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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刚才那辆几乎害的自己坠马的马车正是慕子宸所有之物。
而小武,则是在和慕子宸抢着救下自己的时候慢了两步而落败,所以才会眼现愧色。
简单审视了自己此刻所在的环境,祁容悦将眼睛转向慕子宸,问道,
“慕侍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祁容悦望着自己的一双明亮眼眸疑窦丛生,慕子宸淡淡一笑,轻声回道,
“公主放心,今日相遇只是巧合而已,并非子宸有意尾随而为。”
见慕子宸轻易便看穿自己心思,祁容悦眼神一转,低语道,
“最好只是巧合,否则,本公,本小姐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
面对祁容悦的威胁,慕子宸不卑不亢,俊朗的面容上仍旧是淡然的笑容。
祁容悦悻悻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向小武,却听到身后传来慕子宸的轻轻呼唤,
“小姐今日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好。”
慕子宸的语调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叙述。
慕子宸的话语重新勾起了祁容悦对之前事情的回忆,眉眼之中顿时升起愤恼之色。
见祁容悦停住脚步,并且现出如此一幅不悦神色,慕子宸跟着上前两步,立在祁容悦的身后,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
“公主可是为了柳妃娘娘而心存烦恼?”
看穿她的心思(02)
听了慕子宸的问话,祁容悦猛然回眸。
这个家伙居然如此清楚她的心思!
可父皇对她中毒一事的结果却是今天才有定论的。
倘若慕子宸不是一直留意着她,怎么可能连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知道?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许一直都落进了这个不知是敌还是友的家伙眼中,祁容悦愤而转身,对上身后那双明亮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指责出声,
“你还敢说今日相遇不是你的刻意安排,而只是巧合?”
面对祁容悦的指责,慕子宸不慌不忙,轻轻点头,“真的只是巧合。”
看到慕子宸如此一幅淡然而笃定的神情,原本满心肯定指责慕子宸的祁容悦狐疑的挑了挑眉。
见祁容悦满眼怀疑,慕子宸唇角微扬,含着淡淡笑容,轻声续道,
“华妃和柳妃之间水火不容,不是今日才有之事,公主憎恶柳妃之事,也不是今日才有之事,皇上素来偏袒柳妃,更加不是今日才有之事。”
听了慕子宸的话,祁容悦心头疑惑登时尽消。
是啊,自己和柳妃之间交恶的事情,并不是今天才发生的事情,宫中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眼前这个和柳妃,以及长平公主祁舒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慕子宸,想必是更加清楚的。
所以,此刻他能够从她的情绪看出她的心思,也算不上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倒是她自己,刚才一听到慕子宸说穿了自己的心思,就先自乱阵脚,反而是用行动传递给了慕子宸一个肯定的答案。
想到此处,祁容悦眼皮一垂,讥讽出声,
“没错,叫你说对了。本小姐就是和那个贱人势不两立,怎么着?如今看着本小姐失势,你很开心,是不是?”
原本以为平日总是和祁舒云成双入对的慕子宸在此刻是打算要对自己的失势落井下石,却不曾想,祁容悦话语刚刚出口,慕子宸却已经迅速摇头,
“错了,子宸并不开心。”
结盟,没有永远的敌人(01)
“哼!”
听到慕子宸的回答,祁容悦先是一愣,随即却是冷冷出声,
“你会不开心?成日里跟在富春宫的女人屁股后面拉拉扯扯的,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如今看到本小姐失势,你会不开心?慕子宸,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惺惺了!本小姐不是祁舒云,不吃你这一套!”
面对祁容悦的冷嘲热讽,慕子宸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又上了一步,就那么定定的望着祁容悦的眼睛,开口说道,
“小姐不信子宸没有关系,信事实就好。”
祁容悦眉头一扬,反问道,“什么事实?”
见祁容悦的好奇被自己话语成功勾起,慕子宸继续说道,
“小姐之所以知道那一碗滋补羹汤被特别添加了调料,乃是因为一柄匕首,对吗?”
