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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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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路的;你干吗!”

路铭亦听到这句话;停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毫不犹豫的离开。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茗清走过来;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问:“可可你雕塑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选美?”

我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我对林茗清说:“我好像对路铭亦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怎么办。”
林茗清问:“你都说什么了?”
我说:“我跟他说我喜欢他;而且不是真的喜欢;是随便说说的。”
林茗清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告诉我;用你的心里话告诉我;你真是随便说说的吗?”
我再次愣住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反复将林茗清的话思考了很久,始终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我开始思考我对着路铭亦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喜欢你”是否果真就是随便说说玩着的。可是越思考我的整个思维就越混乱。照理来说这句话确实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可是我用心里话告诉自己那是一个玩笑,却又不知为何从心底生上来一种不甘。莫非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而是在我心底酝酿了许久才脱口而出的?

我这么想着,不觉为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我警告自己说路铭亦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好兄弟,是我的好同学,他已经身兼多职了为什么还要再加一个给他?我一直坐着想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最后弄得没有心情再写作业。我想想反正明天上午也就两节英语还算比较重要的,语文数学全都安排在下午。我索性把笔扔了不再看作业一眼,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

我睡不着。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体会到失眠的真正味道,忒难受。我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因为路铭亦,我在心里这样问了自己一句。但很快自己又把这个问题推翻。我为了他有什么好睡不着的。他以前不也是经常这样,突然跑过来说一句丁可可你是我的上帝,把我吓得一惊一乍的。为了他的这种话我受了三年苦了,凭什么我说他一句就不行,凭什么就只许他说我。我这么想想,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于是没多久就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感觉到温暖的阳光晒到了我的屁股。我睁开眼一看,床头的闹钟安安静静的指向八点半,并且秒针还孜孜不倦的继续往下走。我骂着路铭亦那个遭天谴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跳起来,脸也不洗口也没漱,就这么顶着头上如同鸟窝般的头发奔向学校。

我到学校的时候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上了。我只好顶着全班同学异样的眼神走进教室。我刚坐定,林茗清就把书竖起来,以遮住我们两人的脸。她低低的问:“你把路铭亦怎么了,今天早上我一看到他就感觉他气势汹汹的,你昨天乱说话闹的吧?”

我也低声的说:“屁。他以前老这么跟我说来着,凭什么他说我就行,我这么说他就不可以?”
林茗清说:“我怎么觉得我们这些人的关系越来越乱啊。”

我说:“我早这么觉得了。”我说完这句话,就刷刷刷写了一张字条传给路铭亦,强烈谴责他早上不去叫我上学以至我迟到外加被同学耻笑。字条很快就传了回来,是叶戎晖把字条传给了林茗清,然后林茗清再把字条转给我的。我打开一看,里面就写了七个字: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看了以后气得就差没当场站起来回头去跟他吵了。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英语老师正有意无意的往我们这片儿看,心想先忍下来,下课再找这小子算账。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等到英语老师走出教室,我立刻转回了头对路铭亦吼:“路铭亦,你小子太没良心了,什么叫不想和我说话,我招你了?”

路铭亦一脸的理直气壮:“你怎么没招了?”
我说:“不就为那一句话吗,我跟你说了那句玩笑。再说了你以前也不是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凭什么就只许你说啊?”
林茗清发觉我和路铭亦的争吵即将升级,并且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集中在我们这里,于是拉住我,低声说:“可可,你别跟他争了。”
我说:“凭什么啊,再说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路铭亦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用一种之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长久的注视我,我说不清楚他眼睛里包含着的是什么东西。是悲哀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悲哀。该悲哀的人是我才对。我跟路铭亦认识都快二十年了,我却始终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路铭亦站立许久,吐出这么几个字:“丁可可,我讨厌你。”
我愣住了,但是我没有哭。我只是被一种很潮很暖的液体覆盖了眼睛。

下午放学之后我就这么肿着一双眼睛去找安家名给我补地理。安家名背着书包出来,一抬头便看见我的这双可以跟兔子媲美的眼睛,吓了一跳:“丁可可,你眼睛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我们找个地儿补地理吧。”

安家名所找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这个亭子的。从前我和路铭亦也来过这个亭子,还是在我们都很小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到这个亭子里来了,路铭亦手里拿着两个易拉罐的拉环,说:“可可,我看我爸就拿这么一个银色东西给我妈戴来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给你戴。”

于是那天我和路铭亦各在无名指上戴了一个银色的易拉罐拉环拖着手跑回家。
我看到这个亭子,觉得脑袋里回想着易拉罐与地面撞击时所发出的声响,它们生硬而钝痛。
安家名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径直走到亭子中心,然后转回头对我说:“丁可可,我找的这地儿不错吧,这里安静,没有人吵。”

我拖着有点沉重的步子也走到亭子里去,在石桌面前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书听安家名讲地理。我看着他似乎很认真的在讲,可是我只觉得他的嘴在张张合合,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我的脑子里只是回响着易拉罐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生硬而钝痛的声响。这令我感觉害怕起来,我开始觉得它们要逐渐占据我的整个脑袋,然后把其他的记忆清除得一干二净。

我突然看见安家名用手掌不停的在我眼前晃动,于是回过神来,问道:“你干吗?”
安家名无奈的笑笑,说:“丁可可,是你说要来补地理的,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吧,如果你没有心思听的话,那我还补个屁。”
我说:“行行,我从现在开始尊重你的劳动果实。
安家名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听说你跟路铭亦吵架……”
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刻被我打断:“是谁又这么长舌,怎么只要我和路铭亦两个人发生点什么事全校都会知道啊!你听谁说的?”

