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当她从失神中醒悟过来的时候。雾气已经缭绕起来,一层层宛如白纱挂于半空,隐隐地有笑声从那些‘白纱’中间传了过来。
“王后娘娘可要当心了。”一个柔媚的笑声响起起来,隔着雾气缭缭绕绕,隐隐约约的。
白纱中间,隐隐出现一块碧色的花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仔细看却是一处花园。小桥上正走着一个大腹便便头戴凤冠的脸上覆纱的女子。
谣女VS百鬼夜行五
另一个是丫鬟模样的打扮,手上挎着竹篮,里边装了镀银的酒器和酸枣,还有一壶尚未开封的酒。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只见那个头戴凤冠的女子,不时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酸枣放入口中。
二个人就在那云谁之间慢悠悠地走着。
“不知道将来出世的是个小王爷还是个公主?”丫鬟说。
“管他呢,反正都是我和王上的孩子,我都喜欢,王上也会喜欢。”
“呵呵,”丫鬟抿着嘴笑,“王上素来深爱娘娘,王上自然很高兴了,不过娘娘就不好奇下到底是王子还公主么?都说城中的红泪通灵,不如招她进宫来问问。”
“算了!不必了!再过几天孩子就要生了,还问她做什么?”女子吃吃地笑,手摸着圆滚滚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说的也是。”丫鬟笑着,“只是奴婢不明白,小主都快要出世了,怎么王后娘娘还和以前一样爱吃酸的?”
那被称作王后娘娘的女子,淡淡一笑,“我哪里知道?我猜,定是那小调皮鬼爱吃酸的。”
“哈哈,娘娘以前滴酒不沾的,可自打怀了小主人之后,每天都要饮上几杯呢,老实说,我长那么大还没听说像娘娘这样爱饮酒的孕妇呢。”
“嗯!我也觉得挺纳闷的,唉,听你一说酒,又勾起了酒瘾了。。。。。。。。来,给我一杯吧。”
“好好好,给你给你,依我看,这么爱喝酒的小猪,定是个小王爷不假了。姑娘家哪有爱喝酒的?”丫鬟说着,从篮子里拿出酒器,斟了半杯给了王后。
“我看未必,生个喜欢喝酒的女孩子,将来母女两个可以对酌几杯了。”
“小主的名字可想好了?”
“若是男的就叫他西钺樘,若是姑娘,就叫她西岭如霜。”
“西钺樘,西岭如霜。”丫鬟默默念着拍了拍手,“娘娘取的都是好名字呢。”
王后看着她开心的神情,禁不住微笑着摇了摇头。
诡异的画中人
正说着,身边的枝头上突然落了只黑鸦,王后抬头看了看天空,轻轻一扬手,那乌鸦便落到了她的肩上。
“哎呀,这黑鸦怎么落到娘娘身上了。”丫鬟一边说一边用手就要拍打。
王后连忙制止住她,用手摸了摸肩上的黑鸦,说:“别赶它,黑鸦是我幽冥国的守护神,传说,先祖皇帝登基之前夜,被恶人追杀,逃到山崖时,已无处可逃,刚好山崖边有株古木,树上栖满了乌鸦,先祖皇帝藏匿树上,追兵到处,找不见人,就走了。从那之后,黑鸦就成了我幽冥国的守护神。”
丫鬟听的一愣,马上起劲了,说:“难怪城中黑鸦那么多却没有人去驱赶它们,而且还家家户户给它们送食,原来是这一个原因啊。”
“是啊!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黑鸦那么多,却没人讨厌它们了吧?”王后又吃了颗酸枣,抬头看了看天,说:“起风了,我要进去了,清离,扶我走吧。”
说完朝来的路慢慢走去。走了几步,想起了枝头的黑鸦,就在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花圃尽头的瞬间。王后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吹开她脸上的面纱。西岭如霜一看,顿时脸上的诧异渐渐冰冻。那美妇的眉眼,竟和自己有几分神似。就连身后的儇薄也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女子走开之后,景象也随之消失,雾气开始消散。
此刻,在遥远的摩诃国的王宫里,国王上官云静静地坐宽大的象牙王座上,一双眼发出如鹰隼一般的光芒,他正紧紧盯着墙上那面无字画,雪白的纸,已经隐隐泛黄,若有若无地映照着屋内的陈设。
这幅画是鬼姬留下的。她被幽冥国的女巫红泪召唤出去斗法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鬼姬临行前对他说:“这幅画关于摩诃的气数,请陛下务必保管好。”
不知道看了多久,王座上的上官云低低地叹了口气,这幅画挂在书房将近十六年。直到两个月前的晚上,画中才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影像,虽是影影绰绰的,但是那模样真的美丽啊!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总是出现的突然,突然消失,很是诡异。
诡异画中人二
最近,将近一月画中都是空空荡荡的,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他有些失落。
接连看了几天,那无字画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终于他忍不住抬起手,试探地去触摸过去。
那画荡了荡。
“陛下在看什么?”一个曼妙的女子过了过来,见他盯着墙上一卷白纸发呆,诧异地看向王座上的上官云,“天快亮了,陛下需早些歇息,勿要累坏了身子。”
“嗯,知道了。”上官云蹙了蹙眉,头也不回地问了句:“天亮了么?”
