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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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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崔氏已声泪俱下哽咽难言,郭后的面色却愈发阴沉。
“陛下。”郭后倏然开口,在皇后面前直直跪下,“八年来,臣妾对睿儿视如己出,自以为对他的病尽心竭力,却不想竟是一场谬误。崔氏是臣妾身边的人,做出大逆之事亦是因为臣妾的缘故,臣妾求皇上重责崔氏与张守善。而臣妾亦自请赐死以赎此罪孽……”
她话音平静而恳切,说话间眼角已有晶莹闪动,在场之人不由动容,皇上亦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
而崔氏却已膝行上前,叩头至流血:“陛下,此事真的只是老奴一人的主意,娘娘是无辜的……老奴甘愿受死,求陛下莫要降罪娘娘……”
“她是无辜的,那么朕的皇子又有何辜?”曹丕手指郭后道,“且不说当年的事谁是谁非,但朕已赐死了甄洛,也立了你为皇后,恩怨总该相抵了吧……元仲是朕的皇子,岂容得几个奴才暗算谋害?”他怒喝道,“来人,将崔氏与张守善押入天牢,待此事彻查清楚,便明正典刑!”
即有侍卫上来押走面如死灰的两人,曹丕看了眼依然跪着的郭后,神情犹疑而复杂,寂然无声的空气却掩不住各人心如擂鼓的不安。
“父皇……”而此时开口的人却是曹睿,但见他虚弱地支起身子,眼光定定地看着郭皇后,许久才道:“儿臣求父皇莫要降罪于皇后娘娘……这些年,娘娘待睿的好,睿都明白。儿臣相信,此事与娘娘无关,娘娘若因此而罪,那才是教睿陷入不仁不孝的境地啊……”
“睿儿……”曹丕动容道,而就连郭皇后都忍不住抬头,露出一丝诧异。
曹睿淡然一笑,移开眼光。而此时却也只有雨薇才看出了那笑容背后的一丝不忿。
许久,曹丕才叹息道:“皇后,你起来吧……此事朕就相信你一回,但这段时日你也不宜留在后宫,先去许昌旧宫陪陪太后吧,等事情平静了下来再说……”
皇后一怔,随即俯首拜下:“谢陛下。”
“江若。”曹丕道,“朕命你从今日起负责医治平原王的药毒,定要尽心竭力。”
“臣遵旨。”
“睿儿,你且好生调养。务必尽快恢复好身子,朕还有很多事要交付于你的。”曹丕看着病榻上的儿子,口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谢父皇。”曹睿点了点头。苍白的嘴角却扬起一丝自信在握的弧度。
满屋子的人渐渐散去,皇上留下了雨薇在建章宫,却已忽略了她先前吞下的那一粒毒丹。而此时,一直强撑着的雨薇却再也熬不住那五脏六腑翻腾的痛,倏地呕出一口血,整个人颓软下来。
“雨薇……”曹睿再顾不得许多,翻下床抱住她的身子。“你,何苦要吞那毒药……”
雨薇虚弱地笑了笑:“没什么的……元仲所忍受的苦痛,雨薇现在感同身受……你我这一刻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雨薇!”曹睿打断了她,倏然间,将她紧紧按入胸怀,却再也说不出只字。
雨薇颤了一下,迟疑着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空旷的室内,一片静谧。唯有一丝冰凉自眼角悄然滑落,苦涩中带着淡淡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血腥

昏暗的天牢里弥漫着终年不散的阴沉,眼前是张止善那冰冷而绝望的面容。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却不曾想,一切竟会终结在你手里……”
“是你教过我医者仁心,告诉我要清出于世,鼓励我要不拘泥陈规……在雨薇心中,一直都敬大人如师如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殿下,要杀王灼?要与那些阴谋者同流合污?”
“雨薇,你会明白的,什么是宫廷,什么是身不由已,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人是清白的——呵呵,我曾经以为你会可以,但那天你踏入建章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选择了你的立场,你也不会再是干净的……记住,从此,你的手上也沾了血,这第一滴,就是我张止善的!”
