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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冲动,七世不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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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息:“事实是咱们俩没办法换一换啊,所以我们还是跑了吧,你若还想留下来玩,那我自己可先跑了。”

我话音未落,忽听敲门声起,婢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将军,皇上有旨,要将军即刻入宫。”

初空望着我,淡淡道:“唔,看来,你是跑不了了。”

我捂住胸口,默默的淌了一脸心酸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这俩货就是一个攻与被攻的成长史啊╮(╯▽)╭
下一章更新在十二月一号上午十点。
哎呀,不知不觉已经步入2012的最后一个月了啊……唔,冬至日前我能写到结局么……




29

29、第二十八章 。。。 
 
 
进……宫?

最近;我这将军和初空那公主相处得不大太平,前两月互相残杀了一次;昨天公主又小产了,皇帝做为“我”的小舅子;应该不会给我什么好果子吃……

我心中忐忑,在进宫的路上无数次萌生了逃跑的念头。但看了看骑马跟在我身侧的楚翼,我觉得他约莫是不会跟着我一起跑的吧。没有这么个打杂的下手,我的平民日子应当过不逍遥。我咬了咬牙;心一狠;安慰自己道,皇帝也没关系,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透过这副货真价实的男人皮骨;看见我那脆弱的女子内心。

在第一世的时候我曾随宋爹入过几次宫,宫里的礼数现在还都记得,过了重重深宫,太监带我行至御书房。

宽大的书案背后坐着一位身穿黑红色龙袍的男子,他正在伏案而书,神情极为严肃。我在心里嘀咕,同样是王,这位人界之王坐得可比地府里的阎王端正威严多了。我不知道素日里皇帝和将军见面是怎么个相处方式,也不知道这两人平时关系好不好,索性一埋头,一言不发的跪下。

面对强者,服软总是好的。

太监识相的站在皇帝身边,垂眸屏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听见皇帝搁下笔的声音:“清辉。”他声音低沉,轻声道,“芙盈身子还好?”

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皇帝说的这个清辉和芙盈正是我和初空,我心中哀叹,果然是兴师问罪来的,我埋头道:“微臣有罪。”

皇帝那方默了默,我忽听一声轻笑,是皇帝道:“你且起吧,而今这里已无太后眼线,不必再做如此模样。”

咦,什么状况?我心里打鼓,佯装着镇定,站起了身子,书案背后的皇帝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但眼里神情却入寒冰般刺骨,他直勾勾的盯着我道:“清辉,你说芙盈这腹中之子掉了,于我们而言是利多还是弊多?”

这皇帝和将军之间不纯洁啊……

我眼珠一转,捧皇帝的臭脚道:“微臣愚钝。”

皇帝又轻笑了几声:“多日不见,清辉竟学得谦虚起来。”皇帝的手指在桌上轻敲,“昨日知晓这消息之后,朕既是高兴这皇位暂时是保住了,又是忧虑……再隔些时日,大齐江山恐怕不保。卫国这招棋下得妙极。”

我全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有死死盯着自己前面的地砖。

御书房中沉寂了一会儿,皇帝忽然站起来,缓步行至我跟前,道:“说来,清辉最近对于朝事好像有些怠慢。”我心中一惊,想要跪下,皇帝像早就料到我的动作一样,将我手臂一揽,把我扶了起来,“清辉不用拘礼,我这并不是在责怪你,你我兄弟多年,我自然知道你忠心无二,只是……你在芙盈这儿,是否心软了太多次?”

我浑身僵了僵,心里苦道,我对“芙盈”没办法不心软啊……

“我知道芙盈自幼对你痴心,两人在一起久了难免生了些不该有的情愫。”

我心里奇怪,将军和公主都结为夫妇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的情愫是他们不该有的。

“我听闻,你看见芙盈小产之后形容哀恸,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三夜,甚至只让楚翼一人去追踪那几个卫国细作,而今这几个细作跑了,清辉你看,这事你是不是也有些责任呢?”

