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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侍寝-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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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捶打着他,“没有……走开!”
  他却得寸进尺,竟然压上来,声音暧昧,“她不教,朕亲自教……”
  大手一挥,抖落了姜黄色的焦布帐子。
  餍足的某神情欢愉,轻轻吻着的唇,“等小日子过去,咱们还用这法子,好不好?”
  “滚!”转过身,扯起锦被蒙头上,隐约听到他的闷笑声。
  他将手伸进被子,稍用力,将捞出来,“过会去望月宫坐坐,要不要一起?”
  望月宫住了两个美,就是以前平王府的姬妾。
  刚才他还因说“坐一坐”的话而恼怒,这会身心满足了倒又提起旧话来。赌气道:“不去,免得搅了的好事。”
  他呵呵笑着,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那就不坐了,站一站就回来。”起身捡起滚落地的棉袍披上,脑袋又探进帐子来,叮嘱道:“稍躺会就起,别睡着,免得夜里走了困,差不多一刻钟就回来陪。”
  听了他的话,便也不躺,紧跟着下了床。
  此时刚申初,天仍是亮着。他袍摆上隐约有处暗红,凑近瞧了瞧,似是血渍。回头看,床单上果然污了一大块,连带旁边他的中衣都脏了,不禁懊恼。
  他是极爱洁净的,又被伺候惯了。起初几日燕好过后,未等平复,他就忙着唤喜鹊进来更换床单,准备热水,看着喜鹊面红耳赤的窘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过他几次,他才勉强同意不用她们近身服侍。
  如今,他急着要出门,要清理自己,还想喜鹊她们进来前将床单换下来,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他叹口气,道:“别急,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管别的。”
  正觉得身上腻味得慌,就先进了净房,换下小衣,再出来,见他仍是披着脏棉袍,床单倒是换过了。只是铺得歪歪扭扭,根本不平整。
  “是换的,没让别进来。”他见脸色不好,急忙解释,“别的插不上手,寻思着这个能干。”
  瞟他一眼,叹道:“真是傻!”大冬天不先找衣服穿上,还管什么床单。打开衣柜,找了衣物出来,一件件伺候他穿上。系腰带的时候,趁势抱了抱他。
  他舒一口气,低声道:“严美与范美明日去静心堂,交待几句话就回。”
  愕然,去西梁期间,已经有两位美去了静心堂,一个只待了三天就疯了,送去别庄休养了,另一个坚持了两个月吞金自杀了。
  这才半年工夫,怎么又有去静心堂?
  他犹豫片刻,道:“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留宫里倒不如送出去。”
  “送到哪里?”
  “墨书还有蒋大各选了几个年岁相当品靠得住的校官,把对方的条件给她们说了,她们愿意出去嫁。先前两,一个南江,一个铜陵……”
  都是偏僻的地方。
  “父皇赏的这几个倒好说,家世普通,最多许她们些钱财,找个老实可靠的就行,去年来得倒是棘手,少不得慢慢打算,既能合了她们的心愿,又不亏了皇家名声才好。”他笑笑,“倒是不急,三五年的时间尽够了。”
  一边说着,已替他束了发,戴上玉冠。
  他掀了帘子出去,却又回头,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走了。
  没多大工夫他便回来,额头沁了一层汗,笑道:“今天暖得很,厚毛大氅穿不住了……过几天咱们出宫赏梅可好?”
  “去哪里?”停下针线,问。
  他卖关子,“先不告诉,”扳着手指头数日子,“就定正月三十休朝那天。”
  看着他故作神秘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早春梅花开,闻香忘归来。
  白水河畔的梅林是盛京最负盛名的景致之一,游如织。
  如今梅花开得正盛,又兼前日落了雪,冬阳映着白雪,熠熠生辉。漫步林间,有暗香盈袖,清甜沁凉。
  这里的梅树多,品种齐全,可长势并不好,至少不如宫里的梅花开得灿烂。
  刘成煜叹道:“怕是世夸大其词了。”
  旁边便有一老者搭话,“公子有所不知, 白水河畔的梅林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只不过二十年前遭了火灾,田家小姐因此丧生,梅林无搭理,才逐渐凋落了。若公子早生几年,看到的光景远非眼前这几株梅树可比了。”
  心里一动,田家小姐便是娘,她应该也极擅养花才是。若有她打理,梅花再开不好才叫怪了。
  再往前几步,渐闻书声琅琅,中有一男子温和的声音徐徐讲解。
  不由驻足细听,那男子问:“蜀犬吠日,比所见甚稀;吴牛喘月,笑畏惧过甚。此语何解?”