安家名说:“我认识的一个你们班上的同学,他坐你们附近。他说你今天和路铭亦吵得就差没打起来了。”
我说:“纯属造谣。谁说的,你告诉我,我找他对质。”
安家名说:“那么这样吧,我们今天不补地理了。之前你答应过我如果我给你补地理,你会听我说一些事情。不如我今天就告诉你。”
我知道就算安家名继续说下去,我也不会有心机听下去,于是说:“那好,你说。不过我保留一个权利,如果我听到了我不想听的,我可以随时走。”
安家名说:“好。”
“那你说吧。”
“之前你落水住院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天看到路铭亦被打了?”

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记得确实路铭亦是被打了。林茗清说那就是安家名打的,但路铭亦死活不肯告诉我他们打架的原因。于是我说:“是。”
“那是我打的。”安家名说。
我说:“我知道是你打的。”
安家名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打他?”
我笑笑,说:“无非是他说了什么挑衅的话,使你火冒三丈,然后就用暴力解决问题。”
安家名低着头,叹了口气,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确实对我说了一些话,但还不至于称为是挑衅。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我说你们两个说什么关我什么事。再说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安家名不管我,继续说道:“路铭亦说,‘可可是我的,你凭什么欺负她’!”

我听了立刻有种想当场倒地的感觉。其实我知道路铭亦想说的是什么,可是话一到了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只有暧昧的感觉。他想说的不过是:“你凭什么欺负我朋友!”

我说:“我想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他的这一句话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就和你当初骗我说你喜欢我一样。不过他说的这句话的性质要比你的话单纯得多。”

安家名说:“你……你听我说完。本来我想跟他做些解释的,可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确实有些恼火了。路铭亦他说,‘你根本就不配喜欢丁可可,喜欢她的只能是我一个人’。”

我开始觉得站不稳了。我觉得也许我的智商还不够,因为我确实不能理解路铭亦说过的这句话。但我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不是路铭亦说的话我都还不能确定,也许这又是安家名说的一个谎言。

我说:“安家名,我觉得你撒谎的技术实在是太好了。”
“丁可可!”安家名突然吼了这么一句,把我吓得心狂跳不止。我看见他脸上有不明显的血管要凸出来,这令我开始感觉可怕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露出了原来隐藏在皮肤表层之下的血管。我觉得那是愤怒的标志。可是他有什么好愤怒的,我不过说了事实。

安家名说:“丁可可,我真为路铭亦感到悲哀。”
我说:“我不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
安家名说:“好,那我清楚的问你,也请你清楚的回答我,你把路铭亦放在你心里的什么位置?他仅仅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他仅仅是你的好同学?”

他的问题如同猛烈的雨点一般向我袭来,我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我觉得自己的样子很狼狈,所以只能选择逃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我说:“安家名,我之前说过了,要是我听到了我不想听的,我可以先走。”于是我丢下这句话与模样茫然的安家名,抓着书包仓皇而逃。

我回到家的时候坐在桌子前面,觉得精神很差,这几天来我受到了林茗清和安家名两个人的关于相同问题的提问。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会不约而同问到路铭亦。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我觉得很茫然。然而就像他们所问的一样,路铭亦在我心里是否真的只是单纯的一个青梅竹马,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和路铭亦可以说是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在这接近二十年的时间中,我觉得路铭亦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了。是的,理所当然。他理所当然应该在每天早晨出现在我家门口,然后用车载着我去上学;他理所当然的应该在看电影的时候跟我一起抢零食,即使自己沾不到半点好处;他理所当然应该在我想哭的时候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然后说行啦行啦,我的肩膀借给你。总而言之,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觉得是理所当然,所以,我也就从未想过路铭亦之于我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被林茗清和安家名提问了同一问题之后,突然觉得有些恐慌了。我开始觉得我和路铭亦之间这样理所当然的关系很快就会破裂,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努力回想安家名今天对我所说的话,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对我的质问。他问我把路铭亦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究竟是什么位置,我自己也茫然。想着想着,我越发觉得不知所措了。即使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把他放在心里一个重要的地方,也无济于事了。他今天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了一句极为绝情的话,他说他讨厌我。差不多二十年了我第一次听他说到讨厌这个字眼。路铭亦从来不轻易说“讨厌”二字的,然而他破了这个例,而他正是为我破了这个例。他讨厌的人是我。

我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因为这个哭了。我觉得自己很可悲。我自认为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即使我没有招人喜欢的外表。但是从上个学期开始,就一直有人对我重复着“讨厌”两个字。先是萧婳,现在是路铭亦。我不为失去萧婳这个所谓的朋友伤心,我只觉得她很可悲,她用了最恶劣的手段做了一件最失败的报复。然而路铭亦很平静的对我说出“讨厌”二字的时候,我感到脸上和心里都泪流不止,失去了路铭亦,我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迟钝。原来我一直把路铭亦放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从此往后我便不和路铭亦说话了。有一段时间路铭亦像是气消了样子,想跟我说话。好歹大家也做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并且又楼上楼下的,见了面若真跟见了陌生人似的,谁都不习惯。不过我猜这并不是根本目的。根本目的在于我若是一直和他处于冷战状态,他也就没有理由从楼上下来和我抢电视机的遥控器和装了零食的袋子。终于有一天,在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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