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金陵公主 作者:侧影芳华-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才回过神,赶紧转身,用欢喜的声音道:“你……你回来了。”  
  “怎么不好好休息。哪点儿象坐月子的样子。”他努力想作出些嗔怒的表情,但是一见到她,已抑制不住满腔的喜悦。一伸手,把她扯进怀里,紧紧拥抱住。  
  “想我吗?”他问。  
  她“嗯”了一声。  
  “撒谎。”他拈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既然知道我今天回来,怎么不在屋里等我?”  
  “我……”她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他笑着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后背:“看来,我又因为什么事儿得罪了我的姑娘。好啦,好啦,别在这儿生气了。回屋去说,不管什么事儿,我都先跟夫人赔不是,成不成?”  
  他眼里温柔的光亮,他嘴角宠溺的笑,让她不由自主感到自己是如此幸运的被这个男人爱护呵疼着。她忽然想窝进他怀里,任由他用温热的手掌把她的头发揉乱。然后,就这样,傻傻的、一辈子做一个备受娇宠的小女人,再也不想跟幸福不相关的任何事情。可——她终是向后倒退了一步,对他说:“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  
  “……”她没有说下去。看了眼大殿里、正端然俯视众生的佛像。在佛前说谎的人,会马上遭受报应吧?她于是转换了话题,道:“我想问你,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瞿东风道:“按辈分排,孩子排到‘瀚’字。”他沉吟片刻,“我看取瀚卿如何?瞿姓随我。卿字随你。”  
  她淡淡叹了口气:“听起来倒是气派,只是怎么觉着都是出将入相的名字。我倒宁愿他做个平凡人,多些快乐。”  
  他笑起来:“出将入相就没有快乐吗?”  
  她看到一朵花从树顶落下来,落在他肩头,又掉在了地上。她看着地上的花,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人可以汲汲于名,可以汲汲于利,可是,那些和快乐是没有关系的。”  
  他摇头:“我的姑娘,你太不懂得男人了。对于有志气的男人来说,功成名就,实现抱负,便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她听到他的话,莫名起了一阵惊悸的感觉。率前走向寺门:“我们回去吧。”  
  脚步匆忙凌乱,她也不知道在逃避什么。走回屋子,就想反手关上房门。他在她背后撑住门扇,走进来。  
  他用后背把房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一把将她抓过来,揽住,在她的额头、脸颊,唇上,密密地亲吻着,略微喘息着问道:“说吧。到底想问我什么?”  
  她还未及开口,他就吻住了她的唇。他起初只是在她嘴吻上轻轻地啜饮,似乎在等着她说话。见她不吭声,他的吻就变得炙热而霸道起来。  
  她浑身炙热,有些喘不过气,想推开他,却更紧地搂抱住了他。张开唇,贪婪地迎迓着他探进来的舌尖。他的舌尖有一团火,带她旋转燃烧,她整个的灵魂都熔化了。她忽然对现有的一切生出前所未有的贪恋执著。她从来没有感到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她的理智一片涣散。她的灵魂在这一刻完全成了幸福的俘虏。  
  他捧住她嫣红如醉的脸,贪看着她的缠绵娇态,再次问道:“你到底……”  
  她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不要问了……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傍晚时候,突然降了一阵暴雨,雷声在天际滚动,一道道闪电撕破金陵的夜幕。  
  站在公寓的窗前,南宗仪瞥了一眼街道,除了倾覆的暴雨,街上没有任何行人。他顺手拉上窗帘。转过身,看着坐在红木沙发上的女人。  
  胡冰玲小巧玲珑,有着秀气精致的五官。不比姐姐胡冰艳的大气张扬,胡冰玲更有的一身小家碧玉的娇美味道。  
  南宗仪坐到胡冰玲身边,递给胡冰玲一杯酒:“听说,特务处给你升了职,也长了薪水。来,庆祝一下。”  
  胡冰玲没有接酒杯,眉头微皱、看着挡在窗子上的绒布窗帘:“大总统亲自来找我。不会就为这样的区区小事吧。”  
  南宗仪把酒杯朝茶几上一撂:“好,那我就跟你开诚布公。你知不知道何皓笙被抓到了?”  
  胡冰玲下意识浑身哆嗦了一下:“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之处境有多么不利?”  
