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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流年(男强女阴) 作者:二十九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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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此时心底着实慌乱,又一个疯魔的,被他却也再不敢动,白锦衣胸前的衣袍已是鲜血凌乱,伸手点穴止血,"王爷,快随我回殿包扎。"
  "你倒是知道怕了?"白锦衣语露调侃。
  她肯定不会傻到给他叫太医,刺杀大燕摄政王的罪名,这是多大的一项罪,不说宫中高位者就算是墨玉上官也要与她拼命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视他如命的兰襟。
  再也管不了他上半个身体都趴在了她的肩背上,挨得极近,冰雪般的吐气就在耳边,小七撑着他回到内室放他躺下,他双眼紧闭,手上却丝毫不松开她的肩膀,小七只得半空吊着,"我去拿药给王爷包扎。"那臂膀坚强如铁仍旧紧箍着,小七狠狠心说到,"包扎好了王爷想怎么搂都行。"
  果然,他睁开凤眸,"可是你自己说的。"
  小七看着他点点头,上身一松,连忙离开去外室翻找伤药和棉布。
  打了热水,回到内室她掀开他的衣袍,伤口在左腹,还好并不深,她麻利地擦拭干净血渍,上药,包裹。
  "如何这般熟练?"
  她手下不停,头也不抬地说到,"熟能生巧。"
  她的无谓语气却是白锦衣一闪而过的痛楚,是要有多少次的受伤才能换得如此熟练的处理伤口手法。
  "上来。"白锦衣躺在床上说到,小七刚想推却一对上白锦衣不容拒绝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靠在他的身边躺下。
  "要想不被人发现你捅了我一刀就乖乖的。"
  这绝对是□裸的威胁,小七恨恨地想。
  美男当前,小七做了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白锦衣上身衣袍尽褪,露出光洁坚实的肩臂,白玉的胸膛上两点红珠挺立,小七敛目,握着湿毛巾为他擦拭,额上早已渗出细细一层汗珠,看得白锦衣默默翘起了嘴角。
  "还有□。"白锦衣闭著眼说。
  小七丢了手巾在水盆,立在床边怒目说到,"白锦衣,别得寸进尺啊。"
  白锦衣打开眼,"两天没有沐浴,不过让你擦擦腿也不行?"
  他素来喜洁,本就是天天沐浴惯了的。
  小七慢慢拧干手巾重新上前,从脚下撩上他的裤腿,结实矫健的双腿犹如石膏玉雕一般完美,修长匀称,小七暗咒了声,妖孽,闭上眼胡乱擦拭着。
  却不知白锦衣白皙的面颊沾上红云的色彩。
  换药的时候,白锦衣硬挺挺地躺着,愣是说动不了分毫,小七只得抱着他上半身抬起,在背后垫上垫子,一圈圈地绕着包扎他的伤口。白锦衣总有千般法子折腾她,此刻她是真心后悔自己刺了他一刀,在这样一个位列仙班的人物又喜怒无常的,在她身边贴身照料三四天她已是精疲力尽。晚间帮他擦拭完身子木然躺在他身边深深睡去,顾不得白锦衣搭在她腰上时不时拂弄的长手。
  小七心下一直差异白锦衣的伤口明明快要结痂了怎么总是又崩开流血了,心下有些怀疑,清晨时分依常出内室去端早食,却迅速折回,果然白锦衣运气挣开伤口,被小七逮了个正着,脸上依旧不善,"如今我内息都不顺了,你可要好好照料。"
  "我看王爷也好得差不多了,在下还有些私事处理,就不奉陪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会儿,白五来报,小七出宫了。
  "把你衣服给我。"白锦衣看看白五身上毫不起眼的布衣说到,"快点。"
