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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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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阿霞说的。

现在阿霞在省工行有一份很轻松的差事,跟小叶子分手了,继续暗恋一直也没结婚的小西。
这俩人看来是耗上了。

人物:稻草
BH指数:★★★★
BT指数:★

稻草是浙江人,来自浙江最贫困的山区。
稻草入学报道的时候,穿着双拖鞋,提着一个不大的旅行袋,上面印着四大天王的头像,刘天王的脸上还有行字,好运一路发。
稻草还背了一个塑料编织袋,里面有一大捆稻草,码的很整齐,洗的很干净,有股挺好闻的味道。
稻草跟宿舍里每个人都客气的打了招呼,笑得很阳光。
然后他就把那一捆稻草铺在床板上,又往上铺了一层学校统一发的床单,上面印着XXX系,XXX号。
幸亏当时我老爸不在。

老鼠当上班长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稻草申请特困生补助。

稻草的脸上总长出一些痘痘,不多但很顽固,象菜地里的韭菜,割完一茬还有一茬,层出不穷。
不过他总是在笑,笑的总是很阳光,所以我们都觉得他可以去拍偶像剧。

稻草有一张照片,他睡下铺,照片贴在上铺的床板下面,一躺下就能看着。
照片里稻草和他老爸老妈站在一间土屋前,稻草很酷的端着肩膀,双手抱胸。背后是土屋的窗户,一个方方正正的洞,洞口有根木棍,支起一大块木板。
稻草的老爸是老年版的稻草,真的很老。

稻草每天都很开心,开心的上课,开心的自习,开心的打篮球,开心的吃米饭拌豆腐乳,开心的给老鼠写作业,开心的陪我在图书馆门口等女孩,等到之后又开心的转身走人去上自习。

这让我们觉得很不开心。
作为一群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满腔热血无处发泄还觉得自己挺有文化挺有内涵的青年土匪,我们无法容忍稻草这么没心没肺的老在我们身边阳光灿烂。

凭什么我们的日子总过得那么无聊空虚,你每天忙得屁颠屁颠的

凭什么我们觉得食堂的饭肯定连猪都不爱吃,你顿顿有滋有味连饭粒都不带剩的

凭什么我们旷课睡的浑天黑底还觉得浑身牙疼一肚子脚气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你早出晚归教室自习室图书馆四处流窜什么课都爱上什么课都听得懂夜里熄了灯还打手电翻两页书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呀,你稻草不是故意给我们填堵恶心我们吗?!

所以我们决定要对稻草采取行动,就象情人节时各大商场女性用品专柜打出的横幅广告。

断不能轻饶了那小子!!

不能!

老鼠是个暴脾气,第一个出手了。

某天下午吃过晚饭,他相当冲动的把稻草从图书馆里提出来,揪着领子拎回教室,指着满满当当一屋子翘首以盼等着看稻草挨收拾的同学,告诉稻草,

这几天的高数,我们都没听懂,你不是牛B吗,你给我们讲一讲,讲不明白不许走。每个礼拜讲一回。讲一回30块钱,班费出。

稻草给大家鞠了个躬,很阳光的走上讲台,稀里哗啦的讲了2小时。
大家稀里哗啦的鼓掌,就当起哄了。

后来少爷也出手了。他神经反射弧长,慢条斯理的,但手段比较阴险,他一贯BS老鼠,净整没技术含量的事。

少爷每个周末睡到11点准时起床,然后就拉着稻草给他补课。

少爷对学习环境要求很高,太吵了不行,太安静了也不行,没气氛啊。

所以少爷和稻草经常在学校门口我们老去的那个小饭馆的包厢里补习,有时候还拉上我们宿舍别的什么人。

少爷学的很认真,效果很显著,连红焖肘子都吃腻了。

稻草教的不太上心,老想撇下学生自己去图书馆看书,屡屡被我们狂骂,赶上有我这么张毒嘴,人都被骂胖了。

二哥那会儿脑子不太好使,上街买衣服买鞋老记不住自己的尺码,买回来穿不了又懒得去换,这我们都能理解,他腿脚不好使。

所以就放稻草柜子里先寄存着,反正我们的柜子都不上锁。

寄存一阵就忘了,大家懒得提醒他。

我们大家都干过类似的事,毕竟是一个团伙嘛,对待稻草这样引起公愤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

