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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连城魅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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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准备好,淑妃点点头,看著我穿上衣服和斗篷,我跟著她走了出去。
  我的心激动得无以复加:真的要出去了吗?
  顺利通过排查,我跟著淑妃一路回到她的水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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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水晶宫的宫女听见淑妃吵著要吃夜宵,她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了,宫里的人都习以为常。但是这次淑妃偏要吃民间的炸糕糖葫芦,还嘱咐她身边的大宫女去民间有名的买卖人那里搜罗上好的吃食。
  宫女答应了,两个宫女领著水晶宫的腰牌一起出宫了。到了晚上,两个宫女才回来。
  这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注意,却不曾想,这一晚的没注意,使所有当事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晚上,我随著水晶宫的宫女来到一家瓷器坊,这是冯家的产业,掌柜的把我们领进内室。一会儿,一个和我一般衣著的女孩出来,和那个宫女一起出去买炸糕糖葫芦了。
  掌柜对我和颜悦色,说奉了小姐之命,要好生招待我,直到另一个人跟我会和。那麽,另一个人就一定是连夜了,想到很快就要再见到他,我的心就不能平静。他还活著令我很庆幸,这庆幸里有因他安好而欣慰,也有可以找到原谅上官的借口而轻松。
  夜晚,我正在客房里,难得好眠。
  窗户纸被捅破,一团烟雾弥漫起来,我本来还有些意识,却真正晕了过去。
  掌柜和夥计走进来,把我结结实实捆住,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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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宫里,冯大将军诧异地看著女儿:“你疯了!你竟然利用我在宫里替你埋下的人脉做这个?你这叫引火自焚,皇帝睿智,一旦查到你头上,你怎麽活?!”
  “爹,我恨。”淑妃的眼中只有恨,无边的恨:“你知道吗?自从她得宠,皇上就没有碰过我!”
  冯大将军诧异:“怎麽会?皇上宿在你这里的日子也不短啊!”
  “他根本没碰我!他对我下了迷药,在我被迷倒之後,他去了那个贱人那里!”淑妃浑身颤抖著:“我宫里的香料独一无二,我那天去给她请安,闻见她屋里有很淡的味道。坤宁宫从来不用熏香,这香味只能是他带过去的!”
  淑妃已经是泪流满面:“我十二岁进宫,第一次看见他就把一颗心许给了他。他太冷静,太精於谋算,我就骗自己说,帝王是没有爱情的,何况他是这样一位明君。可是我错了,原来他是可以爱一个人的,可是那个人偏偏不是我!”
  冯大将军有些动容,轻拍女儿的头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送进宫。”
  “那个贱人!以为我会成全她和她的奸夫,做梦!我怎麽也争取不到的帝王的爱,她却这样践踏,我偏要把她送进妓营,让那些如狼似虎的臭士兵们干死她!哈哈哈哈!”淑妃发出凄厉的笑声,眼睛却流著眼泪。
  作家的话:
  说实话,阿饼是想上官和清影好好的互虐一顿的,一来锻炼一下亲们的小心肝,二来渲染一下气氛~~
  但是故事情节也需要紧凑展开啊~~~
  犹豫一番之後,故事就继续往下走了~~
  没关系,往後有的是机会虐啦~~~


☆、69 小产

  城郊驿站的下房,大通铺上坐著十几个姑娘,一个个穿著俗豔。最角落里,躺著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孩,昏迷不醒。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看了她两眼:“一路都躺两天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儿啊?”
  最中间一个豔丽轻浮的女人冷笑一声:“本来去前线劳军就不是什麽好事儿,还遇上一个挺尸的,她要死了就赶紧把她扔出去,晦气!”
  那年长的女人叹气:“咱们都是苦命的人,何必还要相互为难呢?”她伸手推了推那个昏睡的女孩,女孩皱著眉,还是没有醒过来。
  女人摸摸她身下:“这孩子月信来了这几天,一直没去,不会是血崩了吧?”