  小七出了宫门直奔南巷,拐七拐八半天后终于看到她熟悉的纸鸢,挂在正墙上,那个阿拉伯的七字十分显眼,推了院门进到屋内,果然看到陈蓉蓉,过后才发现屋内摆设上的特别。
  一床一桌一柜,十分简陋,但床头贴了个大大的红纸喜字。
  陈蓉蓉看她盯着那个喜字面上一笑,"小七,我想通了,我要和张郎结为夫妻,人生苦短,我要和张郎好好生活下去。"
  窗外阳光如同金子斑斓撒在地上,那个大大的喜字仿佛一下更加鲜活生动起来,空气中也洋溢着暖暖的喜气,这一刻小七忽然觉得天地开阔了起来,长久以来心中的郁结消散开来,曾经失去和相信的东西又回来了。
  "祝福你们。"
  "张郎前天就在宫墙外放风筝说通知你,还好你今天总算赶来了,我们把日子定在了明天。"
  "那好啊,你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你就来给我帮忙做一顿好吃的,等张郎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喝酒。"
  "好。"
  小院墙角的那人长身而立,听着她们两人轻言细语进了灶房,不想里面一会传来杯碎碗摔的声音,一会传来陈蓉蓉的叹息声,"我的好小七,你还是别帮忙了,我现在算是发现了,你和王爷还真是一路人,除了聪明俊俏外,什么活儿都不会干啊。"
  陈蓉蓉的打趣下,一会儿,小七就呐呐地出了灶房,在院子中呆坐着,倒也闲适,在树荫下眯着眼睛看天,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光影从树叶缝隙中映着她的面庞朝气勃勃,紧闭的眼睑被睫毛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趁得她的面庞沉静如水,看得暗处的某人嘴角微扬。
  直到院外传来张郎回来的脚步声小七才醒,竟是从所未有的好眠。
  三人在树下围着小桌说说笑笑,温馨惬意,看得暗处的某人恨得牙关紧咬,她在他面前可是从未这般亲言笑语的。
  入夜的时候,小七和他们告辞,答应明天一定要来喝喜酒,她本要回宫,走到巷角一个茶寮,听得几个闲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如今么国舅爷如何如何的风光。
  "那国舅爷府中真是金砖铺地,玉石作榻啊。"
  "我兄弟的娘家侄儿就在他府里当差,那他可是说了的,光那王家小姐一个人每餐的吃食都是八荤八素的。"
  "哟,真正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啊,将来哪个娶得起啊。"
  "还用你操这份心啊,富贵千金小姐哪儿能愁嫁啊。"
  几句话又说到那王家小姐如何娇贵上了吗。
  说者无意,落在小七的耳中却让她心念一动,大燕的国舅爷不就是王怀安吗,他的府上那她可并不陌生,当初跟着圣教的人潜进他的府上过,明日张郎与陈蓉蓉成亲,今日看他们过的又如此贫寒,何不去那张怀安家拿些钱财送给他们。
  有此想法后她索性不走了,进了个小饭馆,要了碗面和小菜,慢悠悠地吃了起来。又在饭馆隔壁的小客栈要了间普通客房,关上门再没出来。
  亥时,一个灵巧的身影入了国舅府,身形飘忽跳闪一一避开明卫暗哨,熟门熟路地入了后院,停在一栋独立的两层小阁楼前面,借着夜色一下子藏进树影中,依在树上静静看着正对的二楼雕花木窗。
  这处正是国舅王怀安之女王萧瑟的闺楼,此刻楼内灯火闪烁。
  小七耐心的靠在树杈上,一动不动。
  一个时辰后阁楼内烛火渐渐暗下,她仍旧一动不动,如此又待了有几盏茶的功夫,估摸着那王小姐应该入睡了,立在树杈上提气就欲飞身而气,忽然感觉身后一道气息,紧接着肩上一沉,"别动,是我。"
  声音一起她就知道是谁了。
  慢慢那人从更高的树杈上轻轻落在她身边,暗中露出的面容不容忽视,光洁如雕刻,一双眼眸流光溢彩,神色飞扬,正是白锦衣。
  "王爷怎么在此?"小七压低声音问到,他一身灰色布衣不是跟踪她的暗卫白五的衣服吗?
