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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儿子，不是偷是抢。”林燕立即纠正儿子的话，“抢比偷更光明正大。”
她坚持这一点，偷这个词会让她想到可恶的老鼠。
“好吧。”爸爸教过他，妈妈说过的话就是错的，那也是必须要附和的，身为一个小男子汉的王育人觉得他应该让着女流之辈，这叫风度。
林燕摸摸儿子的头，“一会儿你乖点的做好不要乱动就行。”
她从后面又拿出来一把枪，来开保险。
天已经微微的有些亮了，可以看清楚道路上的障碍和地上的裂缝，车子绕过去小心的行驶，万一车陷下去他们就必须下去推车了，丧尸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们分尸了。
莫小小有样学样的打开保险，紧紧地看着窗外，林燕的丈夫开车，其余的人除了孩子每个人都把守一个窗口，他们的任务是在丧尸靠近车子之前，解决掉它们。
“丧尸这种东西基本上是没有视力的，痛觉也接近于无，但它们的嗅觉很敏锐，非常的敏锐，和受过特殊训练的警犬差不多。”趁着无事林燕给莫小小灌输一些常识，“一点血就能让它们嗅到，一闻到血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从而顺着血腥味就能追到人。
如果受了伤最好立即弄掉身上的血迹，要不然无论躲到那里，他们都能找到你。他们非常喜欢人肉，对人肉有着疯狂的执念，特别是新鲜的人肉，不喜欢吃动物的肉，但它们也喜欢喝动物的血，动物的肉通常它们不是饿极了是不会动的。”
林燕正说着就发现有人再拽她的衣角，“林姐，有丧尸啊……，那好像就是丧尸。”
莫小小哆哆嗦嗦的指着窗外，“那儿——，好像就是。”
“不是好像，那就是丧尸。”林燕看了一眼，“是初级丧尸，离我们有段距离，开枪打它。”
林燕扶着莫小小的手，“趁他没有发现我们，我瞄准你按扳机，这种初级丧尸行动缓慢离我们有远，没有什么威胁，正好让你开一枪练练手。”
车外的丧尸走的晃晃的，身前大概三十多岁，它少了一只肩膀，留着长长的涎水，即恶心有可怕。
“按。”
莫小小已经下傻了，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闭着眼睛按下扳机，“砰”的一声。
“啊——”丧尸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
莫小小没有击中丧尸的头部，子弹打中了它的腿，丧尸没有死，它好像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激怒了，猛的一声跳了一米多高，惨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莫小小，就像一只猫盯着自己爪下耗子，四肢着地。像畜生一样快速向他们奔跑过来。
“快开枪，那不是初级丧尸。”前座的王志猛的一声大喊。
三个立即都冲着丧尸开枪，这只丧尸的行动敏捷的让人惊叹，在身体的左右摇摆中，没有一枪能打中它。
丧尸在快速的逼近，已经离他们的车不到十米。
随着丧尸的逼近莫小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摆了，她觉得自己再没有此刻那么接近死亡，连王丽推她下楼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让她这么的惊惧，好像时间在此刻停摆一样。
在她不知所措只能机械的开枪的时候，越来越近的丧尸凭着四肢的力量在地上翻滚而起，在空空一阵翻腾落到了车的顶棚。
车子被车顶上的丧尸弄的摇摇晃晃，它试图从窗户了钻进来，它的手扳在后窗上，莫小小几乎和它探进来它那血肉模糊的脸面对面。
“打头。”
莫小小近距离的开枪打中了它的头部，几枪过后它的脑袋被轰掉了一半，绿色的液体飞溅而出。
“够了，别开枪了它已经死了。”
林燕制止住莫小小，其实就是林燕不阻止她，莫小小不得不停止里。
——子弹已经被打空了。
“林姐？”莫小小的精神还陷在刚才的情景了，她的眼睛里一片空茫。
“小小，你干的不错。”
林燕和莫小小换了换位置，她拿出了一把匕首在丧尸的半个脑袋里搅动，在把这半个脑袋搅烂后，在丧尸的脑袋里找出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晶体，然后把丧尸抓在车窗上的手砍断，把丧尸扔了下去。
林燕拿了红色的晶体到了莫小小面前，莫小小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这是什么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晶核？”
