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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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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挂了一把铁锁,这把铁锁经过大自然的洗礼后已经落得锈迹斑斑。草灿呆呆地望着那把锁,用手使劲地拽了拽,它咬合着门,发出铁块相互碰撞后发出的脆响。它没有开,也没有掉落,只落下几抹锈粉与草灿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草灿皱皱眉,一股莫名的难过冲淡了她所有的情绪。空旷的响声唤起了她对她们的想念,她想她们,想尤跃、严寒还有席蕊。她想她们四个人在这个厂房里造梦的每一个场景,无论是令人振奋的,还是令人辛酸的;她想她们四个人在这个厂房里造梦的每一个曾经,无论是欢愉,还是争吵。至少那时她不是寂寞的,她未曾感觉到孤单,可是现在呢?她们一个个都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自己连个愿意跟她争执的人也没有了!最可悲的是,她还把许文给弄丢了。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分割了,四散在她梦想破裂的某个地方。
草灿又绕到窗子这边,用沾着锈粉的手抹了抹没有碎裂的那块玻璃上的灰尘。那灰尘质感粗糙,是混合着沙砾和土的那种灰尘,它摩挲着留在草灿手上的锈迹,竟然有种舒服的感觉。草灿轻轻将它们从手上吹走,然后将脸贴近玻璃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有被打扫过的痕迹。
草灿确定有这样的痕迹。她扫视了房间一周,发现几乎素偶有她们留在这个房间中的零碎物品都被堆到了一个角落,它们零散地聚在一起,被有气无力的灰尘压着。草灿仔细数着那些废品,它们有写满未成曲调的音符的稿纸,有没有用完的涂鸦喷漆,有玻璃碎片,有一个残破的CD盒和一张被掰成三半的CD,有四个喜力啤酒瓶及许多地产啤酒的硕大酒瓶,有三个烟盒,还有被扫成一小堆的烟头。草灿看清了它们以后,又开始扫视这个布满丑陋涂鸦的房间,最后她将眼睛定格在墙角并排放着的四个喜力啤酒瓶上,她难过了,曾有的场景透过绿色的玻璃瓶清晰地显现出来。
草灿记得那四瓶酒是庆祝乐队成立时大家一起凑钱买的。那天,大家围成一个圈,每个人都为乐队赋予了美好的期望后才喝下了瓶中那酸涩的液体。从那天开始,那四个好看的瓶子被大家视为乐队成立的见证物,它们被整齐地罗列在她们的脸朝向的方向,瓶体上红色五角星的标签被匡进她们的眼中。
而现在,它们被灰尘所掩埋,黯淡无色的红色五角星昭示着死一般寂静的未来。
草灿失落地坐在厂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附近肆无忌惮长起来的杂草,心中有种空洞的哀伤。她呆坐了一会儿,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她自我限定的那个点数,便拨了许文的电话,她想跟他好好说会儿话。真的,仅仅是这样一个单纯的想法。
可是,电话占线。
草灿挂断电话,再打过去,还是占线。
她傻傻地坐在那个台阶上,心中对孤独的触觉又开始在周身蔓延。她用了20分钟的时间平复心境,然后,再次拨了他的电话。
占线……
草灿皱皱眉,瞬间萌生了给席蕊打电话倾诉的想法。
她挂断拨给许文的电话,用同样熟练的动作拨了席蕊的电话。草灿看着呼出电话时小灵通显示的不断运动的连接标志,等待着它的接通,可是连接失败。
席蕊的电话也占线。
他们,一个是自己最亲密的爱人,一个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可是,在她最需要找人说说话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她安慰。不在身边,电话也打不通,远的距离给不了近的关怀,近的距离却给了甚是遥远的空旷感。
草灿双手捧着脸,将胳膊肘靠在膝盖上,用以支撑突然感到无力的身体。
天空是阴暗的,低矮的杂草是墨绿色的;厂房的围墙是土黄色的,围墙上的涂鸦是黑白红绿四色的;心是彩色的,承载梦想的屋子是灰白色的。她身边有这么多的色彩,她却是如此的单调。
草灿感到天空将她紧紧地包裹住,硕大的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某种看不清楚的绝望中挣扎。它们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这种漩涡叫等待,而这种等待是一种循环中的无尽等待。

七十八。一起过五一吧
更新时间2011410 16:56:52  字数:5125

 昨天晚上,我重新接到了汪成的电话。
