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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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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先生真是明白人。”史大可说:“我原来就是想花点儿钱熟悉一个新的行业,没想到,熟悉的过程却是个惨淡经营的过程。现在这社会,只要有钱就能有朋友,只要有朋友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儿,钱就是开路财神,只要子弹充足,哪儿的大门都能打开。我是拿闲钱投进去的,就是一分钱不投,我也能照样儿开公司,朋友就是咱们的靠山呀!”
    “朝阳区还专门有开空头公司的呢,他们替客户垫资申请成立公司,等工商税务手续审批下来以后,除了抽回垫付的注册资金,还能收到客户一大笔劳务费呢,这些客户的营业执照上也有巨额的注册资金,可银行存款帐上却蹦子儿没有。我有朋友在工商局,他们说的。”金兆枫说道。
    “那些公司只能拿营业执照吓唬人,公司的老板都是些臭不要脸的货色,好人看见他们就得恶心得上吐下泻发高烧打摆子。”史大可说。“我跟他们不一样,目的手法都不一样。中国拍卖行业的注册资金要求也太高了,可是政府忘了,门槛儿再高,也没有中国人翻越门槛儿的聪明智慧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芭蕉扇是专门儿对付火焰山的!嗨,说着说着,话又跑题了。”
第二章 满目春光 (88)话说金冬心
    “这样儿吧,既然咱们都有意向了,那就算算我该付给您的钱数儿。您列个付费清单,尽量列细一些,别在钱上心疼我。”金兆枫说。
    “这该让会计做,我肯定没有人家工作到位。”史大可说:“明天吧,今天是没戏了。你放心,没多少钱,我都快赔到姥姥家去了,能剩下几十万的就不错啦。办公家具和电脑什么的卖给收二手货的也得不着几个钱,你就留着用吧,也省得再花钱置办新的了。”
    “那我就先谢谢您的一片好意了。”金兆枫面带感激地躬身说道。“清单这两天给我就行,这也不是只争朝夕的事儿。接手公司的事情等我看完您的清单以后掂量掂量自己的银子再决定吧,如果我的银子够数儿,那就没问题。明天我就能帮您联系瓷器的买家。您也许和北京的大藏家联系不太多,其实,如果东西对路,出手并不难。我不敢打保票,最少能帮您匀出一半儿去。”他想了想。“这样儿吧,您回家之后把想匀出去的瓷器也列个单子,附上照片儿,标上您的心气儿,我明天就想要——我得告诉买家品种跟价格呀。”
    “这两天我得乱事儿还挺多的,要不……”史大可沉思了一下说:“后天吧。后天一早儿我把公司的单子和瓷器的单子、照片儿都给你送店里去,你明天就先清静一天吧。”
    “我心里搁着事儿,能清静的下来吗?您这不是让我多受一天的罪吗?”金兆枫苦着脸埋怨道。
    “我能眼看着你活受吗!放心吧,金先生,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我急着转手公司,所以,不可能穷疯了似地把你榔跑;我急着出手瓷器,所以,不可能价格高得让你帮我找不着买家。放心吧,跟我一比,你舒服多了,命苦的人是我才对呀!你多了一天的焦虑,我却多了一天的煎熬。”
    “你们俩可真够能贫的,说了这么半天,有用的话没几句,百分之九十多都是废话!”苏天一憋不住了,终于大声发话了。
    “废话多点儿不是省得气氛紧张嘛,再者说了,闲篇儿和正事儿一块儿聊不是更显着亲密无间嘛。咱们是朋友,又不是路人。”史大可笑了,声音像咏叹调似地辩解道。
    “对呀!”金兆枫不起好作用地说:“政府首脑之间的外交谈判百分之九十以上也都是废话,要都说有用的,一个小时的会晤有三分钟就该散场了。”
    “什么人哪你们!”苏天一被气得哭笑不得了。“我还说请你们两个大贫蛋过平安夜呢,太不值当的了。瞧这意思,你们的正事儿就算谈完了吧?要是谈完了就都把脸朝着我,别跟我不在场似的。看着你们耍贫,我的嘴闲得直痒痒。”
    “哈哈哈哈。”三人同乐。
    “苏先生,我这儿有一轴儿金农的梅花儿,想请金先生给看看,不知可否啊?”史大可脸上带着余笑的微波看着苏天一问道。
    金农,号冬心,是清早期著名书画家,扬州八怪之首。性好游历,可谓“足迹遍天下”,工于诗文书法。金农约五十岁后,独创兼汉隶和魏楷(或称魏碑)于一体的扁笔书体“漆书”,笔画方正,棱角分明,横划粗重,竖划纤细,行笔只折不转,墨色乌亮,恰似漆成。金农五十三岁后工画,长于花鸟、人物,间作山水,尤喜画梅以自喻,构图拙朴,布局考究,密萼繁枝,梅干以浓淡墨随意写之,花瓣随意圈成,并于老干及花萼上以重墨点染,意境幽冷。金农代笔者甚多,画作凡其亲笔所为者,多偏于生拙;凡代笔者,则多偏于精巧。另有枉自仿造者,则粗俗不古,漏洞百出。
第二章 满目春光 (89)新交如旧故
    “可以呀,我做主了。拿出来吧,让我也养养眼睛。”苏天一说。
    “好嘞。”史大可起身取出一个老画轴,打开后平展在大班台上。“金先生,上眼!”
