没什么的。”  

“谢谢谢谢,谢谢理解。”他夹了排骨便往嘴里送。  

“不过……”我放下筷子:“不过,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三次,你要记住。”  

“绝对没有下一次,我保证。我从小就特听我妈的话,现在……”他放低了声音:“当然要听老婆的话… …”  

楚阳走得很早,吃过饭就回去了。我也希望他早点回去,因为午夜的时候我还要给老板拜年,让他听到, 怕是会又不高兴的。他的到来让我觉得放心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毕竟,他还拿他自己当做是我的男朋友。 大概,那天夜里我碰见的事情,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天,天色并不太晚,他们,也……也并没有怎么样 嘛。这个时代,搂搂抱抱不该太敏感了。  

刚到十二点,我就给老板打电话拜年。此时外面的鞭炮声连成了一片,讲电话几乎喊了起来,仍然听不太 清楚。电话那边,老板听起来非常高兴。几句祝福的话后,老板说:“小秦啊,我想你了,过几天就回去,哈 哈哈哈……”他的太太一定没在跟前,才容得这个六十岁的老头嚣张至此。挂掉给他的电话后,手机的铃声就 没有间断,拜年的电话连绵不绝,严芳、菲菲、勇子、大学的同学……可是,就是没有安邦的电话。我应该给 他打一个吗?这个时间,他会不会关机?即使不关,大概也是和家人在一起,接电话大概不是太方便。我想了 很久,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烂熟于胸的号码。  

站在窗边,听着鞭炮,看着色彩纷呈的烟花,我迟迟不肯去睡。其实我知道,今天断不能接到他的电话了 ,可是,我还是在等。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可是仍然希望有所不同。  

今天,当我看到楚阳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只觉得,他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就仿佛 在六月的天气里,常常下点儿雷阵雨一般自然。难道,这就是人们常常说起的“习惯”?可是,爱情不该是这 个样子的.他,应该是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人,是一个让我辗转反侧的人,就仿佛安邦给我的感觉.但是,对 于楚阳,我又不忍放弃.我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比较着他们两个人,发现,对于楚阳的感觉有些公式化。仿佛我 这个年龄就该有男朋友的.自从大学毕业那年起,我男朋友就是他,现在男朋友还是他。我们能够在一起,不 是由于双方的坚持,而是,相处之中从来不曾有过太大的波澜.对于楚阳的内在的东西,没有多少是令我欣赏 的。遇到事情,他从来只会束手无策,从来都是只会做别人为他安排好了的事情。  

床上的调情也是千篇一律,做爱的步骤一定要和书上的吻合,绝不可以省略掉哪一步。对于我的要求,若 书上没有讲,他便不会做了。这样的老实人,只要我愿意,他是会娶我的,以后的婚姻,虽然会是单调苍白的 ,可是也能够白头到老。他是爱我的,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纵容,那么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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