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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生,似水流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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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了一切,可到头来,终究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什么都已经回不去了。可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还是不肯告诉我呢?难道就连跟你分担痛苦这样的事也不可以?这究竟是你对我的保护太深了,还是你根本就觉得根本就没有跟我分担的必要?

“苏沫,你为什么不能傻一点呢?”他说,眼里满是流不尽的韶华,“我宁愿你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的。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很自私的,当四个月前我去找你的哪一个晚上,我就知道了我的病,我想要告诉你,我想,哪怕你根本就不爱我了,你知道了我有这种病,你也一定会陪在我身边的。可我不知道夏天她会来,我更不知道那些尘封了许多许多年的肮脏记忆又会被挖出来,那些丑陋的过去,被一点一点的残忍的揭露了出来,让我深刻的认识到,我早已经不配留在你的身边了。真的,当所有的一切都□裸的曝光之后,我对你的一切渴望,都变成了永远不会实现的痴心妄想。所以,我便明白了,我根本就不能说,于是……于是,我便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必要说。”

脑中轰隆隆的一片雷鸣,将我击了个措手不及。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这答案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我却还是午饭接受,毕竟明白和能不能接受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意义。Cancer……癌症……是胃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此时此刻的我,是多希望自己能够看错啊,但是我知道,我清楚的知道,我并没有看错,而且一个字也没有看错。我忽然明白了在院中,他所对我说的那些话,以及他那热烫的几乎要将我灼伤的眼泪。

他走过来,将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说:“只是胃癌,胃癌被治愈的人不是很多吗?”

“真的吗?真的还可以吗?”景初,夏天走了,爸爸妈妈也走了,你不要走,好吗,不要扔下我,好吗?别再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再等去一个又一个得七年。“我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细细的磨蹭着,我的脸上很湿,可我却分不清我的脸上究竟是谁的眼泪。

“乖,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天都快亮了,明天你会很忙的,再睡一会儿,等天亮了之后,我再叫你。”他说,“苏沫,会没事的,我们都会幸福的。在天上的那些深爱着你的人们,也都希望你会幸福的。”

我温顺的躺在床上,他从后面抱住我,用他热烫的胸膛温暖着我早已经冰冷下去的背脊。我倚在他的怀里,却怎么都睡不找,我知道他也是一直都没有睡着的,因为他紧抱着我的那双手,又一点点的圈紧了许多。可我们都默契的没有讲话,一直一直的沉默着,让人觉得我们一直在安静的沉睡着。

我们一直一直都活在一个假象里,让我们误以为对方过得很幸福、很幸福,即便我们没有和对方在一起,对方也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我们就是被这种假象给蒙在了鼓里,才导致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可是我犯的错太多太多了,我陷得也就越来越深,我不知道最后的最后,我们是否能够得到我们真正想要的。

已经进入黎明前的黑暗时期了,窗外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天亮之后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天气呢?是晴天还是阴天?我们都无法知道,一如我现在的处境一样。以后的路究竟是怎样的?我想也想不出来。房间里静得出奇,仿佛这房间忽然之间变得无比巨大起来,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除了这些声音外,这房间里其实很寂寞。

一连在灵棚里面跪了三天,许多人来了,许多人又走了,有些人我认识,又有些人只是见过面,别的就再无其他。我只是一个人跪在材头那里哭,安安静静的,不闹也不吵,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哭,有些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娃娃。这三天,我和梁景初并没有讲几句话,也没有跟顾安臣说些什么,因为即便是我想说,却也想不出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我们三个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却也很尴尬,可又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

第三天,也就是出殡的那天,一早我们就去了火葬场。我一直很害怕那个地方,灰紫色的楼,常年都是雾蒙蒙的,梦口还有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和两头张牙舞爪的麒麟兽石像,怎么看怎么觉得恐怖。我曾经说过,若非不得已,我是一定再也不来这个可怕的地方了,现在,我果然又来了。

