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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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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日子过得清淡如水,自从交接了暗兵之后,转眼便是盛夏光景。

苏锦生已经接手吏部公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自是没时间来管束两人;苏子衿早就辞了副将官职,整天不是同朝颜的文人士子舞文弄墨,便是偶尔应召进皇宫陪瑞谦永,再不济也是抱本书在院中或书房看书,日子倒也清闲幽雅。

御花园。

“臣求见皇上,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张远儒抱拳施礼,对着廉公公如是说道。

“丞相稍候,皇上正在见客,老奴这就给您通报一声。”

瑞谦永指着桌上面的一份奏折,轻声说道:“三省联名上书,渠河泛滥成灾,久治不愈,民皆苦不堪言。”抬眼看了一下苏子衿,他问:“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渠河为何会久治不愈?”苏子衿反过脸来问,从他那里拿过工程图细细查看。

正要开口,眼角瞥见廉公公疾步而来瑞谦永便没再说话。“皇上,左相张大人在园外求见。”

他如何会来此?虽然有疑惑,但也不打算回绝,他英眉一挑,合上手里的折子。

“我要回避吗?”苏子衿从地图中抬头。

“不用。”瑞谦永转头对廉公公说道:“让他过来。”他不觉得苏子衿回避了,张远儒就不会察觉他在培养自己的党羽。

没过多久,廉公公就领着张远儒从远处走过来,张远儒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

“臣参见皇上。”潦草的行了个礼,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子衿,面露不善。

“左相匆忙求见,可是有急事?”瑞谦永装糊涂,不紧不慢的喝茶。

“回皇上,臣听闻皇上想在渠河处再兴建引水工程?”他今天正好称病没来上朝,事后才听户部尚书黎回说起这件是,于是急忙进宫面圣。

苏子衿头也不抬,目光继续停留在图上。之前修建的引水工程看不出端倪,从渠河地势来讲,河流流经平原地区,汛期时排水不畅容易发生洪涝,即使拦坝蓄水也会被冲垮。东陵以前每次在汛期来之前就会下达命令渠河两岸的百姓四散迁开,等汛期过了再回来。可是洪水带来的大量淤泥也会将良田覆盖,这样就相当于两岸的百姓一年的收成全被毁了,还得另外拨粮下来接济,国库开支也随之增大。这就是瑞谦永的担忧吗?

“确有此事。”

张远儒上前一步,直白问道:“皇上可有三思?渠河历年水患成灾,多次翻修都无用,再次重建无异于劳民伤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左相,放任渠河成灾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论是粮食还是银两,朝廷每年拨下去给两岸灾民的同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况且渠河汛期一到便毁两岸良田无数,百姓无家可归、无田可种,这也是国家之患。”瑞谦永放下手中的茶杯,厉声说道。

“现眼下,东陵国库空虚,皇上如何筹得银两来动如此大的工程?”张远儒直着身子,语气咄咄逼人。

瑞谦永嘴角勾起,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左相以为呢?”

“臣以为,渠河之事还应暂缓片刻。”国库空虚,瑞谦永要兴工程就必然会向朝臣和国中的商行动手,一旦他将注意打到商人头上,那么就表示他已经着手收整东陵的经济大权了。东陵士族又多跟商行有牵扯利益,这无疑也是对士族利益的打击。

“明年春季,渠河就将进入汛期,天象异常,今年的汛期会一直持续到夏至。这期间,你叫两岸的几万百姓如何安置?”

张远儒默然,诚然如瑞谦永所说,那几万的百姓若流离失所,只怕会引起东陵不小的动乱。“可……现在动土也来不及。”

瑞谦永不语,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早朝时只是提了一下,希望下面的人能想出一个合适的方案。

“一边将两岸百姓往外迁,一边修缮河坝的话,半年应该可以完成个大概,至于后续工程的话,可能要慢一些。”苏子衿突然开口说话,他也是刚刚看地图时突然想到的。

“哦?你有办法?”瑞谦永好奇的问。

轻轻摇头,苏子衿慢慢道:“我也不敢肯定这样做可不可行。你看这里。”修长的手指点在工程图上一角,“渠河在这里进入地势平坦区域,往后是山区,往前是平原,刚好在山口形成一个马蹄状,把河坝往前挪到山口,利用这里的地势形成天然的蓄水湖就比原来的要大得多。”

瑞谦永示意他继续。

“恰好山口相隔不远,利用火药炸裂一部分山体,推至此,施工时间能省却一半;山谷里面相当大,居住的人又少,因而只需在施工时迁走下游的百姓即可。”

瑞谦永接过工程图,仔细看过之后,发现苏子衿说的确实不错,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他几眼。

张远儒将手垂在身侧,不言不语,神情铁青,他没想到苏子衿竟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如此甚好!待朕将其给工部审查完可行的话,就尽快动土。库银方面,朕打算从商行方面筹集,左相可有异议?”

