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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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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语戳中心事,她恼羞成怒道,“你!好,我不跟你争,我告诉阿萝去!”萧玄璟冷下脸,掏出袖中信封甩给她,“里头有张地图,依照指示,你就能找到苗氏女了。”
芸芸心生怀疑,“你为什么要帮我?有什么企图?”
他冷笑着摇头,“你以为凭你有什么可让人图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阿萝知道我的存在,记住,今天天黑之前务必把人带回来,若是晚了,我可不能担保会出什么事。”
“哼,好吧,看你也不像坏人,姑且就信你这次好了!”
黑袍人一走,芸芸便进屋琢磨起了地图,“从这儿一直走,穿过两条小溪,小阴山?这名字真别扭。”阿萝如往常般早起,发觉惯爱睡懒觉的芸芸已坐在了小厅内,“喂,在鼓捣什么呢?”
“没什么,我在画苗寨的地图,这不是要为找苗月娘做好准备嘛!”
阿萝不经意瞟了眼图纸,朱笔赫然圈出了小阴山三字,“芸芸,这座山向来少有人去,你怎么知道这地方?”
“哦,竹楼的藏书阁里有地图,我凭记忆画着玩儿的,阿萝,我饿了···”
“行,我这就给你做去!”
支开了阿萝,芸芸留下一张字条,收拾了几样简单的工具便匆匆上了路。头一回独自行动,心里说不忐忑是假的,她只是想在苗寨的最后日子,能自己做出点事来,不再让慕芸小筑里那位小瞧了去。
石阿萝看到字条的时候,三魂吓掉了七魄,原来这丫头早上神神秘秘地是在琢磨这事,小阴山地形险恶,也不知她是受谁蛊『惑』,就巴巴地跑去了,要出了事可怎么好。
想到此,阿萝围裙也顾不上解,慌了神似的就往慕芸小筑赶去。
“恩公恩公,不好了!芸芸被骗去小阴山了!”
彼时萧针娘正与陆茗围在一处看着地图,分析着谷中易于隐匿之处。




、第五十三章 遇袭

看着她的焦急模样,萧针娘戏谑道,“傅姑娘是被咱们寨里哪个俊小伙骗走了,瞧你火急火燎的,哪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
阿萝睨了她一眼,两眼气鼓鼓直勾勾地盯着陆茗,“芸芸是为了救苗月娘才去阴山的,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恩公你应当知道,我言尽于此,若是恩公觉得芸芸的安危不再重要了,那么阿萝告辞!”
陆茗心中虽有一丝悸动,却仍悠悠地端起茶盏品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针娘会心一笑,对他的表现甚是满意。
夏日的天气本就闷热,芸芸走到一半已是香汗淋漓,坐在溪边的岩石上『揉』了『揉』脚,扯出一个美好的笑容,继续赶路。刚过阴山地界,周身便传来一阵凉意,“好爽快,没想到寨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萧玄璟所绘的地图很是详尽,芸芸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囚禁着苗月娘的山洞,柔柔弱弱的姑娘被两根大铁链摔在岩壁上,正喑喑地哭泣。
芸芸环顾了左右,近前小声道,“苗姑娘,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月娘与她,在圣巫女大选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在此绝地再次见面,小姑娘霎时卸下防线,将她当亲人般看待,“傅姑娘,我认识你,你是陆先生的高徒,求求你快想办法帮我解开这铁链吧,我不想关在这里,每天晚上都有个疯女人来吓我,我好害怕!”
“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芸芸心中暗叹,黑袍人没有给她钥匙,这箍着细皮嫩肉的粗重锁链要怎么打开才好?
长蕨帘洞内,萧玄璟守在洞口,时刻注视着自己姑姑的一举一动,只是一夜未眠,难免困倦,见姑姑靠在榻边睡去,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盹。
只片刻功夫,小憩的萧姑姑就不见了踪影。
萧玄璟立时浑身一惊,暗道不好,也顾不得自己的怪病,疾风骤雨般冲出了帘洞。
芸芸正着急忙慌地举起石块砸着铁链,“月娘你再忍忍,很快就能出去了!”
苗月娘看着她身后的身影,还未及出声,披散着一头乌发的疯『妇』人便一掌劈向了傅芸芸,“今儿吹的什么风,竟有不怕死的不请自来了。”
芸芸嘴角渗血,攀着岩壁勉强起身,蓦地自袖中取出匕首护在身前,“你这个疯女人,不要过来!”
萧柔颂指间拈起一缕鬓发,冷笑出声,“不自量力!像你这么有趣的女娃,本座也好久未见了,也罢,且陪你玩玩吧!”
傅芸芸难掩惊慌,握着匕首的双手止不住颤抖,深吸了口气将心一横直捅向疯『妇』胸口。两人近在咫尺时,萧柔颂勾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嫩的肌肤,年轻···真好啊。”言罢只是轻轻一拂袖,便令稚嫩的小姑娘重重跌坐在山壁边,剧烈咳嗽起来。
“小姑娘,可真不巧,本座最讨厌的,就是似你这般如花似玉的脸蛋。”转而向惊恐的苗月娘道,“你说,是也不是?”