  屋里的女人一个个都吃了一惊,血崩在古代可是不治之症,会死人的。
  “怎麽这麽命苦,还这麽年轻……”
  “她比咱们都命好,也许就不用去前线受这折磨。”
  众人议论纷纷,年长的女人看著,有些不安:“是不是小产了?我得去找军医。”
  豔丽女人呵斥:“一会儿说她血崩,一会儿又说是小产,你是大夫不成?!还去找军医,军医会给咱们治病?你省省吧!”
  年长女人似是受了刺激,嘴里咕哝咕哝不知道说著什麽,一边往外走。一会儿,真叫她带回来一个军医。
  那军医给女孩把了一会儿脉,又拿著油灯凑近脸庞瞧了瞧:“是小产,我开些止血的方子。她的情况太凶险,不一定熬得过。”
  屋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护著心口,说不上来的难受。等送走了军医,豔丽女人倒先开口:“怀孕了还往这儿钻,疯了!”
  也有人说:“是不是受了奸人陷害,你看她清清秀秀的,不像是跟咱们一样的人。”
  本来谁也不理谁的气氛,倒因为女孩的病变了,变得团结起来,原本的奚落嘲讽也都变成了对女孩的关心。
  这是一支去往前线的队伍,运送的是夏末新收上来的粮食,还有一批低等妓女,去缓解边关士兵的压抑。常年不见女人的士兵往往会像疯了一样的索求,不管不顾。以往劳军的妓女回来,也有落下病根的,也有不能生育的。因此,愿意去那里的,有些是过气色衰的低等级女,赚最後一笔钱回家乡养老的;也有被转卖身不由主的,服侍边关一场,兴许能跟官府讨回卖身契,换个自由身的。
  所以,她们当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子,是很奇怪的事情,也因为如此,这个女孩没人关心,若不是病了这两天被人察觉出异常来,只怕突然死了也没人知道。
  清影在瓷器坊被人下了迷药,昏昏沈沈一睡不起,加上旅途颠簸,竟然开始落红,等她稍微清醒一些,就察觉出异常。
  她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揽在怀里,躺在一辆马车上,车上还坐著七八个女人。
  “我这是……在哪儿?”我出声询问,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利害。
  女人皱著眉:“你不知道?这是劳军队伍,咱们要去北方边关。”
  不详的预感弥漫开来,我不是在瓷器坊麽?不是在等著和连夜会和吗?
  “去那儿做什麽?我为什麽会在这儿?”我呼吸有些急促,觉得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小腹更是坠痛,全身发冷打颤。
  “你全然不知道?”女人很诧异,同车的女人们也都看过来:“咱们是去那劳军的,你既然不知道,想必不是自己肯来的,是家里人把你卖进来的?”
  我抓著那女人的衣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情况再明白不过,我被淑妃卖了,卖进了劳军队伍里,一群女人去劳军,还能做什麽呢?
  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她!浑身发颤,我挣扎著坐起来:“我不去!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周围的女人们默然的看著我,许久才有人出声:“咱们这群人,有几个是自愿的?你现在去和领军说,他也不会管你。你闹得太过,只怕还要杀了你。”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愤怒、恐惧袭上心头:“那怎麽办?我去跟领军说,放我一马,我让家里出钱赎我……”
  年长女人拦著我:“你别这麽激动,刚流了孩子,哪能这麽折腾!”
  我僵住,艰难地回过头,看著她:“你说什麽?”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你昏迷的时候,孩子死在肚子里了,大夫把孩子导出来了……”
  身体像跌进冰窖里一样,寒冷刺骨,冷水一浪接著一浪拍打著单薄的身子,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气也喘不上来,心脏好像被人攥住,紧紧挤压,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一样。
  难怪那些日子闻见肉腥味就受不了,难怪月经迟迟不来,还以为是胃病犯了,还以为是焦虑导致的延迟,竟然没有想到是孩子。
  那就一定是上官的孩子,这算是谁的过错呢?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全世界和我最亲近的人,唯一只属於我的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它就来了,我还不知道它的存在,它就已经走了。孩子,你是不是很怨恨我,恨我这个糊涂没用的妈妈?
