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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主要是那男人的眼睛，深不见底，感觉。。。感觉很腹黑，而且对于这个男人程卉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为什么会这样，没道理呀，程卉别无他人地继续研究这那张脸，想从中找出那份熟悉感的由来。对了，这套衣服，这样五官，这种眼神，活脱脱的就是那天钱乐推荐自己看的那篇耽美文里腹黑小攻的形象嘛。而且也正是亏了这篇文的启发，自己才顺利完成了这次创意方案。
程卉都想尖叫了，这也太巧了吧，原来眈美文真的有可能来源于生活。
“这男人就是‘易饰’的总裁，吴易。”身旁的小郭注意到程卉的眼神，小声介绍道。
这下程卉彻底不淡定了，腹黑总裁攻，天哪，和那文里的定位一模一样，如此一来，那么平凡秘书受在哪里啊？
程卉也顾不上低调了，连忙四处张望起来，来来回回看了几圈，没有找到类似的身影。程卉不免有些失望，小说还是小说，总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的。
就在这时，一个纤瘦的背影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了吴易跟前说了几句话，然后在旁边的位置入坐。小受出现了，程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证据，什么证据，虐的证据，要知道那篇文里小攻把小受虐得真是个惨啊，所以眼前这个小受身上应该也会有证据吧。程卉使劲瞪大她那双略微近视的眼睛直往小受的那个脖子啊，手腕啊上瞄，果然，脖子上有块红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吻痕？恩，这么好玩的事回去一定要告诉钱乐那腐女。而此时刚在吴易身旁就坐的秘书小乔，忽然觉得脖子上昨天被咬的蚊子块又痒了起来。
就在程卉用充满探究眼神在小攻和小受之间徘徊时，吴易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这要在平时，敏感的程卉早就发现了，偏偏今天程卉完全沉浸在发现现实版攻受的激动中，神经也比往日大条了许多。
其实，早在程卉刚进会议室的时候，吴易就注意到她了。没办法，在这么多正规的职业装中，出现个穿成这样的，除非是瞎子，没有人不会注意。而这也让吴易有些好奇——穿成这样来，是对这次的合作案太不屑一顾随便应付呢还是完全胸有成竹而不愿做一些表面工夫？
吴易看着她拼命往椅子里面缩，不免有些好笑，估摸着她自己可能也觉得穿成这样不好意思，想把自己当隐型人。
就在这时，她却在四周看了一圈后，两眼直直地朝自己看来。不是没被女人看过，对吴易来说，一般女人看到他之后，胆子小的在他的注视下害羞地红着脸低下了头，胆子大的直接媚眼一飞秋波一送。还没有女人像她那样，看他的眼光先像是研究和思考，而后又透露出一点激动，一丝兴奋，却又完全无视着他的目光，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象她不是在看他，而是在评价一样物品。吴易忽然反映过来，这眼神不就是他家老头子研究古董时的眼神嘛，当下心里有些不爽，却发现她在听了身旁人的一句话后开始四处张望起来，随后又露出失望的表情，直到秘书小乔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突然开始放光，直楞楞地盯着人家看，眼中充满兴趣。这是什么状况？吴易搞不懂了，从来不知道小乔有这种吸引女人的魅力啊，尤其还是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一般小乔只能当人肉背景而已。这女人的眼光肯定有问题吧。
说实话，这是吴易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眼睛能透露出这么多情绪。客观来说，这女人长得不丑，甚至还算得上美女，但只要一看她的眼睛，就觉得其他的部分都黯然失色了。吴易看人很简单，主要是看眼睛，心灵的窗户嘛。看女人尤是如此，从不同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不同的内容，单纯的，庸俗的，献媚的，做作的，无情的。。。并以此用不同的方式对待那些女人。但这个女人的眼睛很特别，且不说漂亮，单说那里面透露出来东西，干净但不单纯，充满着灵气却带着一丝狡猾，还有一份说不出的慵懒，突然吴易很想知道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工作起来是怎样的，会给出怎样的方案？直觉那女人会是这次合作的负责人，于是，吴易朝秘书示意了下，让他开始会议。
