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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象个弱智和神经病,正因为如此,我这么莫明其妙的笑才越发得让他们觉得怪异。
开学初,由于学校考虑到我们系宿舍的破旧,全系从南区搬到了北区,我们宿舍也从培训楼迁出。我们都有些依依不舍那里的环境,但很快我们发现我们要搬的那座楼环境一点不亚于当时所住,甚至超出以往所住。
我们宿舍的背面便是山,山色伸手可及,高大的樟树甚至把它的浓叶伸到我们的窗前。此时正值雨季,看着雨水从树叶上静静滴落,很难体会到会比此刻更恬静的心情。我的床在靠着窗边的上铺,可谓占尽地利,我可以经常地对着窗外的景色在床上发呆。
楼的正面,空旷开阔,了无阻挡。站在走廊上放眼远望,不仅全校风光一览无遗,还可以清楚地看到校外江流宛转,一桥默立。而且最重要的是女生楼就在我们楼的旁边约50米处,两座楼一对情人似地座落在全校最高的山上,而且没有第三者插足,象要比翼齐飞。
王蕴就住在女生楼里,所有的女生外出都必须经过我们楼前,然后下一个150级的阶梯。所有其它系的男生要找女生也必须上这150级阶梯。待到气喘嘘嘘地上来,除了身体特别健壮的,一般的人再多浓情密意都要化成喘气。因此有许多约好联络方式是吹口哨的,到了楼前摇摇晃晃,一手搭着树,一手抚着胸,即便憋红了小脸也终因底气不足而吹不响,不得已只好在楼下一阵直呼其名,搞得众人皆知。那些约会的女孩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这样的居住位置使我们在山上占尽了地利,因此便于知彼。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如果愿意,可以观察到心仪之人宿舍和卫生间之外的一切举动。比如什么时候外出,和哪些人外出,是否有男生找过她等等,并很容易营造出一个和她偶遇的的机会。
有了地利,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了人和,我觉得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六十八
在刚搬到宿舍楼的一段时间里,由于对这的环境大感新鲜刺激总要找些新鲜刺激的事情做。而对男人来说,看女人始终是件很新鲜刺激的事。于是我们很热衷于搬张凳子在走廊上给经过的女生打分。由于坐得泰然,而且空气清醒,环境优美,丝毫没有局促感,因此不由得评判严格了许多,居然多达60%多的女生上不了及格线。
这样的结果不仅让自己觉得沮丧,而且终于东窗事发。辅导员把我们一班人拉去狠狠地批评了一通,说打分本来就错,但打便打了,为什么要严于律人宽于待已呢?他同时建议我们一伙人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长得象不象有资格给人评分的模样。
辅导员的建议让我们觉得很没道理,没有什么说服力。先不说我们个个长得各有优点,就算是歪瓜劣枣,也不能剥夺它的审美情趣,这是与生俱来的,是基本人权。再说就算是辅导员又怎么了?其实年纪也大不了我们多少,不见得就是当代柳下惠,对美色动不了心。其实要让我去考证柳下惠,此人不是性无能就是性冷淡,要不就是迫不得已强忍着,比如为了某种政治声誉或是敌方以色诱想达到窃取机密或让他投降的目的,偏偏他又忠于已方,只好不下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在看尽了女生楼不多的美女后,我们一致认为王蕴是校花。对于这个评审结果大家没有任何的异议,而且这朵校花确实没有什么比较固定的男生比较经常地找过她。这让我既高兴又觉得压力很大。
(待续)
作者:唐酽回复日期:2002…12…723:22:41
六十九
自从开学后,我和王蕴的关系取得了显著的进展。现在的状况是坚冰已开裂,流水开始冒出冰面,并带着一些冰块开始流动,我知道迟早有一天冰块和流水会融在一起不分你我,我很有信心,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我和王蕴俨然已成了熟人,至少我不再觉得与她相隔遥远。开学再见到她时,王蕴见我是笑靥如花。如果说她那晚对待同志的示范性微笑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那么现在她见我的笑简直就是一朵盛开的桃花。因此我感受到的肯定不只是同志般的温暖,而是带着些朦胧的情意。
