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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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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众人心悦诚服的样子,应是深合恩威并用之道。

待众人退下,张永德上前道:“臣另有一事禀奏,今日陛下神威大展,刀劈了汉逆骁将张元徽,有一猛将,与臣并肩杀入敌营,奋不顾身,甚是忠勇,臣特向陛下保荐此人。”

荣哥点头,“朕也见到一人与驸马同入敌阵,往来冲突,颇为奋勇,不知那人是何名姓,现居何职?”

张永德答:“此人乃是臣属宿卫将,姓赵,双名匡胤,表字元朗……”胤!!!

青莲三】第7章 一点香随马

我看着眼前跪着的人,这人,就是赵匡胤啊……

即便是跪着,也看得出武人的身材,背厚肩宽,甚是雄健,紫棠面皮,从我这角度清晰入目的是他饱满的日角和两条浓黑有型的眉毛。

赵匡胤……

神弛天外……

荣哥与他如何问答我一字也未入耳,直到最后荣哥夸他忠勇,亲封了殿前都虞侯,领严州刺史,赵匡胤叩首谢恩后,终于略抬起头,他脸上,是忠心武将最标准的憨厚挚诚笑容。

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在扫到我时,忽然有了一个几不可察的微妙停顿。

随即掩饰了,如常。

心中一动,这样啊……

封赏完毕,赵匡胤和张永德施礼退出。

我盯着那个背影,出神。荣哥回头看我道:“你的脚怎么了?”

“啊?什么?”还在走神,“哦,没什么,靴子不合适,今天又爬了山……”

“我说怎看你行动有些古怪呢。”说着,忽然横抱起我,进到里帐。

“啊!你……”一下紧张起来。

他把我放在床上,蹲下身就要脱我的鞋,“待我看看。”“不用啦,”我尴尬,躲,“你是不是有恋足癖啊,呃,我是说,这个时代女性的脚应该是不能随随便便让男人看吧……”

他停住动作,凤目中掠过几分促狭,勾了一侧嘴角道:“我记得在去年进京途中……”

看我变了脸色,他轻笑缄口,起身向帐外道:“传军医。”

我看着两只“粽子”。无语。

就算是有几个血泡,有几处磨破,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这让我还怎么走路啊!诶?莫非……我抬头,恶狠狠瞪着面前的荣哥。“你故意的吧!”

他笑,“有了伤就要及时处理,否则会遗下后患。”

“……明天送我回去!”

“你还踩得进马镫么?”

“你……故意的!”

微笑不语。要睡了,刚才看你们得了不少战利品。应该不至于没帐篷给我住吧?”

“帐篷自然有,只是你独住……若是半夜有狼钻进你的帐子……你不怕么?”

“在这不是一样!”

他眯起眼,“一样?”

呃……

“那就在外面支张床吧,你这外帐倒是很大呢。”

他沉默片刻,“就在这里间。”

“外面!”

“莫要得寸进尺。”

“怎么叫得寸进尺,我睡外间不是天经地义地嘛……”

好一番据理力争讨价还价,最后终于突破了荣哥忍耐的极限,我只觉屋里寒意陡然暴长,他抱臂胸前。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冷拍出一句:“我若想要,里外间又有何区别!”

吓!噤若寒蝉!

我撅嘴坐在榻上。忿忿然看着丁寻带了两个亲兵在旁侧加了张小床。

等他们退出去,荣哥站在我面前。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看的毛骨悚然,小心道:“我出一钱银子。买你现在地想法,你在想什么呢?他微笑,“一钱太少了罢……我正思量着你为何回来。”

“哦,这个啊,怕你糊里糊涂死掉嘛。”

他眉头微皱,但嘴角还隐含着笑意,“天下怎有你这等说话难以入耳的女子!”

我笑,仰脸看着他,忽想起那件事……

“荣哥哥,”淡了笑容,我慢慢道:“你这中军帐似乎不太隔音啊,里面说话外面听地很清楚哦?”

他凝目看我,等着下文。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哑然失笑:“你几时也学会这般讲话了,但说无妨。”

我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还是不放心,我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刚才那个人,那个赵匡胤,你有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他疑惑,“异样?”

我附在他耳上,“我观他鹰视狼顾,脑后生反骨,有此面相者,久后必反,断不可付以兵权!”

烛火摇曳,在他夜一般幽黑的眼珠上映出几点流动的浮金,浮金之后却是无尽的深邃,他看着我,忽道:“你过去见过此人?”

