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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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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借钱

满腔郁结难抒,女子尚能大闹哭泣,他想逃避,却也不能。
“你我之间,只能有师徒情份,除了你方才所想,为师什么都能满足你。”
针娘心知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他是个长情的男人,遂转圜道,“我要你陪我去逛市集买白糖糕,你也陪小师妹逛过的!”
女人一遇上感情,大多是小心眼的,前者是,你对别人做过的事,再好的我都不要;而后者本着的是,你为她做过的事,也要同我一起做,一件也不许漏!
···
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之事,想要得偿所愿,就必须得付出高额的代价。
芸芸典当了多年的妆奁,也只换得了百余两黄金。走投无路之下,只好乔装成男子跑回东直门大街,躲在石狮子后头召唤门前相熟的护卫。
“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福晋可惦记得紧呢!”
她眼神闪烁,小声道,“我没打算回去,大哥和二哥在吗?”
“大少爷自走马上任后,向来是月余回府一趟,二少爷下了早课,刚从宫中回来。”
芸芸踟蹰了片刻,塞与他一张籖纸道,“那就替我把这个交给二哥,切记悄悄的,不必惊动旁人!”
“是,三小姐!”
小姑娘候在当胪酒肆的雅间内,豪饮了数盏壮胆,想她堂堂贵胄之女,于银钱之事委实是金口难开。
“芸妹,怎的约二哥吃个饭也神秘起来了,你就这么怕见阿玛额娘吗?之“梦レ电,仔。书”
褔康安瞧了眼趴在桌上半举酒杯的小妹,一身男装,英气『逼』人,不由令他眼前一亮。
“这身假小子的行头倒是不错,爽快!”
芸芸搁下杯盏,一字一句吐出心中酝酿了许久的筹措之语,“二哥,实不相瞒,小妹今日邀你前来,实是有事相求的。”
他越听越觉喜庆,“打哪学的书袋子话,有事直说,同二哥客气什么!”
“可是二哥,这件事甚是棘手,是我···我想借钱!”
“我当是什么,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二百两银子去。”
芸芸面上有些难『色』,“二哥,这不够的,我要借,至少二百两金子!”
褔康安举杯的手一滞,“你要这么大笔钱做什么?”
她只忸怩着不说话,若论中堂府的三小姐,家私定然也是丰厚的,一时银钱上为了难,必有苦衷。
褔康安也未多做问询,“不说也罢,不过这笔数目太大,从私库里取额娘想是会发觉的,给我三日时间,二哥亲自给你送去!”
芸芸欣喜地抱上他的脖颈,在耳下就是一亲,“二哥你最好了!”
未经世事的姑娘,哪知男子的禁区,如此亲昵的举动,令褔康安蓦地生出了奇异的触感,一时还有些若有若无的过瘾,这是与晴如,亦或是旁的女人在一处时,是不同的。
“芸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好久没出来,我想一个人四处透透气!”
瞧着她欢脱离去的身影,褔康安的心头,暖意横生,仿若热流过境,只那一抱,他与芸芸之间似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晦暗处静静生出了根芽。