莫小小觉得自己傻了，从丧尸脑袋里拿出的不是晶核是什么啊？
“这就是晶核，百分之一百的好东西，不过就是不知道怎么用。”对此，林燕颇觉得烦恼，明明知道面前的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怎么下嘴，难道生吃吗？
莫小小也郁闷啊，面前大补的东西就像是一只刺猬，根本就让人无处下嘴。
、会合
林燕把红色的晶体放到莫小小的掌心，“有什么感觉？”
莫小小把晶核攥在手心里，温暖却不炙热，这是暖手宝吗？
这功能可真的够鸡肋的，可除了暖手外，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它还有什么用？难道她打生打死的就换来这儿“用之无味弃这可惜”的东西，莫小小不知道是她的脑子秀逗了还是整个世界抽风了。
疑惑的莫小小把晶核拿到眼前，两只之间的晶核通体都是如火焰一般的红色，耀眼，乍一看想一颗红色的宝石，但手里的晶核却远比红宝石要灵动的多，好像拥有生命一样的灵动，莫小小几乎认为它的里面包裹住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发现了吧？”
“什么？”
“姐姐，你好笨啊。”小肉包子从兜兜里拿出一个比莫小小手中的晶核略微小一点的红色晶核，“妈妈是说这个东西现在只能暖手用，偏偏又小的可怜，暖手都嫌费劲，完全是中看不中用。”
难道面前的大姐神秘兮兮的暗示她半天，仅是为了让她搞懂这儿个？
两母子嘻嘻一笑，好吧，莫小小承认她被耍了。
“好吧，”林燕两手一摊，“不和你看玩笑了，丧尸是你打死的，这个晶核你收着，估计以后它就代表纸币成为流通的货币了。既然晶核能发热就说明它绝对含有未知的能量，用不了多久估计就能知道吸收的方法。你也甭客气，赶紧收起来，其实我们这几天也收获了不少晶核。“
林燕拿出了一个小布兜，抖抖，哗拉拉的响，“看，虽然不是每个丧尸脑袋里都有晶核，但积少成多，我们也得到不少。”
打开布兜，莫小小几乎被满目之间的“珠光宝气”耀花了眼，从纯粹的外观上来看，也只有翡翠的冷艳光芒才能与之媲美，作为一个女人，莫小小完全被征服了。
“不过大部分是这种天蓝色的晶核，像你手中那种红色的就我们家儿子手里的那一颗而已。”物以稀为贵，人们在主观上总是更偏爱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无关价值，只因为人类自私的占有欲望。
“它们好漂亮。”莫小小惊叹，完全无法想象它们有丑陋的不想让人看第二眼的丧尸中孕育的。
“那倒是，也许我们可以把它们穿成项链；反正它们也没什么用。”
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在死亡的前一刻，服装和珠宝的魅力在女人面前都不能减少丝毫。
两个女人迫不及待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对于项链的各种创意。
“哼。”看着两个女人之间唾沫横飞，车里的三个男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女人，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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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他们坏运气在碰到那个会“空中转体三周半”的丧尸时已经用尽了，在有惊无险的解决掉那个丧尸后，莫小小他们再没有碰到能接近他们车子的丧尸，在外围它们已经被远距离的解决了，莫小小也开了几枪，一路上除非丧尸出现的数量多过两只，基本上都有莫小小开枪解决，练习准确度，也加深她面对丧尸的勇气。
等到他们驶出市区的时候，莫小小对丧尸已经没有感觉了，杀丧尸好像杀人的罪恶感也消失在风中。
此时，天，几近大白，朝阳透过云层有了缕缕光辉，而集合地点和让人安心的军绿色，近在眼前。
前路已经堵住了，越往里面越是寸土难行，有车，有人，都挤在了几米宽的路上，而人群的宽度还在增加，后来的人不断地试图穿过去。
在艰难的行进十几米后，车完全的停住了。
莫小小从车窗看去，只有少去的人拥有车辆大部分人都是徒步走过来的，人数没有林燕预测的那么乐观，在场的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五万。
她在车上，窗外的他们冒着零下20多度的严寒在车下，衣着褴褛，满是疯狂和麻木，只有很少的老人，大部分是正值壮年的男女和母亲抱着的孩子。
——老人已经被淘汰了。
