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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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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梧沉浸在他慢慢扩大的笑容中还没反应过来,唇间一凉,有个柔软而湿润、带着一丝醉人酒香的东西一掠而过,如同羽毛般轻。

一个惊雷在她脑子里炸开,轰隆隆地响,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苏子衿,他、他这是……

“好,哈哈……”四周再次响起一片叫好声,战场上的男儿历来爽快直朗。

不知怎么回事,云梧下意识的去看张美臣,只见她隠在半明半暗的火光下,脸色看不分明。云梧的心猛地一震,又瞥见苏子衿若有似无的笑意,心止不住的下坠。

她的直觉告诉她,张美臣与苏子衿绝对不是上下级关系那么简单,同样是女人,她能感受到张美臣隐藏在心底的异样情绪。

苏子衿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这样一个能在战场上共同进退,聪颖过人,又深知他心的女子,如何教人不动心?那他亲自己,是做给她看的吗?想借此刺探她对他的心思……

云梧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自己为何这般介意?难不成……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挣脱苏子衿的手,走到一边。众人以为她是害羞了,善意的笑,也不再过分拿她玩笑。

也许这就是男儿本色,上阵杀敌亦可,谈笑风生也未必不行。整个军营在这个晚上比以往热闹多了,苏子衿跟下面的士兵打成一片,比武艺、比喝酒,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听见爽朗笑声。

云梧坐在篝火旁抱膝看他。终于懂得为何有那么多的士兵拥护他,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这样神采飞扬的他,总让人忍不住去亲近。

苏子衿偶尔回过头来看她,眉眼带笑,看得她又是一阵恍惚。张美臣也坐在篝火旁,作为整个军营仅有的两个女人,两人之间似乎都没什么话可聊。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喊:

“阮大夫来了!”不少人欢呼。

云梧好奇的看向另一边,竟然是当日在厘城附近遇到的男子!再次见面,“阿墨”两个字堵在了喉中,满是苦涩。

像是有感应一般,阮层墨回头,隔着人群看到她,微微扯了下嘴角算是打过招呼,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初遇后,他总是做奇怪的梦,摔倒的小女孩,一个相同的自己,伏在自己肩头哭泣的她与厮杀,一声声声嘶力竭的“阿墨”萦绕耳际,云梧满是泪水的眼不断与之交替出现,他在梦中被痛醒,气喘不已。

云梧回以一笑,落寞转身,将满营的篝火留在身后。

张美臣站起来,穿过人群,“师哥,受伤的士兵都处理完了吗?”阮层墨与她同出自摹乙谷幻境老人门下,只是他主医术与祭祀,是阿姆族的大祭师,而她主兵法与奇门怪阵,被苏子衿请来军中对敌。两人虽为同门师兄妹,可若不是这次军中受伤士兵照应不过来,她央师傅请他出面,两人也不会有过多交集,彼此生疏的很。

“嗯,基本上都可以了,余下的,我交给这里的军医。”牵过马,与苏子衿告别后,他回头张望,黑色的眼里写满寂寥,人群中没有云梧的身影,于是利落上马驰入了茫茫夜色中。

而此刻的云梧站在离辕门不远处,呆呆发愣。

刚才她离开人群,意外见到身着巡逻士兵衣服的花流。

见她平安无事,花流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暗自吁气。领着她来到偏僻处,这才压低了声音说话:

“军中你不能久留,拿着这个玉佩进烟城最大的客栈找我。”眼瞥见有人过来,他不待云梧开口,急急说完就离开。留下云梧满是震惊的站在原地。

“帝都情况有变,张远儒日前秘密接待过来自苍狼的几个人,我怀疑他会与苍狼暗中勾结。另外,据探子回报,有人曾见离鸳山摹乙谷的幻境老人曾带回一个与阿墨极为相似的男子……” 

张远儒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苍狼接头?还有,离鸳山与阿墨几位相似的男子?刚才的那人就来自离鸳山!

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绪,她记得有人叫他“阮大夫”,姓阮的男子,会不会就是阿墨?

回到篝火堆附近,在人群中穿梭寻找阮层墨的身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就是阿墨,好吧,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与阿墨有关系!

