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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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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凉定在那扇檀红的镂花木门前,人来人往,她的命运被冲挤得很小。

她抬手叩了叩门,稳下音绪:“杜姑娘,丽娘叫我替姑娘打水洗漱,侍候姑娘就寝。”

心突然跳得很快,是对未知危险本能的紧张。

顾临予,不知道此刻外边的星辰是不是像乞巧夜那晚一样好?

沉寂了半晌,门内终于响起倦怠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握紧铜盆,打散所有与今夜无关的念头,推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看见玉树的灾情很揪心。

想着寒假的时候去青海,百无聊赖地在西宁筹划去哪,因为一直记得玉树的星空很美想去,后因交通不便太远做罢,现在想起总有些不是滋味。

只愿那些灵魂能好好走,我们也仅能绵薄地送上一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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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七章 小楼吹彻玉笙寒(一) 。。。

窗户微敞,顺着望出去,夜色里只模糊可辨一株高树,旁的什么也没有。

杜危楼坐在妆台前,褪了外衣,着一件白锦银丝轻衫,上边的片片春红好似血痕,红得料峭。

怎么没有别人?苏锦凉端着水走进去,心中暗疑,却仍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听着一切可能有的动静。

只要没那变态的敛神诀,常人的鼻息她自信还是探得出来的。

铜镜里,杜危楼面庞犹如皎月,比平日里多了一分清冷,少了一丝明艳。

她细细地梳着乌娟的长发,眼神落在窗外,动作似是无意识的,只一下,又一下。

苏锦凉悄然慢着步子,淡定地扫过每一个可能藏匿人的角落,停至妆台前。

视线瞥过铜镜,头顶的光景便也一目了然——并无梁上君子。

夜风涌进来,细薄的清凉。

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那人还没来么……苏锦凉在心里捏了把汗。

如果是还没来,待会出现时他该先睥到她,占得先机,这对她可是大大的不利,真是置自己于险境啊。

“搁这吧。”杜危楼淡淡道,眼神却仍是落在黑寂的夜色里,并不看她一眼。

苏锦凉应声放下水,摇晃的清波中映着一双皓腕。

隔近了才发现杜危楼是这样白,近乎一种苍白色。

她右腕上系着一根红丝绦,残败不全,只看着像是有个结,却又不太像,灵巧地扭了几个圈就夭折了,看不出究竟来。

苏锦凉站在后边叹气,你好好一美女放着金链子玉镯子不带,玩什么非主流?还是抽象派的。

胭粉香气被风吹得弥散满室,琳琅满桌的妆奁盒,个个精巧非常,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苏锦凉想起陆翌凡送的摆在自己桌角的那个,黑咕隆咚像个地雷,在心里笑得神魂颠倒。

地雷好,很衬她!

杜危楼伸手将木窗全部推开,夜风飒飒地吹,争先恐后地涌进来,那棵树在黑夜里烦躁地摇摆。

苏锦凉被这乍起的涌动惊得抬起头,只觉得眼前的她像是变了个人。白天的妩媚妖娆是袭完美的戏袍,褪下来,不过是一个清冷幽独的女子。

眼神寂凉却执着,无半分弱态,静静凝着窗外,像要将什么看破,看透。

苏锦凉心生好奇,又跟着往夜色里望了望,除却一棵发疯的树还是什么也没有。

杜危楼就这样一直静静地望着,也不出声,看得她心底不由生了几分莫名的怜叹:这就是青楼女子不得自已的悲哀么?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那些只存于旧纸上的伤情此刻呈于眼前,苏锦凉方才感觉到那种切肤的痛。

她忍不住开了腔:“姑娘,水要凉了。”

杜危楼唇微微动了一下,秋水潋瞳里淌过小段伤心,很快就逝了。

美人伤心,最是伤心,世间一切色彩都像是为她凋了。

半晌,她终于伸手褪下那根丝绦,长发在风里舞得凌乱无章。

她紧紧攥在手里,松开,良久看了,又握紧。

青丝胡乱地抽迭着她如冰雪的素臂。

水真的已经全凉了,一丝热气也没有。

杜危楼拿过铜镜下的匣子,檀木雕花,镌得奇美灵动,竟像是真的一样,只不过式样普通,猛一看倒有点像她的地雷,苏锦凉咋咋呼呼地想。

纤长凝指细细地探着纹路,一一抚过去,划至匣口,才恋恋不舍地打开。

红丝绦孤零零地摆在里边,像一个来不及实现的承诺。

杜危楼移过水盆,轻撂起袖口,顿露小截丝线勒痕,这勒痕……竟是时时有的,难道她每日都带在腕上么?