“别看了，你帮不了他们，看了只会让自己的心里难受。”王强透过后车镜发现莫小小一直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大部分人都不会走到基地，没有车，没有食物，没有御寒的衣物，大部分都会在路上死去，如果找不到住的地方有些人一个晚上就会冻死。咱们能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他们，只能靠自己了。现在这个世界，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了。”
“那军队呢？不是有军队吗？”这里是边境，不算警察武警，这里起码应该有一支军队驻扎的。
王强给了后面的傻姑娘一个鄙夷的眼神，“你以为军队是你家开的啊，有权有势的政要在出现苗头的时候已经全部撤离了。现在留下的也就是一些没有家世没有依仗的普通大头兵，人家的命也是命啊，和咱们一样也是一条，你凭什么让人家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去帮助你。
要不是有用的着咱们的地方，你以为那些军人脑子抽筋都成了圣母了，在这儿等着咱们，人家有车有枪早就跑了。
等着瞧吧，一会儿就知道他们卖得什么药了，但愿他们的条件不要开的太过分了。”
不会吧，莫小小承认自己太天真了，可是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让人图谋的，除了这条命他们还有什么。
“你们在车上呆着我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一堆人扎堆在这儿万一被丧失围攻就麻烦了。”
大麻烦，这个道理车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把门锁上，你们都别出去。”王志检查好枪里的子弹，“强子照顾好他们，谁来也别开门，都记住了？”
后面的一句话主要是对莫小小说的，他的弟弟妻子他都了解，连他的儿子在内都不是同情心旺盛的人，车里的人只有莫小小是他不能掌握的，如果她是那种别人一哀求就不知道自己三两重的人，他宁愿现在就把她掐死，省的她不知所以的连累人。
“我知道。”她那么让人难以信任吗？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开门的。”她妈又没在这儿，莫小小还真不知道这儿能让自己遇见让自己“舍己为人”的人呢。
听到莫小小说的，王志放心的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别担心，我老公以前是当兵的，特种兵，身手很好的，以前也曾经在咱们市驻扎的431团服役过，前面的军队百分之六十就是431团的。如果前面真的是431团的话，多多少少咱们会方便一点的。”林燕现在除了祈祷前面真的是431团，还祈求她老公的臭脾气没有把他那些战友给得罪光。
这只有老天知道了，要不然凭王志那全团数一数二的身手怎么会被人一脚踢出去。
、启程
林志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连世界末日都成真了，还有什么让人能相信的呢？
人心的自私在太平盛世都不能指望，在这一个有一辆车相当于多几条命的逃命时刻，法律失效，制裁无力，良心丢弃，强抢成为了人唯一的生存手段后，车外的人们蠢蠢欲动，渐渐地都目露饿狼一样的眼神，大概是觉得走了一个男人，只剩下一男人护着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威胁要少得多，很多人拿着磨的尖尖的铁棍向他们围了过来。
莫小小他们好像就是在一群饿狼环绕的小肥羊，窗外的的人看他们的眼光露骨，□裸的抢夺的欲望让车里的每一个人一刻都不能放松。
而对准窗外的枪口是外面的人没有轻举妄动，每个有都想上前咬上一口。莫小小不知道这种对峙还能维持多久，也许下一刻王志能及时回来，也许下一刻外面有人率先动手，莫小小由衷的期望是前者。
在莫小小他们眼巴巴的望眼欲穿下，林志终于在窗外的人进攻前赶了回来，也许林志一个人并不能打消所有人抢夺他们代步工具的欲望，但与他一同前来的穿着迷彩的两位军人足以让他们四散。
王强看到哥哥，打开车门下了车，“哥？”
“这是哥当兵时的班长。”王志简单的说了一句，“具体的一会儿再说，咱们先过去。”
有两位拿着QBZ95（95式）的军人开路，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能通过车的三米宽的道儿。
莫小小奇怪没有人对这种明显属于特权的行为发出异议，后来才知道因为人群试图冲击军队的防锁线，流血事件已经发生，他们不介意对平民开枪的行为，使任何人都没有力气轻举妄动。
军队并不是无条件的收容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