心里一突,倒底是荣哥!

“我发誓,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他!”当然了,活人赵匡胤我可不是第一次见到嘛!

荣哥一笑,“怎么忽地发起誓来,你对他似颇有成见?只因面相?”

“相面学是科学,很准的!荣哥哥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

他眼神柔和,“我自然信你。。不过,此人战场上甚为奋勇,是员勇将,今日你也见到了,樊爱能、何徽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根本不堪大用!”略停顿,他声音低沉道:“自安史之乱后,这华夏大地便没一刻安宁,尤其近数十年,刀兵水火,疮痍满目,社稷屡有累卵之危,黎民饱受倒悬之苦!我欲终结战乱,一统天下,正当用这等热血男儿,今日一事,更见整饬军纪刻不容缓!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他以宿卫将之职擢升为殿前都虞侯、严州刺史,便是为众将树立了忠勇地楷模,你说过这叫国之引导,是也不是?”

我说过吗?荣哥倒是会举一反三,我叹,“赏罚分明固然好。可是他的面相……”

   “相面之说终归虚妄,怎可过于当真呢。”

我盯着他,犹豫要不要说出历史真相。因为以现在的状况,赵匡胤并未露出任何狡焉思肆的迹象。我也只有从古人深信的相面学角度提醒荣哥,不过终究没有实据,缺乏指控地力度……

若我说出我来自现代,他相信的几率又有多少?

举棋不定……

他也不急着说话,耐心看着我。似是等着我组织语言辩驳他。

轻咬下唇,沉吟半晌,想想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何况他若是不信反倒显得我不择手段妖言相惑,“总之这人绝不能付与太多兵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天哪,我地耐心要耗尽了!我深呼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荣哥哥我们打个赌吧!他肯定会在这几年里拉拢朝廷权贵。结交江湖豪客,呼群结党,刁买人心。培植私人势力!这样纵然他在你面前表现出忠心不贰地样子,你还是要当心!!做臣子地只能效忠于君主。为皇上一人负责。绝不能团结在别人周围,唯别人马首是瞻!即便这人貌似对主上忠心、对社稷有功。也绝对不行!!”

紧张地盯着他,真有些急了。

荣哥深深看着我,终于点头,“好,我当心就是。”

   微笑,松口气。

“不过,你似乎格外厌恶他?”审视地看我。嗯,这个天下只能是你的,我受不了它改姓赵。”他莞尔,我撅嘴继续道:“而且我讨厌他看我地眼神……”不好,这句蛇足了,未免显得太一己之私了!

可荣哥听了这话,居然笑容微敛,眼神飘开,淡淡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诶?哦……

我会心微笑,随即掩饰了,“难得你有耐心听我说这么久,真是虚怀若谷啊,这优点我就没有呢。”

轮到他高深莫测的笑,他看着我,并不答话。

他地脸近在咫尺,凤目微微上挑出个好看地弧度,配了他浓黑的剑眉,当真是神采英拔呢……忽然惊觉我为了防备隔墙有耳,尽量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这“进谗言”地姿势根本就是依在他怀里了,而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在我的腰上……

我说他怎么这么好耐心!!

这算不算无意中施了美人计?莫不是我有当奸妃的潜质?

不就为了给赵匡胤进点谗言么,我容易嘛!

气哼哼打开他的手,挣扎着走开,不想“粽子”脚简直比10CM的高跟鞋还难控制,一晃险些摔倒,一双手臂抄起我,走到旁侧的小床边把我放下。你这丫头,性子还真是顽劣啊。”无视我地怒目,他转身走开,“睡罢。”

翌日,下起雨来。

在小资文人的笔下,春雨自然少不了湿衣看不见、润物细无声的柔婉幽娴,或许还有花重锦官城、深巷卖杏花地旖旎浮想,但对于行军打仗,淫雨连天却只能徒增劳扰,大雨滂沱更是令军马苦不堪言,兼之终日潮湿,尤其容易爆发疫疠疾病。

我被“裹了脚”,又不能在军营里乱跑,何况成日下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得每日滚在床上,没烦死都是奇迹。

总算还可以偷听荣哥和众大臣议事,嗯,不是偷听,荣哥从不背我,是明着听呢,诶,里外间只一帘之隔,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垂帘听政?