我们那个团伙对稻草的宗旨就是,你要跟我们不是一伙的,我们就把你发展进来,你要跟我们是一伙的,我们就把你开除出去。
反正不能让你闲着。

后来稻草找了份家教的活儿,就不带我们玩了。

大三以后我跟稻草的关系比较纠结,很纠结,太TM纠结了。

说来话长了。

话说我大一的时候好死不死、贱不喽嗖(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词儿了,汉语里没有别的词儿能更准确的描述出我年轻时无耻的神韵)的跟别的系一个女孩,叫瓶子的谈恋爱,谈了前后有一年多吧,谈得那叫一个BH。(都惊动我那BH爹纠结妈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老头老太太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安插的卧底)

后来分手了,因为好歹也算一次准初恋,所以我脆弱的小心灵就被BIA…JI一声,扔在东北那片寒冷的冻土上,摔得稀碎。
过了好几十个礼拜,我才找到笤帚簸箕,把我那颗稀碎稀碎的破心,哗啦哗啦的撮起来,拿胶水粘吧粘吧重新放回腔子里。这是后话了。

反正我那会儿挺爱喝酒,但求一醉啊。瓶子也是浙江的,稻草能跟她说上话。

稻草那会看出来我贼心不死,就很主动的蹦出来帮了我不少忙。

往瓶子那传个话,我喝多了扶我出去吐,我在床上装死他去老师那帮我请假说我真死了,深更半夜不睡觉陪我坐楼梯上借厕所的灯光(我们那会经常这么干,我也陪老五借过厕所的光,那光线真柔和,夹杂着浓郁的味道,在我记忆中挥之不去啊挥之不去)聊天说的句句都是宽心的话。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反正经过那次失恋,我们俩的关系好的一塌糊涂。

问题在于,稻草和瓶子关系也好的一塌糊涂。

到了大三,稻草和瓶子的关系终于不是一塌糊涂,而是严丝合缝条理清楚的谈上恋爱了。

我和稻草的关系还是很好,好的一塌糊涂,外加很微妙的乱七八糟。

瓶子大学四年一直走阳光路线,连毕业离校时哭都哭得阳光灿烂,唯一不阳光的,就是跟瓶子谈恋爱那阵儿。

里面多少有点我的关系。

 大三下学期,别的学校有个瓶子的男老乡总来我们学校,牛B哄哄的推开自习室门大声叫唤瓶子的名字,
有一次瓶子和稻草一起在食堂吃饭,那牛B先生上来拽着瓶子就走。

稻草说那是瓶子的高中同学,在高中谈过一段恋爱,上大学分手了,牛B先生后来觉得不服,还想再找回来。

我们这帮流氓哪信这个啊,欺负谁没念过高中呐,稻草就是再瘦也不能真拿人家当稻草啊,何况稻草后面还有我们这么一帮流氓呐。

在一个特冷的晚上,我们伏击了牛B先生。
过程比较曲折。

那天稻草去当家教了,我们几个在宿舍里打牌,然后瓶子班一个孩子来报信,牛B先生又来了,正拉着瓶子在小树林边上谈心呢。

扔了牌就冲出来了,搜了一圈没找着。牛B先生不知怎么收到消息了,哀求瓶子,瓶子知道我们都不是好鸟,怕事闹大了,就把牛B先生带回女生宿舍藏着。

天太冷,牛B先生估计我们等不了多久,藏了一会儿,就化妆跑了(穿了件瓶子宿舍一高个女生的大衣,还蒙了条头巾)。

牛B先生很聪明,可惜他不认识我,我是谁呀,我是著名的狗头军师兼流氓师爷啊,早生几十年,我在上海滩肯定是青帮里顶尖的白纸扇,运筹帷幄之余也光着膀子冲杀在前线,基本上没许文强什么事。

所以牛B先生逃出我们学校的时候,我跟辫子俩人正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共汽车站顶着寒风抱着瓶子(酒瓶子,别想歪了)喝小酒呢。

然后开打,然后得胜还朝。

再然后牛B先生的老乡们不干了,俩学校的浙江老乡会主要负责人及相关同志碰头开了个短会,也不知道那几个SB是不是一贯考虑问题不用脑袋专用脚后跟,反正大家一致认定,这事是稻草唆使的。

勾结流氓,恶意破坏CJ恋情,横刀夺爱这几顶大帽子就扣到稻草脑袋上了。

说老实话,我那会真没拿那事当事。换我是稻草,就当听见有人放了个HIGH C的响p。
说好听点,那都是虚名,如过眼云烟,爱说什么说什么。
说难听点,我就勾结了,我就恶意了,我就横刀了,怎么着吧,你还能拿我当禽流感给扑杀了?