第6章 第6章
双方自我介绍后，会议正式开始。令吴易失望的是叫程卉的那个女人似乎没有想讲话的意思，一开始就是由一名男子开始进行广告方案的讲解。
“我们这次的广告方案主要是由四个场景组成的。场景一：一位老板在告知秘书要做些什么事情，最后强调要帮自己把“易饰”新季的各款各色衣服各购一件。场景二：婚纱店里一位挑剔的新娘让新郎将店里的西装都试了一遍还是不满意，最后还是决定去“易饰”专柜看看，终于找到令人满意的西装。场景三：一位母亲在“易饰”专柜帮刚工作的儿子挑选西装，并告诉他一个成功的男人必须有一套和他匹配的衣服。场景四：两位男士在高档西餐厅用餐，互赠礼物，结果都是“易饰”的服饰。”
听到这里，吴易挑了挑眉，问：“听下来第四个场景里的两位男士是指同性恋吧？”
“这个。。。这个。。。”男子眼神不停往程卉那里瞟，心里不停抱怨，拜托，自己只不过临时被逼迫讲解方案，又不是本人设计的，怎么回答啊。万一回答错了，曲解了程大总监的意思，自己岂不是死翘翘啊。那个吴总也是的，眼神那么犀利干吗？还有对方公司的其他人为什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程卉看到小王僵在那里不停看自己，不由叹了口气，这下可好了，要和一个GAY谈一个含同性恋成分的广告的可行性，硬着头皮坐直了身子，开口道：“的确是这样。其实，如今同性恋已经不再是一个忌讳的话题，而且据统计，大多数同性恋男子都拥有体面高档的职业，可以说是处于中上流社会。‘易饰’这个品牌也一直打的是中高档男子服饰，所以我们认为场景四所针对的同性恋也将可以成为一个潜在的消费群体。”
“可是你不认为这个社会无论男女还没到对同性恋普遍接受的程度吗？我觉得这种广告会对‘易饰’产生负面的影响。”吴易听了程卉的解释，继续发难道。
“就像前面所说的‘易饰’针对的是中上流社会的人群，而作为拥有高文化素养的人群，应该是能坦然接受同性恋这一现象的。至于普通大众，既然不是‘易饰’的长期消费群，那么我们也不该进行太多的考虑。况且，随着社会的进步，我相信同性恋迟早会被大众普遍接受的。那么‘易饰’为何不尝试做一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程卉不紧不慢地反驳道。
“哦，说了这么多。关键却是这样的一个广告在中国内地市场能被允许播出吗？”吴易咄咄逼人道。
像是知道对方会有这样的问题，程卉笑了笑，继续道：“正是因为有这样的顾虑，所以，我们并没有强调这是两位男子是否为恋爱关系，所以也就不存在被禁播的可能性。至于内容嘛，那就看大家是如何去判断的了。一本红楼梦，每个人可以看出不同的东西。这个广告也是如此，有的人可以看出是同性之爱情，有的人也可能只认为是兄弟之友情。广告的内容没变，只是看的人心态不同罢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广告播出一段时间后，因某些原因停播了，那也不是问题，毕竟在那时所需要的舆论效果也已经形成了。”
吴易看着程卉有条不紊地据理力争，心里揣测着程卉因为某个传闻而故意做这个创意的可能性，眼里的兴趣也愈发浓郁，说：“看来贵公司对自己的方案自信满满啊，程小姐的一番说辞令我也觉得这次广告的方案很是不错。看来我们需要谈下广告合作的细节咯。”
程卉并不是没有看出吴易话语和眼神中调侃的意思，当下对吴易的印象差了几分，心想果然总裁攻都是无良刻薄的，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连忙笑着客气道：“自信满满倒谈不上，不过我们公司李总对这个方案倒是充满了肯定的。他本想亲自与您洽谈，没想到临时国外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马，无奈之下只好派我们公司资历最深的孙主管带着我们前来。不过，我们李总有交代，细节问题他非常想与您亲自洽谈，而且他对贵公司的其他项目也很感兴趣，想进一步与您展开其他合作，所以不知吴总您三天后是否有空与我们李总见上一面？”
“既然贵公司这么有诚意，我们当然不能拒绝。那就三天后再继续吧。”吴易很想知道程卉眼里的算计是什么，便欣然应允。
“那当然，希望到时候合作愉快。”程卉礼貌地说道，心里却想：见你个头，三天后就让李贺那个烂人好好陪你玩吧。真想看看李贺这个对GAY异常反感的人碰上这个腹黑总裁攻，再加上帮他搞了额外的合作案，增加了工作量，会有多郁闷，哈哈，活该，谁叫你先算计我。想到这里程卉一早上的火气顿时全消。