、第五十四章 萧氏妖妇(加更,奖励高考后的亲们)

“是···”苗月娘回想起近日来所受的折磨,嘴角发颤,对她不敢直视。
傅芸芸怜悯地看了眼苗氏,心中暗自生出了分希冀,萧柔颂这一击,使她成功地被扔在了洞口不远处,看来方才自己的故意激怒,还是有些效果的。
趁着匍匐在地的机会,芸芸一手抚向腰际,『摸』到锦囊时,心里蓦地有了着落。
“老妖婆,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年轻水嫩的容貌,因为你恨自己年老『色』衰,青春不在了,呵呵,真是可悲!”
萧柔颂被此一激,双瞳涨得血红,长袖一挥,枯槁苍白的手直掐向她细嫩的脖颈,芸芸嘴角一扬,看准了时机将手中『药』粉撒向她,“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呀!”
老妖婆捂着双眼一声嘶吼,“死丫头,本座要杀了你!”
傅芸芸扶着岩壁,双腿蹒跚地努力挣扎向洞外求救。老妖婆在洞内越发癫狂,双耳微动,怒吼着攻向洞门,“臭丫头,你别以为弄伤了本座的眼睛,就能逃走!”
幸而萧玄璟及时赶至,出手劈开苗月娘腕上铁链,“扶着傅姑娘走!这里有我顶着,快!”
两个小姑娘仓皇逃出洞外,苗月娘被吓得六神无主,“傅姐姐,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该往哪走啊!”
方才与老妖婆的一场拉锯,芸芸早已透支了体力,此刻头晕目眩,仅凭着一丝意念支撑着身体行走,喃喃道,“溪···溪水,顺着溪水回去。”
月娘生『性』娇惯,哪里能顾得上照顾人,又恐疯『妇』追来,心一狠便将芸芸扔在了溪边,独自逃离。
“姑姑,我是玄璟,你不认得我了吗?”
妖『妇』红着眼,下手招招狠辣,“滚开!挡我者死!”萧玄璟身患顽疾,本就见不得阳光,一番打斗下来,更是元气大伤。萧柔颂的双眼却逐渐清明,如疾风般冲出洞外,腥红的眼扫视着傅芸芸的行踪。
“芸芸小心!”焦急找寻而来的阿萝瞧见煞人妖『妇』,惊叫出声。这一叫更是激怒了萧柔颂擒着利爪而来,未及多想,阿萝便抢先一步挡在了芸芸身前。
见心上人遇险,萧玄璟拼尽全力自背后按住妖『妇』双臂。阳光透过参天古木,令他青筋暴『露』,唇『色』青紫的面容尽现人前,阿萝从未见过这样狰狞的面目,加之妖『妇』近在咫尺,扶着芸芸的双臂,指节不自觉颤抖起来。
萧玄璟感受到这样的异动,心中的自卑感达到了顶点,妖『妇』趁势就是一掌,周身泛着火红微光,睨着傅芸芸,杀意凛然。玄璟本能地出手将心上人拉至身旁,令阿萝眼见芸芸受苦,却无法出手相救。
妖『妇』掐住芸芸脖颈,单手将其拎起,似把玩着一只宠物般看着她,“你要为你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正当阿萝着急落泪,以为芸芸就此丧命之时,小溪对岸忽传来隐带怒意之声,“这代价不如让老夫来付!”
几乎是眨眼的一瞬,陆茗便将小芸儿搂在了怀中···