那时候想法就这么单纯(其实是傻,我承认)。

现在想想,稻草当时承受的压力太大,他在我们那座城市所有大学的所有浙江籍学生中都出了名,而且不是什么好名声。
连瓶子都埋怨稻草,说你怎么有这么一帮子哥们啊。
我们不得不承认,牛B先生确实牛B,窦娥怨唱的真精彩。
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于习惯用拳头代替脑袋解决问题,这一点上,我们比浙江老乡会主要领导和相关同志高明不到哪去。
结巴碰上口吃,谁也别说谁啦。

然后稻草干了一件很BH的事,太BH了。
古语有云,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叫下(吓)人。

稻草买了两瓶酒,单枪匹马去牛B先生他们学校,找到牛B先生的宿舍。
进门把酒往桌上一放,一口浙江普通话说的掷地有声。

我是谁谁谁,哪个哪个学校的,大家都说是我找人打谁谁谁,我没有。因为我要打他,不用找人。不信咱们就试试。

然后就试了试。

稻草除了跟牛B先生试了试,还跟牛B先生的几个好朋友挨个试了试。精疲力尽鼻青脸肿的让那个学校浙江老乡会的主要领导和负责同志给扛回来了。

我们不太关心究竟试成什么结果。
因为我们发现稻草的小身板里有些我们没有,或者说本来有后来窜了味走了样消磨殆尽的东西。
关于尊严,
关于担当。

那以后我跟稻草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更纠结了。
没脸啊。

稻草毕业的时候因为成绩优秀,学校保研,稻草没念,回家考了温州的公务员。
他跟瓶子也掰了,瓶子在上海嫁了个律师。

有一年我去上海,就是翅膀结婚那次,送走小朋友,我绕道去温州看稻草。
稻草开着一辆很牛的轿车到车站接我,依旧很阳光。
他也结婚了,老婆是个当地大款的女儿,家里是做皮革(也许是人造皮革)生意的,皮肤白皙,毫不动人。
我不明白稻草怎么会找这么个老婆。
稻草带我去他家,开门进去,他老婆正蹲在客厅的地板上,给稻草的妈洗脚。
我就什么都没再问。

稻草还是不怎么喝酒也不抽烟,我们在书房里淡淡的聊了一夜,他老婆不时的过来给茶杯续水。
稻草看老婆的眼神很柔和。
聊起当年的事,稻草说,我从你们身上学了很多东西。

我心里那个寒啊~~

稻草啊稻草,你这王八蛋是不是老天爷专门用来恶心我的。

人物:迷糊
BH指数:★☆
BT指数:★★★☆

迷糊也是浙江学生,宁波农村的,那地方比较富裕,所以迷糊也比较富裕。

迷糊个子不到1米六,皮肤挺白(我们班好多女生都羡慕这一点),性格里有些江南地区特有的山清水秀的精致。跟我们这些糙人在一起,显得有点另类。象混入野驴队伍卧底的小白兔。

迷糊小时候练过5年体操,身材那叫一个好,脱了衣服,小肌肉一块一块的。不过浙江好像不是传统的体操大省,加上迷糊先天的高度近视,所以迷糊没成专业运动员。

业余的也比我们这些吃货强。体育课一考体操,迷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每年期末的时候体育课都考引体向上、单杠大回环什么的,我们在边上陪体育老师抽烟,迷糊一个人就把我们哥几个的指标完成了。
引体向上每人30个,大回环10个。
然后我们就请迷糊吃饭,听迷糊吹牛。

迷糊吹牛有瘾,逮什么吹什么,信手拈来,漏洞百出,每每吹的我们精神为之一振。

印象比较深的一回,是二哥说起他们家那一大片地丰收,打了多少粮食什么的。

我们哥几个就跟着发愁,那么多粮食,可怎么储存啊,当时那个心情真纠结,愁的没招儿没招儿的,就盼着二哥赶紧低价给卖喽,换成银子请大家喝酒。

然后迷糊就说了,他们家的粮食也丰收,然后都放在大缸里。

我们奇怪,那得多大的缸啊。

迷糊就吹开了,那缸多大多大,直径多少,高多少,具体数字忘了,反正那缸里装满水,我们哥几个加一块儿再带上老婆、孩子、二奶、狗,能集体淹死在里头,遗体并排码放都不用摞上,谁都不挨着谁。

我们当时就傻了,正在风中凌乱的琢磨那是存粮食的缸,还是豪华的分单元带单间的集体公墓,老五发话了。

老五大学头两年不太DJ迷糊,为什么不DJ,待会再说。

反正当时老五特理智特清醒特关心的问了一句,那你们家那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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