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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祭司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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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漠的说出这个事实,想必从小活在皇宫里的檀香公主也感同身受,毕竟她的父皇和她的皇帝哥哥的后宫都是圣天史上最黑暗的一页。不等檀香和影兮答话,无月又说道:“我们不说别的,就说令兄这一朝好了。令兄登上皇位的路上牺牲了多少人,男人女人不计其数。令兄后宫的妃嫔应该比这兰城的女人多吧,女人多是非也多。她们为了争宠你争我斗,左丞相之女王瑶瑛,敬州节度使之女燕语芩,当朝太傅之女郑媚丽,柱国大将军李妩心,李太妃的侄女李婉莹……”

“够了!”檀香大声斥责,圣天后宫的女人争风吃醋她竟然一清二楚。殷无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本是来羞辱殷无月的,却不想反被羞辱。

“不,公主殿下,我还没说完呢。不说这些叫得出名字的女人,还有那些品位低下的嫔妾宫女和因为争宠争权而胎死腹中的龙子龙女。一个连自己孩子和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皇帝还能做什么?那个地方我不想去,也高攀不上令兄。我不是无盐女,他非齐宣王。”无月气定神闲,檀香和影兮脸色发紫很不好看。

檀香柳眉倒竖,怒道:“说了这么多,你不久妒忌她们貌美吗?装什么清高!”
无月嗤笑:“妒忌?我为什么要妒忌?妒忌她们能治好我这张脸吗?”

“你当然不会妒忌她们!”炎北宸站在门口,声冷如冰。
“皇兄!”檀香惊呼。
影兮呆呆傻傻的望着他,所有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为他跳下寒潭,救起她的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宸哥,而是华清澈。

无月早扔掉手中碎屑的时候一看到了炎北宸,刚才那一番话不仅是说给檀香和顾影兮听的,更是说给炎北宸听的。
炎北宸一把拉过殷无月,拽着她走出后罩房。无月不说一句话,任由炎北宸拉着她朝北屋走,她知道触到了炎北宸的痛处。

走到北屋,沧濂和玄隐站在大门口旁,炎北宸这才松开她的手。
“公主殿下积点口德。”原沧濂的话虽然说得极为小声,但无月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无月用慵懒沙哑的声音答道:“我这辈子什么德都积,就是不积口德。”

曾经的她也是一个温和的女孩子,但多年的经历磨光了她的温和。与宫中嫔妃和姐妹相处久了,她练就了一口超凡的口才。

被炎北宸扔进书房,无月看他将门砰地一声关上,悠然开口说:“如果想好了让我做什么就直说。”
“我确实想好了从你这里拿走什么。”炎北宸靠近她,扯下她的面具,将她的匕首交还到她的手上。
无月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依旧淡然的说道:“皇帝陛下难道忘了我的脸已经被毁过一次了吗?这幅皮囊我早已不在乎了。”她操起匕首往脸上划去。

炎北宸捏住她的右手,阻止了她。无月微微一笑,带了几分嘲讽、几分魅惑和几分冷艳,无月清朗的声音说:“我除了这条命没有其他可以还给皇帝陛下的,想要的话随时拿走。”

“公主不珍惜自己这条命,可有很多人想要呢,譬如映月王,譬如月神殿众人,譬如西秦大巫祝撒渊,还有贵国的皇后娘娘。”炎北宸数着这些让她让的人,果然见她神色一暗,他趁机拿走她手上的匕首。

“你可以把我交给撒渊或者皇后,换取你应得的利益,也可以把我交给映月王或者月神殿,从映月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我告诉你,虽然映月已经抛弃了我,但我也绝不会做出背叛映月或者有辱清誉的事。一个人的死法有很多种,也不必用刀子。”无月坚定地说。如果一个人一心求死,没有谁可以阻拦。但如果真是命不该绝那她也无话可说。

炎北宸松开无月的手:“好,公主这条命我先留着。”
无月将面具重新戴上,哑着嗓子说道:“既然公子无事,那无月先走了。”

夜晚,无月被檀香和影兮秘密请到了西厢房。
“你不是很清高吗?你不是很瞧不起宫廷吗?好,本公主给你这个机会放你走。”檀香居高临下的看着无月。她讨厌殷无月那种嘲讽和看穿一切的语气。

