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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为了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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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旸显然不明白他没来由的惆怅,但也没有时间陪着他惆怅。他看了看表,站起身道:“我也出差,现在要赶飞机。”

“……你是要去哪里?”

“亚特兰大。”

“为什么你现在在这里?”

“转机。”

原来这才叫忙里偷闲不务正业。


午后的阳光有些炫目得让人无所适从,叶朗在半洒在身上的光晕里听到咖啡厅店门上风铃响动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了是他一直在惦念着的那个人的声音。

他突兀地猛然起身,撞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桌上还满满没有动过的咖啡杯倾斜了一点,洒了周围一圈。

刚进门的女子被这样的响声吸引过来,她琥珀色的漂亮眼眸往这边望来、

叶朗倏忽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对视了两三秒,女子朝他走来,站在他面前轻轻说:“我们谈谈吧。”






第38章 第十三章 瑕疵钻石(下)
已经凉了的没有动用过的咖啡撤下去重新上了新的,安妮谢绝了侍者推荐的安第斯山,笑着说让宝宝闻到咖啡的香气会在家里乱找,只要了一壶花果茶。

叶朗坐在对面凝视着已经成熟了不少的安妮,越发觉得她眉眼与记忆中那个已经快要模糊了的影像结合在一起,几欲混淆。

安妮实在是太像安雪,以前是样貌,现在是气质——温柔贴心,笑容完美得恰似三月的阳光,增一分则热减一分则冷。

三年,较之她独自生活安雪离开的二十余年实在太短,时光匆匆,可每一道时光都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每一次见到她都能明显地感受到了改变。而这一点,也许只有这么一点,时候他们母女不一样的地方。

安妮见他一直打量自己却不说话,扯了扯嘴角,先开口,“叶先生,你觉得你无谓的追踪和窥视有意思吗?”

叶朗张了张口,“对不起,我只是想要——”

“想要看看我?”安妮依旧压制不住内心的那种只要面对叶朗就会随时爆发的奔腾情绪,“那你看完了就够了,何必年年都来,还要去……打搅我妈妈沉眠。”

原来她一直什么都知道……叶朗忍不住为她言语的刻薄伤心了一下,“妮可,我没有想要打搅你或是你母亲。你母亲……她生前我没有好好地照顾她是我的错,所有现在我才想要去陪陪她,想要每年去看看她。”

“你觉得我妈会喜欢你去看她?”

叶朗知道她对自己积怨甚深,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只得道:“妮可,我对你也一样,我一直想要补偿你。”

补偿?安妮冷笑了一声,别过头去,硬邦邦地说:“补偿什么?能补得回什么?你不过是要一种心灵上的安慰,而我又为什么要成全你的这种安慰。我宁愿你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也不愿意你为了所谓的安慰给妈妈或是我施加什么。”

“我没有想要对你们施加什么……”叶朗解释了一下,却说得苍白,“妮可,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

安妮轻喘了几口气,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目光似乎穿过阳光落在窗外或是更远的地方。她终于说:“你想要补偿我什么?你又有什么可以补偿我的?”

叶朗踌躇了一下,起身道:“你能等我一下吗?”

搞什么?安妮抬眼看了他一下,点了下头。

叶朗身高腿长,步履矫健沉稳跨度很大又不失优雅,安妮并没有等太久他就回来了。

他拿了一个文件进来,又向总台要来一支笔,东西放在桌子上,轻飘飘的几页,却让安妮皱起眉来。

安妮看着他问:“你那这么多的圣安的股权给我做什么?”

叶朗交握着双手,看沉吟了一会儿,“准确地来说,这算不得补偿。这本来就是当年安雪离开的时候留给我的,我今天只是物归原主。”

看着股权转让书上的数字,安妮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叶朗在圣安所拥有的股权份额,发觉出不对来,“这真的是我妈妈交给你的那份股权吗?”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是由他作为持有着转出,并不是别人……如果一旦转出,那将会对他造成无以挽回的损失,而如果他在圣安所持有的股权中又一大半都是二十年前他人转出的话,那他现在的身居高位又十分不合理。

安妮在叶朗思忖的时候翻来覆去地分析,却终究得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妮可,你说的没错。”叶朗松开交握的手,右手捏拳搁在鼻间轻咳了一声,他带着些踌躇地盯着安妮,说道:“这些股份的确是我的,而并不是你妈妈当年给我的。”

安妮不由问:“那我妈妈当年给你的呢?”

