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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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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匆匆而来的云梧,苏子衿眼前一亮,以往的她总是素面朝天,除了成婚那日细心装扮过之外,今天是第二次。

“怎、怎么了?”云梧见苏子衿看着她不说话,有些局促的问:“不好看吗?”

苏子衿回过神来,“很好看。”转身匆匆上了马车。

云梧瞥见他脸上淡淡的一层红晕,刹是可爱,扑哧一笑。她也注意到他今天换了那一身儒衫,素色曲襟外袍,袖袍宽大,衣襟绣黑色锦绣云纹,露出中衣的雪白衣领,玉带束腰,嵌宝紫金冠束发。

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细细说了一句:“你也很好看。”她敛着裙角跟上马车。

行进宫门,至了勤政殿外,两人才见到瑞谦永。一阵寒暄过后,瑞谦永对苏子衿道:“我有一个锦囊落在养心殿了,你帮我去拿过来吧。”

心知他是支开自己,苏子衿却没有办法拒绝,有些事情,总是瞒不住的,担忧的看了一眼云梧,他转身离开。

瑞谦永将双手被在背后,慢慢踱回御案前坐下,身后跟着云梧。

“说吧。”立在殿中不再向前,云梧直直看向他,他将苏子衿支走不就是想单独跟她谈话吗?

“朕需要云家手中的兵符。”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自称“朕”,这表示他在用皇帝的身份讲话吗?“民妇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瑞谦永知道,这次谈判之后,他跟云梧之间的友情可能就结束了。可左右权衡了一番,他还是选择了兵符。伸手打开桌上的一个暗朱色檀木盒,指着里面的东西问:“那你可明白这是什么?”云梧,不要怪他,他身为君主,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

眉心直跳,看见锦盒里躺着的是爹送给娘的琉璃镯后,云梧差点没冲过去。娘就连睡觉也舍不得摘下的琉璃镯如今却在瑞谦永手上!

层层冷意从她的眼睛里渗出来,勤政殿里只余下两人静静对峙,“你在威胁我。”藏在宽大的衣袖下手紧握,青筋隐现,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朕只想得到朕想要的东西。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瑞谦永威严的坐在高阶的椅上,俯看殿里身形单薄的女子怒意滋生的站在那里,那股压迫感竟不逊于他。

云梧不语,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朕取你云家兵符,而你找得仇人与爹娘。”他亦聪明,话到即止。

“皇上太抬举云梧了,我并不知晓兵符之事,如何做得交易?”云梧表面平静,内心早已心乱如麻,用兵符交换爹娘还是死咬着不承认?帝心难测,她能相信瑞谦永不会伤她亲人吗?

“先别急着否认。”将桌上的盒子向前推了推,瑞谦永玩味的笑,“云梧,难道你就不想替云里她们报仇吗?你需要报仇雪恨,而我则需要巩固权力。”

她注意到他换了语气,不再是盛势凌人的帝王姿态,轻叹一声,“我不知道兵符在哪里,你知道的,兵符和云家血缘缺一不可,若没有兵符我根本做不了主。”

瑞谦永沉默,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云梧的表情。

云梧坦然迎上他探究的目光,脸色不变的强制镇定,良久,他的目光移开放在别处,他有顾虑。拿不准云梧是否真不知道兵符的下落,又不敢逼得太紧,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云梧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是懂得的。

待他转开头,云梧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瑞谦永想,或许只能用这一招了。

“我让你见见他们,你有时间来考虑。”

云梧抿唇,眼里有一丝动容,“谢谢。”

“我拿你爹娘来威胁你,你还要谢我吗?”

“在别人手里远比不上在你的羽翼之下安全。”不管如何,他还是找到了她爹娘。

“你就这般肯定吗?万一我得不到兵符,迁怒于他们也说不准。”瑞谦永一手撑头,一手在御案上轻点。

“你志在做一位千古明君,断不愿让世人留下不辨忠奸的骂名。”云梧看着自己的脚尖,唯有自己知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忐忑不安。

“哈哈……”瑞谦永笑出声,眼神雪亮的锁住云梧,看不出喜乐。就在云梧耐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想开口时,他说话了,“我便如你所愿护他们安全,但你也别让我失望。”

拿着手镯出了大殿,她见到苏子衿。

“你还好吗吗?”