“有看到阮大夫吗?”她抓住一位士兵问。

“他刚刚出营离开了。”

刚走吗?应该追得上的。她朝辕门处跑去,不顾阻拦,她离开军营,认准离鸳山的方向便朝那边追去。

苏子衿见不对劲,连忙跟上。

“将军……”士兵拦不住云梧,见苏子衿随后赶来,连忙报告。

“交给我。”苏子衿扔下一句话就不见了人影。

“阿梧,再往前就危险了!”身后苏子衿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赶上,他一把扯过她,厉声警告。
“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下。”云梧动了动手腕,发现挣不开。

“擅离军营者杖责四十,这是军令。有什么事明天天亮再说。”兵荒马乱的,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焦急的看了一眼阮层墨离开的方向,她试图解释,“苏子衿,我有阿墨的消息了。”

“我说过,这是军令。”苏子衿冷下脸来,他知道她定是看到阮层墨,错把他当成阿墨了,他初见时也是如此。“他不是阿墨,你也不能出去!”

云梧笑,这算什么?才跟别人暧昧,现在又来关心起她来了。“我不是你军营之人,便不用守军令,倘若不可,搬出去就不用受约束了。”她吸气,冷眼看他,“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与阿墨有关。或许能找到与阿墨相关的消息。”用力挣脱开他的手。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名火,他只觉得云梧那一口一个“阿墨”听在耳里无比的刺耳,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提到那个人,两个人就总要闹矛盾,心下一阵厌烦。“阿墨早就死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诡异的沉默,云梧在黑暗中的身子明显的一震,她知道,阿墨凶多吉少,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认。

不远处军营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眸子里全是晶莹的星光。苏子衿的心被针扎般的痛,长臂一捞,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宽大温厚的手掌抚上背,语气满是懊恼与怜惜。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句话。”

“我知道的……”她哽咽,只是想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借口阿墨活生生的在某个地方,这样至少她就不用每日每夜活在悔恨与遗憾中。没有人知道为何她一看到阿墨就这般失控,那是她的救赎。

他闭眼,掩去一湖波澜湖水,手臂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低低的叹息,“阿梧,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柔的话语随着三月末的夜风飘散在空中,伴着鼻尖熟悉的气息,奇迹般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仿佛长久的跋涉之后,找到可供休息的地方,一旦全心相付,便再也顾不得诸多面子自尊之类。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一一撤掉了自己的堡垒,举械投降,不再别扭设防,只因那个人是自己倾心依赖之人。

将头埋在苏子衿的怀里,她闷闷的道:“什么怎么办?你倒是去继续做你的将军,佳人在侧,温言软语,烦恼我作什么。”

闻言失笑,他把云梧的头抬起来,眼角全是笑意,“阿梧这是打翻醋坛子了吗?”

她踟蹰,“她是个好女孩,聪颖灵慧,既能与你共同进退,又是一朵解语花,懂你心思……”没有察觉到苏子衿渐冷的眼神,云梧自顾自的说话,“而且,而且你也对她有意……”

冷不防被苏子衿打断,“我对她有意?”一双清冷的眼睛染上些许怒意,该死!这女人竟是这样认为的吗?

她别过脸,想起那个轻如羽毛的吻,一阵泛酸,“你刚刚不就是想借我试探她的反应吗?”

“你以为我是借你试探她的反应?”声音愈加寒冷,放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简直快要把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勒断。

云梧吃痛皱眉,抬头问,“不是吗?”

他怒极反笑,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

“我苏子衿,喜欢就是喜欢,用不着拐弯抹角!”

愣愣的看着他,还在消化他口中的话,眼前一片阴影盖下来,她再次瞪大双眼。





、第 32 章

作者有话要说:九号,明天就是纳兰发文满一个月了……
很复杂的心情。
这篇文不入V,大家可以尽情看。
不多说了。
大家安好~~

苏子衿不由分说,一低头含住那张粉嫩微凉的唇,惩罚般的粗暴在她下唇上一咬。

“唔……”

也不顾云梧在胸前的挣扎,他一手钳制在她腰间,将她与自己贴得更紧,另一只手托在颈后,不让她有丝毫退缩,趁她分神,灵活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口中,攻城掠地。他只想狠狠惩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这次的感觉再也不是最初的脸红心跳,他沉醉其中的美好,动作慢慢轻下来。