叶朗抿了抿唇,眸光闪烁着垂下,没有说话。

安妮看着他的模样,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脱口道:“你给……”她才说了两个字便住了口,单手扶上自己的额,抿着唇笑起来。嘴角弯弯,神色凄迷,长睫在阳光下仿佛洒了金粉的蝴蝶,振翅欲飞。

叶朗张了张唇,“妮可……”

安妮侧着头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头,声音也是缓缓地,就像是地壳下缓慢流动的岩浆,不知不觉就续积了力量和热度,等待着在每一座脆弱的活火山口喷发。“我不明白,你是有多讨厌她,有多恨她,有多喜欢看着她痛苦?这样你开心是吗?你觉得你就对得起那些因她而死的人,你就认为你是在为那些人报仇是吗?”

积攒了数年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她闭了闭酸胀的双眼,隐忍着心中酸涩痛苦涌上来的泪意。她真的觉得不值,为她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母亲不值——就算曾经做过什么,错了什么,可是对那个人的痴心是真的十分纯洁毫无瑕疵。可是人家偏偏不屑一顾,不屑一顾就算了,还要笑着把真心踏碎,踏碎就算了还要碾成渣……那明明是一颗钻石却如同一个破玻璃珠子一样。

实在是……不值!

安妮迅速站起身,几乎是掩面而逃的姿势,她不能对他发什么火,她的母亲在他面前尚没有这般歇斯底里过她又为什么要弄得那么狼狈不堪?几十年过去了,她再为了他而生气苦恼哭闹那不是很丢人?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那不是在给他提升自我价值吗?她安妮才不会那么傻,她早就知道——爱的对立面,是冷漠。

“妮可!”叶朗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地近乎哀求:“我知道,这件事的的确确是我做得不对,可是事已至此,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反正都是这么多份额,从那里拿不是一样吗?”

安妮顿了一下脚步,大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倒退数步,与他拉开距离。她的视线从铺着阳光大理石地板慢慢上移直面前男人的身上。她说:“一样?哪里一样?我妈爱你那是爱,乐嘉爱你那也是爱,你怎么就不要我妈呢?——这个比喻不恰当,我再说一个。二十五年前的玫瑰早就凋零枯萎化成尘土,今年的玫瑰再美,也不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一朵。”

“叶总经理,你明白了吗?”她趁着对方的愣怔转身就跑。

“妮可!”叶朗急忙跑出去追。

店门上的风铃急速地来回响动着,日薄西山的阳光带着微微泛红的颜色刺进他的眼中,让他不禁皱着眉停了一会儿。

而他要追寻的目标也停住了脚步,在离他没有几步的位置对着手机失控了一般颤着声音大喊:
“什么!简妮你再说一次,昨天为什么会有恐怖分子在那个时候砸毁以色列的机场!”





第39章 第十四章 土耳其石(上)
早逝的母亲、负心的父亲、不同国籍的养父、不被婆家承认的爱情……也许是上苍觉得她的人生还不够混乱,所以现在才会在降下这一场灾难来。

安妮无法言明她听到君轶所在的机场被砸毁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的感受,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空气里的氧气一下子被抽空,她如同濒临死去的鱼,躺在干涸的沙滩上被烈日曝晒着,面前是无止尽的痛苦和将要降临的死亡。

只是劫难不会就痛这么一下,它喜欢看着人类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苦不堪言的模样,故而那种心脏一下子收缩抽紧的感觉在事故发生之后一个月内,每一次关于死难失踪人员名单公布的时候都会让她强烈地感觉到。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哪怕是一丁点关于君轶的消息,仿佛他人间蒸发了。他已经被列为失踪死难人员,这样的定义就像是地震发生的时候地缝裂开一个村庄的人掉下去地缝再合上时,那些在地缝深处的村民一样。

