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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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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并非乱说,她地祖父符存审是李克用的养子,刀马娴熟,谙通韬略,素有奇谋,是五代时的百胜名将,她父亲符彦卿和几个叔伯出身于这样地尚武世家,自然各个能征惯战,即便有几分祖先荫庇,少不得也要在马上博取功名,符彦卿现已爵封魏王,拜为太傅(这位符彦卿就是史上著名的两朝三皇后地父亲),所以她是货真价实的将门虎女,出身簪缨世家,尽管看她的样子似乎不见得有尚武的基因,不象大符皇后,虽然也不会功夫,但果敢沉稳,决断如流,不惧刀兵,我想,真正的将门虎女就该是那样子的。一笑,娇声道:“不敢以甲族贵胄自矜,只略略比贩夫走卒、市井商贾多些家学罢了……”说到这儿,她秀美的小脸上忽现出恍然的样子,“哎呀,我失言了,水小姐莫怪!”

嗯?原本没有多想,她这一提醒……

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她看看我面上神情,香帕掩口,带着笑意说着道歉的话,“一时竟忘了,怎地信口就说了出来,还请勿要记在心里!”吃吃娇笑,“其实,便是商贾又有何妨,水小姐无须羞惭,我久闻撷香衣舍之名,未得做件裙衫,心下常自遗憾呢!”

果然啊……暗叹,这位符小姐比她姐姐可差得远了……

我勾起嘴角,含笑道:“有什么可羞惭的,商贾也是社会必要的组成部分,商业发达是生产力水平高的表现嘛,”才不管她是不是听得懂,“弦高(1)身为商贾,犒师救郑,不是照样流芳千古吗,符小姐家学渊源,自然熟知故典,想来不用我多说,对了,当今圣上在少年时也曾贩过茶呢,可见英雄莫问出处。”

很显然后面的话她听懂了,她大睁着一双秀目惊道:“圣上少年时曾贩茶?!你可莫要信口雌黄!”

我笑,“怎么是信口雌黄,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呀!”差点加一句“难道他没跟你说过?”想想未免刻毒了些,算她愣愣瞪着我,忽然变成了锯嘴的葫芦。

我端起茶盏,慢饮细品,嗯,这茶比我刚才在自家店里喝的极品小龙团还是略有不如的,微笑。

耳听隔壁房间里传来轻响,这宫殿结构我虽然不熟悉,不知道那边通往哪里,但刚才可是没有人的……

心下诧异,转头望去,就见琉璃珠帘乱散,一个小孩踉踉跄跄着冲进殿中!

这小孩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一领月白袍子,胸前触目惊心的一大片殷红!他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指间露出半截刀柄,亮银小刀,寒光凛凛!他五官扭曲,表情痛苦,口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另一只手求救般挣扎伸出,步履蹒跚地向我们走过来!

猛听旁边一声尖叫:“宗训!!!”咚的一响,符小姐眼睛一翻,仰倒在榻上,不动跌跌撞撞行了几步之后,终于跌倒在地上,石榴红的地衣,衬托着他月白衣襟上的殷红,一把亮银的小刀,兀自颤颤巍巍地戳在他胸前。

窗外落霞孤鹜齐飞,殿中暖香淡烟缭绕,我走到那小孩身边,蹲下身,对着他那圆睁的、死不瞑目状的双眼,轻轻一笑:“我个人觉得,番茄酱比葡萄酒效果好。”注释:

(1)弦高是郑国的一位行商;经常来往于各国之间做生意。鲁售公33年(前627年)他去周王室辖地经商;途中遇到秦国军队;当他得知秦军要去袭击他的祖国郑国时;便一面派人急速回国报告敌情;一面伪装成郑国国君的特使;以12头牛作为礼物;犒劳秦军。秦军以为郑国已经知道偷袭之事;只好班师返回。

玄青五 第13章 月明如练天如水

原本是翻看天花板的死鱼眼珠子,此时只略略一转,就变成了白水银里点黑水银般的灵动眼眸,那小孩保持着肚皮朝上的死鱼姿势,眼波在我脸上转了又转,终于悻悻坐起身,从腰间摸出一只银吞口绿鲨皮刀鞘,把指缝里夹着的小刀还进鞘中,又仔细插回腰带里别好。。他揪起前襟凑到鼻子下闻闻,撅嘴道:“我也省得西域的葡萄酒未必能乱真,可旁的物什还不及这个……番茄酱是何物?”清脆的童音里透着不甘。

