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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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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又气又不忍心,“从今日起,我每晚回来这里。”一想到有人在暗处窥探着她,甚至连晚上都可能在这屋里,他就坐立难安,心头泛酸。

“不、不用……啊!”听到苏子衿的话,她心一急就忘了身上的伤,坐起来就要摆手,结果牵动左手。

“怎么了?”苏子衿连忙扶住她,发现她的左手不受控制的痛得发抖。昨日并没有察觉到异样,怎么今天手就伤了?说着就要撩起袖子查看。

云梧喘气,这一下子,可真真的痛到骨子里去了。

一缕殷红顺着雪白的手臂流下,苏子衿伸手去解她的衣扣,伤口在肩上。

“苏子衿!”她虚弱的喊,右手止住他的动作。解衣!尽管两人是两情相悦,但似乎还没到这一步。

绕开她的手,径直继续他的动作。“乖,让我看看伤口。”他好看的眉头皱得如同川字,薄薄的唇一张一合,眼里只有担忧,云梧不禁耳根发烫。看着他将自己领口的盘扣一一解开,往下褪,她不争气的脸红得如同胭脂,心跳如雷。

轻轻将她的衣服褪下一半,滑至肩,露出圆润的线条,用白纱包扎过,但此时已经往外渗血。他忍住怒意,揭开布条,肩线往下一跟手指长度的地方有一个铜钱大小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竟然是几天前就已经受伤了,可她还瞒着自己,昨天也未表现出一丝难受!怪不得她昨天总是躺在自己怀里,他还笑她粘人粘的太紧,殊不知她背对着自己,他就看不到她苍白的脸和表情,她忍得如此之深!

云梧见他满是寒霜的瞪着自己,连忙说道:“没有很严重。”声音弱到连自己都听不见,底气全无。

在云梧的指示下找打药箱,轻车熟路的替她重新包扎。

他的手指触碰到他如若凝脂的肌肤,酥酥麻麻,引得一池湖水些许轻晃。

目光触及到这一箭竟然将她的左肩整个射穿,他不敢想象若是再偏个几分的情形,面色又冷了许多。

云梧好心提醒,“再冷下去,外头落的可就是冰雹了。”好吧,不好笑。见冷源毫无反应,她无奈,自己扯好衣服,安静等着狂风暴雨的到来。

“怎么一回事?”
“出门不小心。”

“你不是说有影卫护着你?”
“一时没留意。”

“看来他十分不称职,如此倒不如不要的好。”
“……”

正要说话,忽见他过来将她扶着躺着,自己也和衣睡下,将她放在自己怀里,手臂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搂住。

“你……”越发见他登徒浪子一般了,云梧瞪他。

“你需要好生歇息。”谁知苏子衿合上一双茶水般的眼,不愿理睬。

又不敢乱动,任她瞪了半天,眼睛酸涩,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竟也睡过去。

暖春细雨,烛锦相映。

临睡前,她恍惚间听到他在耳畔叹息,“阿梧,纵然跟你有约在先,可此生,我便只想要你一人,再也放不开手了……”

翌日,她是从屋檐滴水声中醒来,昨晚竟睡得那般死,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一夜相安无事。枕边留着他临走的信笺,她估摸着他新请的下人应要正午才至,便想出去走走。

这一出去,就遇见了一位她早已抛在脑后的人,以至于她被叫住,半晌想不起自己曾认得那人。

彼时,她一身云锦披风,松松垮垮的系上,又罩上披风上的帽子,右手撑着一把杏花油纸伞漫无目的的走在长街,竹问跟在左边,不动声色的小心护着她的左臂。

“姐姐?”

带着一丝疑虑的女声从云梧身后传来,见她不答话,就撑着伞跑到她面前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姐姐,果真是你!”那央一双灵动的大眼扑闪,刚才云梧走过她身边,她还以为不会是那日遇见的奇怪姐姐,毕竟没料到她会来边境。

“你……”迟疑,一时想不起来她曾见过面前的女孩。

“我是那央,那日在厘城附近,我们见过的。”那央一脸期待的看着云梧。

竹问就要开口,云梧连忙止住。脑海中忆起来阮层墨,这才细细打量那央,微笑,“是你。”

“姐姐如何在这里?”

两人站在不宽的大街上,又逢细雨,诸多不便。“有故人在此,特来看看。”略一迟疑,云梧笑道,“当真要在此闲聊?”

