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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出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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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教养的!”
“慕凌风,”我转向他,“我现在去医院办正事了,我给你24小时来我面前解释清楚,不然,咱们就分手。”
“娜娜……”他说。
我说:“我不针对你妈,针对的是你干嘛骗我。至于慕太太,我妈妈走得早,是没人教我,那又怎样,你妈妈到现在还活着呢,你比我有教养么?”
“你,你,”佟美芬捧住胸脯,气得说不出话,我瞪瞪她和慕凌风,走出了银行大门。

爷驾到

一场阳,一场雨,夕阳的天际架起一道宽广的彩虹。
我在病房陪他一夜一昼,也坐在窗台等慕凌风整整23小时。没有人能够解释这种明明在乎却死倔到底的性格遗传了谁。爸爸是书生一样儒雅随和的君子,妈妈,虽然脑子里没印象了,爸爸、慕伯伯都夸她,温雅、贤淑、美丽,仙女似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她。从有记忆,知道找妈妈开始,她就是一个似有似无的形象,死于二十一年前的一场事故——火。
我摇摇头,擦掉脸颊的泪,回头去看病床上的人,门口站了西装笔挺的他。我立即扭回头,说:“我不会向你妈妈道歉的。”
他说:“我知道。”还站在门口。
我盯着变紫的天,踌躇了一下,喉咙里卡着的东西越刺越深,问:“那你是来告诉我分手的?”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他的脸,俊美,高贵,为了把他发展成男朋友,可费了我不少功夫。上下课制造巧遇,篮球赛故意扭伤脚,设计和寝室闹别扭请他开导,化妆舞会从财监老爸那里预支两个月的生活费运回美国的白雪公主裙……都是因为,在我心里,他是王子,会和公主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完了。
一毕业,就完了。
在银行大厅和王后对骂,没有王子会原谅这样的公主。大理石余温散去,我深吸口气,说:“我知道了……你不必再陷在我和你妈妈中间左右为难,她也可以毫无阻拦地为你挑选一个更适合你的人。我没关系的。”
医院走廊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咧咧,我顿了一下,赶紧抹掉眼泪,郭络蘅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招呼:“哎,你也在啊,小花怎么到医院来了。”她看见我,“你呀,打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急死我了,连夜坐车回来的,怎样,发烧还是腹泻了?”
“我没事,是他。”我声音很低,指床上的人。
“谁啊?”郭络蘅把包放到沙发上,慕凌风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我坐在窗边,看着他出住院大楼的门,风度翩翩地走进雪佛兰,打火、倒车、绝尘。
“小花,他是谁啊?”
“我不知道,”我哽咽地看回房间,“我不知道。我撞了人,他人事不省地躺了一天一夜,我陪着他,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根本没有人关心。我昨天脾气不好,骂了慕凌风的妈妈,其实心里好难受,我不愿意道歉,他就来和我分手……郭络,我好想有个妈妈有个家,如果我有妈妈护着,一定不会被他妈妈那样瞧不起……”
“小花,”郭络蘅放下包裹,走来抱住我。她的怀抱带着春天般的暖意,轻轻揉着我的头发,“不要管慕凌风的妈妈,我们立华大学的人都知道,你比他妈妈强不知多少倍,她挖苦你,是因为她嫉妒她的儿子爱你比爱她多。乖乖,不要哭,我的小花不是爱哭的女孩子,是坚强可爱的姑娘,没有慕凌风,还有我郭络蘅呢,我带你吃饭去!”
“去哪儿吃?”我问。
郭络蘅笑了一笑,“出门左拐,我来的时候闻到了香香的蒸蒸糕,还有排骨莲藕汤,我请客,咱们吃得饱饱的回来。乖,快去洗脸,我听到你肚子叫了,咕噜咕噜,像只蛤蟆。”
“去,”我破涕为笑,“我的肚子才没叫。”
“咕咕,咕咕。”
“听,还不是你叫,别不承认啦!”她说。
我说:“我真没叫。”
“不是你,还有谁?”
“爷。”一个陌生而低沉的男声应答。
郭络蘅妈呀一声扑进我怀里,我抱住她胳膊,床上那人动了动,嗓音困倦而吃力,说:“爷饿好久了,一直忍着。”
夏夜的凉意渗透玻璃窗,传递到肩和背,我和郭络蘅抱着,像是在看鬼片,有些难以置信,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闭着眼,两只手都在挂着点滴,嘴角抽了抽,仿佛受到冒犯,唯用肚子的“咕咕”作答。郭络蘅扑哧笑场,他眉头一拧,说:“不要命了么?”