   “番茄酱嘛,顾名思义,就是番茄做的酱……别问我番茄是什么!”我竖起一根食指拦住他的问话,“这时代的中原还没有呢……嘿嘿,让我们说点别的,柴宗训小朋友是吧,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可怜的小姨被你这低劣的恶作剧吓晕过去了,你干这种事之前应该想过怎么收拾残局

真的很低劣,只有没见过真正死尸的人才会演的这么假,只有没见过真正死尸的人,我瞟一眼那边榻上倒着的某位将门虎女,才会信以为真吓晕过去。话说,她好歹也是名将之后,难道连个非正常死亡的尸体都没见过?好吧,也许她从小接受的是大家闺秀养成模式,近距离观察死尸大约不是宦门淑女的必修课……

柴宗训两条小腿一盘,手支在膝上,大大咧咧道:“有姨来看我,十次有八次是要晕死的!便说上回,我不过是在她的茶盏里放了只极小的青虫子,她就摔了杯子晕过去了!还有上上回,我在她坐的茵褥上涂了些藤黄颜料,染花了她的裙子……哦,我记差了,那回小姨并未晕死,只哭着跑出去而已……反正没两日又会进宫来。不打紧的!”

   汗,我真有些同情符小姐了,只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就要忍受这小P孩三番五次的捉弄,她也不容易啊……不过没想到荣哥的儿子居然这么淘气,我猜荣哥小时候肯定不这样,应该是早熟又懂事地那种吧,我在心里勾勒着不苟言笑的某男幼年版,不觉轻笑出声。

柴宗训忽然探身过来,黑亮的眼珠紧盯着我。疑惑道:“你怎不晕过去?你也是女子吧?莫非不怕?宫娥都怕我呢!”得意洋洋的表情。

“切,你那一看就是假的!”我撇嘴以示鄙夷,却又想到,这话题还是不要继续探讨了,万一他为了演技逼真非要看人垂死的样子,或……制造个死人出来……不要忘了这是万恶的封建皇权时代!咳,我抖袍襟站起身,“好啦,闲言打住。你小姨已经躺半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才向榻边迈了一步,就想起还是应该避嫌,便停住冲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刚才符小姐那声尖叫她们就该听到的,这回我连喊两声她们才磨磨蹭蹭进来,贴在门边遥遥施了个礼,小心翼翼道:“不知小姐有何吩咐?”眼睛都没敢抬起来。


我瞟一眼满脸不在乎的柴宗训,心道,这小子积威够盛啊。这宫里一定被他祸害得够呛。

“符小姐晕了,你们去看看。赶紧把她救转醒

那两个宫女跑到榻旁,手掌只虚扇着风,貌似没什么救护经验,居然连掐人中都不会!我正要开口点拨,柴宗训已蹿到我身旁。冲两个宫女指挥着:“掐人中!怎地连这都不会!”

失笑,我拍拍他的头顶笑赞:“聪明!和我一样!”又找到机会夸自己了。呵呵。

   一低头。就见他仰着小脸看我。乌溜溜地眼珠好似两颗黑曜石。咧嘴一笑。左边嘴角龇出一颗小虎牙。

忽然心有所感。我猛回头。大殿门口。那个熟悉地高大身影逆光立着。遮了半幅夕法移开。

他慢慢走近。似乎每一步都凝着隐忍。停步在我跟前。炽烈地目光泻尽相思之苦。细细抚在我地肌肤上。

脸上被他盯地烫起来。我垂下头。大片地明黄撞进眼帘。我脱口道:“你穿黄袍我适应了。看着真晃眼……”说完越抬不起头了。那么久没见。见面第一句话就算不能惊天地泣鬼神掷地有声。也不该这么没营养啊。泪。

耳边。~~~~他低声道:“我去换过可好?”

“啊!”一愕抬头。他神情温煦。不象开玩笑。我忙拦他。“我随便说说地。你去看我地时候都穿便装。现在看这晃眼地颜色我不习惯……你随意好了!”

他轻笑,“偶尔我在宫里也着便服,唔,倒是要在你面前多穿几次这袍子,你看多便惯了。”

我笑道:“我才不要看惯龙袍呢,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穿那种……”

直到余光里现出一个小身影,我才猛醒,两个人居然一直这么站着,旁若无人地絮絮说着傻话……

柴宗训凑过来,规规矩矩施礼,“拜见父皇。”

荣哥一低头,眉毛立时拧起来,他指着柴宗训地胸口问道:“这是……莫不是又淘气了?!这回又害了谁!”说着目光滑过来,我摇头笑道:“我没事……”受害在那边躺着呢,荣哥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啊……顺手摸摸柴宗训的头顶,嗯,这高度摸着还真方便。

柴宗训拉拉荣哥的袍襟,扬了小脸道:“父皇,儿臣讨赏。”

荣哥失笑,“讨赏?这般顽劣竟还要讨赏?说吧,讨甚“父皇,儿臣要她!”他小手向我一指,很没眼色地笑着,“父皇让她进宫来,让她去儿臣宫里!”

