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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猪圈,跟错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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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孔带出几分阴冷,“臭乞丐,今日老子技不如人!沦为你个小乞丐的笑柄,要杀便杀休得侮辱!”

寒若慈注意此人身型,身材矮小,一脸奸诈,喃喃道,“是此人刺杀县令夫人的?”

此人一听寒若慈的声音,顿时脸部僵持片刻,刻意避开寒若慈注视的目光,顿时斩钉截铁咬碎镶嵌在牙齿中毒药,瞬间抽搐两下,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孟晓柯惊见土地上殷红一片鲜血,用脚尖将此人脸朝天翻过身察看,只见此人脸孔青紫发黑,不难看出为服毒自尽,孟晓柯蹲身测脉,发现他已是死人,随之愁眉苦脸的叹口气,“魔教教规果然阴毒残忍,为保守一个半个不值钱的秘密,死的这叫干脆。”

寒若慈见此人死相惊悚,微微蹙眉,瞥开头,“他为何跟踪咱们?”

“我哪知道,我帮你问问啊” 孟晓柯蹲下身使劲摇晃死者双肩,“先别死,我娘子要知道你为何跟踪我们,快说——”

“幼稚……”寒若慈抛出一句,坐回草堆上休息,孟晓柯收敛笑容沉入凝重的思考中,这人从一进城便开始跟踪他们,他未出手是在等时机看清此人动机,但结果出乎意料,此魔教弟子似乎对他的身份并非完全了解,否则刚才便不会叫他小乞丐了。

魔教

魔教大殿内阴郁冰冷,萧萧寒风掠过昏暗的大殿,几团火焰在火盆中孤零零的跳跃簇动,再加上阴霾的气氛,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一年轻男子,坦然自若的稳坐正殿之上,一袭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他宽厚的肩头,血红色的龙纹皮饰系在额间,几缕飘渺的流苏垂在发丝间舞动,他精致的脸孔如冰雕般安静,冰薄唇抿成一线,深邃的黑眸,随之落在寒潭之上。

“石教主,错失良机因弟子造成,弟子万不该自作聪明留书一封诱骗那女人上岛”说话的男子为魔教执法长老之一,他双膝跪地,一副懊恼不已的神色。

他虽认罪,但这事赖上身也挺冤枉的……当初他莫名收到一封匿名书信,信中虽未提及寒若慈是何方神圣,但信中说明,此女子是魔教教主正在秘密找寻的女人,而且信函内言之凿凿断言,只要将一封写好的书信放在寒若慈身旁,她便乖乖的自己走上岛……而执法长老得知此消息时,并不知其真假,但一想到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即便抓错人也无妨,万一真是教主要的人,他岂不是立了大功?为求邀功领赏,他便言听计从的按信函中指示照办,信中指示若有误,也损害不到他的利益,权衡利弊,绝对是桩不吃亏的买卖……眼见大功告成,谁知半路跑出个武功高强的小乞丐。

当然,这件事的源头执法长老是不会如实告知教主的。魔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任务一旦失败,不得推卸责任,更无需再做任何解释。所以,他只得说这馊主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石久似乎不想听废话,他不动声色的微扬眸,“大费周章,一无所获。”

执法长老其实并不知教主为何要抓那女人,只是一经提起,教主似乎存有相当浓厚的兴趣,勒令执法长老跟踪追查,时刻汇报其情况。

“原本抓她并非难事,但她自清醒后便一直有个小乞丐跟随左右,据兄弟来报,那小乞丐武功高强、不易近身,为了接近他们,弟子派出轻功高手步步跟踪,居然被那小乞丐轻而易举发现,并且当场擒获,唉,弟子已痛失一名爱将,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丐帮?”石久斜起唇,眸中掠过一丝兴致,“本教主平生最爱与丐帮作对,我到要亲自会会你口中所指那个……武功高强的叫花子”

执法长老赎罪心切,上前一步抱拳,“不劳教主亲自出马!我定把那女人抓回来!”

石久微微蹙眉,一扬手命他少管闲事,“我的目的,是要寒若慈心甘情愿上岛,你们即便强取逼迫弄她上岛又如何?她若不甘愿配合,依旧毫无用处,不是吗?”

