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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侍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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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巧云的床铺,心里五味杂陈。早晨,我起得晚,她还没好气地说我太懒了,早晚要挨揍。然后,我们一同去当值,如今下值了,回来得却只我一个。
  打开橱柜,将巧云的东西收拾好,包在包裹里。她的东西不多,几件半旧的宫装,三四样首饰,零零散散约莫五十两的碎银,还有一大包碎布头以及那个尚未绣完的荷包。巧云放弃了太过俗气的并蒂莲花,又不敢绣太过露骨的鱼戏莲叶,最后绣得是银丝线勾勒而成的高山,山前横伸一枝红梅。我猜测她大概是取“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意思吧。
  只是红梅只绣完了一半,永不可能完成了。她对朝云的心思,也不可能说出口了。
  第二天,起了大早,辗转找到那两个小太监,请他们将包裹送去永巷。有点私物傍身,或者巧云能过得好一些吧。
  范公公仍是选了眉绣补缺。巧云以前说她毛手毛脚地不成气候,可我看来,她却拘谨地很,说话低声细气,走路蹑手蹑脚,不管是倒茶还是备点心,都要先问了我,毫无主见。
  范公公看了直皱眉头,我心里明白她是被巧云的事吓坏了。正如昨日我说话先将爹抬出来一样,眉绣把我当成了挡箭牌。
  伴君如伴虎,谁又能责怪她呢?
  我也是害怕的,先是小桃,然后是依柳她们,现在是巧云,说不准哪天就轮到我了。
  沈清说多不过三五载,便接我们出去。
  三五载啊,听起来那么久,那么远。
  昨日,三位王爷联袂而来看傻了一路人。没想到今日更是非比寻常,王爷们竟齐齐带了王妃来给皇上请安。
  三位王妃均是花信年华,又都盛装打扮了,个个明媚艳丽。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平王妃,她头上戴着赤金镶红宝石步摇,身穿杏色如意云纹褙子,真紫色绣忍冬花综裙,衬着水灵白皙的肌肤,身姿纤柔婀娜,楚楚动人。
  尤其站在平王身边,一个高大魁梧如苍松,一个娇媚缠绵似弱柳,很般配。
  皇上对王妃们的到来并不意外,慈祥地招呼她们用茶点。
  说过几句场面话,庄王携着王妃率先跪倒,“昨日听父皇教诲,儿臣甚感惶恐……早日开枝散叶为刘家传宗接代。”
  平王与安王也分别与王妃一齐跪地,说着什么儿臣不孝的话。
  听这意思,皇上昨日责备他们没有子嗣了。
  这三位王爷,庄王成亲最早,已近五年,庄王妃起先怀过一个,不知为何没了,之后再没怀上。平王与安王成亲都是三年多,平王膝下无所出,安王只有一个女儿。
  皇上这般年纪,早就应该儿孙绕膝了,可儿子们都不争气,难怪他会恼怒。
  可是,他昨天发那么大脾气,就只是因为没有孙子?
  许是因为王妃们在场,皇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扬手让他们起身。又随口问了些家常话,庄王妃言谈大方得体,甚得皇上欢心;安王妃举止俏皮伶俐,惹得皇上大笑了好几次。只有平王妃一直柳眉微蹙,美眸含雾,声音细柔,吞吞吐吐地不成句子。
  平王表现得极好,在她说话时,一直爱怜地看着她。
  皇上倒是暗皱了好几次眉头。
  不知为何,我想起在纤云宫偷听的那席话。皇上因子嗣发怒,平王妃定是非常委屈吧。
  王爷们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带着王妃们告退了。
  我与眉绣忙着收拾用过的杯盏。
  皇上突然问:“你不是说屋里太热,要将绿梅搬出去,怎么还不搬?”
  我笑着答道:“现下绿梅适应了热屋子,乍搬出去怕受了寒,正想商量范公公,先找个没人的空屋子,一点点冷下来,再搬出去才好。”
  皇上点点头。
  范公公借机提起过年的事,“……几位王爷没什么家口拖累,不如一同在宫里守岁,也好热闹点。”
  以往除夕都是皇上跟妃嫔们单过,而今最受宠的贤妃去了,薛美人也没了,范公公是怕太过冷清,就想把王爷们叫来一起,顺便享受点天伦之乐。
  皇上没有反对,“让他们宫禁前回去,若是晚了宿在宫里也成。”
  范公公喜滋滋地应着。
  我却愣了一下,真快啊,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目光不由落在墙角的绿梅上。
  皇上亦朝这边看过来,沉着脸道:“除夕若还不开花,你自己到院子里跪一夜。”
  三九寒天,在外面站上半个时辰都冷,还要跪上一夜,这岂不是要人命?
