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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祭司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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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北宸停下脚步,他听到无月的声音不似平常的沙哑粗鲁,她的声音清朗如山间明月,这声音似曾相识。
“如果你真想帮我,就不要往前一步。”无月的声音又传来。

他迟疑的站在原地,要不要进去?北宸清楚的知道媚药的药性,十五年前,因为身中媚药,右丞相将长女塞给了他。“真的不要紧吗?”炎北宸压低声音问道。

他刚走一步,无月坚定地声音传来:“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立刻自尽。”
“好,我答应你。”闻言他只得停下。

无月慌忙拾起地上的衣裳,手忙脚乱的将一件衣裳裹在身上。她手臂上的血依旧流个不停,把她身下的冰雪也染成血红色。

北宸闻到血腥味,也顾不得无月的话快步走了进去。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无月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跳进半结冰的寒潭中。他刚靠近,就看到一抹白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沧濂拿着火折子走了进来,他们看到地上那一滩正结冰的血和沾满血的匕首。随着血迹走到潭边,潭面的涟漪还未散去,浓血在水中划开。

微弱的火光里,炎北宸和原沧濂看清这个山洞,倒挂的怪石上结了一层冰晶,洞中另一部分是积水的寒潭,潭水倒映着山洞的黑色,不知这寒潭是深是浅。

“她跳下去了。”炎北宸说。
沧濂问他:“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知道。”
沧濂叹了口气:“你们此生注定是路人。“

“月姐姐!月姐姐!”清稚的声音传来,她手中火把跳到的火光将地上的血照得更加刺目。
“月姐姐呢?她怎么了?”清稚拉着炎北宸的袖子问,她的眼睛顺着北宸眼睛看的地方望去,“月姐姐跳下去了吗?”清稚焦急地问他,“她不会游泳,这下面这么冷,月姐姐会死的。原大哥,表哥,求你们救救她。”
沧濂看着寒潭说:“我救不了她。”

跟来的华清稚和秦黯夜焦急的喊清稚的名字,巴相死后不久,清稚从昏睡中醒来。在破巴相的阵法时,她虽昏迷不醒,但神志清醒,巴相和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醒来之后便直接去找殷无月。
“哥哥,你们救救月姐姐。”清稚跪在华清澈面前。

华清澈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能救她一次,救不了她第二次。
“好,你们不去救她我去!”清稚愤然起身,扔掉手中的火把就要往潭中跳。
秦黯夜牢牢抓住清稚的手,带着歉意说:“清稚不要去,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清稚在秦黯夜的怀中大哭起来,“真的没有办法吗?”
“我去。”炎北宸突然开口。
“哥,救那个女人值得吗?她可是西秦的人。”赶来的檀香阻止说。
炎北宸说:“值得。”

“那我呢?你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就那个女人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影兮泪眼婆娑,悲戚的问炎北宸。炎北宸背过身去不看她一眼。

“你真的会去救那个丑女人吗?你真的愿意跳下去吗?”影兮走到寒潭边,指着正在结冰的潭水问他。
北宸斩钉截铁的回答:“是!”

“玄隐,你先送她们回去不用帮我。沧濂,我将这枚玉玦交给你,河间军中之事在我未回来之前暂由你来管理。”炎北宸将象征权力的玉玦交给沧濂。

玄隐出言阻止:“主上不可。”
炎北宸:“这是命令,你必须服从。”

影兮含泪看着炎北宸跳下寒潭,原来她在他心中远比不上那个丑女人。影兮忍不住哭出声,向前迈了一步,跟着炎北宸跳下寒潭。

“顾姑娘!”华清澈没能阻止她,走到潭边看着不断上冒的气泡,华清澈也跟着跳了下去。

“主上太鲁莽了!原兄你先护送公主回城,我下去帮助他一把。”玄隐不明白炎北宸今日为何反常。
沧濂的微笑神秘莫测,他与炎北宸沆瀣一气:“玄大统领您就别去碍主上的眼了,兰城之围和暗影司还需要你帮忙,我们还是回兰城去等主上。” 

玄隐不解:“原兄你……”
檀香更是不解:“哥真是笨蛋,为了那女人值得吗?”
原沧濂正色说道:“当然值得。”大大的值得!炎北宸,祝您好运,“我们回兰城。”

