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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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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承认了。失去控制的画、临行改变的主意,都是为了宝婳。宝龄心底笑笑,却不知为何又有些怅然,若换做是顾大小姐此刻听了这番话,怕是要心如刀割了吧?

情之一字,终归勉强不得。顾大小姐越想靠近,那人却离得越来越远,而他在乎的那个人,他却可以放开自己的一贯的原则与喜好去迁就她。多么叫人无可奈何?

一个人若是活得骄傲而任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那样东西,任她哭笑怒骂、委曲求全,耍尽各种手段都无济于事,那种心灰意冷,除了死,还能如何磨灭?第一次,宝龄有些同情那个与她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女子。

只是,她更明白,她不能再走顾大小姐的老路。

宝龄不说话,阮素臣便也没有说话,马车缓缓地前行,很快便到了顾府门口。

宝龄缓步下来,伤口被牵扯,有些疼痛,一双手伸过来,她却轻轻推开,笑一笑:“我自己可以。”

一拐一拐地朝前走,宝龄脸上的神情有些倔强。阮素臣缓缓放下手,顿一顿,终于走到她身边道:“青云轩里有止血的药膏。”

“这点小伤,哪里需要敷药。”宝龄摇摇头。

阮素臣凝视宝龄,不知在想什么,片刻道:“回去休息吧。”

宝龄点点头:“好。”

她与阮素臣分开,一小步一小步朝前走,走过回廊时,看见阮素臣还站在那里,白衣胜雪,面容却是模糊的,不知在想什么,可当她回到拂晓园再望过去时,他却已不在了。

她顿了顿便直接去了天井里,舀了一勺子水,一点点浇在脚踝上,冰凉的井水滑过伤口,她不觉“嘶”地吸了口冷气。然后听得人道:“脚怎么了?”

她抬起头看见连生站在她面前,手里抱着算盘与一本账簿,目光停驻在她脚上,眉心不觉微微一蹙,然后弯下腰看的仔细:“好像流血了。”

见他的表情极为小心翼翼,宝龄不觉露齿一笑:“你从账房过来么?”

连生站直身子,点点头:“你们都不在,我在青云轩看了会书,就去账房跟祥福叔学珠算。”

宝龄点点头,又低头去看伤口,血丝没那么明显了,不知为何却比刚才更痛了,酸酸涨涨的,似乎还有些红肿。她微微蹙眉,嘀咕道:“难道是破伤风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割破了脚,要是那东西不太干净,倒是极有可能感染。

连生不知从怀里取出什么,递给她,“用这个擦擦试试,看有没有用。”

宝龄抬起头,见连生手里拿的居然是一个小瓷瓶,似乎是药膏之类的东西,接过来打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她试着蘸了一点在指尖,弯下腰去。无奈伤口在脚踝,她的旗袍裙摆又极为窄小,伸长了手够不着,蹲下来……她几乎可以确定若是蹲下来,屁股上会撕拉一声裂开一道口子。她总算明白穿旗袍的女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端庄高雅了,坐是微侧、站是挺胸收腰,因为就算想随心所欲都难。

试了几次,宝龄吐了口气直起腰,笑的有些无奈:“还是叫招娣帮我擦吧。”

“我帮你擦。”这句话像是没有经过思考便从连生嘴里脱口而出。

宝龄略微错愕,见到宝龄的神情,连生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将脸微侧过去道:“刚才我看见她出去了,伤口不及时上药不太好。”

宝龄愣了半响才明白连生说的是招娣,她早上临走时跟招娣说大约要傍晚才能回来,只是没想到受了伤提前回来了,招娣大约见她不在,所以忙别的事去了。既然招娣不在房中,好像,只能如此了。

宝龄见连生屋子的门虚掩着,便道:“去你屋里吧。”

连生愣了一下,脸颊似乎更红了,飞快地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看宝龄。宝龄明白连生是怕自己走不了路,笑笑道:“没事,就是走得慢些。”

宝龄坐在床沿,连生指尖蘸了些药膏,走过来,蹲下身,顿了顿,小心地往她脚上擦。他的指腹有些凉,动作很轻,宝龄低头看,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脸颊上红的,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酡红。

宝龄索性不再看她,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连生的屋子很整洁,甚至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感觉。宝龄想起大学时曾去过男生的宿舍,一进门口便是臭气熏天,更别说进了房间看到的那副景象。臭袜子丢的到处都是,被子永远是摊着的,据这个问题他们还进行过讨论,得到的回答是:既然每晚都要睡,早上叠起来不岂不是多此一举?