听了慕子宸的话,祁容悦顿时陷入回忆。
想起那一天,慕子宸的确是陪着祁舒云来给自己送汤,期间,他似乎并没有怎么出声或者暗中示意。
可是凭慕子宸身上的功夫,想要在陪同祁舒云离开以后再用一柄匕首来提示自己,也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在汤中下毒,乃是何等机密之事。
如果不是柳妃或者祁舒云身边及其贴身之人,怎么可能会被告知如此阴毒之计?
想到这里,容悦不由诧异的瞪大眼睛,反问道,“你竟然知道那匕首?莫非那匕首……”
不等祁容悦把话问完,慕子宸就轻轻点头,“正是子宸。”
“怎么会是你?”
虽然在自己的猜测中,已经猜出了可能会是慕子宸暗中提示自己,可是此刻听到慕子宸如此坦白的承认,祁容悦还是满眼吃惊。
定定的望住眼前的慕子宸,祁容悦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子宸想帮小姐。”
看到祁容悦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慕子宸先是欣慰一笑,然后却又现出满眼的惋惜,轻声说道,
“不过很可惜,小姐的将计就计,却并没有成功。”
结盟,没有永远的敌人(02)
被慕子宸说中要害,祁容悦先是眼神一黯,可是随即却又升起了满眼的怀疑,望向慕子宸问道,
“父……,父亲对本小姐中毒的结论,是今日才有的结果,你若不是一路尾随本小姐而来,就是料事如神。可是本小姐却不相信你能未卜先知。”
“子宸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怀疑。”
慕子宸淡淡笑着,上身略向前倾,凑近到了何祁容悦面对面的距离,才轻轻开口说道,
“虽然自古以来,君心难测。可是如今圣上的心意,对于已经纵观全局的子宸来说,却并不难猜。
所以,当初听闻公主突然中毒,子宸便已经知道了公主乃是将计就计,想要舍命相搏,除掉富春宫中的那一位。
虽然兵法常说兵行险招,可是公主此计,子宸却并不看好。自然,也早就料到了会有如此一个惨败的结果。”
看到祁容悦的眼神随着自己的话语不断变得越加黯然,慕子宸忽然话锋一转,如锋利匕首那般,尖锐直指祁容悦心头深处,
“不过如今,公主眼前却有一个能够扳倒富春宫中那一位的机会,就是不知道公主会否能够抓住。”
听到慕子宸的话,祁容悦像是濒临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出声,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弃了富春宫,来帮我?”
“正是。”
对上祁容悦满怀希冀的眼神,慕子宸重重点头。
听到慕子宸肯定的回答,祁容悦先是俏脸一喜,随即却是狐疑陡生,忍不住反问出声,
“你明明是富春宫那一边的人,怎么会帮我?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面对祁容悦的怀疑,慕子宸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身抬手,遥遥一指街边那悬挂布幡的酒楼。
“好。”
祁容悦垂下眉眼,略一思忖,瞬间便是爽朗无比的抬眼点头,
“慕子宸,你,前面带路。”
结盟,没有永远的敌人(03)
反正事情已经是到了如此糟糕的境地,她就不信再糟,还能是如何个糟糕法。
就算如今这慕子宸是富春宫那边为了将她彻底彻底斩草除根,而设下的局,她也不怕此番的单刀赴会。
慕子宸一抬手,便将等候在马车旁边的车夫给打发了。
再转过身来,冲着祁容悦虚让一礼,之后便率先朝向路边的酒楼走去。
祁容悦也学着慕子宸的样子,冲着小武潇洒的挥了挥手,然后就在小武满眼的担忧之中跟在了慕子宸的身后。
这家酒楼似乎是慕子宸常来之所,他带着祁容悦并没有直接走进酒楼正堂的大门,而是来到大门旁边的侧门处站定。
站子侧门处不过瞬间的功夫,那小门便吱呀一声从内推开,酒楼里一名酒保打扮的男子便露出了脸庞。
并不废话,直接冲着慕子宸拱手行礼,然后便一路引着慕子宸和祁容悦走了进去。
走进这侧门之后,祁容悦才发现,这酒楼真是别有洞天。
因为侧门从外面观看,似乎是和酒楼正堂所连接着的,但是真正从侧门走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侧门之中竟然并不曾和酒楼的正堂连接,而是另成一派安静所在。
一路跟在慕子宸的后面,走进酒楼之中一间飘着淡淡香气的房间,祁容悦不等招呼便径直坐下,端等着慕子宸如何对自己开场白。
看到祁容悦这般爽朗大方,慕子宸也不奇怪,等那酒保端上一壶香茶之后就抬手示意他退下。
房门被酒保从外面轻轻关上,房间中,只剩下慕子宸和祁容悦两个人。
祁容悦和慕子宸围坐在桌旁,四目相对。
祁容悦忽然轻轻一笑,抬手拿起那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询问性的望向慕子宸。
“不敢劳动公主为臣下赐茶。”
慕子宸夸张的现出一幅受宠若惊的笑容,可是身子和手臂却是一动不动,根本就是一幅等着祁容悦为自己倒茶的模样。
结盟,没有永远的敌人(04)
祁容悦也不计较许多,只是不置可否的嘴唇一抿,然后便将慕子宸面前的茶杯轻轻倒满,然后在慕子宸的对面坐定下来,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询问出声,
“说吧,你要如何来帮本公主?”