水下,无月潜到深水处。她白色的衣衫在水中飘动,长发在水中轻扬,她好似水中的飞天。手臂上的血不断涌出,和水潭水融在一起,化作红色的轻烟。

炎北宸游到她身边,她的脸色惨白,像一张白纸。在寒冷的水中,她的身体也在变冷。抱着她借力上浮,出了水面,是一个干燥的山洞,已不是原来的入口。

上岸可见铺得整齐的干草和燃尽的草木灰,这里应是猎人外出打猎常栖的山洞,外面应是一片森林。
她轻得像一片羽毛,抱在怀中没有重量。因为落水,她湿透的薄薄的白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更凸显出她玲珑的曲线,而此刻她已香肩外露,隐约可见胸前的春光。目光下移,他看见了她胸前的朱砂痣。

他不着痕迹的拉正了她的衣裳,将她小心的放在干草堆上。身上的火折子已被打湿,他拔出腰间的两把匕首,一把是他自己的,一把是无月的。

两把利刃擦出的火星并未点燃火堆中的枯草,加大手劲,在寒冷干燥的山洞里,火星在干草上燃起一小点儿火苗。轻轻地盖上干草,火苗上窜,很快照亮了昏暗的山洞。

细看她,还是画像上的她,此刻多了几分落魄的美。她的脸色比水中更苍白,握住她的冰冷的双手,微弱的呼吸让他慌了神。

将无月扶起,她又瘫软在他怀中,运功逼出无月胸腹中的积水。咳嗽了几声,依旧昏迷不醒。解下她的衣衫放到火旁烤干,用身体为她取暖,虽然无月的身体冰冷,但炎北宸却觉得他抱着一团火,那团火挑他的耐力、毅力和决心。

身中媚毒似乎是他,而不是昏迷的殷无月。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无月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他探上她的唇,开始密吻她。轻抚上她的洁白的肌肤,滑腻如羊脂玉。他开始贪婪的看她,每一寸都瞧得仔细。
她手臂上殷红的一点刺痛了炎北宸的眼睛,守宫砂。

“月神殿的大祭司必须守身如玉,如果让众人知道祭司失身,她将被割断全身筋脉,流尽一身肮脏的血然后被处以火刑,最后骨灰被撒到深山中的山涧之中。映月人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抹去她身上所有的罪恶。”

沧濂告诉他有关映月月神殿祭司的事。他猛然惊醒,一身□熄了大半。
“她是映月的大祭司……”炎北宸看着她脸自言自语的说道。放开她,取下火堆旁的衣裳为她穿上,将外套盖在她身上,炎北宸独自走到洞口吹冷风。

“风……介……”无月在梦中喊着这个名字,炎北宸听到她的声音回到洞内。她的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北宸又听她说道:“不要去……”

北宸握住她的手,好烫。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北宸抱起她往洞外走去。希望还有救。“不要去……”一路上她重复着同一句话。梦里,无月紧握住楚风介的手。

“这次我不能答应你,出战湟林不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映月。在月神殿里等我回来。”楚风介说。
她急切的说:“我跟你一起去。”

“战场凶险,刀剑无情,如果你出了事怎么办?”楚风介的声音永远都是平和的,没有一点战场悍将的狂野粗犷。目送他骑上战马,那一刻,无月已感觉到风介再也不会回来。

“但愿是我想多了。”他是战场上的神,一定会回来的。她安慰自己说道。




、雨夜失踪

王宫中漫长的等待没有尽头,每夜梦里的那团火燃烧得愈加猛烈。肆掠的大火烧毁了梦里的所有,也映红了天边的云朵。战报传来,映月军队接连大败。

西秦新上任的的大巫祝撒渊无疑是个幻术蛊术天才,他将所练的幻术用于战场。每个人内心都有无法愈合的伤,在幻术的作用下,那道伤最终杀死他们。湟林战役不再只是冰冷的刀剑相交,而是西秦幻术、巫术与蛊术小试牛刀的战场。
光明磊落的军队遇到居心叵测的术士,映月大败。

昭宁不不顾什英的阻止赶到湟林。一路赶到湟林,她到那里看到的只是漫天的大火和无数被烧焦的尸体。战火最深处,那熟悉的人一点一点消失在大火里。

“风介!”她大喊道。
“昭宁快走,带着剩余的人马回映月!”他的身体向大火更深处坠去。那一战,映月败了,她梦里的大火烧到了湟林战场,楚风介葬身火海,战死沙场。葬了战死的将士,她同不到两万的残兵弱将回到映月城。