那央不好意思的笑,“阮哥哥让我在此候他。”

“阮大夫?”云梧状似无意的问。右手一直握住伞柄的指节有些泛白。

一听云梧唤阮层墨作大夫,那央吃吃的笑,眼似弯月。“你怎么唤他作大夫?他其实是大祭司才是。”

示意竹问到一旁候她,她这才与那央站到街旁,朝她打听他的事。“他是大祭司?”

那央其实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讲,但一想起初见时,云梧的奇怪反应,她就忍不住好奇里面的故事。

“阮哥哥从小就被选定成为我们阿姆族的大祭司,还很小的时候就被幻境爷爷捡回来,取名阮层墨。”一说起阮层墨,她就眉飞色舞。

“阮层墨。”云梧轻轻咀嚼,名字里也有个“墨”字,巧合吗?“你从小便认识他?”

“对呀,我跟他几乎形影不离。”她又补充道:“当然,是我一直粘着他。除了有次,幻境爷爷将他藏起来一个月。”说到这里,她就有些抱怨,幻境爷爷把阮大哥带回摹乙谷后,就让他受了重伤!害她哭了好几次。

“藏起来?”云梧还在回味那央口中的话,嘴里下意识的问。

那央点头,“嗯,幻境爷爷把他带回摹乙谷,害阮哥哥受了伤,后背至今都还有一条狰狞的伤疤,差点死了!”说到看见这条伤口,她就一阵脸红。上次偷看阮哥哥洗澡,被他的这条伤口吓到,揪个正着。羞了半天。

云梧惊恐抬头,她说什么?手中的雨伞晃得厉害,累积成束滴落下来,正好落在鞋尖。怎么会那么巧?“那是,何时的事?”她几乎要扔掉伞抓着面前的女子问个清楚。

“五、五月。”那央被云梧煞白的脸色吓住,担心的问,“怎么了?”

五月!云梧一个踉跄,那央扔掉伞伸手扶住她,竹问在远处就要过来,可还是忍住了。

“丫头。”

“阮哥哥!”那央回头招手,“阮哥哥,这位姐姐好像有些难受。”

待那央把身子挪开,阮层墨一眼就看到了她怀里的女子,脚下一顿,再也没能上前。






、第 36 章

终于看到那张跟阿墨一模一样的脸,云梧满心疑惑。阮层墨跟阿墨,到底有着怎样的牵扯?为什么他就连受伤也跟阿墨如此相近?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阮哥哥?”那央见阮层墨迟迟不肯走近,纳闷,一边低下头来看云梧,一边又问“姐姐,你无事吧?”

摇了摇头,她就着那央的手站定,陷在刚才那番话里,还是回不过神来。

“丫头,回去。”阮层墨终于抬脚走过来,却一步不停,像是落荒而逃。一贯的冷静在见到云梧时总被莫名的无力和慌恐代替,连自己也琢磨不清,终究还是不能面对。

竹问这才从远处回来,那央望了望阮层墨匆匆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云梧,确定竹问可以照顾好她,连忙追了上去。

“阮哥哥,等等那央!”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竹问也不打扰,只是将伞撑起,默默陪她发愣。

等到她回过神来,阮层墨已经渐渐走远了。

“竹问,我肩伤刚刚又裂开了,你替我去药铺再抓几味药吧?”

竹问淡淡看了她一眼,将伞递过去,点了点头离开。

……

阮层墨一路无言的走在山路上,那央一双小嘴叽叽喳喳说过不停,一会儿绕到他前面,一会儿又蹦开老远,似乎永远都不会累。直至到了离鸳山前的阵前。

“到这里就回去吧。”阮层墨冷冷开口,脚步顿了一顿,跨入阵中,按着奇怪的步伐走了过去。

“嗯,好,明天我再来找你。”那央甜甜一笑,进入阵中,朝另一边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层层的绿意中走来一名女子,素白印纹云锦披风,一把杏花油纸伞,正是一路尾随阮层墨他们而来的云梧!

