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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是……这么这么回事。”秦爝把对秦烨说的话又对白倩说了遍。
“你确定有两个人想刺杀宰相?”白倩着重问。
“不会有假,好多人都看到了,先是一个骑马的蒙面人,后是个拿刀的老头。”秦爝肯定道。
……
秦爝走后,白倩思索起来。那骑马的蒙面人是谁呢?能肯定的是绝不是小蓝子。难道肖虎找到同伙了?那干么要在光天化日的闹市来刺杀宰相呢?这样的胜算多低啊!难道肖虎是明知而为?他说过他的时间不多了,只为最后博一把吗?白倩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
第二天,宰相在东街口被刺杀一事成了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与事的各种猜测也不禁而走。有说是李将军的旧部来寻仇的,也有说被宰相早年迫害之人的老父替儿报酬的。还有说宰相得罪了江湖中人,所以才三番两次地被刺杀。。
一连几天,白倩一步也不敢离开思琪院,生怕一出院就会被人抓走。陆陆续续地,她从秦爝那获知了不少关于宰相被刺杀一事的后续消息:宰相受了重伤,连朝也上不了了。刺杀宰相的老头被刑部判了杀害朝廷命官的重罪,定于月底菜市口斩首。至于那个骑马的蒙面人,官府则贴出告示悬赏二十两白银捉拿。那天,当从秦爝口中听说刺杀宰相的老头会在月底被斩首时,白倩的身体不受她控制的颤抖起来,心里也象有把钝刀在划割。白倩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反映,而是肖逍的身体在对血脉相连之人即将被斩的悲伤。秦爝见白倩脸色发白,还笑话说“小丫头胆量真小,只听了下菜市口要杀人就吓成这样了。”
相府苏雅绯寝房的内室。面无血色的苏雅绯仍趴在床上,不过精神头比刚受伤那天好了不少。
待屋里的侍妾、丫头退下后,每日都来探视的完颜钰问道:“相爷,我听管家说刑部已将那老头判于月底菜市口问斩了。〆”
“嗯,按古日朝律法,刺杀朝廷三品以下官员者判以斩刑,刺杀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者则满门抄斩。刑部查不出那老头的来历,只得将此人斩首。不过我的人已去过天牢,回报说的确在秦府外见过那老头。”苏雅绯有气无力地慢慢说道。
“喔,这么看来,那老头十有八九就是肖虎了。”完颜钰沉吟道。
“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苏雅绯点头道。
“哼,不管这肖虎刺杀相爷出于何等考量,既然他主动把自己送上门,不仅省了我们不少力气,还可趁机引出他的背后之人。”完颜钰漂亮的凤目眯了起来。
“小王爷想……?”苏雅绯询问道。
“肖虎不是月底问斩吗?那就将他的人头挂于城头七尺竹竿之上,不怕他的同伙不现身,到时相爷可派人盯紧了。“”完颜钰面色冷峻地对苏雅绯叮嘱道。李齐风拿到了他父王赐予苏雅绯的信物—一块刻有金朝功臣、苏字样的黄金牌,并将其藏匿。所以与其相关的人就都有可能会知道那黄金牌的下落。既然李齐风一门除个四岁小娃外都已被斩杀,其旧日门人和部下也都充军在烟州,只有肖虎一人逃脱。那么只要抓住肖虎和他的同伙,父王筹谋多年的计划才不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怕只怕肖虎的同伙并不现身。”苏雅绯带些忧心地说道。
“何以见得?”完颜钰挑挑眉问。
“下官派去天牢回来的人说那老头一副老得快死的样子,如那老头就是肖虎,下官倒觉得他刺杀本官实为垂死前的最后一博。若下官推判不错,即使将肖虎的尸首至于城头之上,他的同伙是决计不会冒然现身的,否则就不会明知肖虎在闹市刺杀本官会死还协助他了。”苏雅绯解释道。
“嗯,相爷说的有理,只是这法子还是得试一试,否则岂不留下个不知藏在何处的隐患?”完颜钰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是,下官会依小王爷的意思办的。”苏雅绯应许道。
“相爷好生修养,朝中之事全都靠你了。”完颜钰说完便离开了苏雅绯的内室。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两兄弟的秘密