  胡冰玲强做一笑:“不错,是我给何皓笙递的假情报,撺掇得崎岛国的特务杀了罗臣刚。可是,您别忘了,这事情可是您逼着我干的。就算瞿东风追查起来,我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南宗仪摇头笑道:“现在,你已是特务局的人。连何皓笙都以为是瞿东风派人转递的情报。当时,瞿东风被罗臣刚囚禁,他借外国的势力除掉罗臣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你不出卖我,又有谁会怀疑到我?”  
  “你……你会杀我灭口?”  
  南宗仪又呵呵笑了起来,脸上露出几分慈祥:“当初,你帮着瞿东风窃取我的亲笔密函,我都放了你一条生路,为什么要现在杀你呢?”说着,他取出一张支票和一份护照,“不过,你呆在金陵的确对我不利,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中国。”  
  胡冰玲接过支票和护照,在手里反复摩搓着,的确是笔不小的数目,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其实,她这辈子全部的想法,不过是能做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才不想给政府当什么劳神子的特务。只要有人肯给她花大钱,她才不在乎那男人是中国的阔佬,还是崎岛国的特务。可惜,当初姐姐说,她要是不帮着瞿东风,罗卿卿就会要了她们姐妹俩人的性命。她只好背叛了土肥。没想到南宗仪这边又不肯放过她,她只好又帮着南宗仪递了假情报。现在,南宗仪要她去大洋彼岸的花花世界,对于她倒也算很不错的选择。  
  胡冰玲把支票和护照收进手袋里,朝南宗仪嫣然一笑,搂住他的脖子道:“还是大总统知道疼我。”  
  南宗仪也搂住胡冰玲,拿起茶几上的酒杯、送到胡冰玲唇边:“我不久也要出国治病。到时候再找你叙旧。”  
  胡冰玲摆出职业性的柔媚娇态:“到时候,您不可能忘了我呀。”说罢,接过南宗仪手里的酒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这天的半夜时分,酒里的毒性发作,胡冰玲死在自己公寓的床上。  
  严明海走进罗卿卿的房间。罗卿卿立刻屏退旁人。  
  严明海低声禀告道:“胡冰玲死了。” 
  “死了?”  
  “是中了毒。不象自杀。”  
  “会是谁杀了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  
  罗卿卿看着严明海的表情:“你心里好像有所怀疑。”  
  严明海道:“没有证据之前,我不能乱下结论。但是请大小姐放心,罗总司令对我恩重如山,就算赔上一条性命,我也一定帮小姐查个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她点了点头,叹息不禁在心里黯然滑落。  
  严明海出去后,她打开窗子。看到早开的石榴花、已经凋谢了满地。她就想起来,小时候,石榴花开的时候,她和东风、两个人并肩坐在石凳上,听虫鸣、听鸟叫,欣然的任凭石榴花瓣落在俩人的身上……  
  副官进来禀告,说南天明来访。  
  罗卿卿请天明进来。南天明坐在沙发上,看向对面的卿卿。她上身穿着淡绿色蓓蕾短袖衫,下面是一条白色的长裙。看上去,象一朵盛开的玉兰。生产之前,她把蓄起来的长发剪短了些,现在头发还没有太长,斜斜地别了一只白水晶的发簪。  
  他就想起,少女时候的她,留着一头漂亮的短发。娴静又略带一分漠离,总是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下,或是听他讲古论今,或是陪他且听风吟,只在偶尔的时候巧笑解语,引他心弦一动。  
  越要离开,回忆的闸门越是次地张开。往事历历在目,那些在不经意间流走的平常小事,此时回首、竟然压得心头不堪重负。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道个别。”  
  “要去哪?”  
  “德国。”  
  “去做什么?”  
  “为父亲治病。”  
  “南伯伯得此重病,本该亲自去探望。可惜,我这阵子也是自顾不暇。”  
  “我们认识这么久。怎么跟我客套起来了?”  
  她淡淡笑了一下:“要去多久?”  
  他停顿了片刻,道:“我也不大清楚。”  
  他的话落在她心头,一霎那让她感到微凉的滋味,仿佛秋意渐浓。有一种直觉告诉她,他这次离开,恐怕很难再见到了。她站起来,披了件衣服。又给他的茶杯里蓄了些水。  
  啪嗒——茶杯的水里溅起一珠水花。她的眼泪竟然掉进了他的杯子里。  
  “卿卿?”  