“如果公主真的能帮我出华清居,无月感激不尽。”无月故意欠身礼貌的说道。
檀香挥挥手示意她别做作下去:“别在这里打哈哈,今晚三更,你立刻滚出华清居。”

影兮拍拍手,招来是个小丫鬟。其中一个丫环的身形和无月差不多,另一个手指修长的丫环为那胖丫头化妆,两个时辰后一个惟妙惟肖的殷无月出现在西厢房中。

手指修长的丫环又用面皮盖在无月脸上,细心地为她化起了妆。只是身形无法改变,但已认不出她是殷无月。檀香为她安排的新身份是送瓜果蔬菜到府中的乡下妇人。所以无月逃出华清居十分顺利。
逃出华清居数十里,无月才脱掉那一身累人的装束。
“你要去哪里?”青凰飞在无月头顶问。

“再去西秦一次。”无月说,华清居已没有留下去的必要,她又对青凰说:“你留在炎北宸身边,他想起要什么了再来通知我。”

青凰看着外面的大雪十分惆怅,去年它只离开了几天,无月就自弃的想死,如果不跟着她,青凰不知道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向西南行去,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真的找不到他,无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经历这一次失败,她放弃扮成臃肿丑女的样子。稍微改装一下,扔掉那一身破棉絮,她用宽大的黑袍子和斗篷把瘦弱的身子裹得仍然十分臃肿,脸也经过改变后变得十分平凡。

一天的行路,她只知道向西南方行进。夜幕降临,她走到一处败落的村庄。因为战争,这里早荒无人烟。寻了一间有三面墙壁的屋子避雪。这间破旧的草房里堆满了薪材,在薪材旁边还有一个简易的灶房和半口烂锅。最里面还有一张破旧的炕,炕上有一张稻草编成的被子。

寂静之中,她听到有人痛苦的呻吟声,走到草堆后面,无月看到一个大肚子的年轻妇人正躺地上,她的嘴被布条堵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她身边的老人焦急的为她擦汗。

“老伯,您这样用布条堵住她的嘴也不是办法,必须扶她躺倒炕上去。”无月看那女子即将临盆建议说道。老人才取下堵在妇人嘴里的布条,艰难的扶起年轻妇人。无月走上前去帮老人将妇人扶到炕上。

“爹,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妇人嚎哭的叫着,她在狭窄的炕上挣扎。
“老伯,劳烦你烧一锅热水,我为这位姐姐接生。”老头本就六神无主,听了无月的话才缓过神来。无月是未嫁的女儿,但这产妇的情况糟糕,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小姐还是个姑娘,不宜待在产房。”曹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殷姑娘请出去吧。”
那年轻妇人死死的拉着无月的手不放,乞求她说道:“求姑娘别走。”那妇人莫名的相信无月。

无月说道:“曹夫人,她太激动,我必须留下来陪她。”曹夫人拗不过她,只得在中间拉起一丈白布。
“我不要生这孽种。”妇人大声哭喊,无月的手被她捏得生疼。

“它是你怀胎十月的孩子,为什么不要它呢?”无月轻声问她。那妇人情绪更激动,无月扶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

她从妇人口中知道,这里是圣天和西秦交界处。两国交战时,这个村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她是家里的长女,上有老夫母和幼弟,没有能力逃走,只得留在村里。那时逃兵流寇和往来的军将颇多,为了生计她当了私娼,专接军中将士。但她的老母和幼弟还是死了,留下她和老父。她一个年轻姑娘不懂避孕,莫名的怀上了孩子。她说她不知道这孩子是西秦人的还是圣天人的。刚才躲进草堆也是担心流寇折返回来杀他们。

“好痛啊!我不要生下它,它是个杂种,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一边叫一边喊。到底生孩子会经历多大的痛苦,无月想起她早亡的母亲。当年她的母亲因难产而死,用父亲的话说,是她害死了她的母亲。

“稚子无辜,你们今生注定是母子,为什么不珍惜这母子情分呢?每一个生命都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你该为荣升母亲而高兴。”无月心中百感交集。

“真的吗?我以后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孩子呢?让它知道它没有父亲,它的母亲是一个不堪的妓女吗?”妇人哭了,泪水里有屈辱有痛苦。