王蕴的宿舍在女生楼三层的西头,而我们宿舍在东头的三层,正好可以与她相对。因此我在走廊上常常可以看到她。有时王蕴甚至会主动地在走廊上朝我招手打招呼,这把我们宿舍的那班人看得目瞪口呆,并羡慕得不行。每当此时,这些人总是按着我在走廊上逼问我和王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进展到何种程度。而我此时除了和王蕴心灵相通的对笑外,行动上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于是那些人就开始对我刑逼,又掐又打,整个走廊乱成一团,王蕴在对面的走廊看得咯咯直笑,很象花枝在颤。
由于经常二人对笑,我很快发现我简直就无法与王蕴在一个食堂吃饭。每当我吃饭时总是忍不住要看王蕴,如果正好两人的位置可以对视,总要会心一笑。偏偏我这会心一笑有时竟会笑得止不住。王蕴长得一点也不象笑话,她带给人的是美感,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美感竟比笑话让人笑得更厉害,时间更久,而且不分何时何地。而且居然有一次我自已低头猛笑的时间过长,而当时餐桌上的几人根本就是在很严肃地吃着饭,大家全都非常奇怪地看着我,以至我终于捧着剩饭逃之夭夭。
七十
我开始约会王蕴,但不敢太明目张胆。因此我们从不在下那150级阶梯之前碰面,那样目标太大。我们总是约在下得150级阶梯后往左拐的一条小路上碰面。那里人很少,而且树冠高大,树荫也密,我完全可以转到树后,等到王蕴远远地向我走来时再露面。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想太张扬,王蕴是大家的焦点,保持一种相对的地下状态可以省去很多意想不到的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在我还没追到王蕴之前,一切更需小心从事。
我觉得在选择碰面地点的处理上我很深思熟虑且有远见。虽说这是小事,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对于任何小事都不得马虎。尽管我并不是个细心的人,但当我专心去做一件事时,还是会自以为是地把握了一些细节。
造成我这么小心的原因是陈热,他是块很好的试金石。正是由于他,才把王蕴周围潜伏的危机给暴露出来。并让我明白谈恋爱并不是一个人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对于一个公众人物,你得考虑她的恋爱对公众心理产生的影响。由于陈热的贡献,我后来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而且还超出了诺言的承诺范围。我请陈热看了场录像,当时校内电影的票价是1元钱,而校外那些放着叶玉卿等人三级片录像的票价是2元钱。我请陈热看的是《卿本佳人》。当晚叶玉卿抖动的雪白而丰满的胸脯看得我们血脉贲张,若不是心里还装着王蕴,若不是想着当时在陈圆处的碰壁,险些晚上又去找了小晴。
我和王蕴在一起很喜欢走的路线是从碰面的这条小路一直往下走,大约走到小路的三分之二处,在一棵开满紫色花的兰花楹树边上几十级的阶梯,拐入山间的小路。小路两边是高大的樟树和白玉兰树,树体的清香让人微醉。继续前行,这时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条继续往上,绕着窄窄的盘旋的山间石梯上望江亭,那里可以一览江景,感受江风拂面,看渔火点点。一条往下,沿一个长长的斜坡从校门口附近的一条小路穿出,然后出校门,可以到校外散步。
本来上望江亭的路是一条很不错的路线。但可能王蕴觉得我们还没有好到可以走这条路的程度,所以她不太赞同我们走这条路,我也不勉强。因为这条路明摆着很容易让人有非分之想,甚至比当时我们住在培训楼时经过的那条长坡还更让人有非分之想。而且小小的望江亭只要有一对恋人先期而至,其余的人要么打道回府,要么就在亭旁找个荒草堆躲着。而在野草堆里呆着也就失去了上望江亭在恋爱中享受美景并以美景推动恋爱的意义。毕竟如果不求景色,我们学校适合恋爱藏身的树荫野草比比皆是。
基于上述原因,我们总是沿着长坡出校门。到了校外,我和王蕴又总是沿着一条江边小路走。路的左边是山,右边是江,再前行在一棵百年老榕树的遮盖之下也有一个亭子,从亭子中伸出一个平台,平台下接着十几级一直伸入到江中的阶梯。
