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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殊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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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皱眉呼痛,一把拍开下颚的爪子:“慕容恒你抽的什么疯。”
慕容恒挑挑眉,悻悻收了手:“回房收拾收拾,跟我们出去办置年货。”
“哼恩。慕容山庄当真穷到下人都请不起了,要劳驾你们亲自去办置年货。”丹青抓住机会立刻讽刺。
慕容恒嘿嘿一笑,凑近丹青耳边:“今年请的客人可尊贵了。当然不能怠慢。”
“哟,谁那么大架子啊。”丹青给面子的应景拉高了调子。
“穆沙罗穆大教主夫妻二人啊。”慕容恒得意。
“……”闻言丹青脸上的戏谑立刻消失,眼角的微微笑意转为阴沉。
“怎么。你还没对那个穆沙罗死心?”见丹青一听见别的男人名字就明显出现的情绪变化,慕容恒声音也因不悦低沉下来。
“嗤,说什么死心不死心。”丹青收了阴沉的表情,缓缓地从眼角瞥了慕容恒一眼,傲慢道: “从来没对他抱过什么希望。”

誓言这种东西。信一次就够了。
被骗一次,也就该是极限了吧。
所以。
哪来的什么死心不死心呢。

两人显然是谁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各怀心思地一路沉默往回赶。
中途因为失了大部分内力,丹青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步浅一步走得很是费力。没多久就和慕容恒拉开了一段距离。出了房间,没内力拖着身体,脚便是踏踏实实地埋在雪里。等到了大厅,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卷起的雪尘一个没留意吸进气管,丹青被呛得一下没提上气,靠着门口的柱子死劲咳。还未痊愈的她咳得只觉得腥味一股一股地涌上口腔,胸抽得厉害。抬起眼,眼前忽然一阵黑,头晕目眩。
幸好走在前面的慕容恒反应快折回来,一把捞起眼见就要滑倒的人。见怀里人软软地靠着自己支撑才站稳,鹰眉紧皱。面色越发地难看起来。
因为是气不顺,不能横着抱。慕容恒只好半拖半抱地把人折腾进正厅。
慕容从珂早就在正厅等候多时。远远就听见丹青惊天动地的咳喘声——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此时见她白着脸的虚弱样,终究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上玩弄的手炉,凑上前,边观察边略有责怪地问慕容恒:“怎么去探个病也弄成这样子。”
“被雪呛着了。”慕容恒不耐烦地解释。
“啧啧。以前活蹦乱跳的一副谁也追不上的样子。现在倒好,多走两步都成问题。这样下去,后年的事怕是要耽搁啊。”
“……”慕容恒略有些惊讶地掀起眼皮瞥了慕容从珂一眼——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
后年开春,如果没算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服用‘蝎血’的时候了。
那天见慕容从珂一脸无奈甚至可以说是宠溺地抱着丹青哄着,慕容恒差点以为他果然还是对丹青有了些不同。现在看来倒未必了。
想到这,慕容恒说不上是应该觉得侥幸还是郁闷。

没注意弟弟的眼神,慕容从珂略有些幼稚地伸出手戳了戳丹青的脸,轻声问:“丹青,你这样还能出门么。还说带你出去走走呢。”
听见问话,丹青从慕容恒颈窝里抬起脸,苍白的脸上慢慢撤出一个勉强的笑,调笑慕容从珂:“哟,还知道我要发霉了啊。”
行啊,还有力气顶嘴呢。慕容从珂微微放了心,轻快地用扇子击了下手掌:“成,那我这就让人备车。我们出去。”

简单备了车,三人只带着一名车夫就出门了。
一路上丹青忍不住想掀了帘子把脸往外看——同样是空气,外面的就是比慕容山庄的清新。同样是雪景,外面的就是比慕容山庄的看起来银装素裹,就连被压弯得变了形的万年松,也显得勃勃生机,比春天还春天。被关在慕容山庄久了,看的山啊水啊再也没有初看时候那种面对富丽堂皇的惊艳。只觉得一切都死气沉沉地压抑得难受。
果然,还是自由好啊。
若果还有那一身傲人的轻功。她丹青,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任人如同货物一般随意交换使用。
找一个安安静静与世隔绝的地方,再也不用担心谁算计着骗自己团团转,不用担心谁惦记着要把自己开膛破肚。再也不用被这些本意不在自己本身的人抢来夺去。
自己爱自己。一个人好好过。
至此,丹青觉得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悲哀从心里涌上。就好像,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为自己喜为自己悲一样。心中难过得紧,但是那种薄薄凉凉的悲伤,却不属于自己。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咱穆小罗要出现了 ~~