看见他担忧的眼,云梧很想说她不好,可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要说,不要懦弱给任何人看!”太多事情在她眼前飞快轮回出现,她看不分明,人心复杂,她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依靠谁。展颜一笑,“嗯。”

云禧宫。

刚坐下,瑞谦永便携着一名女子从偏殿出来,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乌黑的头发挽成凌云髻,上插金累丝嵌蓝宝石双鸾点翠珠花,高贵雅致,嘴角挂着疏离的笑意,眼神冷傲。

这便是今天的主角了吧?云梧随苏子衿俯身下拜。

“免了。”瑞谦永仍旧是云梧刚才所见的那袭明黄龙袍,显然她走后,他连换衣服都没来得及就奔云禧宫来了。

席间只有他们四人,再多的佳肴云梧也咽不下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看着殿内燕无韵的舞姿,一杯一杯的将厘水清酿送进嘴。

殿内跳舞的女子叫燕无韵,她后来才知道她是百目国的郡主,被送到东陵和亲。素称百目国人皆善舞,舞姿清雅如仙,百目国女子更是貌美。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苏儿跟云梧有些相像呢。”瑞谦永说话。

话一出,其余三人皆是一愣,唯有燕无韵仿佛没听到一般,她是过来献舞的,其它事情与她无关。云梧细细的看了一眼苏黎,果然眉眼间有三分相似,只不过苏黎更清冷,而云梧偏素淡,五官也比云梧精致出色不少。“皇上谬赞,民妇哪能与萱妃娘娘相比。”

瑞谦永笑,“今日是家宴,无需拘谨。”又转头对苏黎道:“苏儿,他们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两位好朋友。”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不在苏黎面前用“朕”来称呼,也亏了当日决定拉拢苏家来对抗张远儒,他才会关注到苏黎。她性子太冷淡,以致于他之前常忽略了她,后宫中嫔妃不多,比她好的女子不少,可一旦开始留意,他便越是接触越是意乱情迷。

苏黎对她温暖一笑,唯有他能融她的寒霜,低声耳语,“我比苏子衿年长两岁,少时见过的,只怕他早没了印象。”声音空灵入谷,不染纤尘。

“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在桌子底下掐了掐她的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看,他就坐在她身边,她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男人!

看他孩子气的吃醋,苏黎忍不住好笑,心头却是被丝丝甜意渗透。“你叫我苏黎就好,在这里不用在意那些礼节。”她对云梧说。不管她信不信,有些人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如故友,也许她和云梧的气场太相像。

云梧点头,正巧燕无韵的一支舞结束,她盈盈一拜,坐到瑞谦永另一侧,与苏黎两人之间无眼神交流。

丝竹声四起。

“咳。”一杯酒下肚,云梧被辣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苏子衿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她没吃,反而又伸手去倒酒。浅浅一笑,轻声问:“苏子衿,你闻到没有?厘城的味道。”言罢,又一杯酒进了肚。

“别喝了,容易醉。”厘水清酿后劲来得又快又猛,不然也不会有“醉梦三年”之说。苏子衿止住她的手,将酒杯挪开。他终究还是让她知道了瑞谦永的事情,终究还是踏进了这趟浑水。

“好吧。”云梧悻悻的收回手,不过几杯酒,她就已经有些许醉眼朦胧。

“云梧,出去走走,怎么样?”苏黎突然问。

“好。”





、第 26 章

被清冷的夜风一吹,她的酒清醒了不少。

“你还好吗?”苏黎问她,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嗯。”怎么今天人人都要问她好不好?

“你看上去并不快乐。”

云梧的笑容不减,许久才说:“你也不快乐。”从燕无韵进殿的那一刻起,她就看出她眉眼间的落寞,苏黎或许瞒得了别人,但瞒不了她。

苏黎转身看着灯火通明的皇宫,“这里的人,没有谁是真的快乐。”即便是瑞谦永。她知道他把燕无韵叫来是做给百目国人看的,他重视燕无韵便是重视百目国,东陵玉苍狼战事已开,他要稳住百目国以免三面受敌。只是她仍旧觉得难受。

云梧点头。也对,再金碧辉煌也仍旧是笼子。“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突然想起苏子衿,也许苏黎知道苏子衿与苏锦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嗯。”

“苏锦生父子之间发生过什么吗?为何两人相处得那般奇怪?”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苏黎想了想,抱歉的摇头。“也许是苏家的惯例。”嘲讽般的笑。

紧了紧衣裳,酒劲一缓,云梧身上就感到阵阵凉意,“惯例?”