“是啊陛下。”女子答,“启明星升起了,听巫师们说,今日乃是百年不遇的七星连成一线的日子。陛下跟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她边说,欲去摘墙上的无字画。
“别。。。。。。。别动它。”上官云连忙阻止。
说话时,门外的天空陡然亮了许多。女子倒也不坚持,连忙朝门外走去,“陛下,该是七星连线的时候了,快来看啊。”
上官云还是没有动,他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墙上的画,当光照进来的时候,画卷突然微微荡漾了起来,梦幻般重现了一幅一处场景。
应是在沙海中的某处,黄沙之中,一行人打着摩诃的旗号。
这个。。。。。。上官云更是眼皮发跳!
恍惚看见画面中出现了一张熟脸,正是自己的胞弟上官风。上官风从驼背上跳了下来,正指挥着驼队安营扎寨,接着从马车里走出一个红妆少女,这番明眸皓齿,明艳动人。
天啊!
上官云心头一阵激动,等了多日终于又看到她了。
那少女正和上官风边说边笑,神采飞扬:这女子莫非是王弟旧时相好?他暗想。
紧接着,他又看见随从中出现了几张熟脸,这些人不正是随王弟去迎娶那个中原的第一美人的么?莫非。。。。。。。这个红衣女子正是那个第一美人?不会吧!
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他全身陡然紧张了起来。
沙漠中的鬼市
他还未想的明白,画面就消失了,接着鼻子里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连忙收回神思,再一看,那幅画竟自行燃烧起来。
画面上那个红妆女子正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星般地投向了自己,就在大火蔓延到她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俺在她背后是斗大的‘罗门城’三字。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清醒了过来,连忙将画从墙上摘下来扔到地上,用脚去踩灭上面的大火,可惜太迟了,画转眼间烧成了灰烬。
“鬼姬说这幅画关乎气数?”上官云喃喃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想,鬼姬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画中出现的那个女子现在在王弟的身边?
难道她是说。。。。。。兄弟之间为争权夺利自相残杀?要真是那样的话,王弟他会杀我?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他心头一怔,想起了十六年前屠杀幽冥国的场景。那一次是因为鬼姬曾跟他预言过:毁灭摩诃国的婴孩在那个月出生了,于是他挥军南下,二话不说灭了幽冥国。
想到这,他就不由得想起了密林中那个用染血的手指指着他的王后,她说:就算我幽冥国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了你摩诃人的江山。
该不会着画中人就是幽冥国的最后一个女人吧?
想到这里,突然间浑身彻骨冰凉。
就在这个时候,在百里之外,西岭如霜正从广场的古镜上收回目光,回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儇薄,问他:“你也觉得那云上的女子,和我有几分相似是么?”
