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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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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平原王他就没有嫌疑了?”雨薇问道。
“你是说元仲?”司马昭一笑道,“元仲其人我还不知道吗?就算把整个天下奉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眨一下眼睛的……”
“此话怎讲?”雨薇惊奇道,“他原本就是陛下长子,储君之位难道不该是他的?”
司马昭叹道:“你有所不知,元仲他虽是陛下嫡长子,却不是太子,这一切皆因其母之故……”
“是甄夫人?”雨薇脱口道,虽然历史知识有限,但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里,这个翩若惊鸿的绝代佳人她却是知道的——她的绝代风华、她的传奇身世、她的情爱纠葛,不管是真是假,那都是一段动人心魄的传说——而元仲竟是甄洛之子,但怪他有如此清绝的容貌、出尘的气质……
而身旁的司马昭并没注意到雨薇的思绪飞扬,依旧娓娓言道:“要说元仲出生时,甄夫人圣眷正隆,作为嫡长子,自然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可谁料后来因皇上疑忌,甄夫人失宠获罪,直至赐死。元仲因受牵连,也不再为陛下所喜。那年他不过十多岁,身染肺疾举目无依受尽冷遇,竟连个普通宫人都不如。若不是霖殿下的母亲仇昭仪暗中照应,深宫如海,只怕早无他容身之处……”
雨薇万不料曹睿竟还有如此往事,子上口中一言带过的那些宫廷险恶,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却应是如何危难惊险?眼前隐隐绰绰全是元仲那温雅若定的笑容,心头竟会有一丝酸酸的痛楚……
司马昭继续道:“直到几年前,元仲的一篇诗赋引起了陛下的注意,陛下才又顾念起这份亲情,连封了侯晋了王,似有重用之意……但元仲他因人生起落又身染顽疾,早生了恬淡无争之心,况且他在朝中并无势力,如今最受皇上宠爱的霖殿下母子又于他有恩,故而于情于力,储君之争,元仲他都无心涉足的……”
“是吗?”雨薇轻问,只觉得有股莫名的情绪挥之不去。
子上却并未注意到她的表情,仍若有所思地叹道:“只是如今这件差事,倒是要把平原王推上风口浪尖了……”
雨薇一呆,却听他继续道:“若说是东吴或蜀汉的细作,倒是好处置……可一旦牵扯进朝中各派势力,那事情便是错综复杂了——若是放任,则君主威严何在?若是清剿,则有可能动摇社稷根本……权衡之间若稍有不慎,还可能引火上身啊……”
雨薇听得心紧,可转念眼前又浮现他幽迥深邃的目光。一时的担忧又变得坦然——曹元仲,你那深藏在温雅如玉外衣下的羽翼终将伸展了,不是吗?——只是,在你凌云万里的帝王路上,会否也留下我江雨薇的一丝痕迹?
接下来的一月,齐云观的事件似乎比想象之中平息地更快速。朝中有数名官员被谪贬出京,罪名不一,据猜测却是与齐云观之事有所牵连。而钟太傅因曾以死明志,而为皇上所动,并未被追究,很快官复了原职。皇子协虽未获罪,但其母李淑媛被打入冷宫,而此后曹协的十八岁冠礼j□j办地十分匆促,圣眷冷暖分明立现。至于那些被抓的访客,却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从此再无半分音讯。——这样迅捷果断地处置之法,既震慑了朝中上下,又平息了留言纷扰,京畿之地很快平静如初,仿佛从未发生过这一场风波。
经由此事,平原王曹睿在朝中的声望亦扶摇直上,据说皇上欣慰之余,甚至流露立储之意……而偏偏此时,又传平原王旧疾复发,请辞去一切事物,已搬至西郊上阳行宫静养……
夜已阑珊,雨薇坐在案前揉了揉太阳穴,清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这些都是她从子上那里获知的信息。事情虽已过去,可每每想起总还是心有余悸——那日智过三关、曲水流觞的情形,那些已人间蒸发的士子鸿儒,那个平易豁达的蜀帝刘禅……当然,还有那个菊篱花畔抚琴而叹的身影,那张他亲手赠予的药方——“卿已涉险,速离此地”八个字救了她,却也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曹元仲,为何你会预知一切,还是你原本就属于这场阴谋?如今你羽翼已展,为何又要避居于世,是真的罹患疾病,还是以退为进?