“苏家男子皆薄情。”

“是吗?”转即一笑,苏子衿或许是个例外呢。

杯盘狼藉的晚宴散了场,苏子衿给云梧罩上云丝披风,辞了瑞谦永和苏黎,两人便离开了皇宫。

路上,云梧问:“苏子衿,你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这么快。那你何时回?”

“不确定。”顿了顿,苏子衿又道:“送我一场如何?也许这一去好几载也不一定。”

“怎么送?”云梧侧目。

“奏一曲《赠良人》怎么样?”

“你要是不怕丢脸,让我弹就是了……”

十一月初一。

四更天的时候,苏子衿手脚轻慢的换了战衣,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开。

云梧从里间走了出来,她听见脚步声,于是便出来看。“都准备好了吗?”

“嗯。”身着战衣的他少了些书生气息而多了丝刚毅。伸手触了触云梧微乱的鬓角,心口沉重,她竟又是一夜未眠吗?临行之际,他心心念念的仍只有她。“我会让松袖、兰凝看着你,药不准断,御医也必须按时看。否则你就准备好一辈子做苏家的媳妇好了。”眯着眼睛威胁面前只及他下巴的女子。

云梧皱眉,刚开始他拿成亲时的约定威胁她,她还会据理力争,无奈苏子衿软硬不吃,丝毫不肯松口,后来她便知道这是没用的了,苏子衿很固执。“愿安。”

妥协般叹息,“你若愿意,等我回来。”手一抄佩剑与包袱,他转身离去,不曾回头。将他送至房门外便不让她出来了,清风院没有灯光,苏锦生并未出来送自己的儿子。

在府外翻身上马,苏子衿勒住缰绳轻抚在焦躁的马身上,一下一下。幽幽的琴声在漆黑的夜空里飘荡,是那首《赠良人》。他抬头,一颗孤寂的心在此刻突然活过来一般,从身体里源源不断的焕出生机,心被填得满满的,这算是她的回应吗?他开怀大笑,策马驰进夜色中。

栖梧院。

直到天色朦胧渐亮,云梧才停止弹奏。收起心底的失落,她起身看到松袖兰凝双双泛红的眼,笑问:“怎么啦?你们两个……”

“少夫人。”松袖明亮的大眼睛里蓄满眼泪,“少爷他……”

“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她相信他不会食言!所以,苏子衿,她已经再一次全心的开始相信一个人,不要让她失望!拉起她们的手,轻轻握了握,安慰道。松袖似乎比她更像一个送丈夫出征的妻子呢,云梧嗤嗤的笑。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决定去清风院。苏子衿去了战场,苏锦生应该很是牵挂吧?虽然他并不说,甚至连送都没送。

“爹。”

“你怎么来了?”苏锦生一边准备今早上朝要用的奏折与公文,一边头也不抬的问。

“子衿今天出征了。”

“嗯。”

“他说放心不下你。”

动作一滞,苏锦生终于抬头看她,“这句话是你自己编来的吧?”他的儿子他了解,苏子衿绝不会讲这种话。

云梧莞尔,指了指心口,“是他这里告诉我的。”

苏锦生不发话,拾好奏折与公文,拿在手中往外走,“你回去吧。”

目送他离开,云梧温柔的笑,苏子衿,希望她能帮到他。

也许是因为那句话,她和苏锦生的关系多少缓和了些,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至少不再眼不见为净。

今冬第一场雪落下后,她见到了她爹娘。瑞谦永果然如他所说将其照料得很好,除了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云清砚的一身功夫早在当日张远儒趁其不备从云府下药带走他和娘时就被废了,少了内功的压制,他年少时留下的伤愈加严重,这时候她才知道,那是毒。

“爹,对不起。”云梧将琉璃镯交给云清砚,伏在他的膝头,低声说。柳南烟得知云里的死讯后,悲痛过度昏了过去。

爱怜的摸着云梧的头,云清砚跌坐在椅子上,人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纵使他再刚毅坚强,也抑不住心中的悲痛,那是生生从他身体里拿走骨头的痛。“我知道,不怪你。”声音哽咽不已,他低头看云梧消瘦的脸。他知她这几个月一定非常难熬,云里和她感情极好,失去云里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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