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暮云泽镇定地说:“依我朝律令:凡阻扰大军行进者,一律就地枭首。”
身后的十八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杀气腾腾地瞪着念七,只等暮云泽一个手势,就将冲上去杀了这嚣张跋扈的明和公主。
念七公主一时气结,浑身直抖。“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契丹人、、、、、、、”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从塞外招募来,北部边关就靠他们来把守,就连皇上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可是、、、、、、、这个该死的暮云泽就不会说句好话么?像古莲容那样、、、、、、、
让她在他们面前放下公主的架子!
公主放肆
她做不到!
还是古连荣聪明。
连忙走过来解围:“公主,我朝律令中确实有这一条,公主切莫、、、、、、、”
“要你多嘴!”骂完,将刀重重掷在地上,飞身上马,冲着暮云泽说,“算你有种!这次就先放不过你。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总有一天我会砍了你的人头,”
说完,鞭子朝马身用力一抽,马匹一声嘶吼疾风闪电般冲了出去。
暮云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呵呵一笑。抬手示意众人收起弯刀。
一低头看着西岭如霜正仰面看着自己。那副黑色的骷髅面具下,一双眼宛如秋泓泛着涟漪。
“姑娘,你还好吗?我们有好些天没见了,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不得记得上一回,也是在这里,我带你一起进的龙城。”
西岭如霜连忙点头:“记得,我刚才还在想要是能在这条路上再看见将军就好了。”
这个!
暮云泽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眼前浮现出了那晚的景象。心中隐隐有一丝无奈,没想到,她竟是太子的心上人。
西岭如霜说:“上次将军走的匆忙,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齿,我叫暮云泽,不知原来姑娘竟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什么?
她怎么成了太子心上人了?!
她傻住!
魅儿连忙跑过来说:“将军你误会了!我家小姐只是奉命入东宫习礼仪而已,说是太子殿下心上人,只是怕将军押军要紧没时间搭救。将军可要记住了哦,,我家小姐名叫西岭如霜。”
“好!在下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魅儿反问
“西岭如霜嘛。好名字!本将记下了。”
将军再见下我家小姐吧
魅儿拍了拍手,笑着说:“将军下次再回京的时候,就派人捎个信到东宫给我家小姐吧。”
这一回他显得有些迟疑,没料到这伶牙俐齿的小丫鬟竟会这样说话。
“好!”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军,不等他们再多说话,抱拳说:“暮云泽有要事在身,不多说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带着人打马欲走。
“将军!”
西岭如霜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呃?”
她从脖子上解下铭牌,脸刷一下红了,“将军,这铭牌上有我的名字,要是将军忘记了,看到它就会想起来的。”
暮云泽注视着她的举动。虽然依旧不知道她面具底下的容貌如何,但这说话语气,这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妩媚优雅。
都说中原女子不如草原上女子豪迈,她却是个例外。
连忙伸手接在手中“在下一定好好保管、、、、、、、小姐多保重!”
说完,扬鞭打马,绝尘而去。
暮云泽急驰五十米,忽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西岭如霜,唇边漾起一朵微笑,冲她说:“你一定要保重啊!”
“我会保重自己的!将军,你也保重啊。”
“原来他就是暮云泽。”
古连荣忍不住看向尘烟深处的暮云泽,喃喃地:“难怪都说只有雇佣军才能够扼守住边关隘口,看着气势,果然名不虚传!”
他将目光收看着西岭如霜,心中升起了一抹忧患。
古连荣轻轻吐了口气,问道:“西泠小主,可以上车了吗?”
西岭如霜像是没有听见,依旧注视着远去的尘烟。
魅儿连忙拉了拉她:“小姐,将军走远了,我们回龙城吧,别让古公公等着急了。”
说完,赶紧拖着她的手向马车走去。
西岭小主
入夜时分,马车入了城门。避开了喧嚣的街道,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停在了太子府的门外。
夜色下,一群黑鸦低低地掠过皇城高耸的围墙,一头扎入东宫,栖落在树木花林中。
西岭如霜刚好从窗口的隙缝向外偷看,心头莫名一颤。这些黑鸦,竟和几日前自己用黑纸折成的那些一个模样。
魅儿也觉察到了,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说:“小姐你看那些黑鸦,怎么和我们绣楼上的黑鸦一个模样啊、、、、、、、。难道、、、、、、、”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心悸,连忙问:
“难道什么?”