“不!”雨薇从梦魇中醒来。清晨的一丝凉风拂进窗棂,吹在她汗湿的后背上。一阵凉意透彻心扉。
自那次的反击成功后已有了一月,雨薇身上的药毒已解,而曹睿的身体也渐渐康复。然而就在这短短一月间,禁宫之中已更替了风云——张守善和崔氏被判了腰斩,皇后避居许昌……皇上任命了曹爽为前将军,统领羽林卫并负责彻查例诊一案,实则是将处置此事的权力交在了曹睿手上……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曹爽领命后,竟史无前例地率数百军士直入后宫,一番明火执仗的喧扰后,竟查得了数十名卷入此案的宫人,一时间引得各宫嫔妃惶惶不可终日……
雨薇摇了摇头,不愿再去多想,将脸浸入冰凉的水盆中,头脑才渐渐清明……
梳洗完毕,她取过药囊,去建章宫给曹睿请脉。自从曹丕命她给元仲看病后,在他那里“上班”的日子,少了几分伴君如伴虎忐忑,多了嘘寒问暖的关切,琴棋诗酒的洒脱 。曾几何时起,竟让雨薇有一种久违的幸福和沉溺。只是,不知为何,心头某处总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去建章宫的路上,要经过一处虹桥,那是御园的高点,雨薇稍稍驻足,情不自禁地远眺,极目望向那宫墙外的世界,远处隐隐间纵横交错的街道,繁华忙碌的市集,有那一丝俗世的情味……
背后猝然被人拍了一下,雨薇惊诧地回头。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笑着看她。
“霖殿下。”
曹霖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伸伸舌头道:“我一个人偷跑出来的,小心让人看见。”
“那殿下这事要去……”
见雨薇疑惑,他又笑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呀!最近宫里为了查那毒害睿哥哥的逆案,各处都人心惶惶的,母亲嘱咐不让我乱走,可我却忍不住想来看你。”
“看我?”
曹霖点了点头,见四处无人,才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交到雨薇手上:“这个给你。”
雨薇定睛一看,才见是一朵风干的雪莲花,形状大小都与元仲曾送她的那多很像:“这是……”
“这可不是我的。”曹霖笑道,“是子上哥哥托人辗转带进宫里,让我交给你的。”
子上?——想起司马昭,雨薇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子上哥哥随大将军驻守在许昌,不知怎的听说了你为睿哥哥试药的事,担心你的安危,据说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寻来了这朵雪莲花,说是此物最能清毒治伤的,他让我一定交到你手上。”曹霖解释道。
雨薇呆呆看着手里的花,想起离别时子上那怨愤的眼神,心中百味杂陈,有感动、有亏欠、有惆怅、亦有一丝馨甜……
曹霖见她不说话,低低叹了口气:“记得那时候我和睿哥哥一起溜去司马家,我们四个一起说笑一起喝桂花酒,那时光真是开心惬意啊……可如今,再没机会偷偷溜出宫去,就连睿哥哥都见得少了。不知为何,总觉着睿哥哥待我,不似从前那般……”
雨薇闻言,愣了一下,笑道:“怎么会呢?睿殿下恐是因为身体的原因,需要更多的静养吧……殿下不要乱猜,你一直是睿殿下最疼惜的弟弟啊……”
“嗯。我想也是。”曹霖释然而笑。
正在此时,远远的似乎有人声纷扰。雨薇和曹霖循声望去,见远处宫门口,有长长一队衣着整齐的年轻女子排队进入。
“那些是新来的宫女吗?”雨薇不解道。
“那是新选的家人子。”曹霖道。
“陛下又要选妃?”
曹霖却笑了起来:“还听人说你是睿哥哥的心腹呢,怎生连这事都不知道?——这次的家人子,是父皇专替睿哥哥挑选的呢……”
雨薇闻言,脑中嗡然一响,怔怔地竟说不出话来。
曹霖却未察觉,仍继续道:“其实睿哥哥早到了该婚娶纳妃的年龄,只是之前因身体的原因耽误了,此番月诊的事真相大白,睿哥哥身上的药毒也渐渐解去了,此后必定康复如初。此时,也该选纳后宫了……这些个家人子,看着倒也不错,只是不知有几个能合睿哥哥的意……”
曹霖絮絮地说着,雨薇却再也听不见了,只觉得心头好似被抽去了什么,一阵乱纷纷的痛。然而,恍然间她又明白了什么——是啊,他是古人,是男人,更是即将成为帝王的人,后宫三千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他于她,从来都是不同世界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放弃过回去的希望,从来都没决心把自己的情爱甚至是婚姻交托给这个陌生的异世,却又曾几何时心头有了那一丝欲念,那欲念让她疼痛,却也渐渐清醒——她的自尊让她不可能与三千佳丽共侍一夫,可她亦不能要求他为她改变一个时代的观念,他该婚该娶与她何干?和他之间已掺杂了太多的纷扰——陷得越深,痛得越深,此时此刻,她是否还有全身而退的勇气?
