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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进焚化炉都不是免费的——除了全家死光光的，土葬又不让，尸体仍安全区外也不许，所以很多为了不拖累儿女的老人连自杀都不能呆在自己家里，为了省下这点开支，就会独自跑到安全区外，——尸体不让出去，活人总不管了吧。
杨立东揽过莫小小的肩膀，“别再想了。”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亲手杀掉何盈，亲手灭杀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那个感觉并不好过，“那不是你的错。”是时代的错误。
莫小小沉默，自己好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扬起一个微笑。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异能办事处的大门。
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窗的玻璃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莫小小从外面瞥了一眼，因为这种军用吉普在近来的安全区十分常见，一眼，莫小小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就没有在意了，她没有注意到与她并排走在一起的杨立东，眼神凌厉的挖了窗里的人一眼。
莫小小没有看到，但是后面的莫小西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她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见莫小小他们已经走远，车里的人憋笑憋得肚子痛的男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看看啊，我大哥这是叫我们滚呢。”
男人笑得一脸白痴，卫飞看的牙疼，“我们这是来看笑话的？”
“亲爱的，你才知道啊，我来这儿本来就是找乐子的，我大哥的乐子可不容易见。”男人一脸“你真聪明”的表情看的卫飞无语。
“我以为你是来看你的小嫂子的。”
卫飞第二次再见到莫小小，观感是一点不同的，第一次，他以为彼此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第二次，因为杨家兄弟，他们由陌生人的关系，有了可能存在的尴尬关系，莫小小是杨立东的恋人，他卫飞是杨宏东的同性情人，
只是莫小小可以转正，而他可能永远都会偷偷摸摸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相同的受到杨家反对的身份，让卫飞对莫小小有了点说不出的好感，所以在杨立东打电话让杨宏东解决莫小小这件事的时候，他才会尽力的劝说自己认死理的好友，签下了那份违背刘臣良知的口供，为此他不惜对刘臣横盘脱出和莫小小的关系，虽然这让他很是尴尬。
“都是，不过我大哥的这个女人我见过，在HL市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和我哥有一腿，要是早点知道，早就给我哥打包带回去了，省的我哥在这里扮白痴。”眼前的男人赫然是与莫小小有过一面之缘，在HL市超市，也就是第一次出现丧尸的时候，带头出动的武警的那个军官，也是把她隔离了一个星期的男人。
卫飞横看竖看怎么都觉得杨宏东看他哥扮白痴看的很乐呵，“你怎么没见过莫小小，听说你哥和莫小小几年前相当的轰轰烈烈？”
“吃醋了，亲爱的，我觉得咱们俩更轰轰烈烈。”杨宏东想凑上去亲卫飞一口，换来了一巴掌。
“几年前谁知道莫小小是我哥的真命天女啊。”杨宏东一手搂着卫飞腰，掌中的人的肌肉充满了男人的刚硬力道，光凭借手感，就已经让他爱不释手，“我说真的，前几年我哥闹得挺欢的，不过谁也没有在意，婚前玩玩儿谁都有啊，我哥连青春期都没有，从小到大严于律己的像一个老头子，都当他叛逆期发育的比较晚，连我妈他们都没在意，都以为我哥尝过鲜儿而已，谁知道越闹越厉害，都闹到非莫小小不娶了。
莫小小走的时候，整个一无影无踪，我哥差一点没疯掉，我妈看我哥那个样子都没告诉我哥莫小小在哪里，以为过段时间我哥就能忘掉这段感情了，任着我哥像没头的苍蝇似的满世界的寻找。”
杨立东和莫小小这热乎的那段时间，杨宏东正在外地读军校，他像别人一样以为那只是他哥的一段乐子，发觉乐子大时候，他匆忙的赶了回来，莫小小已经走了，所以虽然莫小小的大名如雷贯耳，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莫小小的真人，在HL市见到莫小小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娇小的女人，就是他哥寻找了几年的女人，就这错了过去。