  还不如直接给一刀来得痛快。
  我暗自抖了一下,莫名得有些发虚。
  俗话说,玩鹰的被鹰啄瞎了眼,我这养花的,不会因花而死了吧?
  端着托盘出去的时候,范公公小跑着赶过来,“阿浅啊,行不行?你说哪个屋子合适,我立马找人给你腾。”
  他对我是真的好。
  我笑着安慰他,“多谢公公,我心里有数。不过想求公公件事……”
  范公公一口答应,“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肯定没问题。”
  我悄声道:“我有个跟我同时进宫的姐妹,现在浣衣局。若是梅花开了,我想求个恩典让她过这边。”
  景泰殿是伺候皇上的,轻易不让人进。我想趁着皇上开心的时候求,范公公若能帮忙说句话,事成的几率会大很多。
  我不想朝云再受苦。
  范公公稍犹豫,便道:“行,我到时帮你说句话。不过,你既然荐了她过来,就难免受她牵连,你可想好了。”
  我郑重地点点头。
  皇上的一句话,便让后宫变了天。
  仿佛一夜之间,宫里就有个过年的气氛。内务府,尚衣局,尚膳局等各处的宫人忙得几乎脚不点地,走路如风。
  范公公道民间过年兴除尘,招呼着景泰殿上下宫人扫雪洗地清整庭院,擦拭家具拆洗帐帘,热闹非凡。
  我要帮忙,范公公不肯,只叫我守着那盆绿梅,除了日常的当值,其余诸事一概不让做。
  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雪花就像飘飞的柳絮,洋洋洒洒地把后宫妆点得银装素裹。
  我按着平常当值的点出了门,范公公正抄着手缩着肩在雪地里来回踱步,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见到我,范公公眼睛一亮,着急地迎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了各种忙~~尽量稳定更新,实在没办法,会爬上来请假~~


☆、31除夕夜

  “阿浅;梅花开了没有?”
  我摇头,“昨儿临睡前还没开,现下如何,我也不知道。”
  范公公一把抓住我的手;“唉哟姑娘唉,这近百口子的命都在那宝贝身上了;还不快去瞧瞧。”
  范公公并非夸大其词,实在是皇上太过看重此花,若赶在除夕前开花,皇上龙心大悦;景泰殿的宫人会好好地过个年。若是没开;皇上会是如何反应;谁都不敢想。不过,我在院子里跪一夜是免不了的。
  对养花,我虽有自信,可身上背着如此大的干系,我还是不敢大意,白天有太阳,就将绿梅搬到外面晒太阳,夜里冷,则搬进空屋里。范公公不放心,还额外派了两名太监值守。
  到了空屋,值守的太监小心地开了锁。
  刚进门,梅花特有的淡雅清香扑面而来。就看见,虬结的梅枝上面,待放的梅花如同才睡醒的美人,正慵懒地舒展着肢体,绽开了粉嫩的花瓣。
  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柔柔的,怯怯的,软软的,响在我的心里。
  范公公激动得拂尘都要拿不住,看着梅花不敢上前,“开了,真的开了啊。快,快去请皇上!”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扑通”的跪地声。
  皇上已经来了。
  他缓缓走近,视线落在梅花上,像是看着心爱的女子,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梅花承接着他的目光,似有灵性般,一朵接一朵绽开,花瓣微卷,像在朝拜君王。
  皇上伸手抚摸着花瓣,动作轻柔温存,指尖竟在微微颤抖。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我竟有些感动,谁能想到皇上也是爱花成痴。
  过了好一会,他猛然开口,“来人,将此花送入沈相府里。”
  一语惊了四座。
  谁都看得出来,皇上极喜爱这盆绿梅,而且近半个月景泰殿的宫人也没少为这花折腾,可皇上竟然赏给了沈相。
  皇上竟如此看重沈相么?