而此刻的房间却是截然不同。虽然东西很少,但每一样都放得井然有序。最叫宝龄印象深刻的是那张木床。宝龄记得前世大一军训时去参观军营,里面的士兵最基本的要求便是每天起床都要将床铺整理得有棱有角、纹丝不乱。她还跟着学过,只是看似简单,要做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而此刻连生的被褥就是如此。粗布褥子几乎没有一丝褶皱,被子折叠地如一小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干,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尾处。

小屁孩,几乎可以去参军了!

她暗笑移开目光,又见桌上除了刚才连生手里拿着的算盘与账簿外,有一只木质的笔筒,笔筒里插着一支羽毛笔,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正想着,便听身下的人道:“好了。”

不知是什么药膏,擦完了果然不再那么难受了。她忽然想起来:“你一直带着这个在身边么?”

连生一愣,摇摇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阮大哥,是他给我的,他说这药膏对外伤很管用。”

这药膏竟是阮素臣的。阮素臣为什么要给连生药膏?而且不早不晚。宝龄微微一愣,心里不觉有些异样,但随即甩甩头,不再多想,朝连生道:“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连生背对着她,正收起药瓶,声音听来闷闷的:“你也帮我敷过药。”

“你不是为了报恩吧?”宝龄失笑:“如果我没有,你现在会不会帮我敷药?”

连生手里的动作有片刻停顿,却不说话。宝龄只好道:“吃过饭了么?”

听了这话,连生才转过身,不太在意地道:“没饭了吧。”

贰拾捌、风雨前的平静

正文 贰拾捌、风雨前的平静

宝龄这才想起,顾家的规矩:下人吃饭通常比主子都要早半个时辰,并且,下房开饭从没等人的道理,到了点大家便各自去吃饭,若是误了时辰,便自认倒霉。连生回来的时候大约刚好可以赶上吃饭,但因为她却耽搁了。

宝龄想了想,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没有吃饭。在外头一天有些倦,也不想去前厅吃了。这样吧,你陪我吃,省得我一个人闷,你不知道,一个人吃饭是很难受的。”

分明是得知他没有吃饭不想让他空着肚子,却说自己想找个人陪。连生望着宝龄轻声道:“好。”

不多久,招娣回来,宝龄便吩咐她去告诉顾老爷不去前厅吃饭,又叫她吩咐厨子加了一道荤菜。招娣不敢多问,却是纳闷,小姐居然与下人一道吃饭。虽然小姐与连生从前是那什么关系,但那只不过是用来气四公子的,难道,府里的传言是真的?

宝龄却不知道招娣心中所想,她见连生低头只吃白米饭,便往他碗里夹了只鸡腿:“你这个年纪应该多吃点肉,才能长个子。”

其实连生的个子在同龄人中已算出挑,只是太瘦了。

“你太瘦了。”宝龄见他握着筷子的手指有片刻僵硬,打趣道,“多长些肉,变作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姑娘追着你跑。”

指尖一动,连生蓦地抬起头,黝黑的眼睛波澜涟漪,不知在想什么。

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所以自卑、不相信自己么?宝龄笑笑:“要相信自己,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晚,宝龄做了一个梦。许久未做过梦,此刻却做起了梦来。梦里,她与阮素臣蹲在她的小花园里,双手沾满了泥土,将一颗红润的种子埋入土中。阮素臣一身白衣,笑的极其温柔,那种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流光四溢的眼波荡漾开来,漆黑的眼底是一腔浓的化不开的情意,笑一笑,挨着她蹲下来:“到了初春,便会结果,我为你穿一串红豆珠可好?”

她刚想笑着答应,回头却见一人一身淡紫色的袍子,站在清晨的薄雾中,细眼如丝、红唇潋滟,神情分明看不清,唇角一勾,却刺的人移不开目光。她不知不觉地朝他走去,他手里捏着一根细细的丝线,丝线那端,是一只黑白相间的风筝,两只鸟儿头尾相连,比翼双飞一般。

“你若想见我,便放起风筝,我便会来。”

“若风筝被树遮挡了,看不见呢?”