、第一百零八章 小心扒手

袖里揣着一百两黄金的票子,满大街找着骆冰心爱吃的糖莲子,走一步要往袖笼里的钱袋『摸』上好几回,相府千金一下变作了守财奴般的人物。从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个琴师这般难伺候呢。
干果铺本小利薄,总是开在犄角旮旯里,没的让人好找。
转角到小巷,芸芸远远瞧见一个甚似晴如的身影,与一名衣着考究的白面小生同自金匠店中出来,模样很是谨慎。
“晴如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
没心眼的姑娘,大都十分直白,是以总会错过许多细微处的精彩故事。
晴如眼中原有丝惊『色』,随即平和道,“他···是我的远房表弟,家道中落,我来变卖些首饰应应急,芸芸,这事儿可千万别叫旁人知道,我额娘,是不赞同的。”
芸芸俏皮地指了指,“哎呀,明白明白,谁还没个难处呢!放心,今儿啊我什么都没瞧见!你们忙去吧!”
等称了半斤糖莲子出来,巷口早已没了人影。芸芸长舒了口气,现下只消再去当胪买些酒,便圆满了。
喧闹的冬日市集,舞龙舞狮的队伍络绎不绝,既能暖身,又能博得彩头,城中青壮年皆热衷于此。
芸芸想起,与他初至京都时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景致,而今红绸压在箱底,正应了冰姨的第一课,葬情。
只是不听话的一双脚已走进了人群中,推搡间她撞到了身旁人的手肘,正担心那人发怒,却发现身旁之人一手鬼鬼祟祟地探向前边白衣公子的腰间。
“喂,你偷东西!”
身旁贼眉鼠眼的小个男人一时慌了,“小丫头,你瞎说什么!你哪只眼看见我偷了!”
芸芸不知哪来的胆子,一把拽起了小男人的手腕,“吼,你以为大声我就怕了你么,刚才你就是用的这只贼手,要不是我喊,早就被你得逞了!”
一时闹的一圈人围观,险些遭殃的白衣男子也转过身来,“这位姑娘,多谢!”
芸芸抬眼,惊诧道,“你不是晴···姐姐的表弟么,得亏是被我撞见,不然没了那笔钱,你一家子要怎么办!”
那男子尴尬一笑,“是是,多谢‘姐姐’了,这名贼子就交给小弟吧!”
芸芸甚为得意地离开,身后男子面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端详着这位神经大条的姑娘,顿觉煞是有趣,“好个爽利正义的俏佳人,改日必得问问姐姐,她的来历。”
自古收钱好办事,骆冰心收了芸芸一百两黄金的定金,次日便罗列出了一系列的魔鬼式训练计划,其中包括了琴棋书画,礼仪歌舞,意在将此女培养成盖过其母风头的京城第一闺秀。
中庭四口水缸旁,两名婆子用白绫缠过芸芸腰际,一同用力,芸芸大口呼气,因疼痛而叫唤出声,“冰姨,还要这样训练多久我才能成功啊!”
骆冰心支开两个婆子,“吸气!”两手缠着白绫,手段麻利地打了个死结。
“半年,至少半年才能小成。”




、第一百零九章 尺素纤腰柔柔系

“什么!半年这么久!”
骆冰心睨了她一眼,淡定道,“你这个态度,依我看,至少一年。”言罢击了击掌,两名婆子将傅芸芸架起,搬上了水缸,分别在两旁拦着,不让她逃下。
芸芸伸长了双臂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平衡,脚尖在四口水缸的缸沿上左右徘徊,心惊肉跳地直叫唤。
“冰姨,救我下来吧!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既从了我为师,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瞧着,你走的很好嘛!”随即又吩咐院外的小厮道,“去,你们再去给三小姐找几口大缸来,顺便捉几只螃蟹大虾水蛇什么的,提防她掉下来!”
一时间八口大缸并在一处,闹得芸芸进退不得,冬日里捉不见水蛇大虾,那几个“听话”的小厮未免责罚,竟捉来了大小不等的水蛭。
这些家伙喜水也畏水,不多时便一个个沿着缸壁慢慢向上蠕动起来,吓得芸芸脚下踉跄。
褔康安携随从送钱来,远远便瞧见自家小妹一身月白衣裳,尺素纤腰,步态袅娜地行走在水缸之上,撩人的很。
“二少爷来了!”
阿蘅突如其来尖细地一声唤,唬得芸芸脚下一滑,径自摔下缸来···
“芸妹!”
褔康安袍角一撩,身手矫健地踏向水缸,稳稳接住了她小小的身子,两人坠落地如翩翩花雨。
“做此等危险游戏作甚?”
芸芸窝在他怀里惊魂未定,看着水缸内的水蛭,不寒而栗,却又捡着面子道,“谁没事耍这种把戏啊!我这是为了学习先秦淑女的步态,白家尺素的纤腰,你们男人不懂!”
“哦?那你这般用功,不是为了给未来妹夫瞧的?”体贴的兄长将她放在了小石凳上玩笑道。
“女为悦己者容!我这样不正是为了将来能嫁个乘龙快婿,光耀门楣么!”
见妹妹心情大好,他心里也凭添了几分喜『色』,“要乘龙的?那有何难,不必费此功夫,老五永琪,老七永琮,老八永璇都是皇伯伯极宠爱的儿子,且尚未娶妻,你要哪个,明日二哥便替你说亲去,他们一准同意,保你过门就是嫡福晋的位份!”
芸芸睨了他一眼,“我才不稀罕呢,去年姑妈还说要将大阿哥与我做夫君,被我给退了!成天关在宫里跟笼中鸟似的有什么好。”
明知道妹妹会拒绝,可他还是违心地问了出来,听到小丫头的回答,莫名地舒心。
兄妹二人的亲昵骆冰心都看在眼里,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儿却是有些潜质的。
当初之所以收了她,正是因为自己的不服气,想她骆冰心当年也是名动一时,『色』艺俱绝的女子。在京中的声名却偏偏总被御赐第一福晋压下一头,此番自己正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这位福晋尝尝被女儿越过一头的滋味。
这日子过的太平稳,总归会有些麻烦找上门,这是棠福晋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冬至前后,清廷版图内的大金川战役爆发···