想到这里,雨薇涩然而笑,怎会又想到他?为何要如此在意这个人?不,她与他从来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从前不是,今后也不会是……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纷扰。其实,在洛阳她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悠闲舒心的——名为入幕司马府,实则司马懿再也未曾传见过她,或许在他心中,她终不过一介女流罢了……而她,也正打算领份吃不饱饿不死的俸禄,过过无所事事的古代废柴生活算了。可谁知半月前,她一时手痒,替邻街的刘嫂子治愈了困扰多年的痛痹。其后又一发不可收地为对门的张大叔切去了脓肿溃烂的背痈,为李婶的儿子看好了痢疾,这样没多久,竟在洛阳城内有了些名声,上门求医问药的患者络绎不绝。雨薇见司马府上并不出言反对,她倒也乐得用所学所知济世救人……当然,遇上些有钱的主,她也不介意多收些诊金,用来改善一下自己和阿芷阿术的生活……
“先生还没睡吧?”门口传来阿芷清越的声音。
“进来吧。”雨薇合上书,伸展了一下坐得麻木的肢体。
阿芷端了茶水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小布包:“剪子铺的王掌柜谴人把您订做的东西送来了。”
“哦”雨薇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做工精致的几样器械——两把小镊子、两把止血钳、一把手术刀、一包磨锐了的弯针,这些东西的大小形状都与现代手术器械一般无异。
“这些都是按照先生的描述,王掌柜亲手打造的。”阿芷解释道。
雨薇满意地看着手里:“果然不愧是巧手王三啊 ……对了,可曾付了工钱?”
“还没,王师傅说,先生治好了他家儿子的喘症,正不知怎样谢您呢,这工钱他说什么也不能要。”阿芷道。
“这可不行,明儿你拿一贯钱送去。”雨薇道。
“一贯?这么多?”阿芷乍舌道。
“这样的活计不知费了他多少功夫呢,这点钱都是慢怠了……”雨薇笑瞪了她一眼,仍摸着器械爱不释手。
阿芷却轻笑了一声:“说也奇怪,别家女子就是有几个闲钱,也是想着打些钗钿簪环,做些锦衣罗裳,可您倒好,偏偏就喜欢这些刀啊剪啊……”
“这你就不知了吧——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可是医生的吃饭家伙啊。”雨薇笑道。
阿芷来了兴致,也凑过来看这些器械,好奇地问道:“我曾听先生说,用这些器材还能剖开人的肚腹,切除腹中的病恙,以此来治人疾病,却不伤人性命,世上真有这样的事吗?”
“怎么没有?”雨薇解释道,“这叫作手术。”
“手术?”阿芷崇拜地看着她,“那先生也一定会手术吧。。先生以前也给人行过剖腹手术吗?”
她话音未落,雨薇的手却莫名一颤,手术刀摔落案上,锋利的刀刃在小指上划出一道血口。
“啊!”阿芷惊惶失措扑过去要替她包扎:“是。。阿芷说错了话了吗?”
“没什么的,”雨薇摇了摇头,自己扎了伤口。可心头却还是涌起一丝阴霾——前世记忆又如此清晰地跃然眼前——无影灯、手术台、周至恒、李明皓——她颤抖的手还能否拿起心爱的手术刀?
她不愿再去想了,一抬眼,看到阿芷惊惶不安的神色,忙笑着安慰:“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阿芷心怀歉疚地看她,她不会知道那些前因,她只知道眼前的“先生姐姐”是她最崇敬的人,她的笑,温柔明媚地让人着迷,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笑意背后,总有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寂寞忧伤……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破了夜的沉寂,屋外阿术已迎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一脸焦虑的男子,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这里可是江先生的家?”他随后见雨薇披衣从里面出来,又连忙恭敬揖礼:“我家主人突患急症,烦请先生出诊相救。”
“不知是何急症啊?”雨薇看了眼漆黑的夜色,略显犹豫。
“救人如救火,还请先生快上马车!”那人上前一步,却是心急火燎地来拉雨薇。
雨薇一怔,身边的阿术却迅急出手,掌风到处,已将那人掀翻在地。
“阿术,不得无礼!”雨薇喝道。
阿术立即低头立到了一边。
“是在下莽撞了。”那人却已撑起身,竟直直跪在雨薇面前,“听闻先生仁心仁术,我家主人危在旦夕,您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您快请起。”雨薇忙去扶他,见他一脸焦急诚恳,便也不再犹豫,转头道:“阿芷,把我的药箱拿来。”
“我陪先生去。”身边的阿术道。雨薇点了点头,由他扶着踏上来人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夜诊

马车飞快地奔驰过大街小巷,晃动的车厢里,雨薇看了眼静坐一角的阿术——这孩子容貌清秀身手不弱,却偏偏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沉静气质,甚至静到常常让人忘记他的存在,可奔波在这样的冬夜里,有他在身边,竟会有一丝让人心安的暖意……
忽听得车外吱然一声,雨薇一挑帘,才见是城门在身后沉重地关闭,她一惊,忙问:“我们已出了城?”
