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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宸轻轻一笑,看着祁容悦在自己想抬手示重新坐下,然后才一面摇头,一面说道,
“公主不愿意做这件事情,那该怎么办呢?因为在臣下这里,公主能够做出来和臣下交换去扳倒富春宫中那一位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情而已。”
“慕子宸,你不要逼人太甚!”
看到慕子宸如此慢条斯理的表情,祁容悦腾的一下又站起身来,指着慕子宸的鼻尖,不甘嚷道,
“不要以为你能帮本公主扳倒柳妃就是点中了本公主的死穴!本公主就不相信了,普天之下能够扳倒柳妃的,就只你一人!”
色诱(02)
之后,祁容悦撂下这句话就俏脸一扬,愤然抬脚。
看到祁容悦似乎打算就此拂袖而去,慕子宸也迅速起身,一抬手,便将气呼呼的祁容悦档在了自己的面前。
“让开!”
祁容悦挥手去打,可是力量却根本不敌慕子宸,于是只能是在胡乱拍打了几下之后悻悻然的站定了脚步。
等待着祁容悦安静下来,慕子宸才不慌不忙的轻轻开口,
“公主且勿动怒,也不要忙着拒绝。如果公主一定要选择拒绝的话,也请听完了臣下的话之后再做决定。”
“好,本公主就听听看你是如何个舌粲莲花的!”
知道自己反抗不过慕子宸,于是祁容悦索性会转过身,在桌子旁边重新坐下,带着双颊的粉红和愤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静静坐定。
慕子宸也跟了过来,坐下,然后开口,
“公主说的不错,而且臣下也绝对相信,这天地如此广大,能够扳倒柳妃之人,定然不只是臣下一人。
可是就在眼下,就在此刻,能够满心自负,向公主保证定然扳倒柳妃的人,恐怕却只有臣下一人。
如果公主有足够的耐心,愿意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直到那个除了臣下之外,能够扳倒柳妃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然后再去出手对付柳妃的话,臣下也绝不阻拦。
但是,在此之前,臣下却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公主。”
“什么事情?”
祁容悦抬起眼帘,望向慕子宸。
慕子宸同样注视着祁容悦,眼神诚恳无比,口吻更是诚挚无比的轻声问道,
“公主可还记得,之前曾经因为误诊帝女,而被当今圣上赏了全尸之刑的太医院首领太医莫允堂吗?”
听到莫允堂的名字,祁容悦心头之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狠狠咽下一口茶水,不悦说道,
“提那个该死之人做什么?”
“该死之人?”
慕子宸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对着祁容悦愤然的双眼,轻轻摇头道,
“非也非也。公主怕是误会了这首领太医莫允堂了。”
色诱(03)
“本公主会和那么一个敷衍趋势的小人有什么误会!”
提起莫允堂,就会想到当初母妃病死别居宫,祁容悦心头忍不住就是一阵酸楚。
虽说当初是柳妃在背后指使太医院拒绝援手,可是那莫允堂却是受过母妃恩惠之人,他竟然也被柳妃收买而拒绝搭救母妃,实在叫人心寒。
“唉,那莫允堂真是可悲可叹啊。”
慕子宸先是幽幽叹息一声,然后才对着祁容悦说道,
“听闻公主口气,臣下便明白,对当初之事,公主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实在是误会了那个命苦的莫太医啊。”
听到慕子宸言下之意竟是在为莫允堂叫屈,祁容悦忍不住愤然开口,
“当初内情,你懂几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嚼舌头?”
面对祁容悦的冷言冷语,慕子宸无奈一笑,摇头道,
“公主的话,正是臣下想要问的。对于当初内情,公主却又真正知道几分呢?”
见慕子宸提起莫允堂就是如此一幅悲天悯人的神情,而且口气之中似乎也对于当初之事颇有几分了解,祁容悦压住心头火气,询问出声,
“慕子宸,你这么兜来绕去的,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慕子宸闭了闭眼,然后抿唇对上祁容悦不屑的眼神,轻声说道,
“当初佳妃娘娘病重需治之时,公主尚居于别居宫中,为了求得一张救命的方子,公主曾经滂沱大雨之下跪拜在那太医院的大门前,苦苦等候当时的首领太医莫允堂。
皇天不负有心人,莫允堂所乘坐的马车被公主等到了。可是那莫允堂却忘记了当初佳妃娘娘曾经的提携之恩,翻脸不认的不肯对佳妃娘伸出援手。
以至于公主跪倒在雨水之中一路膝行,可是那莫允堂却还是狠心无比的命令车夫驾车而去,终于导致了佳妃娘娘的重病不治,一命归天。”
“慕子宸,别说了,别说了!”