我显得很局促,而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轻松到我都怀疑是不是时间将我们带回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着任何可以进行下去的话题。
他跟我聊起他家养得那只白色的猫,那只已经陪他一起生活了八年的那只老猫。他讲他如何疼爱那只猫,也讲他如何戏谑那只猫。我尤其记得他讲他对犯了错误的猫的惩罚:他讲有一次猫独自出去散步,直到很晚也没有回家,于是他出去找它,找了许久才找到那只在街边流连忘返的老猫,他很生气,把猫拎回家后就把猫的四只脚绑在一根木条上,然后挂在了窗户外边,他的本意是给那只猫一点教训,吓吓它就好,可是没想到他自己睡着了,结果那只可怜的猫就被吊了一个晚上。他说自从那以后,他家那只被唤作咪咪的猫便惧怕他和长条形的东西。
他还讲他家的猫犯小错误时,他会揪起猫脖子后面的肉将它拎起来甩来甩去,他会将自己许久未洗的臭袜子系在它脖子上,总之他有数不清的办法去惩罚那只老猫。我听到那只猫柔柔弱弱的叫声从电话那边传出来,叫声中带着悠悠的哀怨。
他跟我聊他前两天看得一部日本A片,他给我讲其中的情节是多么的露骨与刺激,他给我讲男人进入女人身体的几种方式和体位问题。他给我讲女人的呻吟声是因为快感,给我讲男人听到那种呻吟声会不由自主地兴奋。他给我讲了许多许多跟性有关的话题,我只是无声地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插不上话,也不知道当一个男生如此郑重其事地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时该怎样附和他。我感到恶心的同时也感到很无力,因为我发现我完全无法在这个问题上说出点什么来取悦他的思想。
在我悄悄地形成这个想法后,我便显得心不在焉,甚至有些许紧张的情绪混杂其中,就在这个时候,汪成突然停止了话题,猛然插入一个问题。
“丫头!”
“嗯?”我条件反射般迅速应承。
“你有没有跟男孩子发生过那种关系?”汪成很顺畅地问出这个问题。
“啊?”我有点惊。
“回答我!”他的态度变严肃了。
“没有。”我虽然不太明白他刚才绘声绘色地描绘出的那些东西,但是我隐约明白那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丫头,记住,当一个男人无法给你未来,你千万不要做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事!”汪成收回了他的玩世不恭,以一种我很喜欢的强硬规范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起跟我谈这些基调很低的话题,是故意让我了解到他阴暗的一面,还是为了让我了解到正在成长的男孩儿们都会有的一些晦涩想法而故意去做铺垫的。我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意图,但还是将刚刚听他讲那些片段时心中泛起的些许嫌恶之感收了回去,换上“他是为了我好”这个标签贴在他脑袋上。
“丫头,在听吗?”
“嗯,在听……”
“答应我,好吗?”汪成的语气中掺杂了一些乞求的意味,他在期待些什么?
“为什么你要我答应这件事?”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我不想你受一点伤害!”他这句话说得好真诚。
“妹妹?”我诧异。
“对啊!”汪成的回答不带一丝迟疑。
“哦,只是妹妹……”
我总算明白了他对我的感情是一种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敢用一个不偏不倚不卑不亢的这样一个称谓来概括的。一瞬间我明白了妹妹这个称谓所包含的太多的含义,这种压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只是一种托词,是他不愿意放弃我又不能给我幸福的托词,是一个借口,是他喜欢另一个女孩儿胜于喜欢你的一个借口。他想要霸占我对他单纯的归属感,想霸占我对他绝对的爱情,却不敢说任何不利于他发展恋情的只言片语。这样的男生其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坚强和目空一切,他懦弱、胆小、自私、缺乏安全感,得到的东西不想再失去,所以他拼命得想出一种能使之均衡的方法,于是他想到了用妹妹这个词将我归类。他确信我会很懂事地站到一边,为他的幸福让开路。
他不是不知道我爱她,而是过于明白我的心思。
坐在汪成家楼下街道边的台阶上,我落寞地思考着如何适应他昨天赋予我的新角色。汪成说今天要带我见林剑雨,他说他想让我完全融入到他的生活之中。
好吧,我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对我的邀请,更无法拒绝他对我的要求,所以我只能顺着他,就算委屈自己也要顺着他,这是一种习惯,一种爱他的习惯,一种不知道还能不能改掉的习惯。
太阳亮得晃眼,我用手半遮着眼睛,抬头仰望那栋楼二楼上的所有窗户,再一次开始猜测汪成的家属于哪扇窗子。阳光被玻璃折射出刺眼的光线,那亮度让我产生了轻微的眩晕。
“丫头,在看什么?”