正乱乱地想着,远处那些家人子已渐渐走完,湮没在浩浩宫墙间……而身前不远处却又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站住,往哪里跑!”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慌慌张张地朝雨薇这边逃过来,身后有几个侍卫紧追不舍。那宫女惊恐仓促间,一头撞在了雨薇和曹霖中间。雨薇惊得退了一步,曹霖却伸脚一绊,将她撂倒。恰被来人追上。
“我是冤枉的,我不想死啊!”那女子绝望地挣扎起来。
也正在此时,雨薇看清了她的样子,不由一愣,因为此人正是那日将她推入毒蛇蔷薇花丛的那两个嬷嬷中的一个。
与此同时,那女子也认出了雨薇。脸上竟闪出一丝希冀,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道,突然甩开押他的侍卫,冲上前来扑倒在雨薇脚边。
“御侍医大人饶命啊!——奴婢曾经冒犯过大人,是奴婢该死,大人您开恩饶过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有谋害过平原王殿下……请您对殿下说,放过奴婢吧……” ”她语无伦次地哭嚎,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彪悍。
几个侍卫上来拉她,她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地死死抓着雨薇的脚。
“你放开。”雨薇惊得想后退,却挣不开她。
那几个侍卫也不再容忍,手中的戟杆毫不客气地向那宫女砸了下去,一顿乱棒之下,那女子的手才渐渐松开,全身体无完肤,整个人瘫软如泥一般。此时,她的头还微微抬了一下,绝望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怨毒:“江若……我求你作甚……其实,要报复我们,要置我于死的人就是你……呵呵……江若,你比谁都阴险,比谁都狠……”
此刻,她的嘴里已喋满了鲜血,那阴冷的笑容分外可怖,然而,声音终究渐渐微弱下来,直到最后,竟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在雨薇衣摆上,猝然气绝。
“殿下恕罪,下官办事不慎,让殿下受惊了。”此时,曹爽匆匆赶来,对着曹霖单膝跪下。
“昭伯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嘛?”曹霖扶起了他,脸色却已惊得发白。
“这悍妇是参与谋害平原王殿下一案的宫人之一,本要带去西山一同坑杀的,谁知适才竟被她逃脱了去,冲撞到了殿下,是下官失职了……”
他说着又指挥几个侍卫将那宫女的尸首拖走,淋漓的血渍滴了一地。
“江大人,受惊了。”曹爽亦走到雨薇面前拱了拱手。
雨薇却站在那儿,呆呆地不知说什么,那些血渍就这么在眼前弥漫开,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让她恍惚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也仿佛沾上了那涤之不去的血腥……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将离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雨薇不得不回去重新替换了衣衫,再次去往建章宫。
一路上,她低头快步的走着,头脑中却依旧回荡着适才的情形。
“这次的家人子,是父皇专替睿哥哥挑选的呢……”
……
“江若,你比谁都阴险,比谁都狠……”
……
她用力甩了甩头,却再也甩不开心头的那一丝阴霾,穿过一个个回廊,一道道院墙,浩浩宫闱,更像是一个华丽的牢笼,困得她无法动弹,喘不过气来。她再也无法压抑心头的寒冷和疲累——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想逃开这一切,远远地离开,再不回来……
“这都第几局了?居然还是朕输……”
建章宫的花园里传来曹丕难得一闻的笑声,而在他对面,淡然地拈着棋子的正是曹睿。
“父皇第一次玩这五子棋,不熟悉而已……”
“没想到那江若能想出这等棋法,虽简单,倒也颇有意思……”
“微臣参见陛下,睿殿下。”刚踏进宫门的雨薇,没料到曹丕也会在,忙收敛了情绪,屈身拜下。
“是江若啊,朕刚说到你呢。。”曹丕却似心情不错,笑着道:“正巧,听说这五子棋正是你发明的,来,快过来,替朕赢过这小子。”
“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若赢了他,朕重重有赏!”曹丕说着竟起身离席,过来拉起雨薇。
雨薇不再推辞,在曹睿面前坐下,对上他温和的目光,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五子棋远没有围棋复杂,曹睿落子极其随意,但每一下却都攻守严密,让人丝毫没有可趁之机……
曹丕却斜倚在两人中间的座位上,悠然地饮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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