听到慕子宸的话,祁容悦的眼前仿佛看到当初母妃缠绵病榻,而自己饱受冷眼却四处求医无果的情景,忍不住,泪水涔涔,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色诱(04)
慕子宸从衣服袍袖之中摸出一块亚蓝色的绣花方巾,轻轻送到祁容悦的手中,在祁容悦的脆弱之时却是继续出声,
“臣下实在抱歉提起了公主的伤心事。可是臣下却不得不提,因为这当初之事,内情颇多,公主更是误会连连。
所以,如今臣下有必要将内情揭开,告知公主。
公主只说那莫允堂没有良心,被柳妃收买,于是就对佳妃娘娘以怨报德,藏身马车之中,连头也不敢探出,所以害得佳妃娘娘重病不治。
可是公主却不知道,当时那对外号称是莫允堂莫太医乘坐的马车之中,却根本就是空无一人,并无莫允堂的身影。
所有的一切,全是柳妃当初的精心安排。
为的就是要公主憎恨莫允堂,同时,也杜绝了那莫允堂对佳妃娘娘重实援手的机会。所以臣下才会说,是公主误会了那莫允堂。
所以臣下才会说,那莫允堂莫太医在诊治公主之时,明明费尽心思,医术高明,却偏偏在公主的精妙手段之中落得一个庸医之名,还被圣上赐了全尸之刑。
如此看来,这莫允堂莫太医,岂不是死的冤枉,死的可悲,又死的可叹吗?”
“你说什么?”
听了慕子宸的话,祁容悦猛然瞪大双眼,满心讶然。
之所以如此诧异,如此吃惊,并不是因为慕子宸说穿了自己当初故意陷害莫允堂的心思。
而是因为祁容悦猛然想到,如果一切当真如同慕子宸所说,那么莫允堂的死岂不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臣下知道,公主一定会问这当初的内情为什么臣下会知道。”
慕子宸对上祁容悦满是吃惊的双眼,笃定回道,
“因为当初柳妃吩咐前去太医院中收买莫允堂的宫廷内侍,正是臣下安插在富春宫中的耳目。
而当初公主一路膝行在滂沱大雨之中向太医院求救之时,臣下正巧也在太医院中,于是偏偏凑巧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
色诱(05)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
听了慕子宸的话,祁容悦紧皱着眉头,开始对往事的深深回忆。
印象中,自己只是记得当初莫允堂的无情无义,恨他忘恩负义,恨他胆小怕事。
可是此刻听了慕子宸的话后,祁容悦才惊觉。
自己当初向那马车求救之时,的确是从头到尾并未见到莫允堂一面,也并未听到过莫允堂的只言片语。
当初,一直是那叫做于亮的太医院管事借用着莫允堂的名义羞辱着自己。
见祁容悦神情变化不定,慕子宸继续补充说道,
“公主若还是不信,那么臣下斗胆请问,公主可还记得,当初滂沱大雨之中,那太医院中曾有一名小僮为公主送上雨伞一柄?
其实那伞,便是臣下实在看不过,所以命那小僮所赠。不过很可惜,臣下的一片苦心,公主却并不曾领情,竟将那伞狠狠踩踏于泥泞之中……”
没错,慕子宸口中所说,的确和当初所发生的事实一模一样。
祁容悦双眼一亮,终于相信。
难道当初,自己真的是误会了莫允堂吗?
难道当初的莫允堂并不曾那般绝情拒绝自己的求救吗?
难道当初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柳妃故意制造而出的假象吗?
难道当初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误会吗?
难道自己的险恶用心,真的是错杀了好人吗?
不,不会的!