、第五十五章 心疼

月白的衣袖翻飞,折扇开合间,矫捷的身手绽若白莲,陆茗只手与萧氏妖『妇』斡旋,一手紧紧护着怀中爱徒。
不知萧针娘是为自己姑姑的安危,还是怕伤到心上人,忽地横『插』进一手,趁机点下萧柔颂颈后大『穴』,将其敲晕。
“你这个丑八怪,放开我!你凭什么不让我救芸芸!”阿萝奋力挣脱萧玄璟的禁锢,一阵埋怨令他无地自容。
陆茗轻抚着怀中昏厥之人的鬓发,甚是心疼,这丫头,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乖巧如斯。轻叹一声,将爱徒横抱起,“阿萝,我们回去吧!”
“恩公,这个妖『妇』怎么办?不管了吗?”
陆茗只顾着爱徒的安危,并不理会其它,不染纤尘而去。阿萝瞪了眼萧玄璟,冷哼了一声,也随之而回。
萧针娘心知弟弟对石家丫头的情意,为弟弟拉起黑袍遮住乌青的脸庞,“璟儿,别太难过了,等我找到法子治好了你的病,还有很多机会让她喜欢上你的。”
“阿姐,你不用安慰我了,见光时的样子,连我自己都嫌弃,若是能治好,早在十多年前就好了,我和阿萝,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不说这些了,还是先送姑姑回去吧!”
姐弟俩将萧柔颂扶回长蕨帘洞,未待针娘发问,玄璟便道,“姑姑是在七日前出现这种状况的,每次发病都会穿上这身彩衣,似变了个人一般,今日连我也不认得了。”
针娘抚过蔷薇彩衣,她记得这件衣裳,是姑姑的情郎送的,姑姑曾同自己说过,她的情郎常夸她的容颜就似蔷薇般鲜妍美丽,令人『迷』醉神往,可最后,姑姑也是被她最爱的男人暗算至如斯境地。
“都是那个男人害的,姑姑,总有一天,针娘会为你报仇!”
“阿姐,如今苗月娘还有陆先生等人已见过姑姑了,会不会?”
针娘面『色』一敛,“不必担心,陆先生并非好事之人,方才我已同他约定,他身边的人不会泄『露』半个字,至于苗月娘那边,璟儿,交给你去处理!那丫头胆子小,吓吓她就是了,别太过份。”
萧玄璟无奈一笑,“阿姐,你变了,不过···这样很好。”
为方便照顾,陆茗径直将爱徒抱至慕芸小筑自己的寝居内,安置时方发觉小芸儿背后渗出了大量血渍,陆茗微蹙着眉,把脉之后,波澜不惊的面上难掩忧『色』。
急得阿萝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恩公,芸儿到底怎么样了,你说句话啊!”
这是十多年来,陆茗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后悔,若是能对小徒儿多上心些,或是早一刻赶去相救,芸芸也不至于被那老『妇』重伤至此。如今她五脏俱损,想要救回,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纵使胸中五内俱焚,陆茗在人前也不得不装出淡然无事之态,惯如平常般戏谑道,“她的伤没有大碍,你去竹楼取些换洗衣裳过来,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若是醒了,瞧见自己一身血污,恐又要生气。”




、第五十六章 为你流汗又流血

支开了阿萝,他勾着食指在爱徒脸颊上摩挲了几下,“小东西,这世上能让我陆茗心甘情愿流汗又流血的人,还没有几个,这算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他苦笑着,缕起袖管就是一刀,腥红的『液』体滴入白瓷碗内,艳丽地惊心。对于伤及五脏之人,没有什么比陆家人身上所流的血更有神效了。
江南陆氏,世代为医,后人却皆不长寿,人丁单薄,是以每个陆家子出生后,都会采集天下将最为珍稀名贵的『药』材调理身体,雪莲作羹龟血养,锻造出百毒不侵的体格,以达延年益寿之希冀。
只是希冀终归只是希冀,饶是如此也没能改变陆家百年来的短命史,不过早在十多年前,陆茗为了救一名女子,便发现了自己周身之血的功效,从此在与之相处的几年中,流血不断。直到后来被抛弃,才渐渐养好了身体。
滴满一碗后,陆茗方温柔地扶起爱徒靠在自己怀中,托着她的后颈,浅浅灌入。偏生此时的芸芸无甚意识,半喝半吐地浪费了他许多血,看得他极是心疼。
“丫头,你可要争气些,老夫一把年纪,可禁不起再放几回血了。”
待服侍徒儿用完『药』,陆茗见昏睡中的她仍不安稳,眼角眉梢隐现惊惧,不由将她搂得更近了些,轻轻拍打着小徒背心肩头,沉静如水的眼里尽是宠溺与疼惜。
阿萝收拾完行装过来,于窗口见着这般和谐的情境,一时也不便打扰,只是微微一笑,将衣物放在了门前小几上,悄悄离开,这恐是芸芸做梦也想拥有的吧。
怀中人许是觉着热了,小脑袋时不时在他脖颈处细微磨蹭,闹得他浑身不自在,也不知脖子痒,还是心痒,胸中生出了股异样,那感觉就同小豆子掉进土里,遇水又长芽一般。
无奈将爱徒复又放回榻上,扯了截纱布正要包扎手腕,床上的小丫头忽地喃喃出声,嘴里叫着,“尔鸣···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喜欢你,讨厌师父···”
喜欢尔鸣,讨厌我?这什么逻辑,老夫不就是尔鸣,难道来苗寨后,老夫道貌岸然地太久了?还是,之前的那番重话,真的伤了她的心,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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