  再看他似是有些灰头土脸,略带疲倦,原来今日再暗中盯了自己一天的竟是他本尊。
  堂堂一个摄政王穿着暗卫的衣服跟在她这个侍卫身后转悠了一天,这人真是疯了。
  "你可是想去那王小姐的闺阁一探。"见小七点点头又说,"不妨再看看,或许你会有同伴。"
  小七心下狐疑继续依在树上盯着那小楼。
  果然半个时辰后,一个十分飘逸的身影从东面飞闪而来,一下落在他们旁边另一棵更大的树上,一颗石子打在二楼闺房的窗格上,慢慢那灯火渐亮起来,一会儿一个身姿略显丰盈的女子走到床边,撑开窗格。这时她的面容完全袒露在他们的视线中,此女子轻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这女子的装束是虽然是闺阁女子,但打扮无疑又是艳冶的,尤其是一双大眼含笑含俏含妖地冲着楼外娇嗔一笑。
  那道黑影随即迅速飘移到小楼顶上,向下一翻便进了那闺阁之中。
  小七看得真切,那身影轻功的身法正是她所熟悉的,那人是圣教中人。
  她抬头看白锦衣,白锦衣点点头暗示她接着看。
  从撑开的窗格里房内的情景一目了然。
  那男子三两下脱了夜行衣就上前去搂了那女子,那女子半推半就被剥了个精光一下子压倒在床帷中,烛火下两人绞缠的两具身体水遮雾绕,房内激情荡漾。
  黑暗中小七只觉得分外难堪,看也不是,走也不是,偏偏耳力甚好,那女子销魂的低吟声似愉悦似痛楚,声声入耳,白锦衣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两人交缠姿态,一边手下却紧紧搂着小七令她不得动弹。
  终于房内两人完事,那男子似又在那女子面上亲吻一番才起身穿衣嗖呼着跃出窗子,眨眼就要消失。
  "为何不追?"白锦衣按住她想起身追击的身子。
  "现在还不是时机。"
  小七一想此人来去的方向正是皇宫的方向,白锦衣又如此说到,只怕此人是隐身在宫中的,想来背后还有大人物,白锦衣早已部署将潜在大燕的圣教人除尽,可怕他此次是要在宫中大肆清洗了。


☆、公主之谋

  第三十四章公主之谋 
  因着有白锦衣的特殊令牌即使是深更半夜两人也能回到宫中。
  一回到室内,白锦衣便丢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拿去,别给本王丢脸,堂堂摄政王的人还要为了黄白之物偷鸡摸狗。"
  小七心下确定他今日是替了白五的差跟了他一天的,又那他无法,闷声洗洗睡下再不言语。
  第二日一早她要出宫时,白锦衣淡淡说了句,"午时前回宫,否则。"也不说完,小七自是懂了,连忙抓紧时间出门。
  午时三刻,太后在御花园设下家宴。
  御花园里,草长莺飞,花初见红,景致盎然。
  整片的海棠花海中央铺就着整张大红的细绒地毯,上面好些羊脂玉石的矮桌围成四方。
  远远看来王太后慈眉善目,满脸笑意。
  高位者做得久了,不用眼睁睁看着也知道殿下之人如何行礼如仪,又如何恭敬入座。
  闵皇正是十七岁的悬弧之年,穿了一袭明黄锦缎长袍,腰缠金纹紫绶碧玉带,垂清透缺月龙雕美玉。皇后云髻高耸,妆容绮丽,玄衣纁裳,高贵典雅,挨着闵皇端坐。
  这是小七第一次见到后宫几位高位之人。
  一会儿,两名位婀娜少女盛装步入。
  其中一位正是南理公主萧紫衣,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带着豆蔻之年的青葱和娇俏,伏身行礼时朝白锦衣和小七的方向盈盈一顾。
  听说闵皇觉得她名字与摄政王相重,特令她已更名为萧紫袖。
  另一位少女稍显年长,似与闵皇相似的年纪,嫩黄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腰间一跟彩链上下摆动,折纤腰以微步而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从缂丝缠绕的十二纹章,到叮咚作响的龙凤环佩,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极致。
  小七心道这位应该就是北齐骄阳公主了,果然倾城之色,不由在心中将她与白锦衣相配而看。
  白锦衣今日着了雪绫缎中衣,外罩银灰色薄纱罩衣,腰间扎条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袖口青缘绯罗摘枝花衬得举杯的手腕皓白优雅,似乎并未被宴席上的众多美女欢颜所感染,始终不看没有抬眸正眼打量这些女子。
  似是感觉到小七的心念,他转头狠狠掠了她一眼。
  她忙垂目挺直了腰背,好好当他身后的贴身侍卫。
  再一个入席的女子竟然是前晚在闺阁中和那圣教蒙面男子行苟且之事的王家小姐,她今日穿着一袭轻薄的海棠红春衫,松松绾着一把青丝,细看妩媚风情。作为太后的侄女闵皇的表妹她确实有资格参加今日的宴会。
  最后入席的是女子是大燕的尚明公主,一身淡白宫装,淡雅出尘,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她绾着简单的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尽管衣饰简单但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小七丝毫看不出她是个将近三十多岁结婚了又死了丈夫的女人。
  酒过三巡,太后推说身体不适要回宫休息,说留下一众年轻人反倒自在。
  小七会意过来,这北齐和南理两位公主看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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