郭络蘅站直身子说:“大哥拜托,什么年代了,你当咱们拍戏啊,还‘爷’,你八百岁了么,老古董。”
“爷!”他一定是太困倦乏力了,不然,我估计,瞪圆的必定是怒火嗜人的眼睛。
“瞧小花,你撞着了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他回嘴。
“你是神经病!”郭络蘅不甘示弱,“神经病神经病,你就是神经病!”
“神经病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床上那人嗓门倒开了,闭着眼找准我的方向,周周正正一张脸,似有些不怒自威的模样,说:“你瞧你交的什么朋友?”
“她交什么朋友关你屁事。我倒要问,”郭络蘅看向我,“乌小花,你撞的什么人?”
“你叫乌小花?”他问,怒火仿佛更甚,“你怎么能叫这么庸俗的名字?爷最讨厌花儿粉儿的名字了!”
我无奈,说:“够了。”
“怎么能够?他说你的名字庸俗哎。”郭络蘅说。
“我说够就够,反正这也不是我真名。”我跳下窗台,打量了眼神经病,不知为什么眼睛还是没睁开,看见郭络蘅怒视他,就把她推出房间,交代神经病:“我们出去了,你躺着,给你带东西回来吃。”
“不要辣的,油的,千万别呈肥肉,爷要糯米蒸鸭小腿。”
“神经。”
关门。毫不手软。
走在街上,空气还是很燥热。
北方的树,从夏天就断断续续飘零落叶。下午一场雨,好多法国梧桐的叶子铺在地面,我一手插裤兜,一手挽郭络蘅,低着头,想和她谈慕凌风,她却老气不休地絮叨病房里的人。
“真不知你运气怎么那么差,不仅失了恋,还摊上一疯子。”
“哦。”我无心答。
“我刚进来时,看他年纪虽然大点,比你大个差不多十岁吧,模样还是挺帅的,不比慕凌风差,听你说和慕凌风分手也不觉得大不了,刚才一看,还是赶紧复合吧,那男人长得帅,不顶用啊。”
“我不想和谁谈恋爱,郭络。”我说。
“那你准备把他怎么办?”郭络蘅问。
我说:“什么怎么办,他总之有家的吧,病治好了,贴张寻亲启事,叫他家里人来接他呗。”
“哼,”她笑了笑,“你小说电视剧看少了吧,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找不到家人。然后,你心软,收留他,日久生情,就是白痴,也爱得死去活来。”
我也笑了,说:“你看多了,我演的童话到最后都成了狗血的婆媳不和的泰剧,你还指望我能和一脑筋有毛病、底细不清楚的男人演出韩剧来?我是不相信电视剧和小说的,感情的事哪有必然,更何况,我还不至于一分手就要另找男人填补空缺吧?”
她说:“我看不一定,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失恋的女人智商为负,人家对你一好,你就上钩。这样吧,我明天联系精神病院,免得夜长梦多。”
“随你。”我说,和她走到卖吃的小摊边,点了几样小吃,习惯性先掏钱,找到地方坐下,问:“你什么时候上班,安不安排食宿?”
“下周一,7月15号,住的地方,好像说会安排个双人间。哎,我这几天要住你家啊,今晚别守神经病了,回去给我收拾间房出来。”
“好,听你的。我看你最好和公司争取下,别住双人间,办张公交卡,今后都住我家,不要房租,生活费咱们平摊。”
她想了想,说:“到时候再说吧。”
我侧头,问:“不愿意?”
“不是,”她摆摆手,“公司那边的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要方便,当然是和你住最好啦。那,慕凌风,你还是别太和他当真了,三四年都走下来,这是多大的坎儿啊,双方冷静几天,开诚布公谈谈,我还指望吃你们的喜酒的。”我不做声,她捏捏我的手,说:“哎,认真的,好男人难找了,别任性,你爸还在慕氏工作呢,嗯?”

他来自大清

在C市转好几趟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情绪都快到了爆发点。穿蓝白条纹病友服的男人,见什么都跟遇到鬼似的,惊惊咤咤。郭络蘅黑着脸,双手抱在胸前,拳头越握越紧,威胁地回头看了好几回男人。我捏着社区劳动处罚单,恨极郭络蘅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的鬼主意,没事惹事。
“扫描了CT,脑子没毛病。”医生负责任地说。
男人小白鼠般怯怯地看着我们,郭络蘅不信邪,说:“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啊,他脑子有毛病明摆着,我们负责出钱,你让他入院!”