“没有人能相信他们的感情吗？”卫飞神情黯然。
“不是不信他们之间有感情。”杨宏东拿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怎么会没有感情呢？莫小小又不是特别的漂亮，再说了就我哥这身份，要是想找人上床，连挥手都不用，有人排着队的往他床上扔，我哥要不是爱着莫小小，怎么会成天把这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捧在手心里。”
吐出一个烟圈，杨宏东接着说：“每个看见他们两个人的人都知道他们有感情，可是就是有感情又怎么样。你还记不记那个魏家的小少爷？”
卫飞当然知道，魏家的小少爷嘛，他爸爸就是C的市委书记，他所在的部队以前就驻扎在C市，3年前魏家的小少爷在自己的婚礼上逃婚了，据说和比他大三岁的他侄子的钢琴教师私奔了，因为是在婚礼上的跑的，结婚的女方也出生显赫，两人的结合是属于政治联姻，这位小少爷一跑，不仅婚礼泡汤，两家险些成了仇人，也闹得满城风雨，魏家颜面扫地。
杨宏东满目嘲笑，“魏少爷当时也爱的那个钢琴师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海誓山盟，可那又怎么样，不过只是一年，魏少爷只过了一年就又跑回了家，贫贱夫妻百事哀，没能力，没钱没势，娇生惯养的，一年的时间就把所谓的情深不悔磨没了，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回家娶了家族指定的女人，可怜那个家庭教师，被抛弃的时候还怀着孩子呢，害人害己。”
要是没有放弃一切的准备，就别拉人私奔，私奔了又后悔了，然后自己回家，留下那个承受一切的女人在外面，就没有想过，丢了面子的两家人会把所有积累的怨气洒向那个女人。
“真是孬种，只可怜了那个女人。”卫飞哀叹一声。
“谁说不是呢，说白了爱情就是一个奢侈品，只有男人什么都有的时候才能享受的奢侈品，要是男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你给他一大钻石，他肯定会卖掉钻石换面包吃啊。”杨立东打来车窗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出去，“只是谁也没有想到，
我哥他已经不是让家人给面包的年纪了，凭借他自己，他就已经能得到他想要的，他已经过了靠家世的年纪，只是我哥没想放弃，人家莫小小倒是先放弃了。”
刨去莫小小抛弃他哥只一点，要是这段感情的男猪脚换一个人，杨宏东会非常欣赏莫小小这种断然而理智的行为的，要知道感情就最经不起的消磨的，他哥的性子就是越挫越勇，也许没有人在旁边拦着的话，也许他的念头过段时间就淡了，反之如果有人跳出来使绊子，那只会起到反得效果，他的父母就是考虑到这一点，生怕他们一激烈反对，第二天他哥就带着人去登记结婚，所以一直冷眼旁观，让时间结束这段感情或者让莫小小知难而退，结果，果然如他们所料，莫小小选了第二个选择，也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朱砂痣总比蚊子血好吧。
像这种知道自己后退的女人，让杨宏东欣赏，因为见多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了。
只是轮到了自己，他才知道爱人的退缩，对于另一方是多么大的伤害，那会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比被抛弃更加令人悲伤的是，你还离不开把你弃如敝履的那个人。
“自莫小小走后，我哥就不近女色，看我哥这样，我爸妈也就认了，再怎么着莫小小也算个女人啊，总比把我哥逼成太监要好得多吧。”
以前，杨宏东会觉得大哥有些没有出息，天下的女人那么多，好马还不吃回头草，还是一个抛弃自己的女人，他哥就好像没有了莫小小连快乐都失去，直到他遇上了卫飞，他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感情可以焚烧理智，茫茫人海真的有一个人是你的肋骨，你和他把彼此的血液融入骨骼，他就是你的灵魂，失去了他，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爱情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发生爱情的两个人，杨宏东更惨，对方还是一个男人，他和卫飞都不是同性恋，只是恰巧爱的人性别为男而已，只是他们遇上了，爱上了，杨宏东就不打算放手了，有了他哥的前车之鉴，他也让卫飞保证了绝不会主动离开，只有他们在一起，他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未来，哪怕他们必须趟过无数的荆棘。