苏锦凉心中又生一阵怜惜,忙出声——真真切切的关心:“姑娘,水凉了,我替姑娘换一道来吧。”

杜危楼抬起眼凝着她,真是美得太无可挑剔的脸,苏锦凉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公子哥愿为她一掷千金,千金亦难买一笑。

“宛儿呢?”她直盯着苏锦凉,无半分弱态,仿佛刚才伤神的人不是她一样。

苏锦凉忙开口道:“丽娘说,宛儿染了风寒,怕误了姑娘的身子,所以唤我来了,我叫落落。”

杜危楼闻言,淡然收回手,垂下衣袖:“那你去吧。”

清冷孤高,不屑与他人多吐一字。

苏锦凉也不以为意,当真端起水盆就出去了,只想快些替她将水打来:那样的苍白憔悴,必须得好好休息了。

********

苏锦凉心急火燎地端着水“噔噔噔”跑上楼,溅起的水花惹得姑娘们一阵乱叫。

噼噼啪啪,灵动如珍珠。

左看右看,顶着丫鬟头的苏锦凉都完全是一死心塌地的狗奴才。

狗奴才飞步行至门前,想快些把水端给杜危楼。

才一伸手,门里隐约飘出半缕声音,让她当即就顿住了。

“我都已经来了,你就别想了……”

极度勾人的语气,可分明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苏锦凉怔在原地,纸糊窗户上隐约漫出几抹黄晕,她贴近了细听,那绵绵摄魂之音就像是在耳畔旁,娓娓传来:

“每回说起这事你就给我这脸色……别乱动……你呀,莫再等了。”

苏锦凉这时才幡然醒悟了自己此行的正事!可不是给人家端茶送水的!

寰照先前只交代了目标是个男人,可这都进闺房了,肯定关系非同寻常,不用确认,是他没错了!

苏锦凉一激动就甩了手中盆子,倾盆烫雨落下去,炸起四下惊叫。

盆子准确地扣在大厅中最胖最多金的郭太傅头上,周围陪了很多的落汤鸡。

一个落汤鸡倒下去,千万个落汤鸡站起来!

苏锦凉想到这一点,便毫无牵挂视死如归地破门而入。

翻身纵跃,双刺现于手上,苏锦凉在翻腾的瞬间瞥见房内光景。

很好!这对狗男女都到床上去了,一前一后地坐着,杜危楼的衣服居然都被脱了一半!

她走了才多久的功夫?!这男人简直猴急到令人发指!一定要为民除害!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苏锦凉正义感作祟,斗志愈发昂扬,双刺横握,腿才一落地便蓄了力,单刀直入。

可只刚抬头便呆掉了……一位是她钦叹的绝世之姿,另一位……苏锦凉足上虚了一下,底气悄散。

面前这男人……到底是不是男人?

鼻若峻峰眉似黛,唇齿桃花面如风。

他霎是整好亦抬眼望她,狭长的双目潋滟如画屏,像是要漾出水,呈着不以为然。

呆掉了,便是脚下都不用刹车,人就自觉停了下来。

不是没见过美人!是没见过这么美的!

不能杀错人!不能重蹈玄夜提五个人头回去复命的覆辙!或许“他”只是生下来不小心长了一喉结,说话低沉了些,说不定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苏锦凉在心内一再地嘱咐。

大敌当前,苏锦凉突然临阵收兵,昂头问他:“你男的女的?”

他听了,原本就悠释的面容愈发的慵懒,索性靠下来,侧身半卧在榻上,衣襟就势微开,露出小段锁骨勾人的曲线。

他显了半抹笑,是浓浓的戏谑与把玩。

“摸摸不就知道了?”

千转百回,犹如玉酿初入喉。

摸摸?!这人豪放程度简直堪比重砂!那姿势!那眼神!

比重砂还销魂!

很好,爷就爱你这一款的!

苏锦凉大方向前,准备亲身实践探个究竟。

手才刚一出便被他二指格回。

苏锦凉一心想看“她”的胸会不会比重砂略有可塑性,好趁机绑住,在她落魄不得生还的时候替她谋一条生路。

她双手取探,恨不得连双脚都一并用上,可这人只悠闲地凭着一只手,便让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近身。

她简直忍无可忍!山路不通走水路!上面不行下边行!

她手忽改了个方向,向下袭去。

果然好远见!成功得手了,可是感觉……好像有点不大对呀?