“没有什么能遮挡,除非,你不想。”

话音刚落,人已不见。她伸出手,一缕微凉从指缝间掠过,只余淡紫色缭绕的浓雾。她蓦地转身,那株红豆树不知何时已长成参天大树,鲜艳红润的果实摇曳枝头,如满树的琳琅,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如果,风筝在飞,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呢?她忽然便心生失落,听见自己用急切的声音道:“我不要这棵红豆树,不要什么红豆珠,我不要!来人,将这棵红豆树……拔掉。”

红豆树下,白衣人儿依旧在笑,只是,她从他身边经过,却仿若看到他眼底那一抹浓得化不开的伤。

……

宝龄蓦地从梦中惊醒,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神智渐渐清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真是个奇怪的梦。难道是入了春,便做起了春梦来?可梦里的情景却分明那么真实,真实的叫人鼻子发酸、喉头哽咽。

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便死。我可以不要这窈窕容颜、富贵锦年,只愿换你能看我一眼,对我莞尔一笑。

这是谁的感觉?又是对谁的感觉?宝龄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余光一瞥,竟是呆住。

床边的梳妆台上,赫然放着一串红豆珠,鲜红的色泽仿佛蒙了尘,略微黯淡,如同一段尘封的流年。

宝龄拿起来,似乎还能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那人笑一笑,说,到了初春,我便为你穿一串红豆珠可好?

可好可好?

本来是好的,可是后来为什么,不好了?

“招娣!”她唤道。

“大小姐,怎么了?”招娣披着一件外衣便匆匆而来,见宝龄茫然若失的模样,吓了一跳,“大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却比噩梦更叫她心神不宁。她问:“这东西是谁的?”

招娣看了一眼宝龄手中的红豆珠,诧异道:“昨日小姐出门,我便想着可以乘机整理一下屋子,这串红豆珠,是在小姐床头下找到的,不是小姐的东西么?”

“是我的东西么?”宝龄反问。

招娣摇摇头:“好像曾见小姐戴在手上,过了几日便不见了,大约是那时掉的,小姐自己记不得罢了。”

“那那只风筝呢?”

“风筝?”招娣偏过头道,“风筝是小姐大约一年之前从外头带回来的,小姐一直很宝贝,谁都不许碰呢。小姐可是又想起那只风筝来了?其实那式样街上多得是,不如明日招娣再去买一只?”除了那只风筝,招娣还未见过挥霍无度、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对任何东西如此珍惜过,她一直便很疑惑,小姐若要风筝,别说一只两只,就算要将整个风筝摊买下来也不成问题,何必如此?

是啊,不过是只普通不过的风筝,街上到处有得卖。也不过是个梦罢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是她回来的时候无意中见过这串珠子,结果便做起梦来。思绪渐渐不再混乱,那种奇怪的感觉也随着消失了。沉默许久,宝龄摇头:“不用了。”

“那这串红豆珠呢?”招娣小声道,“本想找块布擦擦干净的,可后来一隔着便忘了,若是擦干净了,真是好看呢。”

宝龄再度看过去,小巧的红豆,用一根极细的红丝线串起来,晶莹如珊瑚,穿线的人,不知要费多少功工夫。她试着将它戴在手上,鲜艳的红衬着她白皙的肌肤,竟是出奇的美,于是笑一笑:“挺好看的,戴着吧。”

“相亲”回来之后的几日异常风平浪静,顾老爷并未找宝龄问过赴宴如何,想来不过是因为白氏毕竟有了身孕,面上顺着她些而已,并非真那么急着给宝龄与宝婳找一门亲事。而奇怪的是,白氏的花花肠子似乎也歇了工,这几日除了偶尔由碧莲陪着花园里散散步,便安分得很,晚饭也照旧来大厅里吃,并未因为有了身孕而如何特殊化。

宝龄觉得有些奇怪,那一日她见白氏偷偷去拜神求子,猜想她应该极其小心才是,后来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才查出来,也曾让她怀疑过是白氏为了保住孩子才走的一步棋,毕竟三个月之内的胎儿最不稳定。可后来白氏的高调又似乎并非如此。如今,白氏也并未叫人专门另作饭菜与滋补品,好像并不怎么谨慎。

而最让宝龄迷惑的却还是蒋氏与白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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