执法长老怔了怔,虽不明此话为何意,但自作聪明的认为教主看上了那女人,他随之凝视石久五分魅惑三分霸气的俊俏脸孔,心领神会扬声大笑,“石教主出马,那女人必定神魂颠倒跟您回来,哈哈——”

石久将错就错的斜唇浅笑,他可未把此事想得太简单,敷衍道,“寒若慈与一般女子不同,我要想想,你下去吧”

待执法长老将信中内容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后,便匆匆离开,石久若有所思的缓缓起身,轻盈一跃,坐在正殿的望海窗上,黑眸沉寂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平静的海水静静沉睡,唯有白茫茫的雾气洒落氤氲,轻盈飘动出一缕缕孤寂。

石久微微蹙眉,他似乎早已厌烦了平静的生活,波澜壮阔、汹涌澎湃的景观才是他想要的,想得到的更多,便要靠实力去打拼,为了魔教一派独霸武林,他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寒若慈……这个女人,真的有,那般异于常人的本领吗?

火花摩擦

“相公,你等等我” 寒若慈紧追孟晓柯不悦的身影。

孟晓柯顿口气,环胸伫立,负气喊道,“我喝酒你不高兴,打架你不高兴,我做何事你都不高兴,要不分开算了!”

寒若慈一怔,咬紧下唇站到他身后,顿感委屈,“我就说了一句少喝酒,你便转身离开,既然你嫌我管得多,那就此分道扬镳!”语毕,她神色平静的向前方走去,虽自知自己并非有多生气,只是看不惯孟晓柯游手好闲的度日,自当眼不见为净吧。

孟晓柯注视寒若慈单薄的背影,手臂一伸停滞在半空,心中一丝懊悔之意,他只是不习惯有人喋喋不休的教训他,话说……男人有点小脾气也算正常啊,这挂牌娘子也够绝情的,说走就走一点余地不给留。

想到这,他眼珠一转,轻轻跃身跳上树杈,在树干间三蹿四蹿,轻易追赶到寒若慈即将路经的前方,他蹲在树上伸头探脑望去……只见寒若慈怒走几步,渐渐放慢脚步,谨慎小心的回身望向身后,她似乎已察觉没了孟晓柯踪迹,随之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她悠悠转过身,眼角挂着几滴泪珠,孟晓柯原本想突然跳下树吓唬她,但此刻再无心情戏耍,他眸中掠过一抹自责的歉疚,轻盈落地向寒若慈迎面走去——

寒若慈一双泪眸,垂向布满树叶的地面,她漫无目的的前行,原本自认可以洒脱离去,离开油嘴滑舌的乞丐相公,但,当真的寻不到他,心中变得空落落的,何去何从似乎一瞬间迷失了方向。

“呃……”她额头撞在一副坚实的硬物上,踉跄两步才站稳脚跟,她揉揉额头欠身道歉,“失礼,我未注意到前方有人”

“啧啧,你还真不省心啊,就连走路都走不好,还是为夫拉着你吧” 孟晓柯不容分说,牵起她的手向前方走去——

寒若慈的目光落在温热的大掌上,而她加快步伐跟随他身后,似乎这一切自然到不必解释,她抬起眸疑惑道,“你方才去何处了?我回头找不到你……”

孟晓柯灿烂大笑,“笨圈圈,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眼睛要向前看才有惊喜哟——”

寒若慈尴尬的垂下眸,她听懂孟晓柯的意思,让所有不开心的事通通远去,他的洒脱反而显得自己心性古板,她默默开口,“以后莫再说分开好吗?我很难过”

孟晓柯顿了顿,一把大力扯她入怀,随之搂住她的肩膀慵懒挪步,“你要记住,为夫是个乞丐,粗鲁惯的市井贫民,偶尔受不了你的说教也会发发牢骚,但你记住,无论我在气头上说了什么难听话,你自当没听到,因那些都是有口无心的气话,你方才那般负气离去,确实有些孩子气了”

寒若慈如释重负的抿唇一笑,将他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相公是有脾气的男人,即便说了气话,莫当真。

“相公,我的性格是不是变了许多?”

孟晓柯一怔,“你一直就这样,就是不够活泼,适当改改”

“我曾经是哪样的女子?我想知晓”

孟晓柯贼贼坏笑,顿时换作忍气吞声状,道,“还不如现在呢,那会儿你一发火,便对为夫拳打脚踢的,唉……为夫只有默默承受,谁叫为夫疼你呢”

“……”寒若慈刷一下红了脸,她原来是脾气暴躁的女子,还打相公?