嘴角动了动,张远儒看了一眼苏子衿,答道:“臣无异议。”

瑞谦永点头,“那筹款之事就交给你去做吧。”张远儒不想他动商行,他便不动,交给他自己处理好了。

半晌无语,张远儒拱手,“是。那臣就先行告退。”

摆了摆手,瑞谦永示意他退下。眼见着他走远,他回过头来,眉梢带笑。“子衿,多亏你了。”

“没什么,可不可行还得要工部审核之后才知道。”苏子衿面无表情,他不怎么懂水利之事,这次也只是凭借对地形的查探才误撞上的。而至于朝政方面,他更加不愿意插手了,他不是没感觉到张远儒对他的意见。他在心底轻轻叹气。进宫多了,就像在河边走久了一样,哪有不湿鞋的?

有时候,云梧在苏家父子皆外出时偶尔也跑到迎宾客栈去听花流的小曲儿,间或学一两支。

“我们要抽调一批人手放在新任吏部尚书苏锦生身边。”花流一边在桌上奋笔疾书,一边头也不回的对正在兴致勃勃的练曲子的云梧如是说。

《赠良人》的曲调一乱,花流疑惑抬头看她。

云梧笑了笑,从琴弦上收回手,“为什么?”

回过头继续写信,花流耐心解释道:“苏锦生彻查贪官污吏,探子回信说他手段强硬,不讲情面,这样一来,那些利益遭到损害的官员势必怀恨在心。保护苏锦生是皇上下达的旨意,我们提前安置人手只为了以防万一。”自从云里不在以后,暗军所有工作全交给了他一个人,云梧又不懂这些,所以他只能先代为掌管。

“当今皇上知晓暗军和客栈的事情?”云梧一惊。

“他当然知晓暗军,可不知道迎宾客栈是联络点,他只须将旨意送出宫门,自会有人将它交到我手里。”

沉默了一会儿,云梧伸手在琴弦上拨动,来来回回不成调,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花流。”轻柔的女声传来,花流手下的笔一顿。

“我想我不适合这样的身份。”云梧低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弦上无规律的乱拨。“我什么都不懂。”

狼毫笔一扔,花流站直身子,双手抱胸,墨色的双眼微眯,有些怒意的盯着坐在那里的云梧。

慌乱站起,绕过琴台,“你别生气。”云梧疾步来到花流面前,他太高了,她站在他身边只及他的肩头,所以不得不仰头来看他。“我不是要逃避责任。只是我不会武功、对暗军和管理也不熟悉,于朝中事务更是不懂。所以我想你比我更适合接管这支暗军。”

“不懂可以慢慢学,我可以教你。”这个女人是想累死他吗?一个人掌管暗军有多累他这几个月算是体验够了,他比她更适合?先别说他不愿意独自掌控,就算他愿意,他不是云家人的话,也不能凭那个兵符号令得动那六千人。

“那个……”云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你不是说苏家附近有人在盯着我吗?你若要教我,岂不是要经常见面?”说到这里,她突然抬头狡黠一笑。

花流觉得不正常,心叫不好。果然,他听见云梧语笑嫣然,“规矩是人定的,我说你可以管兵符就可以管兵符!这段时间里,所有的暗军事宜归花流掌管,你自行决定,每月只需将其报告一次给我听就好。”她相信花流,所以决定当个甩手掌柜,她只想找到爹娘。






、第 23 章

两个多月以来,云梧交代给花流的事情并无实质性的进展,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爹娘确实实在朝颜城中。暗军的情报并不多厉害,毕竟它只管杀伐。

拍了拍手中的泥,将几株木芙蓉移在院中,云梧蹲在地上忍不住细想花流的话。他说她背后有两股不同的势力在监视她,暂时还看不出他们是否会动手。

她想,那些人迟迟不肯动手是因为不确定兵符的下落,不相信一个柔弱女子能掌兵符。当日阿墨带走兵符并未引起云家的恐慌和暗军的骚动,所以他们并不相信阿墨拿走的便是兵符?还是说,两股势力相互较量,都想坐收渔翁之利?爹娘会不会就在其中一方势力手中?