失踪和被炸得完全找不到尸体,很大时候是同义词。

安妮把孩子托付给从挪威赶会加州代替她主持工作的艾伦和艾伦的女朋友克里斯汀,在接到消息快32个小时以后,她赶到了事故发生的以色列首都。

通往事故发生地的交通几乎瘫痪,安妮只好乘坐私人飞机飞到非洲的埃及,再从埃及坐船过去。达到以色列之后,为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大使馆的人便将她接到大使馆里去,并言明现在是最为紧张危险的时刻需要限制了她的行动。

安妮无法,只好在大使馆里干等着外面传来的消息。

外面兵荒马乱喧闹非常,时常还会听到子弹横穿过人身的声音,她在上还算是安全的大使馆里焦躁难安,恨不得自己背后生出双翅膀来,飞出去。就像圣经里传说的光辉天使拉斐尔一样,自战争中升起,给遭受痛苦的人们治疗伤口、拯救生命,带给人们欢乐和幸福——她的志向远远没有这样伟大,她只想拯救一个人,治愈一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什么黄金搭救时间早已成为日历牌上的摆设,她也不得不被迫绝望起来。

“小姐,实在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依然没有能找到你丈夫的尸体。”战乱被政府平复下去,大使馆的官员在精密搜索之后十分遗憾地告知她,分明是人间的语言,却是魔鬼的内容。

她怎么肯相信肯放弃,她决定到周边的人家去找。安妮告诉自己,也许他是被好心的居民救了藏在家里医治也说不定呢?怀揣着这样的微弱的希望她跑出了大使馆,无论这个希望有多么的渺茫不能实现,她依旧决定去做。

大使馆的车都用去接伤民了,她只好靠两条腿挨家挨户地在这个依旧不算得上太平安全的地方挨家挨户地搜寻起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陈旸。对方把车停在她面前,摇下车窗摘下眼镜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接下来的寻找其实毫无悬念,也根本徒劳无功没有必要。一双双还带着犹疑的双眼面对着她充满惊惶的眼睛的时候毫无疑问都是否定。她扶着被毁坏的房屋墙沿喘息,汗水随着渐渐落寞的阳光坠下,滑进她心里,浇灭她心中最后一丝如烛火般渺茫的希望。

她不甘,她从来没有此时这样怨怼命运。她的亲人,她的爱人……她是都拥有过,可幸福离开得那么措手不及又迅速,令她无法招架,唯有仓皇。

不过才三年,她和爱人聚少离多同样如胶似漆的三年,是否命运也在嫉妒,嫉妒着他们之间的倾情相对,他们还没有经过什么七年之痒让爱情在柴米油盐中慢慢平淡如水,还没有到达所有夫妻都恐惧又不得不到达同床异梦毫无激情。

所谓情深是否都是一闪而逝的火花?
所谓情深是否都是提前预支绝丽?
所谓情深是否都是不能长久的?

蓦地,她在这些迷惘绝望中软了腿脚,靠着墙根滑坐下来。双手扶着残缺的地,泪水顺着眼眶流下,点点滴滴滴落下来,渗进地上裂缝黄沙铺陈里去,泪水中显露出陈旧的板砖花纹来。

她的世界都空了,万物毁灭,一切都在塌陷,她可以预想到未来的凄风冷雨不见天日,就如同侏罗纪的恐龙末日,那是因为他们的世界再也没有阳光。同样的,她的未来,再也没有阳光,照耀她生命的太阳已经死去,坠落在汤谷的那一头再也不会升起,从此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孤单了……

一直陪伴着她的男子走过来,蹲下身,干燥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背,顺着她的背脊向上延伸,摩挲她的头顶。他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无论是怎样的话都没有用。

有些残败的街道尽头,十字路口,薄暮的阳光垂落在街道上每一寸土地,无论这片土地上在上演着生命悲欢离合,无论这片土地上的人是悲伤还是幸运。

失去丈夫的女子突然在悲伤中猛地抱住身旁的人,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失声竭力地大哭,不管她的严重过是否还有相应的眼泪。人到至悲,是无法用泪水来表达。

安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其余其他都与她无关。陈旸将她带回加州,艾伦和克里斯汀,以及黛莉夫人都不时来探望她,可她并没有对谁做出过回应。

仿佛君轶的死也带走了她的灵魂,令她失去知觉失去一切感知。

陈旸没有再回国,反而在医院附近租了栋房子住了下来。他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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