  “真不好意思。”她急急地要给他换个杯子。  
  他制止住她,问:“有事吗?”  
  她在他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来,看着溶着自己眼泪的那杯水。天明这一走,她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朋友,能让她坦诚相对,一诉衷肠。  
  “我……的确遇到一件让我十分苦恼的事情。”  
  他默默地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施如玉曾来找过我。她说,何浩笙告诉她,我父亲的死,除了崎岛国,还跟……一个人有关联。”  
  “谁?”南天明急声问道。  
  “我的丈夫——瞿东风。”  
  南天明抿住嘴,眉头蹙成一个死疙瘩。  
  “如玉说,是东风背后给崎岛国的特务递了假情报。我派人去调查,关键的人物竟然被毒死了。”  
  南天明握住茶杯,努力想做出些从容的姿态。杯里的水却在他手心里剧烈地晃动起来,他只好放下杯子,靠到沙发靠背上、长长叹了口气:“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施如玉的话未必足信。”  
  罗卿卿点了点头:“就算如玉说的是实话。我也不会在这时候跟东风挑明。不管他有多狠,多么不择手段。国家正处危难,前线需要他,我不会在这时候让他后方沦陷。所以,请你务必保守秘密。我对你讲,是因为我憋得太苦,也因为只能对你这样的朋友倾吐。说实话,我内心……其实在为不能追查下去感到欣幸……有些东西,已经成了骨中骨,肉中肉。如果……他做了那件事,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舍。”她顿住,发出一串干涩的苦笑,“你听听,我是多么虚伪的女人。在人前扮演着高贵进步的女性,说着那些伟大高尚的口号。而真实的我,是如此不孝,如此自私,连最起码的为人之道都没有。这些想法本不该让任何人知道,可是我想对你讲。我知道,只有象你这样具有高尚灵魂的人,才能包容我之污浊。”   
  她的话、就象一把最尖利的刀扎在他心里。他觉得他的灵魂正变成干枯污浊的渣滓,再难挤出一点所谓高尚的甘露。他看到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似的。他能感到她内心极度的痛苦,他的心也滴出了血。  
  他喃喃低吟,念出一首西人的诗歌: 
  “我有两个爱人,这也并非可喜事,  
  他们像两个精灵使我不得安宁;  
  我的好精灵是一个漂亮小伙子,  
  我的坏精灵是一个难看的女人。  
  为了引诱我进入地狱,那坏精灵  
  从我身旁勾引走我的好精灵……”  
   
  为了多腾出些时间陪陪卿卿和孩子,瞿东风临时把办公室设在前院,跟后面的住宅只一墙之隔。  
  瞿东风把公文朝桌上一摞。站起身,伸展了下筋骨。精神放松下来,就想起昨天挠孩子的胖脚丫,小家伙开心的样子,他不由一笑,朝后面的居室走去。  
  孩子的房间里,卿卿正轻轻晃着摇篮,唱着歌哄孩子睡觉。他走到摇篮边,小家伙看起来并不想睡觉,一会儿眨眨眼,一会儿喃喃自语。他忍不住喜爱,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抚摸着孩子的手心和脚底,孩子立刻手舞足蹈,笑个不停。  
  他笑道:“瀚卿,叫爸爸。”  
  卿卿在旁边说道:“不是说好了。孩子的小名叫希平。”  
  他不会为这种小事惹卿卿不快,便改口道:“希平啊,你爸爸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怕你妈妈。你小子快点儿长大,要替爸爸好好管管妈妈哦。”  
  她撅起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站起身,走到东风身边,亲了亲孩子的小脸。  
  “风。今天,南伯伯和天明要去德国。我想去机场送送他们。”  
  瞿东风的表情略微一沉:“才生完孩子,还是在家多歇歇吧。”  
  “早已经出了月子。你看我,身体不是很好。”  
  瞿东风把孩子放回摇篮,手掌放在卿卿的头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从没奢望夫人能听我的话。想去就去吧。”  
  “谢谢你。”  
  他略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最近跟我好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