等到她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转圈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是被困在了阵中。这个阵布的太隐蔽,更何况她是行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入了阵,只得停在原地。

一路跟着他们出了城门,云梧只想弄清楚,阮层墨和阿墨的事情。花流说过,幻境老人曾在外带回来一个与阿墨极为相似的男子,说不定、说不定就是阮层墨!也许他失忆了,所以不记得自己,又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了看天色,早就过了正午。自己又被困在这个阵中,跨一步都是错,竹问不知道会怎样,苏子衿呢?晚上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只怕会着急万分吧?现在,她倒有些后悔这般冲动了。

也许,关心则乱,她早就不清醒了。

“阿墨!”她大喊,声音在山风中递出老远,不住在山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伸手去腰间解开一个锦囊,取出一点香泥揉开在指间,香气四溢,浓郁得仿佛置身在香海中。不多久,就有一只青色的小鸟飞过来停在她掌中。

不过拳头大小,额间一撮红羽,煞是灵动可爱。撕下一块衣角,取了发簪在湿润的地上沾了些泥写好,缠在小鸟腿上送出,她这才落落站起,等候回音。

这只鸟会直接飞到烟城她住的那栋房子里,倘若竹问回去,肯定能看见,知道她在这里。

阮层墨站在屋内窗前,黑色的眸子露出点点星光,屋檐四角的悬铃和着女子的声音叮当作响,一声声敲进他的心。他应是听不到的,却能感受到她的呼唤。

从刚才就知道她一直跟在身后,他装着不知道。云梧仿佛是拂入他世界的一阵风,扰得他寝食难安,并让他对这样无法掌握的未知感到恐惧。因而即使感觉到她应该被困在阵中,他也不曾伸出援手,直到一声叹息出现。

他似乎听到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以致于不由自主的朝那里走去。

“为什么跟来这里?”阮层墨突然出现在阵外,面带不悦。

“我……”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他突然出现,云梧无法形容两个人之间的怪异沉默,只觉得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子似乎就要融入这无尽的丛林绿意之中。

“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言的阿墨。”看她站在原地单薄的身影,他有些于心不忍,“回去吧,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人。”说完,几步跨入阵中,一下来到云梧面前准备带她出去,不料她摇头。

“不,至少让我弄清楚我的疑问,不然,它永远是我心中的疑障。”

他被她眼底的深邃吸引,良久无法拒绝。见她身上有伤,还跟着自己走了那么远,终究还是动摇了,带着她往离鸳山深处走去。

“我第一次遇见阿墨是在厘城,那年我才五岁,跌跌撞撞摔倒在地,是他将我拉起来……”

坐在阮层墨的小屋台阶上,暮色浓重,悬铃作响。云梧声音飘渺轻柔,阮层墨在边上听来仿佛远在天际。

“他很喜笑,每每笑起来,眼睛都弯得如同月芽儿,有着熠熠星光……”

夜间的山谷有丝丝冷意,他径自倒了杯用草药泡过的酒递给她,她回手接过,一饮而尽,压抑的咳了几声,自顾自的说下去。

直到天快亮了,一夜无雨,阮层墨才将眼神从天际收回来,心中惊浪滔天,一只手往后隔着衣裳抚上背部那条狰狞的伤口,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云梧几乎把她和阮层墨的事情全回忆了一番,他坐在旁边静静聆听,眼里全是惊骇,那些总在梦中出现的场景、自己背上莫名多出来的伤口,原来全是真的!他是谁?阮层墨还是阿墨?

连云梧睡过去,蜷缩着在他身边也不曾发觉,他不是不知道这世间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身为祭司自然懂得,只是他此刻当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侧头细细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云梧,他已分不清自己是谁。修长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轻轻沿着那柔和的轮廓勾勒,这张脸,已深深烙在了心底。

“嘤咛”一声,云梧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自己的披风,不由抚额一笑。还好,待客之道幸存,没有让她径自睡在屋外。

蓦地有一张脸伸至眼前,温顺的齐额碎发,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满是探究,小巧琼鹅鼻,微微张开的粉嫩小嘴,身上的配饰作响。她一时回不过神。

大眼瞪小眼了良久,她呐呐开口:“那央。”

“姐姐为何睡在这里?”似乎每见云梧一次,她都有无尽疑问。

云梧尴尬坐起,说到昨天似乎不太光彩。正当她苦闷于如何回答时,那央却转移话题。

“离鸳山素来无外人,姐姐在这里,定然是阮哥哥带进来的。不知那央该如何称呼姐姐?”边说边推开窗。

外头已是暖阳高照,多日大雨,今日终于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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