我听到锁住楼道的铁门开合的声音,便把目光收回,眼睛盯着逐渐向我靠近的汪成,想着上一次见到他是在很久以前了,心中便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猜你家是哪扇窗户!”
“呵呵……傻的!”汪成的话语中充满怜爱。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伸出他的右手,示意要拉我站起来。
我把左手交给他,他很用力地捏着我的手扯我起来,我一个踉跄撞进他怀里,他顺势将我抱住。我在他怀中停留了几秒,便狼狈地迅速离开,我嘴里嘟囔着:“干嘛使那么大劲?”
汪成开心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故作委屈地说:“我哪知道你那么轻!”
他穿着浅色牛仔裤,宽大的印有彩色LOGO的白T恤,很干净很简单的着装。他弯起不大的眼睛,浅浅地露出整齐的白色牙齿,呈现出很干净很简单的笑容,阳光喷洒在他身上,在他背后为他铺下巨大的阴影。
我傻傻地看他,满怀憧憬地望着这个令我无限眷恋的身影,此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超不过半米,可我明白我和他之间也许永远就只差这不到半米的距离。
“时间还早。”汪成掏出他的小灵通看了看时间,又重新放回他牛仔裤口袋里,接着说:“丫头,你先陪我接林剑雨,然后咱们在商量去哪儿过五一,好吗?”
我点点头。他应该是知道,这样的问题压根儿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汪成从牛仔裤的另一个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巴上,然后从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摸出已经磕掉不少漆的黑色ZIPPO,在手指中把玩了一会儿后甩开擦着将烟点燃。他吸了一口,将烟从肺中滤出后才喷到空气中。他转头看看我,意味深长地笑笑,开始讲他和林剑雨之间感情的进展。
我默默地跟着他朝林剑雨家的方向走去,根本无心去听他和她之间的故事。突然闯入我生活的她,肆虐地抢占我已经拥有的一些赖以生存的东西,我甚至记不起她的模样,可我却能清晰地勾勒出她那不温不火的微笑带给我的震颤。
她的笑容能够涤荡人的灵魂,我记得汪成这样对我说过。自从那以后,我发现我所有的表情都有意添了些许谦逊的意味。
连林剑雨也感觉到了我的细微变化。当她锁上家门,用急促的脚步从二楼跑下来,看到我后她这样表达了她一瞬间的想法:娜娜看起来没有那么凶了,眼神柔和了不少。
我微微一笑,默默地看着汪成紧扣着她的手的手,心里冒出酸涩的触感。仿佛他的手挑衅似的在攥我的心,而非充作输送他对林剑雨爱意的介质。
我发现林剑雨的微笑中掺杂了一种叫做妩媚的东西,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我貌似跟她很像的微笑中掺杂了一种叫做苦涩的苦涩。
林剑雨提议去黄河边转转,汪成欣然附和,两个人一起微笑着征询我的意见。
我笑着说,好!
两个人笑起来的神情很像,都将不大的眼睛眯得小小的,眼角却大幅度地上扬,满脸洋溢着纯净至极的简约幸福。这种表情我从未在汪成脸上看到过,它从来没有在我和汪成独处时出现过。
这一秒钟,伴随着承载他幸福的笑容,我看到了在他眼中疯长的快乐。我明白了这种东西也许我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去讨好他,他也不会将这一切展现给我看,他很吝啬,吝啬到一点都不肯与我分享,他也很大方,大方到将自己全部的情感都倾注给她,没有留出任何属于我的缝隙。在这一秒钟,我明白自己输给她的是什么,也明白了自己将永远失去什么。
林剑雨很快乐,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在笑的缘故吧。她笑着牵住汪成的手,笑着听汪成说得所有的话;她笑着看沿途的风景,笑着陪伴她爱的人;笑着跟我说话,笑着等待我对她说得话做出回应。
相比之下,我很不快乐,显得死气沉沉。
林剑雨笑着说让汪成教她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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