    “嗳。”金兆枫来到大班台旁,低下头细细地看着。十几秒钟后,完事儿了。
    “不真!本年仿。”金兆枫抬起头,语气肯定地对史大可说。
    “为什么呀?我看着还成啊。”史大可面带狐疑,装傻充愣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您在瓷器上花费的时间精力太多了,所以,接触字画儿的时间精力就少了。”金兆枫委婉地说。“纸、墨、印泥都对,就是意思不对。”他用手指着说:“这花骨朵儿,还有这树干,画得太犹豫太柔弱了,绝不是出自大家之手。您再看这字,横竖都快一边儿粗了,哪儿是漆书哇!一点儿质感都没有,松松垮垮的,连代笔都不是!一句话,留不留的不吃劲,要不就白送给大脑炎后遗症患者,要不就偷着烧了。”说到最后,他尖刻得忘了韬晦。
    “你这么有钱的大老板,怎么还留这么假的东西呀?不嫌寒碜哪?”苏天一指着史大可,没好气儿地数落着。
    “咳,没事儿瞎逗呗。”史大可尴尬地笑对苏天一着说。“其实,我也是刚刚知道是假的,还没来得及处理呢。我让明眼人看过,人家说,差得太多了。我有一喜欢字画儿的阔朋友,花在字画儿上的钱多了去了,有馆藏级的,也有好多赝品和行活。他楞说这轴画儿没问题,绝对保真,我心里老骂他是蠢驴呢。唉!真想卖给他,换点儿钱清明的时候儿当纸钱烧。”
    在书画经营圈内,人们将经过描摹拓仿着色而成的字画赝品称为“行活”。
    “烧人民币犯法!”金兆枫说:“把假货卖给朋友,又亏心又寒碜!不能这么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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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史大可不自然地笑着说:“嘴上缺德的人往往思想和行为上都不缺德,我这点儿丑陋的意识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没别的,我就是恨假专家,就想痛快痛快这张嘴。”
    “咱们这样儿的人都算是高尚的了,都用不着批评与自我批评。赶紧换台,这段儿广播结束了。”苏天一摆着手耍起了顽皮。
    “等等,我还有一张刚花一万五买的于非闇,真假不明,还得让金先生帮我看看值不值得一留。”史大可说完,又取出一个画轴,平铺开来。“金先生,帮咱们掌掌眼。”
    “唔。”金兆枫细细地看着。这是一张于非闇的山水,清丽典雅。“没问题,是真迹。”
    “于非闇山水行吗?他不是一手瘦金体吗?”史大可问道。“我是不是孤陋寡闻哪?”
    “于非闇早期绘画以山水居多,字体学的是康有为,落款儿大多是‘非厂于照’。他中年以后才以工笔花鸟画儿为主的,因为对宋徽宗赵佶下的功夫非常深,字也用了瘦金体。”金兆枫说:“想出手就告诉我,两万块钱我要了。您真成,耍棒槌都能耍出便宜来!”
    “哈哈哈哈……”
    随后,海阔天空的话题轻松地构筑起了嘴上的亲热和谐,相知者说着陈芝麻烂谷子,初识者彼此回味着一见如故……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
    “走走走,找地儿过平安夜去。”苏天一站起身来,边活动腿脚边撺掇着,心里怀着孩子一样的冲动。“哪儿啊,咱们?”