汗。

听荣哥调兵遣将,他派了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率郭崇、向训、李重进、史彦超等一干将领,统步骑二万,进讨河东。又调河东节度使王彦超,陕府节度使韩通,各领兵马,与符彦卿合军西进。

似乎战况还不错,几日来,原属北汉地汾州、辽州、沁州、石州等州郡或被周军攻陷,或望风而降。

只是…………

这天气却阴雨不断,动辄还会大雨滂沱,将士攻城夺寨恐怕要付出更多地血汗辛劳。而最要命的是,军中粮草,似乎已不是那么充裕了……

说起来荣哥统兵至此是缘于北汉南侵。潞州节度使李筠抵挡不住于是向朝廷求援,荣哥初登帝位。吞并河东还不在当前地计划中,御驾亲征实是自卫反击,不过是耀武扬威,使刘崇不敢轻视。及见河东人民夹道相迎,箪食壶浆。争迎王师,泣诉刘氏苛征,且高平一战荣哥威名远扬,鞭鞘所指,北汉守将多开关献城,于是他才欲一劳永逸,起了兼并北汉地计较。

然而,毕竟不是厉兵秣马准备充分的主动征伐,已有将领虑及刍粮未足。请且班师,再图后举,但荣哥胸怀大志。既已出发,且战况不错。自然想宜将胜勇追穷寇。又怎肯轻易退回呢。

看上去泰山压卵,事实上天气以及粮草问题无日不在困扰大军。

我脚上那点的伤没两日就好了。可连着就是几天暴雨,而后又看他为军队陷入苦战烦忧,倒让我觉得这种时候开口离开未免显得太没义气了。

昨日他刚发了火。

他虽已于所辖临近州县调集粮草,怎奈行营人马差不多有数十万,调至地粮草,随到随尽,军士不免有剽掠扰民的行径,荣哥闻后大怒,一方面敕诸将招抚户口,禁止侵扰,另一方面下诏但令征纳当年租税,鼓励百姓输纳刍粟,凡输粟至五百斛,纳草至五百围者,即赐出身,千斛千围,即授州县官职。

只是纵然颁布了敕令,但数十万兵马,主要仍旧是仰给饷运,我只愿此令亡羊补牢,能弥补之前那些害群之马扰民造成地不良影响吧。

刚才听外间报着符彦卿有奏报来。

只因前几日代州防御使郑处谦,逐去辽将杨衮,遣人纳款投诚,我听荣哥分析战局,言道代州来归,忻州必孤,于是派符彦卿移军北进,攻打忻州。这几日符彦卿的奏报,络绎不绝,刚才又有奏报进来,只是荣哥打发了信使后,就一个人坐在外帐,一无动静,我在里间都能感觉到阴云密布铅云压顶,莫非,出了什么事吗?

轻轻走出去,他正坐在交椅上,惯常抱臂的姿势,只是一手握拳抵在唇上,眉头深锁,似对我走近毫无知觉。

“荣哥哥?”轻唤。

他象是刚发觉我靠近,转过头来,随即马上又转了回去。

但只这一瞥,我已经看到他微红的眼眶。

愣住,第一次见他这样。

不知是该过去还是该走开,似乎男人郁闷的时候愿意自己呆着吧,我略迟疑,决定还是离开刚转身,就听到他沉沉声音:“史彦超阵亡了。”

在记忆里拼命搜索,史彦超是谁?

他语声低缓,“前两日忻州监军李,杀死刺史赵皋及辽通事杨耨姑,举城请降。卫王(符彦卿)引兵进城后,辽人兵临城下,游弋不休,卫王与诸将开城列阵,静待敌兵厮杀,却见敌骑驰至,三三五五,好似散沙一般……”

我叹,“只怕是诱敌之计。”

荣哥缓缓点头,“史彦超自恃骁勇,当即怒马突出,只带了二十余骑便去追敌,被辽兵诱入山中,冲突不出,血战不降,杀毙辽兵甚多,但终因寡不敌众,力竭身亡!”他地声音里隐忍着痛意:“史彦超为我爱将,曾随我出生入死,最是骁勇能战!此番却是我不听卫王谏言,迟迟不肯退兵,终至丧我一员猛将!罪在朕躬!!”

他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荣哥哥,退兵吧……”

此次北伐,确切说并非是柴荣主动征讨天下的北伐战役,只是对北汉入侵的还击,周军形势虽佳但因天气、粮草之故终未能扫平北汉,而北汉妄图借周君主更替之机将其一举吞并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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