湟林一战,映月失去的不只是楚风介和八万将士,还有一个大国的国威。最后的战报穿回映月,映月上下举国大惊。

昭宁躲在月神殿里哪儿也不去。她没有参加楚风介的葬礼,也没有理会朝堂上群臣的斗争。渐渐地,一种说法从民间传到王宫,再从王宫传到月神殿。月神殿里的侍女看到她都躲得远远地,连与她交好的婵娟女使和青鸟女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她终于知道那异样眼光下的秘密,原来她已经成为害死楚风介的凶手,造成映月大旱三年的妖女、不祥人。
出生就害死母亲,被刺瞎的双眼莫名其妙的痊愈,还有准确的预言,加上今年被莫名的毁容,她所有的不光彩被牵强附会和曲解臆想,她成了千夫所指的妖女和不祥人。
“妖女,妖女,是她害死了楚将军!”
妖女的声音在脑海里回旋,一直回旋着。
——
陌生的城市,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一个身穿黑袍的颀伟冷峻男子怀抱一个熟睡的清丽少女进入人们的视线。路上行人纷纷驻足看向他怀中的女子,他将少女的脸掩在宽大的袍子里,向城中最繁华的迎客轩酒楼走去。

拿出腰间的玉佩,堂中的小二见了点头哈腰的问了声好就去请掌柜和老板娘。

男子摘下风帽,露出一张俊脸来,那人正是炎北宸。年过四旬的掌柜和徐娘半老的老板娘见到他低头抱拳说道:“属下见过主上。”

炎北宸用上级冷漠威仪的声音命令说:“王掌柜,你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王夫人,劳烦你到城中尚衣坊拿一套最好的女衣冬装回来,要快!”中年美妇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女子,和四旬掌柜领命离开。店小二领着炎北宸到酒楼后僻静的后院。他收拾好院中的一切,才恭敬的关上门退了下去。
愬砂城,在映月和圣天的交界处。这座因双方贸易而兴起的城镇在圣天尤为重要,暗影司在此处有一处分司,专负责刺探映月情报,而映月在此处的耳目也颇多。听说上次月镜宁被救走后,月昭宁的行踪已经暴露。而映月更多的细作潜到圣天寻找她的下落。

“公子,大夫到了。”王掌柜扣门说道。
炎北宸用白纱蒙住她的脸,沉声说道:“进来。”大夫是一个花甲之年的瘦削老人,他一边把脉一边捋着山羊胡,眉头皱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大夫,她怎样了?”炎北宸问道。

大夫直摇头:“她失血过多,性命堪忧。但不知这姑娘怎会弄成这样,她全身骨骼皆有损伤,而且伤及心肺,后来虽然治愈,但冬天一到就会旧疾复发,全身生疼,生不如死。另外她有多年咳疾,冬夜严重之时还会咳血。这位姑娘体质虚寒,天生惧冷,最不该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如果再在雪地里多呆几个时辰,她再也不能有孩子。唉,罢了,我只能先治她的风寒和高热,暂时保住她的性命,至于其他公子得另寻高明。”

大夫写了一张方子,密密麻麻都是字。王夫人随老大夫去抓药。揭下她的面纱,她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严重。
王夫人将熬好的药端到后院房中就退了下去。炎北宸拿起汤匙一勺一勺的将药往她嘴里送。无月将喝的药全都吐了出来。他只得将无月拥在怀中,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再送到无月口中。她的唇干燥而苦涩。

一碗药喝完,他的气息已经紊乱。扶她从新躺下,炎北宸看到了窗台上那只全身通红的小鸟,它正用双翅捂住双眼,还不停的发出“唔唔”的声音。
“是你呀。”炎北宸走到窗边说。

小鸟的翅膀露出一条缝隙,一双激灵的小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它的羽毛又变回了青色,拿开翅膀,小鸟仰望炎北宸,说:“我叫青凰,是殷无月的朋友。”

炎北宸挑挑眉:“你会说话?”
青凰不服气的叉着腰说:“我可是神鸟,有我在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炎北宸面露担忧之色。

青凰看着殷无月低声责备说:“她身上的毛病我也治不好,特别是这两年。这丫头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北宸双手抱胸,沉着说道:“你也想救她不是吗?”青凰重重的点头。

炎北宸说:“我认识神医孙士元,你帮我送一封信到他那里,请他出山救你的朋友。”
青凰绕着炎北宸飞了一圈,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说道:“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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