  太监小心地将花抬了出去,皇上面容平静地看向我,“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恭谨地说了朝云之事。
  皇上听罢,对范公公道:“你看着办吧。”
  我心里一喜,这事算成了。
  除夕宴跟往年一样设在风华厅。
  酉初,景泰殿的正门缓缓打开,范公公头前开路,皇上乘御辇居中,张禄随侍辇旁,一众宫人静肃地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前往风华厅。
  雪已停了,树上积雪犹在,被耀眼的红灯笼映着,发出柔和的光芒。
  一路走来,处处张灯结彩,宫里真正有了过年的喜庆气氛。
  风华厅的门口,早有成群的宫人候着。皇上方一下辇,口呼万岁的声音便排山倒海般一重一重呼啸而至。
  王爷与王妃侍立在大殿内,齐声问安。
  皇上心情甚好,笑着让大家平身,自己在首位坐了。德妃坐在他的身旁。
  我这才发现,皇上的妃嫔少得可怜。皇后自然是没了,四妃如今只剩德妃自己,九嫔倒有六人,虽说容貌看着还算艳丽,但仔细一瞧就明白她们都已过了韶华之年。至于其他婕妤美人才人什么的,总共也就二十余人。
  菜一道道摆了上来,酒一壶壶端了上来。
  因是家宴,又是除夕,酒过三巡,席上之人便少了拘束,气氛渐渐活络起来。
  我站在距离皇上稍后的地方,被廊柱挡着,正好能够大胆地观察着殿内的人。虽然,我极不想承认,我心里牵挂得只是平王。
  平王坐在右首首位,看上去兴致很高,一盏接一盏地喝酒,不时侧身与平王妃说笑几句。平王妃比那日的气色明显要好,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屋里暖意太足。
  平王过去是六皇子刘成烨,因尚未成亲,他一人独占一案,神情专注,像在倾听屋内的丝竹之声。他头戴白玉冠,身穿绯色直缀,绯色很衬他,既显得喜庆,又增添了他的俊美。那双眸子,映着殿内的流光溢彩,明亮得如同黑曜石。
  不可否认,在场的诸多俊男美女中,六皇子无论在长相还是气质上都是最出色的一个。
  平王虽英俊,但稍嫌霸气,让人不敢接近,庄王虽温和,可过于怯弱,撑不起大场面来,而安王,总让人感觉聪明外露自信过了头。
  这兄弟四人,平王与安王容貌最为相似,都像皇上。六皇子更多带着贤妃的特征,而庄王……我的视线不由转向左首首位,庄王正兴致勃勃地看歌舞。
  一道视线吸引了我的注意,迎着那道目光看过去。
  那人黝黑的皮肤,机灵的双眸,见到我,习惯性的咧嘴一笑,露出两列雪白的牙齿。
  竟然是齐义!
  那个想送我到盛京的马车夫。
  而他,正站在庄王身后,显然是庄王的侍卫。
  我记得很清楚,沈相曾为了诱皇子们出动而放出风声说西南有凤身。
  我也记得朝云说过,沈家支持得是庄王。
  既然如此,庄王为什么也派人去惜福镇?
  他想迷惑其他皇子?
  还是沈相根本没告诉庄王这是个圈套?
  齐义见我讶异不解的样子,又是咧嘴一笑。我本能地往廊柱后面再躲了躲,恰碰上范公公。
  范公公着急地说:“给你使了好几次眼色都没看见,快去,皇上给王爷们赐了酒。”
  我一激灵,看到眉绣已取了酒壶往庄王那边去了。
  忙上前,在皇上面前的案上取了另一壶酒,朝平王走去。
  这些天,我已经很能控制自己,在有人的时候绝不会如以前那般偷看他,也不会听到他的声音就全身颤抖得不能自已。
  所以,我微笑着缓步上前,优雅地跪下。我的步子很稳,我的笑容很甜,我的跪姿很端正,然后取过他的酒杯,执壶倒酒,酒恰平杯口,一点都没溢出来。
  我有点佩服自己,平常倒茶绝对没有这样高的水平。
  双手端起酒杯,恭声道:“皇上所赐西域贡酒,王爷请——”
  他伸手来接,手指拂过我的手背,停了片刻。
  我慌忙起身,裙裾似被什么挂了一下,害得我几乎站不稳。
  低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往六皇子那边去。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话语,因他眼盲,我执了酒杯送入他手里。
  他连酒杯带我的手一并握住,低声道:“阿浅,你怨恨我么?以致于路上遇到都不肯打个招呼。”
  我愕然抬头。
  自打不教他养花,我只遇到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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