“苏沫,去那石狮子前头去给你爸妈烧纸钱。”四娘将一堆纸钱放在我的手里说,“走,女眷们也都跟我过来。”

“四娘,我们呢?”顾安臣问道。

因为我的父母生前并没有儿子,所以本打算让我十三弟苏梓珏打帆的,可顾安臣说,他既然是我爸妈的干儿子,那他就是二老一辈子的儿子所以给二老打帆这件事礼应该由他来做。其他人倒也都没有说什么,只道是让他披麻戴孝,穿的是儿子该穿的孝服。而梁景初当时却说了一句话,把大家都一记闷雷打懵了,那时他说:“我是君臣和君默的父亲,所以我就是二老的女婿……”我没有料到他当时会这么说,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但后来也只是由他去了。

“安臣,带着你兄弟们去四周撒点纸钱,省的孤魂野鬼们跟他们抢,提前去撒些。景初你是女婿的身份,你得去苏沫跟前儿,跟着她一块儿烧纸钱。”四娘随他们吩咐完,接着对我说:“苏沫,你烧纸钱的时候,嘴里念叨着点,听见没?”

我点点头,将纸钱一点一点的扔进了火堆里:“妈,收钱那!爸爸,慢慢走……”

当我的父母被抱出来的时候,只有两个小小的骨灰盒,被红布包着,好小好小,让人难以想到,这里面装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和一个曾经是那样美丽的女人。骨灰盒被梁景初和顾安臣放在怀里,一步一步朝着我慢慢走来。石桥整理收集

三娘拿着一堆纸钱洒在了四周,最里面叨唠着:“孤魂野鬼们都收钱那,这是我家亲人,到那边给照顾着点儿……”

暂且不说是迷信不迷信,其实,这大抵也只能说是一种寄托吧,我想深受将他们接过来,却被二娘给拦住了,她说:“苏沫,让他们两个抱着吧,女孩儿原当是不能抱骨灰盒的。苏沫,去,去给你爸妈磕个头。”

回去的时候,十二弟苏梓渊和十三弟苏梓珏分别帮顾安臣和梁景初把车开回去,而他们两个则跟我们一样,是要坐灵车回去的,因为他们抱着骨灰盒。灵棚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两口漆黑的棺材,棺材很大,也很厚重,是顾安臣和梁景初买的。就是这一场丧事,也都是他们两个办的,其他人一分钱也不用出,他们说,既然是儿子和女婿,那丧事有他们来办也是说得出去的。

我有些觉得奇怪,当梁景初说自己是我爸妈的女婿时,顾安臣他并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他么表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确定,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而这些又刚刚好是我所不知道的。

“待会儿入殓的时候都不许哭,听见了吗?有泪也得给我憋着,一个泪瓣儿都不许掉,原当是不能带着泪珠儿走的,你们都听见了吗?”三伯打开了铺满丝绸垫子的棺材对我们说:“把灵棚那的棚子放下来,别漏着光。”

我想哭,可听了三伯的话,我又不敢哭,只得死死地攥住手掌,之家几乎都陷进了手掌里,却也好无所觉,当顾安臣掰开我的手指的时候,我才看见,原来上面一片血肉模糊。君臣和君默站在我的身旁,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

“都看看,马上就要盖棺啦,都先别哭啦,听见没?……好,盖棺!”二伯说。

“妈,爸爸!”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我跪在最前边,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

“苏沫,先起来,别哭了,走,来给五叔和五婶送灯照灵去。”大嫂子拉起我说。

我们那里原是有个习俗的,就是要先送灯再照灵。送灯就是儿媳妇、女儿、侄女以及侄媳妇们要端着大盘的白蜡烛,从家里一直都到灵棚里,还要在她们头上盖好长好长的大白布,旁边还有人拉着它,防止蜡烛被风吹灭,也防止见光。接着就是照灵,基本上就是女儿和侄女们,要用白布蒙住头,被两个人搀扶着,从外面一路哭道灵棚,在灵棚入口爬进去,然后揭开白布在棺木前烧纸钱,称之为照灵。

我将蜡烛托盘放在地上,把白布勒在头上,走到灵棚外给敲锣打鼓的那些人磕了个头,接着就有两个人搀扶住了我,至于那两个人是谁,我早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记得自己当时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本能的还迈着步子,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我仍然是有意识的,可身体却再也动不了,就像是早已经将能量透支了一样,眼睛睁也睁不开。是又昏倒了吗?是我真的又昏倒了吗?