我听了他这话的意思,又感觉到皇帝还扶着我的臂膀,我心中的草泥马在呼啸,你这死皇帝有话直说行不行,到底是要我跪还是不要我跪啊,到底是让我请罪还是不要我请罪啊!直说一下会死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索性当他刚才放了一通屁,继续沉默不语。

皇帝见我不说话,又兀自呵呵笑了一通:“清辉莫要紧张,你我情如手足,我怎么会惩罚你呢。”他缓步走回书案背后,理了理衣袍坐下,“今日让清辉进宫,仅是想告知你一件事罢了。”皇帝提笔,重新拿了一张纸,一边写一边道,“卫国不知何时会给咱们大齐下战书,彼时怕是要辛苦清辉上阵迎敌,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你我都只有这一个下场了。”

他将写好的纸递给我,上面用血红的朱砂笔批了一个刺眼的“死”字。我嘴角抽了抽,这皇帝该直白的时候还是挺直白的嘛。

离开御书房前,皇帝幽幽的对我说了一句话:“清辉,大战在即,兵符可得好好护着。”

我心口一紧,冷汗直下。

兵符……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兵符,难道要我这个将军屁颠屁颠的跑去问楚翼,我之前把兵符放哪儿了?这不可靠吧!

回到将军府,我也顾不上管其他的,径直冲进初空的房间,这次他正在喝粥,一脸的享受,我背后的冷汗却贴得我一身寒凉,我从婢女手中抢过碗,道:“我来。”

婢女看了初空一眼,初空淡淡道:“下去吧。”

房门掩上,我一脸沉重的坐在初空身边:“大事不好了。”

初空这次学乖了,从我手里将粥抢了回去,一边悠闲的喝着一边道:“你进宫之前已经说过了。”

我急得上火:“这是真不好了!”我把入宫的事与初空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遍,而后问他,“你说这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还有这兵符,我之前和那将军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他把兵符放哪儿了,到时候上阵打仗倒是其次,一个将军拿不出兵符,我只怕还没出师便被皇帝拖去砍了吧。”

初空淡定的喝完粥,将碗一放,抹了抹嘴,十分坦然道:“唔,你说的着兵符,是不是这玩意儿?”他自怀里掏出一块虎形的白玉石,上面精细的刻着虎纹,我呆了一呆:

“你从哪儿偷来的?”

“从咱俩来到这世间开始它便一直随我贴身放着,我之前虽不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看着模样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便一直贴身收着,想等以后隐居山林之时,将它拿去典当了,唔,没想到,这确实是个宝贝。”

我彻底迷糊了:“等等,将军的兵符怎么会让你贴身藏着?今天皇帝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明明皇帝和公主应当是处在对立面上的敌人啊。”

初空笑了笑,得瑟道:“这之中的前因后果我已全摸了个清楚,你想知道吗,你想知道就唤一声我大爷,认一句错来听听。”

“大爷我错了。”我十分干脆道:“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兴冲冲的盯着初空,初空却咬牙切齿了很久没说出话来,我觉得这个傲娇少年越发的奇怪了,满足他的要求也不是,不满足也不是,真是让人难做啊。

初空缓了好一会儿才肃容道:“你可知当今皇帝的皇位坐得并不稳妥?”

“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要你回答!”初空额上的青筋乱冒了一阵,长叹一口气,道,“如今这太后并不是皇帝的生母,却自小抚育皇帝长大,先皇去世得早,太后便垂帘听政,掌控朝政,但皇帝一天天大了起来,也越来越难于掌控,太后便欲废掉皇帝,要立新帝,而皇帝膝下无子,没有人选,正巧这时太后自己的女儿青灵公主怀孕了。太后便想立公主肚中孩子为新帝。”

“可是太后怎么知道公主怀的一定是男胎?”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太后想,公主不管是生的什么怪物,最后都只会变成一个男孩。”

我恍然大悟:“他们要掉包!”

初空点了点头:“如此一来,皇帝彻底被废,太后立了新帝,便可更为彻底的掌控朝政。公主的死只怕不是她自己服的毒,而是被卫国细作害死的。你想,除掉了公主和她的孩子,让皇帝和太后可以继续势均力敌的争斗下去,内政不稳,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卫国,他们大可趁齐国国内乱斗之时发动战争,所以你今日入宫,皇帝才会告诉你,他既高兴又忧虑。所以才会给你批一个鲜红的‘死’字,告诉你,与卫国开战,你只能胜,不能败,你若败了,不用太后耍多少阴谋,他这皇帝,也该做到尽头了。”

“为了保护皇帝而战?”我不解:“可军队,从来不该为了维护谁的统治而战。”

初空挑了挑眉:“你说的没错,但你若不维护他,皇帝现在便可杀了你。”

我一声叹息:“凡人思想太落后。”我心思一转,问初空,“你怎么突然之间把这些事情都了解清楚了?”