“难道是绣楼上的那些乌鸦跟过来了?”
说到这里她慌忙朝地上呸了两口:“呸呸!我随口瞎说罢了。它跟踪我们做什么?乌鸦兆不吉,我看肯定是这皇城死人太多,才聚了那么多黑鸦。”
“哈哈——{”
西岭如霜被逗笑了。朝外面一瞥,刚好瞧见远处有侍卫提着灯笼跑了过来,她怕聊天被听见,连忙用手指压在唇边嘘了一声。
古连荣跳下马背,将缰绳扔给侍卫,抬脚往里走去。
“启禀公公,今日月初,太子爷与太子妃一起入宫见驾去了,临行时太子爷有交待,说是公公回来之后,将接来的西岭小主安置在听水榭里休息。”
“嗯!知道了”古连荣停下脚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回身走了回来,问:“念七公主可在府中?”
“公主早上来过。出府时、、、、、、、”侍卫话说了一半不说了。
“出府时怎样?”
“回公公的话,公主出府时,马匹踢伤了太子爷跟前的一个侍女,打断了门口的梧桐,打伤了两名侍卫,还、、、、、、、”
“噢。我知道了。”
小主
古连荣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那株梧桐,转身吩咐说:“大家继续走吧,将马车停在听水榭门外。”
等马车进了大门之后,又吩咐侍卫,说:“在太子爷没回府之前,要是公主来了,想方设法一定先将她拦住,再赶紧过来通知我,听清楚了没有?”
“是!公公。”
“嗯。要是出什么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公公放心一定不会让公主闯进来的。”侍卫长允诺。
东宫占地百亩。
中间被一条小河隔开分为东院和西院,河上一排青竹砌成的小桥辗转通向各处,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有一处小筑临水而建。
马车行到这里停了下来。
古连荣回身走到西岭如霜的马车前,躬身说:“听水榭到了,请小主下车。”
帘拢轻挑,西岭如霜携魅儿漫步走下马车。
灯光一闪,突然从前面的小筑里轻快走来十个盛装侍女,每人手上提着一盏紫纱宫灯,照得沿河两岸遍地夭红。
再一看,竟然是些从没见过的花儿。
花分为五种颜色,品红。嫩黄。霜白。粉红。绛紫。沿着河岸徐徐铺开,一直延到花园,偌大的花园竟只有这一种花相互争奇。那些花,染着露珠在灯光之下越发的妖娆,红的艳丽,黄的魅惑,白的诡异,粉的娇媚,紫的夺人耳目。
西岭如霜惊奇地叹了声:“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的花。”
她忍不住用手轻轻抚着花朵,忽然从指尖处传来一阵疼痛。
“咝——”她连忙缩回了手
王府里又不干净的东西
古连荣赶紧走过来说:“小主当心,这花茎上布满了短刺。下人们粗手粗脚扎一下没关系,小主被扎了,一是伤了手不好看;二是太子爷问起奴才们都跟着遭训斥。”
“没事的,不过就是被花刺刺一下嘛,对了,古公公。这花叫什么名字?怎么在别处没有见过。”
“回小主的话,这花是太子妃从楼兰带过来的,乃是神花,可治百病。中原除了太子府,别的地方还没有。”
一旁的魅儿也忍不住看了看,“咦”了一声,说:“我曾在市集上听卖狼皮的天竺人说过,传说西域有一种奇葩,可治百病,莫非就是这个?”
一阵凉风自花丛深处刮起,吹了西岭如霜不禁打了个寒战。
古连荣见状忙说:“小主还是早些进屋休息吧,龙城夜间风大,小心着凉。”
08要4567890987654323456789
“多谢公公提醒。”西岭如霜应了声,刚想迈步,突然,眼前一花,只见花丛中,一条绿影“飕”地掠起,就像坟间鬼火似地,飘忽一闪,不见了。
啊!