“嗯!”儇薄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渐渐散开的雾气,喃喃地。
“在大漠中像这样的景象,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儇薄说。
“你是说海市蜃楼?”西岭如霜问。
“是的!也叫鬼市。”儇薄说:“这些光影,也许是很多年前的景象,也许是正在发现的景象。传说,有个老人就曾亲眼看见过自己年轻的影像出现在空中。”
鬼市在哪里
“噢!”西岭如霜心不在焉地答。沉默半晌又说:“你记不记得她们的对话?那个贵夫人说,若生男的就叫他西钺樘,若是姑娘就叫她西岭如霜。”
“是!我听见了,确实是这样说的。不过,沙漠中的鬼市虽然传说的少,可要想能亲眼见到也不容易,我上一回见到,还是在我八岁的时候。”
西岭如霜根本没空留心他说的话,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着刚才的场景。
“若生的是女儿就叫西岭如霜,若生的是女儿就叫西岭如霜。。。。。。。”
西岭如霜怔怔地站在原地,那贵夫人是谁?刚才出现的场景到底又是哪里?
儇薄的眉头紧皱看着她,说:“那是幽冥国的王宫。贵夫人和她的丫鬟在谈话时提到了幽冥国,而且身边的丫鬟称呼她为王后娘娘,加上四周的景象,都说明了她们所处之地就是幽冥国的王宫。”
“幽冥国?”
“是啊!不过幽冥国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从大漠中消失了。”
“幽冥国消失了?”西岭如霜骇然地问。
儇薄点了点头,“听说是被屠了城。”
西岭如霜紧紧地盯住他,“遗址在哪里?”
儇薄说:“原本这座城是在荒漠里,城池荒废之后,土地开始沙化,沙化的厉害,大概是被流沙给淹没了。”
西岭如霜听说禁不住叹息:“唉!好端端的一个城,就怎么消失了。对了,为什么被屠了城?”
儇薄摇了摇头:“传说都是众说纷纭的,究竟什么原因也没人知道,但是确实是被屠城了。”
“知道是谁做的么?”
“据说是强悍的摩诃人。”
“幽冥国难道一个人都没有留下?”西岭如霜的语气透着怀疑。
“不知道,也许还有后裔住在别的地方。但是当时城内的人全部被杀了,逃出去的几个也在逃亡途中被全部杀害了。”
西岭如霜轻轻叹息了一声,将目光从白雾中收回。
神巫再现
她叹了口气,颓然地站在原地仰望苍穹,脑子里一片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女子会和我那么像?为什么她的孩子也叫西岭如霜?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原本雾蒙蒙的天空陡然亮了起来,西岭如霜一惊,讶异地抬头观望。见白雾骤然散去,天空突然跃出七颗星,连成了一条线,有一道光仿佛从天边升起,‘刷’地投进了汉白玉石柱上镶嵌的镜子之中,与此同时从镜子射出一道光线,刚好打在与相距不远的另一根柱子上,‘轰’地一声,腾起了熊熊大火,那些来不及飞开的黑鸦着了火,就那么一瞬间,广场所有的黑鸦身上全部着了火。
这。。。。。。。这这。。。。。。。
西岭如霜冲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地黑鸦的尸骸。而那妖异的老妇也早已消失不见。
随着天空亮起,罗门城开始热闹起来。喧嚷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幽巷深处,悄然走过一人,那一袭白裳,宛若浮云,不动声色地走过沸腾的人群,朝城中心的九重宫阙走去。
西岭如霜呆住。
就在这一霎那,她隐约看见浓烟之中出现一个妖异而苍老的妇人,她手上手摸龟骨,突兀地睁着双无瞳妖异的眼睛,正面朝着自己,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念着什么。。。。。。。
火势烈而短暂。
“喂!”
西岭如霜赶紧想冲过去,却被儇薄给拉住了。
而在等她甩开儇薄的手,发现大火已经自行灭了,地上落了一地的黑鸦尸骸。而刚才那个那妖异的老妇人也早已消失不见了。
九重宫阙的大门一重重自行开启。
“谣姬姑娘,绿奴到了。”罗幕外,有侍从恭恭敬敬地禀告。
绿奴乃是谣姬的丫鬟。十年前,绿奴随父亲出关,途中,父亲被马贼杀死,货物被抢,慌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个小女孩,她就躲在马车底下。那日刚好谣姬外出经过将她救起,并将她从沙海带出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尸油做灯
“叫她进来吧。”帷幕中,幽居的女子倦怠地说了声。
“是!”侍从退了出来。
不多一会绿奴笑吟吟地走进门来,唤了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