相比起自己和卫飞来，杨立东和莫小小的问题就是一个小问题了，男人和男人想在一起总比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一辈子，要困难的得多，男女组成的家庭，当感情不在的时候，孩子还可以把他们粘持在一起，而两个男人之间纯粹是靠虚无飘渺的感情来维持的，当男人抛弃女人的时候，是抛弃糟糠之妻，是被唾弃的，当男人抛弃男人的时候，是迷途知返，是被赞扬的。
人们的思想不会允许男男的背离之情，杨宏东怎么会爱上卫飞，卫飞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上的杨立东，等他们发现对彼此的感情的时候，爱情已经如同一片沼泽地，让他们无法自拔，更可怕的是他们都甘之如饴，拒绝任何人的施救。
尽管知道总有一天这种感情会让走到尽头，他们舍不得放手，不一样的是，为了他们绝望的爱情，杨立东努力的在寻找出路，而卫飞蒙住双眼，不敢看向前路。
、莫小陶
何盈的事儿就像一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后，一会儿，湖面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暗地里的余波莫小小没有察觉，就像一个插曲，在何盈彻底消失在世上，又从杀人事件中解脱出来的几个小时后，莫小小一块肉都没少的走出了异能者办事处的大门，和等在街口的坐在一间饭馆的林燕他们会合。
在饭馆里闻着饭香，她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已饿过了时候——她早上吃了一碗粥，出门溜达，就碰上了何盈，紧接杀死何盈被带走了，她也就错过午饭，林辰他们也没有给点儿吃的，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也没有冒险从空间里拿吃的，谁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是不是藏有什么针孔摄像机一类的，所以她靠着一碗稀粥扛了几乎一天。
“吃点东西吧。”看到莫小小不自觉的揉了揉肚子，杨立东就知道她饿了，伸手为她揉着胃部，莫小小是有轻微的胃病的，“不着急回去的，先吃点垫一下肚子吧；要不然一会儿又会胃疼了。”
又？她记得从他们再相逢一来，她从来没有胃疼过，连自己有胃疼的毛病也一个字没有提起过，那杨立东这句“又”字是从何来，失去过往记忆的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有胃病的，难道身体真的还存在潜意识，还是他的记忆在慢慢的恢复？
林燕见状忙递过菜单，他们虽然自莫小小被卫飞他们带走就一直跟到这儿，但是他们没有能进到异能者办事处的里面，只好等在了这里——离异能者办事处最近的落脚地方，只是进了饭馆，总不能干坐着吧，他们还不至于到担心莫小小的食不下咽的地步，再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菜热饭了，还有一个孩子，所以他们也就在这里吃了点东西，虽然食物很单一，但是确是热乎的。
“这里只提供馒头，面条，窝头，菜只有咸菜或者白菜。”林燕直接报了饭馆里的所有食物，其实菜单看也没用，饭馆只能拿出这些东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动乱，青菜只有大棚能生长的娇贵物种，已经不是平常百姓能食用的，就是能吃得起，市面上也见不到青菜的影子了，就是普通的能填饱肚子的任何东西，标价也堪比天价了，再吃几顿饭林燕他们就要破产了。
“小小，你随意选，让王志出钱。”林燕坐在莫小小旁边，“要不然给你们叫三碗炸酱面吧，刚才我儿子吃的味道不错。”当然，味道好的也是这个饭馆里最贵的，他们只舍得给自己儿子叫了一碗，自己吃的是最便宜的窝头。
“刺溜，好香的。”王育人吸吸口水，使劲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证明他妈妈的话所言非虚。
“这里居然收钱吗？”莫小小奇道，她一直以为镇上回到了以物易物的时代了。
一直沉默的王志摇了摇头，“不是收钱，他们收的是晶核，很贵，一碗炸酱面三十颗低级晶核。”三十个丧尸的命才能换一碗面。
王强道：“除了观赏，现在晶核还没有找到任何的利用价值，无论是铤而走险的普通人还是受不了更大能力吸引的异能者，在冒险吞食晶核后，都原封必顶的拉出来了，还有的噎死了，现在的人都知道晶核没有什么用了，所以我们觉得这里应该是政府开的，要不是鼓励人们去猎杀丧尸，要不就是晶核有了我们不知道的利用价值。”
要不然没有人会傻到用只能看着的晶核换救命的粮食，要不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林燕他们也不会在干掉丧尸后收起晶核，但是也只是顺便，他们不会特意去寻找晶核，后果就是他们现在手里只有100多颗晶核。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