“日后再不会了,相信我”

“可你打骂为夫三年之久,赶上逢年过节还打双份儿——” 孟晓柯张牙舞爪的猛然扬起手臂,虚张声势道,“哇喳喳,你若真心改过自新,那叫为夫也打你一次吧,嘿嘿——”

寒若慈脸色一怔,急忙躲开他的猛扑,“做人要向前看,相公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吗?”语毕,朝他吐吐舌头,欢快行走。

“嘿?!你到学得快啊,看我不收拾你的——” 孟晓柯追上两步一捏她腰肢托在半空,寒若慈惊呼一声脚已离地,孟晓柯将她面朝天支过头顶原地转圈,寒若慈顿感天旋地转,捂住眼睛失声大叫,“快放我下来,好晕啊——”

“求饶就放了你,哈哈——”孟晓柯把她当沙包般抛向半空,再落地之前又稳稳的托起,寒若慈被他折腾的直反胃,捂住嘴犯晕,想叫也叫不出声……此刻,她腰间的裙带却在一抛一闹中松落,孟晓柯玩得正开心,裙摆随一阵幽香刚巧垂在他脸颊上,他傻笑着抬起头,一双修长的大腿坠入眼帘,寒若慈顿感腿部一阵清凉,恼羞成怒的捂住脸颊连连惊叫——

孟晓柯一愣,手忙脚乱的把她放回地面,不过吧,不放下来还好,这一放下,连她胸前的衣襟也大敞四开的展露无遗,包裹身体的白色肚兜呈现在他眼前,还有寒若慈胸口的一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的一同滑入眼中,寒若慈见他目光炯炯的停滞在自己胸前,一转身羞红了脸,急忙扯紧衣裙,命令道,“不许看!转过去!”

孟晓柯收回神志,挠挠头发,呵呵一笑捡起地上的裙带递给她,不自然的撇开头,“我不是故意看的,其实,又不是我扯的,哈哈——”

寒若慈气得七窍生烟,没好气的抢过腰带急忙系在腰间,见他嬉皮笑脸毫无悔过之意,愤愤伸出拳头捶打他,此刻她终于相信失忆前的自己为何要出手打相公了!根本是他讨打,她警告道,“你日后再戏耍为妻!我就……我就还打你——”

孟晓柯不疼不痒的舒舒筋骨,故作心有余悸的捶胸顿足,连忙忏悔道,“啊呀呀,好疼啊,幸好方才无人经过,否则圈圈春光外泄还了得啊——啊呀呀——”

“你还嬉皮笑脸的?我当初怎会看上你!”寒若慈以为自己算是个冷静的女人,但却在面对孟晓柯时总是情绪失控。

孟晓柯厚颜无耻的仰天大笑,“为夫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帅,害得无数好男儿娶不上媳妇,罪过罪过,不过呢,这最大的优点还是太帅,把圈圈迷得神魂颠倒,哭天抢地非要嫁我,娶了圈圈一个,便要伤害无数美女的芳心,不过为夫还是很知足啊,哈哈——”

“呸!小不休的”寒若慈此刻真想掐死他。

孟晓柯见她气得小脸涨红,撇开头偷笑,“好啦,这点事也至于气成这样,为体现为夫的真诚悔过,今日依你的意思,住客栈”

“……”寒若慈一听这话总算消了些气,轻哼一声不再开口。

孟晓柯不自觉的扬起唇,原来看似冰冰冷冷的寒若慈,这般有趣。

他脑中突然浮现出方才的情景,寒若慈白里透粉的润泽肌肤,如婴儿的肌肤般吹弹可破……他扬起头想起那日在湖中的“景象”,当时怕她溺水未有空乱想,这会嘛……那就更不能乱想了!他不由猛然甩甩脑中杂七杂八的邪念,寒若慈并非真是他的娘子,孟晓柯你个小淫 棍,万不可胡思乱想动歪脑筋啊啊啊!!!

“走呀,想何事呢?脸怎这么红?”寒若慈见他脸蛋烧红,似乎燥热难耐。

“……”打死他也不敢说。

寒若慈在孟晓柯的带领下,走入一家建筑于树林中的小客栈,当踏入客栈的那一瞬,她便颠覆了脑中对客栈的定义。

此客栈两层高,一层是用餐的大厅,二层是住宿的房间,这到不稀奇,虽这客栈勉强算朴素、整洁,但最恐怖的是,这客栈上上下下都是乞丐,斜着、歪着、酒足饭饱好不自在,她干净的衣着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店小二亦一副叫花子打扮,但衣着不脏不油只是补丁多了些,小二热情相迎,“这位兄弟可有‘免宿牌’?”

免宿牌是丐帮兄弟免费吃住的一种令牌,免宿牌并非何人都可得到,必须对本帮做过有价值的贡献后,才可荣获的一种福利。其实,看似衣衫褴褛的一群乞丐,却不乏藏龙卧虎之高人掩藏其中,丐帮讲究不论辈分只求一团和气,所以这类客栈只招待有此牌的乞丐,但免费住宿用餐不得超过三日,只为暂解乞丐温饱的燃眉之急,属丐帮施恩政策之一。

孟晓柯解下腰带上一个大布袋,随之展开布袋口,探进脑瓜来回翻找,布袋内不时发出金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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