初空一笑:“在你入宫之后,太后也派人来找我了,我便从那人的嘴里将这些事情完完整整的套了出来,我可不像某人,只会被别人拉去稀里糊涂的训斥一通。”

虽然他说这话的语气却是很欠抽,但我就此事我不得不认真思考一番……我和初空,在智力上真的有差距么。

初空往床上一躺,逍遥道:“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而今在京城你我是怎么也跑不了的,唯今之计只有等卫国与齐国开战了,毕竟在兵荒马乱之中丢一两个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家伙……居然把临阵脱逃说得这么义正言辞。

我表示鄙视的撇了撇嘴,心中忽然又闪过一个疑问:“初空,那你说将军是怎么死的?他胸口的刀又是谁插的?这将军看起来是一副很能打的样子,但是为何那一天他好像并没怎么挣扎。”

初空闭目养神,懒懒道:“这还重要吗?大局势中,谁还想记得这些琐碎的儿女情长。”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求冬至日前完结?!我开玩笑的……你们不要当真啊!!!




30

30、第二十九章 。。。 
 
 
三月后;正值隆冬,卫国向齐国下了战书;适时在齐国国都太后与皇帝正斗得白热化。出师之前,皇帝又将我唤进宫里威胁恐吓外加安抚了一番。我心想;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到时候我一定不到战场就溜掉。

回了将军府,初空一边烤着火啃着鸡腿,一边恨恨道:“该死的卫国;隆冬腊月的打什么仗;害小爷要在这种天气乱跑。小祥子,去,回头与他们战两场;将他们虐上一虐再跑。”

我一边盘算着自己要带哪些东西;一边嫌弃他道:“你又不上战场,就知道使嘴皮子功夫,要虐你自己虐去。”

初空咬了一大块肉,含糊咕哝:“谁说小爷不去。”

我眼睛一亮,盯住他:“你要扮作我的模样,替我上战场么,公主空,变成女人之后你倒是越来越有人性了啊。”初空淡淡瞅了我一眼,忽然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又继续啃自己的鸡腿去了。

他出人意料的没有反驳我,倒弄得我心里忐忑起来。

之后几天初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人影,直到出师那天我也没看见他,我开始有些忧心,并非忧心他,而是忧心自己——天知道他背地里又要玩什么阴谋诡计……

出师这一日,我与皇帝喝过血酒,走下长长的承天台,我身披重甲,骑上战马,战马脚步踉跄了一下,它甩了甩头,我想约莫是在铁甲里挂的金条太多了……我在京城百姓的目送中,领着兵马一脸凝肃,威风凛然的出了京城,

我听闻这楚将军生前打仗万分勇猛,而又极善兵法,有他参与的战争,己方再是劣势也仍能争得一个平局。是以卫国相当畏惧这个楚将军,于是,理所当然的,在大军尚未行至前线之时,我已经苦命的挨了多次暗杀。

只是我这时出离的命硬,下毒有楚翼给我挡着,暗杀有楚翼给我挡着,他的肉盾实在挡不住了,我一身“含金”的铠甲也会替我挡着,每次有杀手近了我的身,我不动也不跑,稳稳的在哪儿一坐,待杀手一挥刀砍向我,不管是脑袋还是肩膀抑或腹部,首先崩掉的便是杀手的大刀,久而久之,军中竟传出楚将军英勇无敌,修炼有金刚不坏之身的说法。

凡人不知……将军我这“金刚不坏之身”不是英勇无敌,而是跑起来实在困难。

刺杀带给我最大的困扰是楚翼将我看得更紧了,他成日肃着一张脸在我身边转悠,我想要逃跑就越发困难起来。眼瞅着前线一日一日近了,我每日焦虑得夜不能寐。

这夜,军队在郊外扎营,我独坐营帐,愁得头痛,忽闻帐外传来楚翼的呵斥声:“放肆!你是何人手下?竟敢冲撞将军营帐。”

又是刺杀?我等了半晌却没再听见什么声响,心底一好奇,我走出营帐,见一名身材瘦弱的小兵被楚翼捉着,他眼神冷冷的望着楚翼,见我出来,他目光便转到了我的脸上,他微微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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