、第一百一十章 校场红妆

骁勇善战的傅恒率家中二子主动请缨出战,护短的明山公与当今天子心内各有盘算。
“启禀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傅中堂与两位公子皆在朝中担任要职,若三人一同出征,难免会令朝中多位空悬,一时要选拔替补人才,也非易事啊!”
帝颔首,看向傅家次子,眼中柔和,“爱卿所言极是,傅恒啊,你父子三人忠勇可嘉,朕心甚慰,只是此事,还当三思而后行,需知攘外必须安内。”
天子此言,分明暗示傅恒当与内妻纯懿福晋达成共识,否则这女人一旦发起刁蛮神威来,他可是吃不消的。
褔容安拱手道,“皇上,家母常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臣已奉旨练兵半载有余,京中宠命优渥,正是为朝廷征战沙场效命之时,望皇上成全!”
褔康安亦附和道,“大哥所言,正是臣心中所想,身为七尺男儿,未能生在太祖开国立业之时,已是憾事,如今叛『乱』当前,又岂可安居一隅,做无胆鼠辈!”
傅恒见次子一番陈词激昂,未免触怒龙颜,训诫道,“康儿,不可无礼,皇上睥睨天下,自有决断!”
乾隆扬扬手,“诶,爱卿不必斥责与他,康儿直爽的脾『性』朕很欣赏,果真是将门虎子,你的两个儿子都丝毫不逊于你!你们的陈词奏本朕会仔细考量一番再做定夺,回去等候消息吧!”
殿中朝臣尽退,依照惯例,傅恒自皇极门穿至御书房与帝密议,一君一臣只有在此刻,才能得片刻喘息,畅所欲言。
弘历亲自端了盏茶递与幼时兄弟,“傅恒,你这个脾『性』可是一点没变,需知你欲带着两个儿子出征,雨棠若知晓,可没好果子吃。”
“棠儿这些年变了不少,我与容儿前去应当无碍,棘手的是康儿,他毕竟···是不同的,皇上心中所想,臣,明白!”
正值盛年的帝王眼中显『露』出一丝颓『色』,“纵观朕膝下儿女,无一人肖朕,唯有康儿颇有朕少年时的志气。这些年,朕不能为他正名,已是亏欠,又如何能容他涉险。”
傅恒啜了口香茗,“皇上不若听臣一言,正因他与皇上秉『性』类同,血脉相连,康儿才对战事独有见解,势在必行。此次金川之役并非恶战,有臣与阿桂将军在,初生之犊唯有受益,届时康儿有了军功在身,皇上便可名正言顺许他爵位,了却一桩心愿!”
“妙极,妙极!傅恒,你不愧为我大清第一宰辅,朕便将康儿交托与你了!”
傅恒声正辞严,“是!臣必不辱命,有臣在,必保康儿平安!”
未免婆妈,旁生枝节,当夜富察家父子三人便宿身校场,检兵入伍商榷战术。
明山公回府『露』了消息,晴如惊得即刻驾车赶至中堂府转圜。
棠福晋拍案震怒,“好啊,他们父子三个和起伙来蒙我,这么大的事竟想先斩后奏,简直不把我这个母亲妻子放在心上!好姑娘,此事你做的很好,你和康儿的事,我与你父母早有打算,你这就同我一道去校场,我必得让他给你个交待!”
雨棠有御赐金牌在手,畅行军营而无阻,怒气冲冲地径直闯入了军帐,满帐兵士皆甚有眼『色』地屏退。
“傅恒,你做的好事!”
晴如闻声,极乖觉地退出帐外。
兄弟俩于上前为父亲解围,“额娘,是儿子自己的主意!”
“你们两个不孝子,都给我一边去,额娘将你们拉扯大容易么,一有战役,三个都上赶子的请旨,战场刀剑无眼,若有个好歹,让这一家子女人如何过活!”
褔康安素来贴心,搂着母亲的肩道,“额娘,保家卫国是咱们男人的责任,难道您愿意自己儿子跟龟孙子似的躲起来居安享福么?”
褔容安也近前宽慰,“额娘,你不信咱们,还信不过阿玛么?”
她冷哼了一声,负气道,“我气的便是他,怎么你们两个小子都随了他了!”
傅恒心知妻子的担忧,附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句,“是皇上的旨意,让康儿立功封爵,以正名份。”
雨棠立时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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