我和王蕴很喜欢坐在这江边的阶梯。我觉得在望江亭上更多的是看一种江的气势,感受一种开阔,远观的同时却失之于不能亲临其景。而在这里,不仅不失开阔,毕竟没人敢说眼前的江面不宽,如果他说不宽便让他游,我估计十有八九的人要力尽气绝在半江。更主要的是在这里,人在江边,感觉自己就是江边一景,也是可以被画家入画,被摄影师入镜的。而且身临其境,思想也特别活跃一些,常会有一些拟人化的想法。比如看着江水拼命打着脚下的阶梯,就想着江水到底跟这石梯有仇还是有情。当二人沉默之时,可以静静地听四周的声响,以至有时也能听出点乐调来,一点也不觉得非要找出点什么话题来打破沉默,沉默也成了一种很自在并不觉得尴尬的事。如果我们来了兴致想体会一下江水的冰凉,便再往下坐些,于是脸面、手臂、脚脖便会感受到水珠清凉的浸入,就象被一个冷唇美人在吻。
我和王蕴每坐在这里都非常的放松,而且这里似乎还没有被其他的恋人所发现,只要我们来,总能吹着江风看来往的好象很忙碌的船只。
王蕴和我在这里坐时总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离我太近,让我有过多的胡思乱想,又不离我太远,让我有距离感。但我坐在她的旁边总是有些难以自制。她一头的长发在江风的吹动下常常有发丝拂到我的脸上,让我闻着发香并有种麻麻醉醉的痒。不仅她长发飘动的诱惑,还有她的香水味。王蕴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带着茉莉花好象又夹杂着清茶的幽香,似有若无,始终保持着对我嗅觉并进而是欲望上的诱惑。我时时有揽过纤腰,拥她入怀的冲动,但我看着她高贵而美丽的脸庞,并没有一点要挑逗我的意思,终究不敢。
我知道我和王蕴在一起总有这么多的不敢,是因为爱之弥深便会不由自主地生出惶恐来。我时时得压抑自己很本能的欲望,我怕一时的冲动会让我刚取得的一点进展化为乌有。所谓小不忍乱大谋,不要贪一时之快而失去了长久之快。好在压抑欲望方面我并不是新手,早在高中时就已做过这事了。我只要不喝酒,总能忍住,一喝酒,一般情况下会失控。但说实话我并没有为一直没能触及到王蕴的身体而焦虑不安。事实上我挺喜欢这种对王蕴既想又不敢的状态,一切都朦朦胧胧,烟笼雾罩之中又隐现山形,诱惑着我,刺激着我,让我欲罢不能。而以前缺的就是这种过程,和小晴就不必说了,和陈圆也是一见面就发生了肉体接触,一点没有铺垫,少了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浪漫感。
七十一
我没有触到王蕴的身体是因为我在等待着水到渠成的一天,让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让王蕴觉得没有任何的勉强和不快。而土匪,我没想到一个长得矮而壮的而且颇有些匪像的人,居然会成了我们宿舍的情圣。就在我在追求王蕴之时,土匪和他的一个低年纪老乡也传出了暖昧关系。但土匪居然说出他爱她,却一点没想去动她,而是把她视做天人,任何与她身体的接触对她都是一种亵渎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事实上那个女孩姿色平平,一点不会让人往天人的方向去联想。如果说我们学校会出一个仙女的话,那也只有王蕴。可我也没把王蕴当仙女看,我总想有一天要动她,而且要好好地动她。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当然我们也不好说土匪的审美观有错。但就冲着土匪长得一点没有斯文样,居然会有如此斯文至极的想法,整个给人的感觉就象一只猪在花丛里散步一样不协调。
我们宿舍全都对他嗤之以鼻,其中尤以破破这一纵欲者最甚。我非常深刻地指出土匪只有精神没有肉体的柏拉图之爱必遭失败,一个正常的女人不见得会喜欢被一个根本不想动他的男人爱。但土匪仍然顽固地坚持他的恋爱手法,而且仍然幼稚可笑地认为只有他这样的恋爱才是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唯一正确的。
我们给土匪正名为王柏拉。
我不想当柏拉图,于是非常重视和王蕴偶而的肉体接触。但和王蕴约会多次,只与她有过一次肌肤相亲。那是我们从江边回来,路边的草从中突然传来一点声响,王蕴本来走在靠着草丛也就是我的右手边,吓得一下子闪到我的左手边。就在她的身子和我交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