秦府喜竹院。
“大哥有事找我?”进到秦彦书房的秦烨问。
“嗯,二弟来了。”秦彦招呼道。带秦烨坐下,秦彦拉开门对屋外侍从吩咐道:“秦海,我和二公子有要事相商,你看好门,不得让人靠近书房。”
“大哥,何事?”见秦彦如此谨慎,秦烨心中隐隐预感到什么。
“二弟,大哥有件很棘手的事要与你相商。”
“嗯,大哥请说。”
“刘炀想带两个小孩离开京城,可他一行走江湖,居无定所之人是无法照看两个小孩的。他便托我帮两个小孩在外地找个安身之所。我拿不定主意,这才找你来商量。”
“他们早就该离京城越远越好了。我真怕他们给秦家遭来祸事。”秦烨不满道。
“刘炀早就想带李将军的孙子离开京城了,只因那孩子疾病缠身,每月都需去福旺寺请主持诊治,这才耽搁到现在。”秦彦解释道。
“不就一大一小两人吗?你刚怎么说是一大两小三人?”秦烨称奇道。
“具体怎么又多出个小孩,我也不清楚,刘炀只拜托我给这两个小孩找个安身之所,你看……”
“大哥,你古道热肠没有错,可你也看看什么事情吧,宰相现在的权势一手遮天,若是有天让他知道秦家和他的对头扯上关系,怕德妃姑妈和五皇子也是护不了秦家的。既然他们决定离开京城了,我们多给些银两也算仁至义尽了。”秦烨奉劝道。
“二弟,你什么都好。打小就聪明,爹也最疼你。可你就是性子太冷。先不说刘炀对我有恩,单说那李将军戎马一生,驻守古日朝边关多年,不管他与宰相间有何恩怨。就冲他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我们都不该出手相助吗?”秦彦带些激动地说道。
“大哥想怎么样?”秦烨被秦彦说得皱起了眉。不是他不同情那全家被杀的小孩,只是那小孩的身份实在特殊,他不愿意秦家因其而受到什么祸事。但见秦彦一副非管不可的架势,他不得不听听秦彦的想法。
“二弟,我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所以才找你来商量,你脑子好使,做事又周到,你看这事该怎么办?”秦彦征询道。
“如真要办这事,不如把小孩送到我师父那吧。”思索片刻后,秦烨平静地说道。
“嗯,好。我怎么就没想到梅叔那呢!”秦彦拍了下大腿,紧接着又说:“那二弟就辛苦一趟,护送那两个小孩去梅叔那了。”
“为什么要我护送?那刘炀呢?”秦烨觉得这个叫刘炀的做事简直是得寸进尺。
“他说他必须留在京城,小孩就只能拜托给我们了。”秦彦解释道。
“大哥,我真服你了。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呢?就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不必对他唯命是从吧?!”秦烨忍不住教训道。
“二弟此话差已,刘炀并没有要求我做任何事,都是我自愿的。我也是担心那小孩留在京城夜长梦多,见他的病好了,才提出让刘炀带他走的。可刘炀说有很重要的事必须留在京城,我这才想到给小孩在外地找个安身之所的。”秦彦坦白道。
“哼”秦烨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尽管如此,他也明白尽快将李将军的孙子带离京城,才是对秦家最好的保护。
“明天八月节,后天我就动身带那两小孩上路,大哥你去通知刘炀做好准备。其余的事你看着办。”秦烨决定道。
“嗯,家里这边我会照看好的,你就安心出门吧。”
八月十五八月节,秦府给每个奴仆都发了两个月饼,并允许晚上不当职的奴仆可在申时至子时间出府游玩。前一天,梦玲就托住在内院的巧珠捎信约白倩十五晚上一起去放月灯和逛灯会。白倩紧记肖虎的警示,尽管非常想见识古代的夜市、灯会,但她还是婉拒了梦玲的相约。
十五晚上,秦烨去内院正堂和家人一起过节,秦爝也不知去哪了。只有白倩一人呆在思琪院,吃了饭、洗了澡,顺着楼梯上到楼顶。辽阔长空、墨蓝高远,一阵阵清爽温柔的风从远处吹来。满月象个黄黄的灯笼,从东方天边挑起在天空上,不时还能听到忽远忽近的炮竹声。。白倩不是个伤春悲秋之人,静静感受了会古代八月十五的气息,她便回正屋钩手套了。
八月十六清晨,一身男装,胳膊上挎个大包袱的白倩向思琪院的正屋走去。她是昨晚亥时才被秦爝告知今天要跟秦烨出门办事的。起先她还想能不能想个法子不跟去,因肖虎对她说过最近几个月最好别出秦府,她也是这么打算的。可后来转念一想,若秦烨、秦爝出远门,只她一人留在思琪院,万一有什么状况出现,她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这么一想,她觉得还不如跟着秦烨主仆,这样似乎还更安全些。