    “三里屯儿呀。”金兆枫和史大可异口同声地喊道,他们似乎找到了同一个切入点。
    “行。不花够两千块钱不带回家的。”苏天一的脸上童真荡漾。
    于是乎,三堆灵肉舞之蹈之地飘出写字楼,直奔三里屯。
    天很冷,心很热。三里屯的街上充满了圣诞的气氛,热闹非凡,酒吧里的不同人种像八宝粥的原料一样混乱而可爱地混杂在一起,音乐声和叫喊声把人的神经震得异常兴奋。他们都很快乐,喝了很多酒,各种各样的酒。他们是最晚离开酒吧的人……
    ……
第二章 满目春光 (90)搂草打兔子
    第二天,圣诞日。上午,左思南打来电话,询问昨晚谈拍卖公司的结果。
    “情况还不错。我让那儿的老板史先生先帮我列一个付费清单,等我看完了再定,清单明天能到手,应该没问题。史先生还有一百多件儿好瓷器想出手,我今天还得给他找买家呢。”金兆枫说。
    “昨儿夜里上哪儿野去啦?”左思南问道。
    “三里屯儿了,还有苏先生和史先生。”金兆枫回答。“我没酒后开车,花一百块钱找了一个伙计帮我开回家的。”
    “不聊了,那就等你有结果了通知我一声儿,我再跟潘师傅联系。”左思南说。看来他很忙,电话是抽空儿打的。
    “好吧,等我信儿。再见。”金兆枫很识趣,麻利地挂上了电话。
    ……他一直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有针对性地设计着拍卖公司的未来蓝图,几乎精细地想到了所有的枝节。他的心神已经定下来了,不再烦躁不安了——手里握着主动权,他才是真正的尽在掌握。
    他与好几位瓷器收藏家通了气,逐一了解了心思。结果令他很满意,让他的心里踏踏实实坦坦荡荡地舒服起来。
    下午六点刚到,金兆枫就急火火地往家赶。本想下午就回家,可却心存畏惧——他深知道,家里的长辈最恨对事业没有责任心的人。只要有空儿,他多是选择呆在家里。他始终很恋家,因为家是天下最温暖的所在,支取了最多的牵挂,也储蓄了最多的情爱。
    ……
    次日,12月26号,毛泽东诞辰。
    十点钟左右,史大可将拍卖公司的付费清单、瓷器的品种价格单及相应照片送到了金兆枫的办公室内。
    “这些照片儿是我找专业摄影师拍的,效果不错。”史大可说。
    招呼客人坐下后,金兆枫用白瓷杯沏了茶,端上来说:“滚烫的祁门红茶,暖暖胃吧。我昨天跟几个比较大的藏家通电话了,他们都对您的东西挺感兴趣的。咱们今天先私事儿后公事儿,我先看看瓷器的单子和照片儿,然后再谈公司。其实我不太懂瓷器,也就是想看完了以后能跟别人说得更细致点儿。”他细细地看着照片,并不时地对比着价格。耳濡目染多年,使他对古玩字画的每个范畴都多少有些了解……他看了很长时间,很用心。


    放下单子和照片后,金兆枫说:“大多数儿玩意儿都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来您还真下功夫了。宋元流传下来的东西不多,您这件儿宋钧的洗子、这件儿龙泉窑穿带瓶、这件儿耀州窑双耳瓶、这件儿哥窑葵花洗,都是难得一见的重器呀,露面儿就会有人抢。您这件儿宣德青花梅瓶、这件儿成化天字罐、这件儿弘治娇黄盘、这件儿正德的孔雀绿尊和这件儿嘉靖青花五彩瓶也不错,还有这几件儿清三代的立件儿,尤其乾隆的东西,是特征非常明显的精品。同治光绪的东西年份太浅,不太受收藏界追捧,除非精品中的精品,名家是不会收藏的。官窑挺多,好!要是在世面儿上走,您这些玩意儿一件儿也留不下,可是我一个贩子都不认识;要是让收藏家选,一半儿左右没问题。”
第二章 满目春光 (91)君子坦荡荡
    “行啊金先生。”史大可惊言道。“你不是不懂瓷器呀!听你这么一说,比我道儿还深呢。就托付给你了,我可不想让这些玩意儿蒙冤受委屈,埋没了它们的出身。”
    “我也就是一知半解而已。苏先生跟我说过,您的脾气禀性跟我特像,也特热爱中国的传统文化,我跟您真是挺投缘的。我就一句话,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金兆枫信誓旦旦地说。
    史大可着实地被感动了。“行,兄弟,我放心了。”
    “两天之内就有准信儿。我找的都是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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