孟章卷十七

年末了,生意人都准备蹭着这个机会狠狠地赚一笔。 于是,卖胭脂水粉的挑着木头做的妆台就出来吆喝了,舌上生花把姑娘们夸得眉开眼笑;捏泥人的手艺人拿出了绝活儿,给围在摊子周围的小孩饱了次眼福;戏班子也早早选了块最热闹的地方高调地表演起来,为的就是向人讨些彩头。
此时的街道热闹非凡,人挤人地几乎没有空地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喜气。
马车是过不去了,于是丹青三人在街口的茶水站就下了车。

一路与人肩碰肩地慢慢往前移动,偶尔碰得狠了相互低声抱歉。这样自然而短暂的交流,倒是显得真诚地多。丹青连日里来埋在眉宇间的隐喻终是散去,取而代之一些自得的安宁。于是提起了兴致,东瞅瞅西看看,见到了小孩喜欢的吃的用的都不忘掏出钱买一份。
见丹青买了东西就是拿手上看两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一直和老母鸡一样跟在其后的慕容恒终于忍不住犯了疑,捅了捅身边的慕容从珂,压低声音道:“哥,她这又犯什么毛病了。”怪可怕的。
慕容从珂撇撇嘴:“我要说那时候那孩子长大了,当娘的要买新年礼物给他,你信么?”
慕容恒闻言瞬间黑了脸:“你能不能不拿这个说事?有意思么。”
“你也觉得没意思?”慕容从珂刻薄地笑笑,顺手掏出一粒松子从指间弹出。
一个将手伸向丹青腰间钱袋的小乞丐猛地缩了手,惶恐地看了这边一眼,愣了楞,随后扒开拥挤的人群逃走。
慕容从珂快步追上快要淹没在人群里的丹青,与慕容恒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告之:“是给家里那个下人小孩买的。”
慕容恒这才想到君小三的事。随后又忍不住苦笑。丹青,肯定是恨极了自己把她变成那样罢。
再回神时,就见丹青站在卖寇粉的小商旁边,俯身看什么看得出神。而跟上去的慕容从珂,表情或喜或忧,有些复杂地站在一边。心下疑惑,忍不住扒开身前的人群挤上前凑过头问道:“丹青,看什么呢?喜欢就买啊。”
丹青未回答,只是有些走神地盯着一盒艳红的芍药花色指甲丹蔻。
未得到回答的慕容恒顺着丹青的目光找到了后者为之出神的东西,一看之下,就懂得慕容从珂那复杂的表情从何而来——那颜色,正巧是丹青很久很久以前最爱用的。那时候的丹青十指淬满了剧毒且总是染得指甲红艳如火,那时候,她还是那个另江湖人侧目的采毒仙子。 
而现在,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忘记了那些些慕容恒再也不愿意回忆起的东西。现在的她会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孩子生气;会为自己的无能掉眼泪;会笑;偶尔会撒娇;烦恼的时候,还有咬手指甲的坏习惯。自然的粉肉色指甲,不再鲜艳如火,干干净净的,就像一个,全新的丹青。
慕容从珂沉默地看了看依旧动也不动地丹青,在小贩提柜跑路的前一刻,轻轻拍了拍丹青的头,温和得像和一个孩童说话:“喜欢么,喜欢就买回去。”
“喜欢啊。但是,我不涂这种东西的。”
丹青捡起那丹寇盒子把玩了下,扭头冲慕容从珂笑了笑。
目光还像是没有焦距一般迷迷蒙蒙地,且笑容里充满了古怪。
慕容从珂温和的目光不见了,眼中微微带上惊愕。
而站在一边的慕容恒不自觉背后一凉——那件事,终究还是没有人能淡定地把它彻底视为过去。 即使丹青忘记了,他们却彷如昨日历历在目。
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很多次夜里,慕容恒都会半夜忽然惊醒。因为做了梦,梦里,怀中人那双空洞着毫不带感情的双眼望着自己,冲自己僵硬地微笑。她说,慕容恒,你欠我的,拿什么都还不了。
那我就拿自己还你好了。你借我一条命,我还你一颗心。这样,够不够?
那时候,抱着下半身全侵在血中,面色苍白的人,慕容恒以为自己坚定了要好好爱护她的心。那时候以为,无论她怎么样了,只要她能好好活下来,自己便再也不强求什么。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只疼她一个。就算她不要也不行。
可是当穆沙罗从自己手中夺走人的时候,他该死的懦弱了。甚至没有勇气去追回那个他发誓要从此好好保护的人。
一直到,已经失忆丹青微笑着站在化为白桐的自己面前不屑地听着赞美白若颜的词句,随后踮起脚轻轻捏住自己的脸,对自己说:“我倒觉得,你这双眼将她比下去了。”
手指尖的温暖突然传递到了心里。于是,他心中自私地想,就让她永远想不起来吧。让她想不起来曾经有那么一个卑鄙的自己那样伤害她,让她永远挂着温和的笑容对着自己笑。如果可以,让她也爱自己。
于是带着自私的心让慕容从珂用计把人换回来,留在身边。每天就算遭到拒绝,也坚决去看望。
一点一点取得信任。一点一点接近。