那正赶车的男子略回头道:“是,我家主人的宅邸就在郊外。”
“你家主人是谁?”雨薇警惕起来。
“先生到了就知道了。”那人却不正面回答。
雨薇莫名心紧,她贸然答应出诊,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来人言语不详,却能令城门破例开闭,来头却定然不小。她回眼看阿术,见他握拳的手已渐渐收紧,显然也是警觉起来。
“停车!”雨薇厉声喝道。
“先生稍坐,很快就到了。”他言语客气,却仍未停车。
阿术看了雨薇一眼,眼神交汇的一瞬,他已掌风如刀,袭向那人!因先前推倒那人时,料他不会武功,因而阿术这一掌意在制人,手上并未用力。可谁知那人却头也不回,一手却意想不到地挥出,生生搁开了阿术的招式,阿术全身一振,人几乎要弹出马车。
“阿术!”雨薇大惊。
而紧急中阿术已一把拉住车框,一腾身才跃回车上。惊愕之下,他再不敢轻敌,纵到车头,连发数招,每一招都用足全力,迅急如雷。可偏偏每一招都被那人以诡异的身手破解。而他们身下的马车,却没有丝毫地停顿。车越跑越快,颠簸中雨薇根本无法站稳,只得滚缩在一角,拉紧了车中饰物,睁眦欲裂地看着前方掌风翻飞的两个身影。
忽然,一声马嘶,马车急停,雨薇被惯力振得跌到门边,却正见那车夫一掌劈向阿术,阿术尚未站稳的身形斜斜飞出,跌落到车下的一瞬,他已将车夫的马鞭抢在手中。
雨薇急忙看去,才见车前方不知何时已停了另一辆马车。而地面上,四个持剑的黑衣人已将阿术合围在中央。阿术手持马鞭,游走挥挡间,身法轻盈,而黑衣人却阵法精妙招式凌厉,几个回合下来,阿术满身大汗,渐渐难支,片刻间,臂上腿上都被剑尖划破。
“阿术!”雨薇心急如焚。
“先生快走!”阿术斜眼看见了雨薇。
雨薇勉强稳住身体,正欲跳下马车,颈后却突然一麻,竟是那车夫制住了她的穴道。
“在下真的只是想请先生出诊,并无意冒犯。”那车夫垂首道,“请先生叫您属下停手吧。”
雨薇又惊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心下却已沉静下来,如今自己已占尽劣势,而她也看出黑衣人不愿伤他们性命,她叹了口气道:“阿术,住手吧!”
阿术闻声一愣,急欲转头看她,就是这片刻的停滞,手中的马鞭已被挑落,四柄寒剑齐齐架在颈中。
“你们不要伤他!”雨薇喝道。
“先生放心。”那人顿了顿,走到阿术面前,眼中竟有一丝敬佩:“烦请这位小兄弟在此稍待,等你家先生出诊完,定送来与你会合。”
阿术怒视于他,眼中闪出寒意。雨薇跟着那车夫走向另一辆马车。迎上阿术焦虑的目光,她宽慰一笑:“我没事,在此等我。”
“委屈江先生了,得罪之处,赵某他日定然负荆请罪。”那人深揖一礼,扶雨薇上了另一辆马车。雨薇这才发现这辆车的车箱内竟是有暗格的。身后被人轻轻一推,她跌入暗格中,啪地一声,格门关上,铺天盖地的漆黑瞬时袭来……
马车再次停下,雨薇被扶出了车,连绵跳跃的烛光晃得雨薇睁不开眼,她好容易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才发现自己已身在一座宏伟的大宅里,面前是蜿蜒曲折的回廊,廊下三步一盏的青铜烛灯照得周遭亮如白昼。
“请先生随我来。”仍是那个男子引着雨薇朝里走去,沿着回廊穿过一处庭院,才到了一间大宅前。
但他却未敢进门,只躬身侍立在门侧:“老奴赵武求见。”
房门开启,却是一个小仆闪身出来,急急地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赵叔千万小些声……”
赵武忙压低了声音:“小顺……公子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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