  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奔流,真想嚎啕大哭,可是到伤心处,却只有无声的哭泣。
  车上的女人们都红著眼圈别过头,不忍心看我。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大家对我都很好,虽然嘴上没说什麽和软的话,可是行动上却很照顾。可能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那个年长的大姐叫香秀,年轻时嫁了市井屠夫,每天挨打,被丈夫打掉了两个孩子,导致不能生育。婆家就狠心把她卖进了妓营;那个豔丽轻浮的女人叫翠墨,是一个财主家的丫鬟,因为男主人对她有非分之想,被女主人卖进了低等妓院。
  这里的人,每一个的经历提出来都是一场血泪史。
  终於到了塞北边关,是天启皇朝和突厥交界处,突厥是马背上的民族,三不五时总会侵扰边关抢夺粮食,是天启心腹大患。
  我攥紧手里的一对翡翠耳环,这还是我出嫁时相府置办的嫁妆,也是我身陷囹圄时身上唯一的值钱东西。拿著个买通领军,托他照顾我,免我劳军接客的可能想来是很大的。
  如果不能……如果不能……
  我亦不知道该如何了。
  我先去找了军医,求他带我去见领军,因为我直接去领军的营帐,是一定会被拦在外面的。那军医很好说话,认出我是途中小产的人,唏嘘一声,带著我去了领军的营帐。
  领军是一个皮肤黝黑、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看见军医带著我进来,一挑眉等著。
  “军爷,这位姑娘前些日子刚小产,不宜行房啊。”军医说得平常,於他来说,我只是普通病患,可是他说出的话,却使我的心一阵阵抽痛。
  领军的目光在我脸上徘徊好一阵,最後说:“你出去吧。”
  我警惕地站著,不敢靠近那人。
  “你……你怀著孩子怎麽还会来这儿?”他犹豫了一下,这样问我。
  “我遭人陷害,来这里实非我所愿,天启皇朝推崇儒术,定然不会迫害我这个良家女子。”我强打精神。
  “你可认识连夜连大将军?”
  我猛然间抬起头,看著他:“你为什麽这麽问?”
  他站起身:“我曾经是连将军西征犬戎时的侍从,那时他随身带著一副画像。”
  眼泪瞬间不争气地盈满眼眶,我抓著那人的胳膊:“怎麽办?我找不到他了,怎麽也找不到他了!他在哪儿?谁能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无尽的绝望快要将我淹没,我恸哭著,慢慢滑下身体,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70 被擒

  夏淳看著怀中的女子,尖尖的瓜子脸显得十分小巧,脸色苍白的叫人担心,扇子一样的睫毛上还挂著泪水。
  她就是连大将军念念不忘,画成画像日日带在身边的女子。夏淳有一个秘密,他曾经在连夜受伤时守在将军营帐里,看著桌案上那一幅画像,他的心渐渐起了涟漪。
  他爱上了自己将领的女人,更可笑的是,他爱上了一幅画里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孤独、无助,哭著问他另一个男人的去处。
  沈痛的心情无法言喻,但是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她要什麽,他都要帮她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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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盖著温暖暄软的棉被,床边是一个男人,他的目光温柔如水。
  “连夜……”
  一声呼唤,眼前的男人眸光一动,变得清醒起来。我再次睁开眼,却是那个年轻的领军。他扶我坐起来,端著一碗汤递到我跟前:“你身子虚弱,快喝了这碗汤吧。”
  边疆清苦,这样的夥食营妓是吃不到的,估计是他把自己的饭食给了我。
  “我不能吃。”我摇头。
  “连大将军对我有知遇提携之恩,你就当做是我对连大将军的报答吧,还有,我叫夏淳。”夏淳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我面前。
  这举动太过亲昵,我端起碗,示意自己能吃。喝完汤,夏淳问我:“夫人……为什麽会到这里来?”
  我心里一窒:“我久居深闺,不知道外面什麽情形,你可知道连夜在哪?”
  “不是说出京疗养了吗?难道不是这麽回事?”夏淳眉头紧锁。
  “他……”看来上官封锁了消息,也对,连夜是偷偷潜入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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