“精神病院只接受精神病患者,姑娘!”医生怒,“把没有病的人送进来,我看是你们两个要住院了!护士,开账单,把他们轰走。”
“你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差劲,CT做了,脑电波,脑检查呢?”
“我们是精神病院,不是医院!”
就这样,郭络蘅一心想把男人送进精神病院,和教授级的医生掐起了架,惊动社区警察,弄到大型医院证明男人精神真的没出问题,判了咱们破坏公共秩序的罪,每个月要在精神病院义务服务三十小时,直到明年二月。
心情本就够烦了,两个人在路上还冤家似的一声高一声低地朝对方“哼”着,没完没了。
回到家,电话里留了几道康太熙的声讯。我打开电脑,查男人的寻亲启事有没有结果,郭络蘅第二天要上班,先去公司住几天,收拾了衣服警告男人不许欺负我,关门出去。男人感觉安全,叉腰严肃地打量我住的屋子,坐进沙发,绷着脸偷偷看我,察觉我抬眼皮赶紧挪开目光,掷地有声说:“爷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爷知道,不是好事情。”
我冷冷一哼:“好聪明啊,爷。”把腿盘在沙发,关掉康太熙的唧唧歪歪,啪的盖下没有任何消息的笔记本电脑,说:“如实招来吧,你是什么人?”
他愣了愣,居然不答话。
我说:“对你这种怪胎,降低难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家里几口人,怎么联系到他们。”
他扁起嘴,瞅了电话机上的日历钟,想了想,说:“爷姓爱新觉罗诲胤禛,从大清来,家里据估计有三千多人,如果没算错,都死了。”
“啊?”我张大嘴。
他一本正经:“千真万确,没有隐瞒。”
大清?爱新?三千多人都死了。什么玩意儿嘛。我扔掉电脑,拣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捶他的头,说:“姐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别让姐后悔没把你弄去精神病院!你要相信,甭管有没有这张破罚单,姐都有本事把你轰走。”
男人脸一下就白了,狡辩说:“爷没撒谎。”
我跪直身子,居高临下说:“你要没撒谎就是脑子有毛病。你说自己‘爷’我当你智力发育不全,我正经问你名字,你给我捣鼓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大清是什么,爱新是什么,家里还三千人,你和你爸要不是种马,凑得齐一百人都算破了世界吉尼斯纪录!”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是说得有点过了,坐回沙发,又把电脑掰开,回到给男人找亲人的界面,问:“姓名。”
“爱新觉罗胤禛。”
我照拼音打,找了老半天“胤”,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没有“禛”。男人把脑袋渐渐凑来,问:“你干嘛?”
“明摆着。”我用“真”代替,问:“年龄。”
“虚岁二十七。”
“才二十七?”我怀疑地看他,手指敲了“27”,说:“看上去不像。”
他坐在我身边,说:“那像多少?”
“身高。”我问,他答了个几尺几的数,我换成“180cm”,说:“像地里埋了五百年的烂竹子。体重?”
“不知道。”他答。
“为什么?”我问。
“没人敢量。”他说。
“去,我房里有称,搬出来。”
胤禛光着脚吧嗒吧嗒跑进我的房,东张西望了好久,说:“没有。”
“怎么没有。床下面方方的就是。”
“哦,秤砣呢?”
“回来,你80公斤!”
好不容易填完他在C市公民网的寻亲信息点提交,红字闪了闪,居然通不过,说“姓名太长”。
彼时天都黑了,男人的肚子咕咕抗议,我窝在沙发白他一眼,不幸的是,不争气的肚子竟“咕咕”的应和了一下。蓝白病友服男笑了笑,我撅嘴,退掉“爱新觉罗胤真”六个字,说:“不填完这个甭想吃饭。告诉我,改成什么,既能在四个字以内,你家人又看得懂?”
他笑着的脸瞬间僵硬:“你还是要找我的家人?”
“不然,”我问,“我这一下午干嘛来着?”
胤禛靠在沙发,长长叹一口气,说:“随你改什么,反正不会有用的。”
“那,叫爱新觉?”我敲上字,看了看,不对头,改掉,换成“罗胤真”,比上个好点,不过……他说:“罗正胤。”
“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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