云梧目眩神迷,原来捶在他胸前的手变成紧紧抓住他的衣裳,慢慢合上眼,在心底轻叹,试探着回应他的邀请,生涩而笨拙。

可这正好撩动着苏子衿的心,似乎感到她的回应,他的吻温柔加深,舌尖与之轻柔缠绵,宛如对着一件世间珍宝,万分怜惜。

良久,直到感觉云梧快断气了,他才恋恋不舍离开。

额头相触,云梧大口喘气,双唇因这个吻而微微红肿,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回,可明白了?”苏子衿魅惑的笑,声音有些暗哑的问,天知道云梧生涩的回应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煎熬!

如兰的气息拂在她脸上,些微的酥痒。云梧半垂眸子,浅浅的勾着嘴角。明白,这样她何尝不明白?

时光若水静静流淌,她未曾多饮已醉在其中,后来才发现这一醉,便是多年。

……

勤政殿,偏殿。

廉公公领着一位小太监将茶水一一送到个人手中,悄声退下。殿内温暖的烛火摇曳,与里面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冲小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休息,自己却站在殿外廊上,安静听候传召。

瑞谦永看了一眼桌上水汽氤氲的龙纹描金茶杯,眼睛半眯,“左相,此番当真没有办法了吗?”近期国库开支巨大,若非出于无奈,他也不会烦恼这么久,几位大臣讨论了一整天,什么对策也没商量出来。

坐在下首,张远儒悠闲地端着新茶抿了一口,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施礼,“回皇上,东陵既要应付苍狼与鲁南两国的挑衅,又要兴修渠河水利,此前国库虽有一些剩余,但此刻只怕也捉襟见肘了。老臣实在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

无力分忧吗?瑞谦永冷笑,端坐在龙椅上的身子绷得笔直,声若寒冰,连底下的另外两位官员都不禁手脚发抖,唯独张远儒毫无反应。

“既然提到渠河水利,那么朕就跟左相好好算算这笔账。”

顿了顿,他继续道:“当日将筹集银两之事交予你,你倒好,全国商行加起来也仅筹到三分之一,剩下的,可都是从国库里支出的。”

“皇上,老臣委实冤枉。人人皆知东陵初定,应以休养为生息上,商人获利也就近几年的事情,尚未在国中站稳脚跟,若大肆抽取其利益,只怕会损了他们的积极性。因而老臣不敢行事大胆,为皇上招来骂名。”

张远儒这一番话说的确实是情真意切,倘若不是熟知其人,瑞谦永恐怕当真会以为他忠心一片。

“如此说来,朕应该谢谢左相处处为朕考虑了?”全国的经济命脉都在他手中,会筹不够钱来修一个小小的水利?

“老臣不敢。”张远儒低眉答。

白光一直低头不语,反是兵部尚书武江海忍不住了,上前朝瑞谦永一施礼。

“皇上,苍狼、鲁南攻势又紧,军费断不能再缩减了,况我东陵大军且战且退,危急万分矣!”

张远儒皱眉,武江海凭借他的权势做得兵部尚书,时间尚短。只希望他不要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才是。

一腔话说得慷慨激昂,武江海抬头瞄了瞄瑞谦永,见他抿唇不语,以为他是示意自己继续讲下去,吸了吸气,于是字正腔圆的道:

“依臣之见,与其败在两国联手之下,劳命伤财,社稷不保……”

瑞谦永手掌收紧,眉毛皱成山,唇也紧闭着,身上气息骤冷,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张远儒大惊,直叫不好,暗地里给武江海使眼色,可惜后者一昧沉浸在被圣上欣赏的幻想中,没有察觉到场中人大变的脸色,继续说:

“不如划地求和,以求永久之好……”

“啪”的一声,御案上刚沏好的新茶被震翻倾出,湿了一堆奏折。正滔滔不绝的武江海吓了一跳,抬头发现白光与张远儒竟已匍匐在地,而瑞谦永的话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腿一软,跌跪于地,一时间仿佛掉在寒潭里。

“武江海好大的胆子!”瑞谦永怒气滔天,“割地求和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东陵泱泱大国,何时沦落到这番境地?”

“皇、皇上,臣知错,臣知错了……”武江海吓得面色苍白,头触地,结结巴巴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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