为避免引起别人对客栈的怀疑,她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去花流那里了。回到房内梳洗完毕,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过她的安逸生活。

依旧要喝药,常常失眠,每七天看一次御医,将□的花草陆续挪些到栖梧院,院中渐渐不那么空旷了,在苏子衿的书房找了几本书读读。这样的日子她恬然自得。

知晓了爹娘安全,又着手调查暗中的那两方势力,她反而不急了,她倒想看看那些人得不到兵符会把她怎么样。小里、苏望和阿墨的仇,她一定要报!

都城十月,苏府的木芙蓉次第盛开,白色、粉色或红色重瓣花朵盛大而繁芜,没有或浓或轻的香气,亦不亭亭玉立,多不惹人怜香惜玉,苏子衿的娘亲却极为喜欢。云梧却不认为它不够惹人怜惜,相反,木芙蓉盛开时,蔚若锦绣,这样的清姿雅质,怕只有这种花才能算的上吧?松袖偶尔摘着别在她发间,总说妖娆至极。

云梧一直以为,在花流来找她之前,日子都会这样平静下去。直到那天晚上,苏锦生遇袭。

新月如钩,已是秋末的光景,夜凉如水。

院外有细小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越来越清晰的打斗声。云梧一下坐起,。“苏子衿!”声音是从隔壁苏锦生居住的清风院传来的!

苏子衿早已在刀剑声响起时将外衫一披,打开门疾步跑出去了。云梧从里间赶出来时,屋内已不见人影,脚下一顿,也朝清风院跑去。

一场打斗早已结束,苏锦生穿着中衣,只是手臂被划破,眼睛看着黑暗中的某处,脸色沉重。

“爹,你怎么样?”云梧担心的问道,同时看了一眼苏子衿。这么一闹,苏府上下全集了过来。

“没事,你们回去吧,其他人将刺客尸首送官府处理干净。”苏锦生挥了挥没受伤的手,独自回房。

“少爷、少夫人,老爷那里有我,你们就先回去歇息吧。”苏管家匆匆行礼,衣衫未整,他听到打斗声就赶紧赶了过来。

苏子衿看着房间里的灯光,若有所思,他刚到这里时,只看到一名黑衣人将刺客格杀,当时心急他爹的伤势,并未细想,后来回过神来一看,黑衣人早已不见人影,现在想来有些奇怪,他也没讲。

“那麻烦苏伯了。”云梧见苏子衿现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答话,于是开口,谢过苏伯后,她拉着苏子衿的衣袖往回走。

“以后的日子怕都不清净了,爹的处境很危险。”苏锦生着手整顿吏治,又软硬不吃,自是得罪了许多人。东陵士族势力庞大,拿他们动刀势必会遭到他们的阻挠与反扑。云梧不懂,瑞谦永到底在想什么?苏锦生年事已高,再将这样的事情交予他,不是将他往火坑里面推吗?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冰冷的话语传进云梧的耳朵里,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苏子衿,在灯火下的脸若隐若现。明明比谁都关心苏锦生的安危,为何这般别扭不肯讲出来?“他是你爹。”

仿佛被戳到痛处,苏子衿的刺忽然一下子竖了起来。抽出云梧抓在手心的衣袖,寒着脸阔步向前,“这件事情用不着你来提醒。”他十分清楚,苏锦生是他爹。

云梧在背后瞪他,好吧,算她多事。只要一提到苏锦生,他就变脸!

回到栖梧院,路过房里外间,苏子衿已经躺在榻上了,面朝里,一动不动。撇了撇嘴,她径自进了里间。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请安的时辰到了,云梧才换了衣服跟在苏子衿身后,一言不发的朝大厅而去。

“少爷、少夫人。”苏管家见两人过来请安,连忙将他们拦住,把苏锦生临出门前交代的话再复述一遍。“老爷说,以后就不用一大早起来给他请安了,无事也无须到清风院来。他公务繁忙没空闲,你们也好省了麻烦。”

偷瞄了一眼苏子衿,云梧问:“苏伯,爹今天仍旧上朝了吗?他的伤处理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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