面对祁容悦的问题,慕子宸并不回答,却是反问出声,
“在回答公主问题之前,臣下必须先问一句,公主可否真心想要除掉富春宫的那一位?”
“废话!”
祁容悦浅浅的啜饮着手中茶水,两瓣红唇之中却是溢出极其不耐烦的口气。
“那就好。”
慕子宸点了点头,也浅浅的啜了一口茶水,然后才在祁容悦表面淡然,实则焦虑的注视中轻轻开口,
“公主可知此番舍命相博,却为何仍是功败垂成?”
慕子宸的话令祁容悦想起了祁永飞的冷然和绝情,面色一凛,借用了慕子宸刚刚说过的一句话,回道,
“你刚才说过的,自古以来,君心难测。”
慕子宸对着祁容悦赞赏点头,放下茶杯,眉眼飞扬,自负出声,
“说什么君心难测,只不过是一些愚人的借口之词而已,对于纵观全局之人来说,君心也并不如何难测。公主是否好奇富春宫中那一位接连犯下如此滔天重罪,可是皇上却为何依旧偏袒如斯吗?”
祁容悦抿了抿唇,对上慕子宸自负至极的眉眼,询问出声,“愿闻其详。”
慕子宸眉眼浅笑,单手撑起下巴,对着祁容悦说道,
“君心难测,可这真正的原因倘若说开,却也简单。这原因,原本臣下也只是暗中猜测而已,可一次是那柳妃同近侍暗自私通,一次却是意图谋害帝女,两次都是罪证确凿,丑事滔天。
连这样的罪责却都能够被皇上轻易宽恕,从而瞒天过海,李代桃僵,这就不能不说是那柳妃娘娘在当今圣上心目中的分量实在是叫人不可小觑。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时候,臣下却有不同的观点。之前,臣下不过是浅浅猜测或许是另有原因,但是如今臣下纵观全局,再加上手中已经掌握到的相关信息,终于可以确定,臣下当初所猜确确实实。
当今圣上之所以对那柳妃如此纵容,并非所有人眼中的宠爱滔天,而是,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
祁容悦不解眨眼。
结盟,没有永远的敌人(05)
对上慕子宸笃定的眼神,祁容悦先是双眉一紧,然后便是对着慕子宸嗤笑出声,
“慕侍卫你是昏了头了吧?父皇贵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柳妃身上能有什么事情是父皇所要图谋的?”
“臣下并没有昏头。”
慕子宸仍然是双眼明亮,对着祁容悦低声解释道,
“公主一心想要在后宫之中帮着华妃娘除掉异己,手段百出,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却仍仍然是功亏一篑,原因就在于公主身在其中,而这世上事,却恰恰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哦?”
见慕子宸说的肯定,祁容悦收起不屑的神情,改而专注的望过去。
慕子宸又是浅浅一口茶水,缓缓咽下之后,才对着祁容悦继续问道,“公主可曾留意朝堂之上的政事变化?”
见祁容悦端着茶杯轻轻摇头,慕子宸这才继续说道,
“如今,那关外蛰伏了数年的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