而吴易看着程卉心情很好地离开的背影，向秘书问道：“这个程卉是什么背景？”
这边程卉出门后，就看见小郭和小王在一起嘀嘀咕咕，接着就听小郭对自己说道：“小卉，你知不知道这个吴总据说表面上女伴不断，实际上欲盖弥彰，是个GAY啊。这次的广告创意撞在枪口上不晓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没看到他们公司的那些人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啊。”
“真的啊，那我猜得可真准。”程卉听闻，心下也是一讶，我猜的也太准了吧。不过这样再好不过，于是有些小小得意地说道。
“你啊，这个合作案你就这样还给李总啦，三天后，万一我们联系不上李总怎么办？”孙姐在旁无奈地抱怨道。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孙姐，安啦，万一这次合作黄了，是他李总自己不爱业敬业，和我们这些员工没关系啦，反正对方公司已经认为这次合作是由李总自己负责的。”程卉耸耸肩不在乎地说道，“肚子好饿，我们吃饭去吧。”
“你哦。。。”孙姐还没说完，便被程卉等人拉着走了。
第7章 第7章
三天后的清晨，程卉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李贺模仿着唱腔，凄凄惨惨地唱道：“程卉，你好狠的心呐！”接着便被李贺从床上拉到了客厅，还在迷迷糊糊中，耳边就不停地传来李贺呱躁的的声音，“我说程大小姐，这公司是我一个人的吗，不是我们两个的吗，你把整个公司丢给我，我天天累死忙活，难得休个假，让你负责个案子，你还这样，害我马上从美国飞回来，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这下，程卉彻底醒了，从而起床气也完全爆发：“我说李二少爷，你搞搞清楚，当初开公司的时候，明明说好，你负责公司一切对外事物，是公司的老板，人称李总，而我只负责方案创意，是幕后工作者，小小的员工而已。再说如果我之所以和你一块开这个公司，不就冲着工作时间自由点，不用朝九晚五吗？要是我还要负责其他事物，那我毕业后索性直接找个公司就好了，还和你开什么公司啊！”
“那我忙的时候，你也好偶尔负责一下公司的事情。这很过分吗？”李贺继续分辩道。
“这是不过分。你忙的时候哪次不是我负责公司的事，你说啊！这次案子是因为你忙没时间负责吗，你说啊！”程卉反击道。
“我。。。我不是想休息几天吗？”李贺明显气短了。
“休息？原来泡妞和休息是打等号的啊。我告诉你李贺，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明知道你去泡妞，结果期间还突然丢了个案子让我做，好，我做。要我亲自去谈合作，好，我也去了。结果你还算计着让我彻底负责这个案子，自己好完全在外面逍遥，你说你过分吗？”程卉说得那个叫声泪俱下啊。
“。。。那就算我是过分了，那你也不能就自己帮我和吴总定了个时间，万一我赶不回来怎么办？”李贺被程卉说得有些内疚，马上就服软了。
“放心，你的那些手下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你的。再说，你不要告诉我算计我的这件事你没有拉上孙姐。”程卉老神在在地说道。
“哎，真是服了你了，我甘拜下风。”李贺笑着摇了摇头，往沙发上一躺，说：“说吧，这次准备让我怎么补偿你？”
“算你有自知之明。这次就算了吧，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好好把这次合作谈下来就算将功折罪吧。”程卉故做大方地说道。
“不会吧，天要下红雨了吧，这么大方放过我，说吧到底有什么阴谋，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李贺果然还是很有觉悟的。
“嘿嘿，阴谋倒是没有，阳谋倒是有一个。据说‘易饰’的老板是个GAY，所以亲爱的小贺贺，你任重道远哦。”程卉在旁笑得很是阴险。
李贺瞬间僵掉，而在旁边一直不做声的钱乐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啊，是不是就是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个腹黑总裁攻啊？”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