“肖逍,你怎么老穿这一身,你不会就这一套男装吧?”白倩还没进到屋里,秦爝就打趣道。
“哦,嗯。”白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肖逍的包袱里的确就只她身上穿的这套男装。
“见过二公子。”顾不上翻个白眼给秦爝,白倩先向居中而坐的秦烨行礼道。
“秦爝,去翻翻,看楼上还有合适肖逍的衣服吗?有的话,就取来。”秦烨对秦爝吩咐道。
“不,不用了。”白倩忙出声推拒。她可不愿意穿男人穿过的衣服,哪怕对方是个美男子也不成。
“公子赏的,你敢不要?”秦爝瞪了白倩一眼就出了屋。
“喔”白倩被秦爝训得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又造次了。秦烨本对白倩不知好歹、竟回拒他的好意心生不悦,但见白倩被秦爝一句话训得如只受惊的小兔子,他乌云密布的心情立刻云开日出了。
“公子,找到两套。”秦爝手里捧着一水红、一粉蓝两套薄绸衣服站到秦烨面前。
“拿给肖逍看看。”
将秦爝手里水红色的绸衣抖开,才看了一眼,白倩便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衣服是好料子,白倩一上手就感觉到了,只是那衣服的袖口、衣襟、下摆处皆绣满大朵小朵的各色花草,若是件女子衣裙如此花哨也就罢了,但偏偏是件男子衣袍,白倩怎能不乐。接着抖开粉蓝色的衣服,一看也是一样花哨,白倩乐得更厉害了。看白倩一个劲的猛乐,秦爝忍不住也笑起来。不过两人都有分寸,都没笑出声响。
“你俩笑够没?”早瞧到了白倩脸上的笑容,秦烨忍住没出声,但见秦爝也跟着笑起来,他就不能容忍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过那两件衣服,直到白倩将衣服抖开,他才想起那是他十三岁那年、太太为他进宫给德妃姑妈庆寿而特意准备的,说是喜庆,德妃姑妈会喜欢。可他当时就嫌衣服花哨,死活不穿。从那以后,他的衣服就都是他自己选样子、颜色了。没想到那两件衣服居然留到了现在。也不知秦爝是从哪划拉出来的。
“行了,这两件衣服以后就你穿了。秦爝去领早饭,吃完了我们就出发。”秦烨对还在乐的白倩、秦爝交代道。
“是”秦爝转身去领早饭了。
“喔”白倩有些不情愿地将衣服放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正文 第四十章 再遇小乞丐
上午辰时过半,秦烨一行三人的马车出京城已有十余里。当马车路经一片茂密的树林时,秦爝缓缓停下马车,并连吹了三次一长两短的口哨。
今早,白倩三人是直接在思琪院上的马车,出了城不久就换了这辆外观平常且稍大的马车,而且一直是秦爝在当车夫。
坐在马车里的白倩,一边钩着手套一边还在心里嘀咕:堂堂秦二公子出门,不说要多少人跟从吧,怎么连个专职的车夫都没有!
感觉到马车的变化,白倩随意地向窗外望去,见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白倩以为车夫秦爝要解决什么问题,不由得撇了撇嘴。可听到从车前传来的口哨声时,她知道她想错了。正在心里奇怪秦爝停下马车要做什么呢,突然车前的推拉门一开,一前一后地近来一大一小两个小孩。
小蓝子!白倩在心里惊呼道。背着个包袱、牵着李英龙上车的蓝义看到车厢里的白倩也是一怔,不过他马上转开了视线,很自来熟地拉着李英龙在白倩对面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昨晚白倩问过秦爝跟二公子出门去哪里、做什么,秦爝只说和生意有关。当时她没多想,真以为就是趟一般的出门办事。秦府的绣线、绣品生意做的那么大,秦家公子为了生意出趟门再寻常不过。秦家大公子不是也才出门了几个月回来的么。可看看眼前的两个小孩,又想想今天她们出门的态势,白倩嗅出了一丝此次秦烨出门不寻常的味道。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车厢里,秦烨依旧闭幕养神,白倩看了会对面的两小孩后又开始做起手里的活来。蓝义搂着小英龙靠坐在位置上。虽然车厢里有两大人两小孩,但却出奇的安静,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