可是今天丹青站在自己身边。脸上挂着迷惑望着以前的爱物。
慕容恒觉得自己害怕了。他忽然变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哪一个丹青。好像一切都在历史重演。记忆中那个另自己从梦中惊醒的冷淡的脸绽放出信任的笑容,和眼前的人又重叠了起来。
后年,会不会又有一个去年那样的痛彻心扉。这个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得女人,此刻为什么带着这样飘忽的表情站在自己身边。

发誓了要给她幸福的。
可是没有做到。
真差劲。

丹青是在疼痛中回神的——慕容从珂一手丢了银子抓过丹寇盒子,另一手狠狠拽住自己的手臂拉离摊位,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眸中难得明显染上一丝阴沉。
这是怎么了啊。丹青莫名其妙。
临被拉离前,眼角不经意瞥到摆卖寇粉柜子上的铜镜。
那一瞥让丹青楞了楞。在回头定眼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果然是幻觉?
那一刻的镜中,自己身边站着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眼角挂着明显的嘲讽,一动也不动地垂手而立。冷冷地看着慕容从珂的方向。

接下来的时间,许久没凑过热闹的丹青稍微算是在状态,只是陪同的两个人都有些恍惚。两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一时之间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待到三人选了客栈坐下准备午膳,丹青才发现平时可了劲折腾的两人今天都焉兮兮的,忍不住顺手拿手上新买的风筝砸了一下比较好欺负的慕容恒:“怎么了你。”
自己也不经意,这样看似有些亲密的小动作现在做得如此顺手。
被弄得一个激灵的慕容恒回过神,抹了把脸,强打精神笑了笑:“没有,就是好久没有见你摆弄丹蔻之类的东西了。”
话一落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
慕容从珂这时也是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瞥了眼丹青的反应。略有些幸灾乐祸地感觉。后者却显得兴致缺缺:“啊。失忆以后就不弄这些了。好像突然觉得自己不合适了一样。”语气平常得像在买大白菜。慕容从珂这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慕容恒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丹青却摆正了身子,转向慕容从珂:“慕容从珂,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苗族血脉。”
“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让人发现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慕容从珂挑挑眉,一副我就是知道的样子。
对这样还不如不答的答案丹青却也不恼,顿了顿,迟疑了下:“‘蝎血’是苗族巫王血脉中,双胞姐妹中一员拥有的,是么。”语末还加重了语气。
慕容从珂赞同地看了她一样,觉得几乎就想夸奖一下丹青的抗打击力好到不行。那么快就坦然面对自己的身份。
但是灵光一闪,这才抓住刚才丹青问话中真正的含义。
踌躇地掀了眼皮与慕容恒对视一样,对方的眼神和自己差不多,有些惊讶丹青怎么会提到这上面。
见慕容从珂默不作声,丹青不依不饶,干脆直接问:“意思就是说,我还有个姐姐,或者是妹妹喽?”
“……按理论来说,是这样没错。”慕容从珂迟疑了下才缓缓点头。
“那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
“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慕容从珂无奈地斜了一眼旁边一脸写满了你骗人三个字的女人,道:“你很久以前就被忌水教收养当做护法来培养。而之前发生的事,没有人会知道。对,没错。我是说过没有什么事是能隐瞒的。但是,一对未成年的双胞胎女孩,谁会关心?在你送到忌水教之前她就已经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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