想起当初自己故意陷害莫允堂,并冷嘲热讽的骂他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时,那莫允堂丝毫不曾解释的一系列反应,原本濒临崩溃的祁容悦忽然回过神来,对上慕子宸哀然的爽眼,愤而摇头,
“慕子宸,你好狡猾!本公主差点就要相信了你的鬼话了!
倘若那莫允堂当真是如你所说,被本公主误会了的话。那为什么随后本公主恶意陷害他的时候,他却只是默认,不曾丝毫解释?
他分明就是心虚使然,分明就是无言以对!”
色诱(06)
“误会。”
在祁容悦急匆匆为自己辩解的话语之中,慕子宸淡淡开口,
“这就更是误会了。不瞒公主,那莫允堂虽已年近不惑,可是同臣下却是忘年之交。
所以那莫允堂的心思,臣下在同他闲聊之中,多多少少也听他话语之中流露出了几分。
当初,莫允堂在陷入了公主的精妙手段中时,并不是不曾丝毫发觉公主的恨意。
可是他之所以在面对公主的陷害时选择隐忍,选择默认,而是因为他对于当初佳妃娘娘的死始终是心中有愧。
虽然那莫太医始终不曾被柳妃收买,但是在柳妃的蓄意单排以及阻止之下,莫太医也的的确确没有和公主接触的机会,所以他也一直对于自己不能成功向佳妃娘娘伸出援手而深深自责。
于是后来在面对公主的责难时,臣下可以大胆猜测,恐怕那莫太医乃是有意寻死。
否则,以他的高明医术,公主的手段便是精妙,又怎么可能丝毫不被他发现呢?
或许对于莫太医来说,死亡并不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终于可以面对曾经恩人的解脱。
所以说,公主的仇人从头到尾,始终都只是一人,富春宫中的柳妃娘娘。
至于旁人,不过都是她手中随意安排的棋子罢了。臣下的这么一种说法,不知公主可否认同?”
“莫允堂,我,我……”
听了慕子宸无懈可击的话语,祁容悦肩膀一抖,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猛的瘫倒在桌面上,娇俏的面庞之上泪水横溢。
“公主,还请节哀顺变。”
看到祁容悦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慕子宸抿了抿唇,出声安慰。
终于,等到祁容悦不断颤抖的肩膀回复了平静,脸上的泪水也逐渐干涸,慕子宸才又再度轻缓出声。
虽然声音轻柔低缓,可是话语之中却是字字如针,形同逼问,
“不知道在听了臣下所讲的这段故事之后,公主是否还是如同之前的选择一样,拒绝和臣下交换?
然后继续耐心的等待那个或许和臣下一样有能力扳倒柳妃之人的出现?”
色诱(07)
“不,我不能等!不能再等了……”
没等慕子宸话语完全吐出口唇,祁容悦就已经红着眼眶,连连摇头。
“公主决定不再等了?”
望着祁容悦满眼的懊恼后悔和无奈无助,慕子宸低声的询问道。
“是,不等了!”
祁容悦深深吸了口气,硬是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很好。”
早就知道自己在说出这段往事之后,祁容悦会是如此反应,于是慕子宸笃定异常的轻轻反问出声,
“那么,公主的意思也就是说,不再拒绝臣下之前所提的交换条件?”
“慕子宸,你之所以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告诉我这些陈年往事,为的不就是逼迫我答应你的条件吗?很好,如今你可以如愿以偿了。之前你所提的条件,我答应。”
祁容悦深深吸了口气,重重点头,做出了自己人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
说话的同时,祁容悦的双手始终紧紧捏住桌上的琉璃茶杯,白嫩的手背之上青筋爆起。
话语说完之后,祁容悦猛然抬眼,对上面前沉默的慕子宸,一张五官精致的面容之上既是无奈又是愤然,
“慕子宸,我希望你既然说到,就一定要做到!如今,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亲眼看到柳芸眉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成交!”
迎上祁容悦逼视着自己的目光,慕子宸略点头,微抿的嘴唇送出这世间上最为冷凝无情的两个字。
“居然要我色诱大皇兄。慕子宸,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心情冷静下来之后,祁容悦悲然开口,一双眼睛定定的望向面前将自己情绪掌握到丝毫不差的慕子宸。
眼前,这个明明英俊如同浊世翩翩佳公子的男子,此刻,却是亦正亦邪,叫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