奇)荣哥看我一眼,低头对柴宗训道:“去你宫里作甚?”

书)“我要他陪我我玩!等我长大了娶她!”

网)抖!这是谁教育出来的孩

荣哥板着脸,很认真的摇头道:“不可,她是父皇要娶的人。”

晕!这父子俩不要一本正经地进行这种对话好不好!他们倒是够坦然,我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忽听咚的一声。榻边那两个宫女惊道:“符小姐!符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刚缓醒竟又晕了过去!”

看来受不了这刺激的不止我一个。

荣哥望一眼榻上,怒道:“竟又把你姨母气晕了?!你姨母怜惜你,好意进宫探看,陪你玩耍,每回父皇有甚惩戒,你姨母倒要为你求情!偏你这般顽劣,总要讨那打骂吃才罢!恁地不知好歹!”

柴宗训撅嘴道:“哪个要她陪,姨母无趣的紧,进宫来倒象是专让父皇惩治儿臣的,”向我一指。“儿臣要她陪,父皇又不予我!”

荣哥黑着脸,沉声道:“这等顽劣,略教不改,父皇罚你禁足十日,闭门思过,抄《千文》百遍,你可心服?!”

“不服!儿臣自然不服!””荣哥冲门外喝道:“来人!带皇子回仁智殿,禁足一旬。任何人不得敕令不得私相探看!”

柴宗训倔强地挺着腰,昂着头,紧抿着嘴唇,并不讨饶一句,小腿迈开,抢在两个负责监押他地宦官前头出了大殿。

临出殿门,回头看了我一

“荣哥哥!你……”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呃,他这神情明白告诉我,即便求情也是无用……心思转转。我微微一笑,作随意状开口:“记得大禹地父亲鲧用堵塞之法治水。结果不幸失败,后来大禹改堵塞为疏导,终于驯服了洪水,治理了水患呢……”

他摸摸下巴,目光盘桓在我脸上。沉吟不语。

“陛下!”符小姐在两个宫女地搀扶下弱柳扶风般走过来,“请陛下念宗训年幼。从轻落!”又惨声道:“自姐姐辞世,宗训便失慈教。臣妾每念至此,总不免心下恻然。此番他无非是与臣妾顽笑罢了,陛下为臣妾责罚稚幼,臣妾惶恐,情愿代宗训受罚!”说着她推开两旁宫女,娇娇怯怯地上前一步,盈盈一拜,我正在感慨自己的目光完全被她欠身时的“半掩暗雪”吸引过去,就见她似是刚刚苏醒腿上无力,整个身子一歪,向着荣哥就软倒过来……

我一个箭步迎上去,双手,微笑道:“符小姐当心!”

她飞快看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幽怨地娇声道谢。

旁边两个宫女赶紧扶住她,我见她们扶得牢了,才松开手,转身走开。

从荣哥身边经过,并不拿眼角夹他。

荣哥沉声道:“宗训顽劣,有负长辈慈护之意,此番小示惩戒也是罪有应得,无须为他讲情!”又温言道:“这些时日顽童闭门思过,你也勿要进宫来看他,以免他又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而后命宦官去内府取补品给她,拿回去调养身体。

符小姐表情复杂,最终只娇滴滴地施礼谢恩,不情不愿地告退出宫。

临走到门口,也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竖着耳朵,直听着她和宫女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长吐口气。

荣哥踱到我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我,唇角慢慢绽出一个微笑,“又赌甚气呢?”

有那么明显吗?好吧,也许有吧,可我实在难以启齿,难道要我说因为刚才符小姐往他身上倒,他完全没有避闪地意思,所以我觉着不爽了?

我的骄傲让我说不出这种话,即便说出来了,除了让他得意,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地用处……

压下心头那难言的郁闷,我转开脸,“没什么……晚了,我回去了。”绕过他往臂上一紧,他攥住我地手臂,蹙额道:“回去?这便回去?!”

“是啊,我又没搞什么雪夜访戴的行为艺术,你激动什么?我今天只是……只是有点想看看你,有开心地事想和你说,现在我见到你了,看你过得很好,”哼。的确很好,还有美人可供观赏呢……“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回家了。”

“有甚事要对我说?”

“没什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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