“苏沫,苏沫你怎么了?怎么了?”是景初啊,景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软软的……

“掐人中,快掐人中!顾安臣你去灵棚里面攀灵谢孝去,没看见那边有吊孝的么?梁景初你快掐她人中,快啊,你发什么愣?……”是大娘。

他们折腾了好半天之后,我才有力气睁开眼睛,不知是不是掐人中真的管用了,又或者是些别的方法。我做在灵棚前的空地上,身后是紧紧圈着我的梁景初,二娘看见我醒了,立马便问我:

“苏沫,你觉得怎么样了?要不咱就不要照灵了?”

“不行,二娘。我得照啊,我爸妈就我一个姑娘,咱这家族里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孩子,哪能不照啊,我行啊,咱就继续吧。”我说。

我起身拍了拍孝服上的土,又把白布蒙在了头上继续往前走。那两个人只是将我带到了灵棚门口,帮我将白布盖头掀开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一点一点的超着前面跪爬进去,当到达顾安臣身边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停住了,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我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又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只得又继续朝着前面跪着爬去,然后跪在那里烧纸钱。

当我再次回头的时候,他却早已经低下头不再看我了。

chapter 69

之后的几天,直到头七的结束,每当我和顾安臣见面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有时候又会欲言又止,大抵也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吧。从静海会来的那一天,顾安臣终于主动跟我讲话了,可他只是说,自己有些急事要先回去公司,要我自己回津城。可我心里边儿明白,我们之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这几天之内,在我不经意间,断掉了,断的一根不剩,再也回不去了,一如我和梁景初一样,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太远太远,等到想要回到从前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会去的路了。

不正常的人除了我和顾安臣之外,还有梁景初。

回到津城之后,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让我怎么找都找不见他。我知道,我清楚的知道,他每天都还是会来公司上班的,可是我找不到他,更是见不到他。我明白,他是故意不让我见到的,一个人要是想要躲开你,无论怎样,你也都是找不到他的。每天的晨间例会报备也都是总裁特助叶君羡来代理的,好像他一切的工作都交给了这个特助一样,可是我更明白,他就是在公司里。因为他会见任何人,唯独不肯见我。

“叶特助,我想见总裁!麻烦你通报一下。”总裁室的门口,我说。

“对不起,苏经理,总裁他不在。”他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亲苏经理回去吧!”

“他在的,我知道,他在的!麻烦你告诉他,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的,若是见不到,那我是一定不会回去的。”我说。

“君羡,让她进来吧!”总裁室的门被打开了,梁景初站在门内侧,面无表情地而对叶君羡说:

“你先回去工作吧,没事的。”

“是,总裁!”叶君羡对着梁景初恭敬地点点头,转身回到了总裁室旁边的特别助理办公室。只剩下了站在门口的我,站在门内侧的梁景初,以及坐在总裁室门口的办公桌里的秘书。

“进来吧!”梁景初侧开身子,让我进来,然后又表情冷硬的关上了门。

“景初……”我说。

“请叫我总裁,苏经理。”他说,表情依旧是那么冰冰冷冷,有点像是冬日里,怎么都化不开的积雪。

“梁景初,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心底打的什么注意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无非就是想让让我讨厌你,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安心的等死,然后我一样可以活的好好地,是不是?”我朝他大吼,“我告诉你,不可能!门儿都没有!我就赖我也要赖着你,你听见没!”

“苏沫,有什么用呢?”他叹了口气,“都没有必要了,我自己知道,我就还剩下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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