  便有孩童稚语作答。
  男子夸赞道:“能领悟至此,已属不易。接着再看下一句……”
  刘成煜牵了的手,问道:“这就是白水书院,要不要进去看看?”
  摇头,却情不自禁地走到窗下,隔着厚重的窗户纸,看不清里面的影,而声音却是愈加清楚。
  不知为何,男子讲解的声音似乎停了下,一慌,以为被他发现了,刚想躲开,又听到他继续讲起来。
  有点不敢面对沈清,沈相死了,沈净也死了,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可与有着莫大的关系。倘或肯出言劝解,刘成煜或许能留他们一命,至少沈净不必死。
  叹口气,恹恹地携了刘成煜的手,便要离开,忽听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蕙姨抱着个包裹气喘吁吁地赶来。
  “朝云尚月子里,不能见客,姑娘给取个名字吧。”把怀里的包裹递过来,竟是粉雕玉琢的一个婴儿,“是个小子,大后天就满月了。”
  “这么冷的天,抱出来行不行?”头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有点手足无措,不敢抱。
  蕙姨看着,“穿得暖,没事……代朝云给您磕头了。”说罢欲跪。
  忙拦住她,“蕙姨,是姑姑,朝云是嫂子,该行礼才对。”
  蕙姨笑笑,眼眶里却盈满了泪水。
  平常很少戴饰物,送男孩子又不能送金钗玉镯之类,正犯难。刘成煜将他身上的玉佩递给,“君子泰而不骄,用泰字好不好?”
  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婴儿的名字。
  蕙姨连声道:“沈泰,好名字,多谢姑爷赐名。”又接过玉佩低声道:“大少爷心里别扭着,不想出来,却让把孩子抱给姑娘看看。”
  了解,中间隔着两条命,这道坎谁都不会轻易越过。
  回到马车上,刘成煜劝慰道:“惹不开心,倒是的罪过了。”
  偎他身边,低低道:“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形,没有什么不开心,只是……就沈清一个亲。”可他还不愿意见。
  他柔声道:“不是还有?”
  嗔道:“这怎么一样,是夫君,他是哥哥……”
  “年岁比大,唤哥哥也是应该。”他打断的话,俯耳边,低声道,“西梁的时候听过那里的小调没?”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没什么好话,蓦地想起苏嬷嬷曾哼过的什么“妹妹身子比雪白,哥哥想着妹妹夜里睡不着”之类乱七八糟的山歌,脸骤然热起来。
  他却越发得了劲,哄劝道:“也喊一声。”大手熟练地往衣襟里伸,隔着肚兜捏了一把。
  马车正行闹市里,稍不留神就被从窗帘缝里看见。
  气恼地拍开他的手,“走开,整天不寻思点正经的。”
  他故作不解地问:“咦?夫妻敦伦延续香火,有什么不正经的?”声音却越发低沉,带着蛊惑之意,“要不,就喊一声。”
  咬牙唤道:“皇上!”
  “不是这个,算不得数。”他一手箍住,一手依旧顺了原路探进怀里,“现才行到东二大街,还有半个多时辰,来得及。”
  倒吸一口凉气,他竟是要来真的。
  “都忍了三天了,昨晚身上就干净了却不让碰。”听着极委屈的样子,可昨晚虽然最后他未得逞,可也没少折腾。
  忙推他,他却不理会,翻身将压车座上,威胁道:“叫声好听的就放过。”手指刻意地胸前拨弄几下。
  突如其来的酥麻让有片刻失神,只好告饶,“哥哥饶过吧。”
  他得意地笑,仍不放,“再叫一遍,要好听的。”
  深吸口气,道:“好哥哥,求求。”
  “哎。”他痛快地答应,极为无耻地说:“妹子别急,等夜里,哥再好好地疼妹子。”不甘心地揉搓几下,才将拉起来,替整了整衣衫,嘴角含着笑,“的脸红了。”
  气道:“刘成煜,闭嘴。”
  他果然闭住嘴巴,却狠狠地唇上压了一下才放开。
  一路被他折腾着,先前的郁气便消散得干干净净。
  回宫后,月湖旁遇见了刘则阳兄弟。月湖早就上了冻,他们两太监的陪伴下,试探着打跐溜。
  见到御辇,两恭敬地立一旁。刘则阳拱手行礼,“见过皇叔、贵妃娘娘。”刘则鸣跟着行礼,却不开口,两只眼睛直盯身上。
  自入宫后,不断有打探的底细,素来从容应对,几乎瞒过了所有却独独瞒不过刘则鸣。
  按旧例,献给皇上的女子事先都要验身,湘竹院的头一夜就经历了那个过程。早先的太后曾极受先帝宠爱,先帝夜夜宿纤云宫与其同寝。而作为回鹘二公主的却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单凭这点就足以让许多打消疑心。
  可刘则鸣却认定是他的皇祖母,因为与皇祖母身上的味道一样。
  实没有办法解释,只好尽量不去见他们,即便去见也要事先熏过衣服才肯去。
  今日竟不巧,偏偏又遇到他们,
  跳下辇车,朝刘则鸣招手。他极快地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皇祖母?”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摇头,却笑着问:“喜欢皇祖母吗?”