苏锦凉像是碰到了烙铁,突兀地缩回手,扬起脸来。

那人凝着秋瞳,笑里挂着二分啼笑皆非,三分怒喜交加,剩下的……

苏锦凉已全然顾不得那笑里还剩下些什么,急于给刚才的铁证如山再加一道防伪标志。

她伸手扯开了他本就不整的衣襟。

“哗”……

完美若雕像一般的轮廓,宽阔坚实的胸膛,肤白若脂,欺压千霜。

还有……微微的起势。

很好,比重砂出色。

苏锦凉刚老怀安慰地罢了手,扬起头就对上那双如画的眸子。

宛若桃花的面贴得她很近,近在眼前。

气息浅浅,潺潺若风,狭长双目,满眼风流。

他直直地盯着她,那绝世姿容中竟透出先前未发觉的俊气来,的确是只有男人才会有的味道。

他半倚在榻上,绛红的袍子垮下来大半,曝出毓秀的肩,大片辽广的胸膛……

苏锦凉的视野对上他,顿时被缩得无限小,似是只能容下这一抹笑颜。

心里顿漏了好大一拍,像把自己扔进了无底的渊,深不可测。甚至于那一瞬间都没有想起自己是在哪,是在干嘛。

大脑一片空垠,思维里就只余下这张倾城的脸。

“怎么样?摸出来没有?”他语笑盈盈地看着她。

苏锦凉这才反应过来,突地收回手,连连退下几步。

那厢里,杜危楼本欲直接将苏锦凉解决了事,岂料倒她先和庭燎搅和上了。庭燎那玩笑不正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若自己不出手,任由他先调戏够了,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耽误了正事。

杜危楼果断出招,只手横扫,反握一只银簪,胁上她的颈,往前逼了一寸:“谁让你来的?”

目光冷若寒霜,厉声问斥,竟是透出几分利落狠绝。

苏锦凉心下纷乱,杜危楼出手这般干脆,一看便是有武功之人,说不定还在她之上。

那男的就更不用说了,单手都能对付她。

这下怎么好,寰照可没说她死了一定能把她救活啊。

她心里胡乱打着算盘,一抬眼瞥到杜危楼的肩,不禁讶异出声:“啊……你受伤了?”

杜危楼衣衫方才匆忙遮蔽好,凌乱不整的可见刚刚包扎过的余迹,还残着些许血痕。

原来初见她衣裳上的片红真是血迹。

苏锦凉忍不住开口:“你那是箭伤吧,怎么包扎过了还会流血,不要乱动啊,快好好坐下来。”

杜危楼未出声,却是那人笑了起来,妖娆地侧卧在榻上,单手枕着腮,辗转着看她:“小傻呀小傻。”

苏锦凉嘴角一抽一抽的:“你说谁呢……还有……既然你是一男的就把衣服穿整齐点,坐直点,弄成那样,勾引谁呢?”

他闻言起了身,随手将衣服挽上来,还是未到工整,胸前欲说还休地敞着小段深狭的肌肤。

那袭绛红的袍子红艳得炽人,他踏下床沿,腰间麦穗轻曳,鱼纹玉佩溢彩流光。

苏锦凉瞧着那块通透的玉,总觉得有些眼熟……

庭燎走至她面前,优雅劝慰地摘掉杜危楼的手——咱们慢慢来,这么早就把她弄死了多没意思啊?

“那你自己动手。”杜危楼冷冷抛下话,转身扶着肩步去一旁。

庭燎像是没听见,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苏锦凉面上,盯得她不好意思地脸漫晚霞。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认真地寻思着,良久,才开了腔:

“啊,刚才哪都让你摸了,我定是要摸回来的。可你这张脸……”他拈着她下巴左右转了,再次细看,探究得异常苦恼,“到底要不要摸好呢……”

苏锦凉闻言,当即暴怒,甩手就打,被他毫无悬念地反手抓住,另一只顺势就着下巴滑下来探进她的衣襟,随手扯开……

苏锦凉唬得连忙挣脱,那人却是不待她反抗,自己就撤了下来,只盯着她的胸前:“哇……没看出来……”

神色狡黠,像发现了瑰宝,点头称赞。

苏锦凉胡乱拉住胸口,又羞又恼,气不打一处来,只想立即和这淫贼拼命,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狂躁得像只怒火中烧的雄狮,口齿并用地就要扑上去。

杜危楼却突然从旁快步迎上来,一把扯过她衣襟带向前,神色间瞬间失了镇定:“谁!谁给你的……”

苏锦凉闻言低头,见着走时师傅送的那截玉笙露了出来,被红线强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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