无月为她擦汗,轻言说道:“不,无论它的父亲是谁,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可以告诉它,它有一个英勇的父亲,为保卫自己的国家出生入死。不要为他是哪一国人而感到羞耻,无论对西秦还是圣天,他都是那个国家里的英雄。你还可以告诉它,它有一个坚强的母亲,告诉它你是怎样坚持生下它的,告诉它你是怎样将它含辛茹苦的养大成人。如果他是男孩,你要将他教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她是女孩,你要教育她像你一样坚强。”无月说着,“所以你的孩子可以很骄傲的活下来。”

听了无月的话,妇人不再暴躁激动,她现在将精力集中到了孩子身上。“你一定能将孩子平安生下来的。”无月鼓励她说。

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那一刻无月哭了。她做到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妇人昏昏睡去,曹夫人将孩子抱去清洗。包好孩子,无月从曹夫人怀里接过孩子抱到妇人身边。妇人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目光慈祥而温柔。

“姑娘谢谢你,你会有好报的。”她对无月说。
“但愿如此吧。”无月的话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好报,在她身上从未实现过。
妇人又柔柔的开口:“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孩子?无月神色黯然:“我不会有孩子。”她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子,身体不允许,命运更不允许。妇人震惊的看着她,曹夫人也惊异的看着无月。

“小时候太招人厌了,被人摔坏了身体,留下了终生的病根。不过你放心,我死后自会有人为我收尸,还不至于沦落到曝尸荒野的地步。所以你要珍惜你做母亲的机会。”十多年过去了,那道伤疤不再痛了,她也不知道当年她为什么没有死。现在对她来说,活着是一种折磨。




、阴错阳差

安顿好这一家人,曹夫人送了五十两银子给他们。
“殷姑娘刚才的话老身听到了。”曹夫人说。
无月笑笑,说道:“让夫人见笑了。”

曹夫人说:“姑娘说得很好,走吧。孙神医和公子在外面等着。”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痛苦,在后宫里没有子嗣的女人就像浮萍,地位永远不会稳固。孙神医能治好她吗?

这次檀香和顾影兮彻底失望了,她们千辛万苦赶殷无月出府,最后她还是被炎北宸找回来了。在华清居,她被安排在炎北宸住的那栋楼的第三层。门外五步一丫环十步一侍卫的守着。她成了炎北宸牢笼里的金丝雀。

曹夫人说,让她安心在这里养病。病,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病。外面所有的一切都被挡在楼下,隔着窗户她能听到檀香的娇斥、影兮的柔泣,还听到了清稚的好奇的声音和清澈的疑问。对她来说,那些声音都已离她远去。

许久不曾打开的大门在那一天被打开,所有的变数也从这道门涌进来。几名侍女抬进一架箜篌,她们小心翼翼地将箜篌安放在大厅左上角的镂空雕花大屏风后。无月退到屏风后,拨弄了记下。
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

“我倒要看看殷无月是个怎样的狐狸精。”她听出那是檀香的声音。跟进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影兮和华清澈。

“曹夫人,劳烦您请几位贵客回去。”无月说。她不想再见到檀香和顾影兮,也不想徒添更多的麻烦。
清澈透过雕花屏风看到她清丽的背影,长发倾泻在白色的拽地长裙上,她如一个公主优雅的走到里间。
曹夫人拿出长辈的威仪喝道:“公主,皇上吩咐过这里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

“曹夫人!”檀香惊呼一声,她嚣张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曹夫人,影兮听说她是太后进宫时的陪嫁丫环,在宫中陪着太后与宫中妃嫔斗争周旋。在后来的内廷斗争中,也是她护得炎北宸周全。她还听说,炎北宸尊她为母,并封她为先帝的夫人。曹夫人在宫中的威望是仅次于太后,未立皇后的炎北宸将后宫大权交由她处理。圣天人说她为人严厉刻板,不苟言笑且心狠手辣,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在皇宫中后妃皇子见了她也得礼让三分。

华清澈也抱拳行礼问好:“曹夫人安好。“
曹夫人不理他,只说到:“不知几位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有何贵干,难道几位连皇上的旨意也不遵从了吗?”她虽年近五十,相貌平凡,但在宫中挣扎了三十多年,也练就了不怒自威的本事。

“夫人您怎么来了?”檀香低眉,不敢抬头看曹夫人。
“公主有事吗?”曹夫人问檀香。
檀香也只得硬着头皮说:“当然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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