魅儿低呼了一声,一把抓住西岭如霜的衣袖,大叫:“有鬼,有鬼!小姐。这里,有鬼。有…。。”
有鬼?不是吧!
所有的人,目光一起都投向了魅儿。
魅儿自知说错话了,连忙闭嘴低下头,一句话不说话了。
西岭如霜也被惊了一身的冷汗,瞥见四下萧杀的神色,连忙偷偷扯了扯她袖子,微带呵斥之意:“不要瞎说,这里是太子府又不是荒山野岭,是你看花了眼。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姐的丫鬟
古连荣安慰她说,“姑娘不必惊慌,太平盛世何来鬼怪?再说了即便是有,也没关系,太子府盛积世间阳气足令那些妖魔鬼怪闻风丧胆躲避不及;再者,府中守卫森严,夜间又有巡逻密布。别说是鬼怪就算是只苍蝇也逃不过侍从的眼睛。不过府中花木繁多,难免会有像野猫啊。鸟雀啊等等,藏身其中,姑娘刚刚看到的极可能是夜猫子,明日我命人将府内隐蔽角落逐一排查一番。”
“多谢公公了,我这丫鬟平时就胆小,总是一惊一乍的!”
“小主客气了。”
古连荣说完像是有些疲倦了,揉了揉眼睛对西岭如霜说:“颠簸了两日,小主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吩咐当中的一名侍女,说:“钟儿,好好伺候着!”
“是!”
最前面的那名女子连忙躬身作答。
钟儿看上去年纪比其余人略略大些。
古连荣告了退,西岭如霜跟着众人走进了听水榭。
98765432123456789
竹屋,外面种满神花。屋内,地上铺着摩诃进贡的羊绒地毯,桃心木的大床,桌上杯盘茶盏全是青花瓷。
钟儿托了两杯清茶走了过来。
一双湖水色的眼睛,如同一潭古水,“两位主人一路劳顿,这是太子爷特地吩咐的雪顶茶,可清神解乏。请主人稍等片刻,饭菜一会就好了。”
魅儿随即笑出声来,“你可别叫我主人,我是我家小姐的丫鬟。”
冥气
“太子爷有交待,西岭姑娘身边的人都是贵客,所以自然都是钟儿的主人。”
魅儿捧起茶碗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嗯,茶好香,果然是好茶。”
她问钟儿:“你在太子府中多久了?”
“十岁时进的府,已经十四个年头了。”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中原人。”西岭如霜说。
“小主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中原人。”
似乎是这一问挑起了她的思乡之情,神色略显黯然,“我是从西域龟兹国的它乾城来,从小就离开了家,如今家乡的模样都记不得了。”
“从玉门关经楼兰过高昌。尉犁才到龟兹。这一路下来到了龙城起码一两个月的时间吧?”
书中千百遍地读过这个地方。龟兹国,北枕天山,南临大漠,西与疏勒接,东与焉耆为邻。在西域众国中最为庞大。曾听父亲说起过:“原本明和和西域诸国不和,二十年前当今皇上当政的时候,娶了龟兹国的公主为妻,那边才安定了下来。”
钟儿说:“回小主的话,其实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不记得花了多长的时间才到了中原,只记得大漠中的风沙像鞭子一样抽着脸,即便是小风,嘴里头发里也全是沙子。还记得沿途有很多白骨,骆驼的。人的,都有。人渴的没办法,只好割开骆驼的血管来解渴,可是人在沙漠中行走,又怎么能没有骆驼呢?最后骆驼死了,人又走不出沙漠,全部死在了沙海中。”
“听你这样一说,那这丝绸之路,这一路倒是用尸骨铺就的一般。”西岭如霜说。
“是啊!而且这沿途的传说有很多很多。我一起来中原的老客商说,沙海中有一处鬼城,太阳一下山,就有无足野鬼提着冥灯到处游荡。有时两三个,有时一队,有时候一百多人,百鬼夜行可吓人了。从人身边飘过去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但是你能感觉得到他们身上的冥气。”
龟兹国有趣的事情
“……。”
这一次,西岭如霜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