  他用力点头,“皇祖母对很好,喜欢她。她和一样身上香香的。”
  摸摸他的头,“不是皇祖母,可跟她一样喜欢,也喜欢好不好?”
  他考虑一下,道:“好。”
  接着说:“可是,假如总认错,皇祖母天上知道了会伤心,也会难过。”
  他看了好久,没作声。
  不能强求,拍拍他的肩,道:“去玩吧。”
  他却突然问:“那以后也叫贵妃娘娘?”
  正要点头,刘成煜插嘴道:“以后就叫婶娘。”
  刘则鸣点点头,行过礼,退了下去。
  刘成煜望着他们两的身影,叹道:“生皇族有什么好,这么小的孩子都要背井离乡。”
  问道:“现下还不能送他们回去吗?”
  刘成煜神情一黯,“还不是时候,再过五六年……到时他们别恨了才好。”
  过上五六年,刘则阳就十三,刘则鸣也就十一,都成大孩子了。
  谁又能预料到将来的事?
  好好把握住眼下的日子就足够了。
  夜里,刘成煜连蒙带骗连哄带劝,到底由着性子要了好几次才满足地睡去。
  因这几日睡得多,又加心里有事,倒不觉得困。
  试探着翻了个身,越发贴他紧了些。
  他睡觉有个习惯,总是一手穿过的后颈环住肩头,另一手搭腰际,切切实实地将护胸前。
  宫灯调得很暗,透过帐子照进来,只能隐约看清他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窝以及紧抿的薄唇,乍看上去冷硬了些,可仔细瞧,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柔和。
  这个男让看不厌,爱不够。
  半年多来,旁敲侧击地打听风扬,倒是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
  风扬说,以前刘成煜经常半夜偷着去绪宁宫看,看过之后就会莫名地发脾气。
  风扬说,本来他预定的期限是三年,他用三年的时间来稳定朝政巩固根基,然后想法改变的身份。不知为何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墨书觉得时间过于仓促,他说他等不了,不能看着通过伤害自己来发泄。
  风扬说,喝毒酒那天,刘成煜抱着流了一夜泪。若不是办丧事要他出面,他还不肯放下。
  风扬说,去西梁时,刘成煜患得患失,长了好几根白发,听说们快到盛京才让风扬拔了。
  风扬还说,刘成煜经常书房看医书,也让风太医四处打听民间方子。
  前几条是风扬有意告诉的,最后一条却是他说漏嘴,被逼问出来的。昨天,趁着他上朝,溜到书房看了看,发现了他以前提到的那本杂书。
  书上说,女娲娘娘的侍女为天下生灵鞠躬尽瘁,早早就过世了。她们的后亦是如此,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他老早就知道寿命不长,一天也不愿多耽搁,才仓促行事。
  所以,他担心突然有一天会离开,才患得患失,连夜里睡觉都不放心,非要将箍怀里。
  所以,他宠着娇着,一日三餐除非召见大臣,否则定是与一起。即便朝事再怎么忙,也会抽空跑到纤云宫看两眼再走。
  所以,他会说等到了三十岁,就离开皇宫四处游玩……
  昨晚,心情不好,终究没有让他尽兴。今天看到朝云的孩子,突然又想起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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